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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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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麻子一听,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明知道大牙在顺嘴胡诌,但也不好明说。一时没词儿了。
  这种“拿活”搂货赚钱的事儿,对于他来说,纯粹一本万利。要不也不能猴急成这样,比我们还着急,刚才他报了三十万,我估计这东西卖个四十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在古玩这行,圈里人都免不了相互搂货,把对方的货拿来代为销售。不论这件古玩值多少钱,也不论谁来搂货,凡是同行的认识人拿走东西,连收条或是字据都不用出,尽管拿走,用现在的行话叫“拿活口”。
  玩这个的人都恪守信用,很少有搂货不认帐的事,所以时间一长,这种方式也渐渐的形成了行里的传统规矩。后来,这行里就出现了专门靠搂货捞偏门的古玩店,称为“包袱斋”。
  开“包袱斋”的人都是眼力很好但却没有资金的人,所以就凭着这份眼力做生意,一分钱不用自己掏,只要拿块蓝色包袱皮布,到各家古玩铺搂货,与原主谈好价后,再把搂来的货高价卖给买主,当然也可以卖给同行喜好这口的人,就靠这个也能发财。
  现在我们如果稍微一吐口,估计于麻子直接就会“搂货”拿走。刚才大牙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明白了我们的意思,这事不可能全权交给他。“拿活口”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我们也少不了像他这样“拉纤的”中间人。
  他做为“拉纤的”,一旦我们出手成交后,行内规矩,他自然要得些佣钱,一般都是“成三破二”。也就是我们出3%的佣钱,卖方出2%的佣钱。就是这么算下来,也有个几万块钱的收入,而对于他来说,操作这种事,也就是一天半天的事。
  这顿饭估计让于麻子吃的挺堵心,一会欢喜一会愁,让大牙给侃的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该信还是不信了,临走时,我们说好了过三两天再联系他,然后直接就在饭馆分开了。
  走出有一段距离后,大牙终于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冲我口吐白沫的猛白话,说是要不是他当时慧眼识金,这把剑早就被我给扔了,他活了这么多年,最多就捡过一块钱,还是个缺角的。这回终于捡了块“金砖”,兴奋的手舞足蹈。
  自己说完后就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然后告诉我,这东西要是卖出去后,算上柳叶一份,我们三个人平分,每人也能分十多万,这些钱够他赚个二三年了,回长春供套房子是没有问题了。
  看着他那财迷心窍的模样,我也懒得理他,多少也理解大牙的心情。这几个月来的出生入死。摸爬滚打,胆战心惊,一直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也没有什么好事,难道有件喜事,尤其发财,这好像是对于我们这种中产阶段来说最大的喜事了。
  大牙跟在我的后面,说啥也不做公交车了,说是心情比较激动,走一会适应一下然后再坐车。我对他也是一点招也没有,就在前面延着西单大街往前走,而大牙在后边一会仰天长啸,一会低头自喜,兴奋的抓耳挠腮,我在前面走走停停的等着他。
  也不知道是大牙没看路撞到了人,还是别人撞到了他,反正我一回身的工夫,就看见大牙扎进了人堆,那一堆小年青好像给撞急眼了,冲着大牙就吼了起来:“唉,我说怎么着啊?长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呢这是?”
  大牙一愣,脸一黑,眼睛一瞪:“你们这帮小子说谁呢?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不就是碰一下吗?你们是瓷瓶还是玻璃罐,这么矫性!”
