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抬棺-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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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后来那小子梦游的次数越来越多,炊事班天天派人藏菜刀,就怕他找着。可是不管菜刀放那儿,他都能翻出来,就近找个屋子进去敲人脑袋。
终于有一天,他敲出事儿了,一个没敲好把刀剁在弹药上,自己被炸的四分五裂,抓着菜刀的那只手,崩的飞出去十多米远。
就在谁都以为肯定能睡个好觉的时候。军营里就多出来一道拎着菜刀的黑影。菜刀用的还是炊事班那把刀,黑影敲人脑袋的时候,还是问的那句话,谁要是敢开口,肯定得被他一刀把脑袋剁了。估尽丸血。
后来,他们找了高人,用红绳缠了刀把,这件事儿才算平息了。
现在视频里的情景简直就跟叶木讲得故事一模一样啊!
那些佣兵不看他,还能看谁?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指了指电视,那些人才把脑袋给转了过去。
视频里的黑影一个个敲了过去,敲到最后一个人时候,黑影正好走进了监控的死角。他仅仅消失了两三秒之后,一道霹雳似的白光就在镜头前闪了过去。
下一刻,镜头上就蒙上了一层水波似的血污。
没过多久,视频里面就传出来一阵像是用钢刀刮动骨头的声响,听在人耳里不由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低声道:“监控能录到声音么?”
“录不到!”吴子奕道:“那间屋里的监控设备是我亲手装的,没有录音功能。”
我俩正说话的功夫,视频上血迹已经淡了很多,不过仍旧看不见视频底下的情景,只能听见钢刀刮骨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急。
片刻之后,镜头里忽然映出来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正副骨骼除了脑袋之外,每一处都保持得十分完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故意摘了脑袋的标本,被人规规矩矩的摆在了镜头底下。
没过一会儿,那个副骨头就跟着黑影背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吴子奕马上连通了监狱里的其他监控,我们眼看着黑影带着那副骨头进了厨房,等他们在出来的时候,黑影手上的菜刀不见了,骨骼也变得光滑如洗!
第二四四章陷阱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骨骼上,还冒着热气,看上去就像是刚从锅里捞出来的骨头。
我对着吴子奕点了点头,她断掉了现在的视频。直接把镜头给切换到了厨房。
监狱厨房里负责做饭犯人。正站在一个差不多一人多高铁桶边上,用长把铁锹在桶里搅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站了一道黑影。
那副骨头从他身边爬上了锅台,把着桶边像是洗澡一样。慢慢坐进了滚开的水里,没一会儿的功夫,带着血水米汤就顺着桶边涌了出来。
搅粥的厨子却偏偏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还拿着铁锹站在桶边上搅着血水。
几分钟之后,洗赶紧了的骨头顶着一层白花花的米粒,从桶里爬了出来,跟在黑影背后走出了大门。直到这个时候,厨子才转头看向了监控。他那双眼睛就像是被水给住过的鱼眼,从里往外的突起着一块儿玻璃花似的白点。
那个厨子对着镜头笑了两下,就又转过身去熬起了那锅变了色的白粥。
看到这儿,我的双手不自觉的在桌子底下握了起来,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但是涌上了脑袋。我差不多猜到对方想要做什么,可是视频已经放了一大半,现在停下来只能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沉着声音道:“继续放!”
吴子奕又把视频给调了回来,视频上,黑影正带着骨架往走廊这边走,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目标就是我现在所在的会议室。
等看见。黑影一下直奔着大门走过来时,屋里的佣兵全都打了个激灵,有人甚至把枪对准了门口。直到赫达喊了一声:“安静!”那些人才镇定了下来。
可是,他们马上就在视频上看见白花花的骨头拧开了会议室大门走进了屋里。一群人不由得一齐往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心里明知道被对方耍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敲了敲桌子:“看看吧!尸体就在桌子下面。”
叶木他们举枪蹲下身子之后,马上看见了一副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下面的骨骸。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在跟大人捉迷藏的小孩。
叶木看骨头,我在看叶木。
叶木明显看见那副骨头的手掌往起抬了一下,好像是要跟找到他的人打招呼,他立刻横刀要往桌子底下钻……
我见叶木的后背准备发力,就知道桌子下面的骨头肯定是动了。立刻把搭在腿上的手掌往外一翻,掌心内力吞吐之中硬是把距离我两米左右的骨骼给吸了过来。
骨骼刚一入手,我体内的黄泉真气立刻从手上暴了出去,把骨架给震成了碎片,我自己抓着一块肩甲骨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都过来看看吧!”