  年青人火气大,话不投机,就推推搡搡起来,对方人多,我瞅着大牙要吃亏,赶紧往回跑了过去,拉开了他们,冲那些小年青的一摆手:“得了,出门在外,图的都是个乐呵,在这儿都较什么劲啊,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替我兄弟说声对不起。都散了得了。”
  那伙小年青的愣眉愣眼的看了看我们,然后扭头不声不响的下了地下通道,估计是坐地铁去了。
  我这才拉了把大牙,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可别在这里惹事,就咱身上这些东西,万一进了派出所,麻烦可就大了。
  大牙听我这么说,这才不吱声了,点了点头,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身后的背包。
  可是这一摸不要紧,就见大牙的脸一下子都绿了,赶紧把包挪到身前。再一看,包上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那把包着布的“月将剑”竟然不翼而飞了。
  大牙这可急坏了,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清点,更慌了神,不仅那把短剑没有了,就连包里的那块奇楠腰牌竟然也不见了。
  我和大牙都傻了,真他妈的活见鬼了,咋刚出门口就碰上了小偷,这小偷也太猖狂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都敢下手,而且大牙竟然全然不知,这小偷一看也不是新手,肯定也是荣行里的练家子。
  而且奇楠腰牌和短剑都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这两样东西,别的东西却一样不少,连钱包都没丢,看来这小偷肯定也是深知我们的底细。
  大牙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立时就蔫了,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突然间一拍脑袋,猛地站了起来冲我一瞪眼睛:“妈了个巴子的,来亮,我知道了,肯定是刚才那几个小子趁乱下的手,要不也没有机会,我一直都没停脚,如果走着路就被偷走,我还没察觉,那我也太完犊子了。那帮小子肯定就是冲我们来的,真他妈的犊子!”
  大牙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有一点想不明白的就是,我们包里的东西小偷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于麻子?
  我和大牙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于麻子,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我们包里有这东西,难道是这老小子和我们玩阴的,打闷棍?
  这种江湖下三滥的招术我总感觉于麻子还不至于这么干,这东西是值点银子,但这些钱还不值得让他冒这个险,况且我们刚出来不到五百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就算是要下手,他也不会在家门口干这事吧?
  大牙刚开始根本就听不进去,认准了就是于麻子使坏,说啥要回去和于麻子掰扯掰扯,后来慢慢的冷静下来后,也觉得我说的话有些道理,确实,就算是于麻子想玩阴招,也不会这么快的就下手。除非是这老小子兵法看多了?故意这么做,大智若愚,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管怎么说,我和大牙都决定回去找于麻子去探探虚实,如果真是他做的,就算他再会隐藏,再会伪装,相信也不会一点破绽都不露,也难逃我俩的火眼金睛。
  我和大牙没精打采的又原路反回,上了二楼,刚好于麻子在店里正看着报纸,见我和大牙这么快的去而复返,反尔吃了一惊。赶紧把我们让进屋里,坐下后,给我们各倒了杯茶水,这才问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冲他苦笑:“老哥啊,我俩这回可真是窝窝头翻个——显大眼了。”
  于麻子听我这么说,有些奇怪,瞪着眼睛盯着我不动,好像真不知道这回事,表情看不出一些做作。
  我长吁短叹了一阵,摇了摇头,冲大牙使了个眼色,示意大牙把包放到茶几上,指着包上的刀口对于麻子说:“老哥,我们哥俩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佛爷’,刚出门不到五百米,东西就没了。”
  于麻子听我这么一说,惊的也是目瞪口呆,伸手抓起背包看了看刀口,眉头一皱,没有出声,估摸着以他这种老江湖,自然知道我们的来意。
  于麻子把包放下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冲我们说:“二位老弟,老哥这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三只手’,这事儿我可以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们查查,相信这东西只要是在圈里出现,还逃不出我的眼睛,得到风声的第一时间,肯定给老弟送个信儿,这东西不出现也就算了,要是出现,肯定就没不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于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我说:“这事出在我家门口,怎么说我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老哥这人尽管不敢称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暗中出刀的事,我还是从来不做的。”
  听人家这么说,我生怕于麻子挑理,而且看于麻子的神情也不像是装的,如果真的是在伪装,我估计参评奥斯卡,最次也能获个提名。
  我赶紧冲于麻子摆摆手:“老哥,你要是这么说,不是在打兄弟的脸吗?兄弟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这四九城里也不认识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东西肯定也是行家拿走的,希望借您的关系,帮我们照看照看,真是有什么消息了,事情好谈。”
  于麻子听我这么说,脸上才平和了一些,示意我们喝口水,又安慰了我们半天。
  我和大牙看着再坐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就站起身来客套几句,垂头丧气的出了商场。
  这一路上,大牙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一会骂天,一会骂地,我在旁边听着听着,有些听不下去了,赶紧冲大牙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告诉他可别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小心遭报应。这东西本来也是意外得来的,咱可能是命中没有这个福气,消受不了这笔横财,事既然出了,就得看开点,别为这事再耿耿于怀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我心里其实也有些失落,不说那把短剑,就是没有拿出来的那块腰牌,也是价格不扉,这俩东西的总价值应该差不多有一百万了,眨眼的工夫就给整没了,心再大也得上点火,但是这事也没招,不是上火就能挽回的,做手术不打麻药,只能咬牙硬挺着。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五十四章 又见鬼相师
  我和大牙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在大街上晃来晃去。
  突然好像听到了手机铃声响了,跟着哼哼了半天后我猛然意识到是我自己的手机在响,赶紧掏了出来,扫了一眼来电号码,竟然是柳叶打来的。
  我冲大牙无奈的耸了耸肩,告诉他是柳叶打来的,然后咧着嘴,硬着头皮按了接听键。
  柳叶知道大牙今天出院,所以特意到医院去接我们,可是等她到了后才知道我俩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这才扑了个空。现在正在医院呢,问我们现在在哪儿呢,说什么也要安排大牙撮一顿,说是得庆祝庆祝,讨个喜气。
  我一边哼哈的应付着柳叶,一边斜眼瞟了一眼大牙,就见大牙苦丧着脸,垂头低眉,无精打采的。看这状态,就算是喝云南白药粥恐怕也无法弥补他心里的创伤了,但是这事一码是一码。不能因为这个,连饭都不吃了,何况柳叶也是一番好意。
  告诉了柳叶我们的位置,然后我俩找了个树荫底下等柳叶过来。电话一摞下,发现也确实有点儿饿了,上火归上火,但是不吃饭也不是个曲子。在我三言两语的劝说下,大牙也就着台阶下了坡,寻思了一阵,提议去吃海底捞,说是非得点两份猪脑,好好的补补脑子。
  四月的北京快赶上东北的六七月份了,太阳很毒辣,空气闷热,蹲在树荫下也并没有觉得凉爽。也不知道是我俩心燥体热,还是天气的原因,时间不长,都整了一脑袋的汗,身上都快被汗给湿透了。
  等的刚有些心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那辆沃尔沃越野车,赶紧一阵摆手。
  柳叶听说大牙想吃海底捞,想了想,然后迅速的发动汽车驶离了西单。
  路上告诉我们,她知道在朝阳区红庙附近那里有家海底捞店,口啤不错,以前她去过两次,感觉服务很周到。口味也很纯正,所以决定带我们去那里品尝品尝。
  很难得三环没有堵车,不大一会就到了地方。也正赶上午餐的饭点儿,来就餐的人络绎不绝,大堂前已经排了很多人在“等位”,不过这里的服务还真到位,不仅门口有专人“引客”,“等位”还提供“免费”茶水、时令水果、美甲、擦鞋等一系列的服务,确实有点宾至如归的感觉。
  柳叶去服务台好像出示了什么卡,不大一会就笑眯眯的走了回来,我们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等着位子。
  让我意外的是,刚刚不到十分钟,就有专人把我们引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看着那些等位的几十号人,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排的会这么快,小声的问了问柳叶,柳叶这才告诉我,她有这里的白金VIP卡,所以多少有些照顾。
  刚刚落座。漂亮的服务员小姑娘就送上了绑头发用的皮筋、围裙、手机套、热毛巾……
  大牙盯着小姑娘看了半天,点了点头,告诉我们,第一次在饭馆受到这种待遇,真有些受宠惹惊,不太习惯。
  我瞅了瞅大牙,说他就是吃“成都小吃”的命,一份盖浇饭就过年了,惹得柳叶一时笑个不停。
  席间,柳叶好像也发现了大牙的情绪不太对,所以时不时的就打量两眼,我看在眼里也没有吱声。最后柳叶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大牙到底怎么了,怎么今天情绪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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