那些佣兵互相对视几秒钟,谁也不敢往这边走,最后还是队长赫达站了出来:“骨头上有六芒星阵!”
“没错!”我用手指头往肩胛骨上弹了下来,一直把它弹到了会议桌的尽头:“到了现在,我也不需要瞒着你们。这次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我们的对手不是人。很多常规的思维也不能用在这次任务上。”
我的目光从佣兵脸上一一扫过:“这个人是我杀的!我杀他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中了巫术。他骨头上刻着的那颗六芒星就是证明。我不需要多解释什么,你们只需要明白一点就好,不扫清他身上的邪力,我们都得死。”
我站了起来:“我现在想说的是,你们除了无条件信任我,别无选择。只有相信我,你们有可能完成任务,带着大把的钞票回去享受生活。反之,你们的下场可能比他还惨,当然,动手的不会是我。而是我们的对手。”
那些佣兵面面相觑的半天没有一个出声,我挥了挥手道:“现在回去吧!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他们走了之后,叶木才叫道:“明明不是你杀的人,你怎么把事情给认了?”
“不认怎么办?跟他们解释?”我咬牙道:“跟他们不但解释不通,还会让他们更怀疑我。对方算准了我会来会议室,才玩了这么一出把戏。他要的就是,让那些佣兵对我产生敌意。我也只能把事情认了,先稳住那些佣兵再说。”
叶木道:“那骨头上那个六芒星是怎么回事?”
“我临时画上去的!”我弹了弹指甲里的骨头渣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虽然对欧洲的术法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他们的传说里,黑巫术不能与水火相遇,多亏对方把骨头用水给煮了一遍,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圆!”
叶木皱着眉头:“我怎么觉着,对头拿水煮骨头是多此一举呢?”
“不是!”我从脚下抻出一根半透明的丝线道:“如果,真是人作坊那边出的手,那就是人骨大匠来了。他不想跟我们正面交锋,就在人骨头上做了一个简单的机关,用丝线控制了骨骼的四肢,我刚才要在再慢一点,那副骨头八成就能站起来跟你打招呼了。那么一来,无论我们最后怎么处理,都不会是留下什么好结果。”
我指了指视频:“监狱里到处都是监控,他八成是一时半会找不到监控的死角,才把骨头放在相对隐蔽铁桶里动了手脚,不信,你现在去厨房看看,那个厨子肯定已经死了。最后在铁桶边上熬粥的那人,就是人骨大匠。我这么说,是因为现在根本就不是熬粥的时候。先去厨房看看!”
我们三个到厨房里转了一圈,熬粥用的铁桶差不多被烧干了水,从里面溢出来的血粥已经在桶边上结起了黑印。
我转到水缸边上,掀开缸盖一看,那个厨子果然被人塞在了水缸里,四肢用不可思议角度顺着水缸弧度盘成了一圈,唯独脑袋像是昂起来的蛇头,面向上的昂身子上面,鼻子两侧像是透不过气似得,一张一合呼吸。
“还活着!”叶木伸手要去拉人,我把他的手给挡了回去:“别动!”
“这个人四肢全都被打断了,内脏也严重受创,只不过有人用特殊手法保住了他一条命。你现在碰他,他马上会因为内脏大量出血死亡!那么一来,他的死就会被算在你头上,不用到明天晚上,地府的鬼差就得来找你算账。”
“人陷阱!”吴子奕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一下。
人陷阱,这种东西是术士之间的一个禁忌。术士,不能随便杀人的道理谁都明白。所以,术士在互相攻杀的时候,也会利用规则去干掉对方。
一般来说,人最后死在谁的手里,他的冤魂就能在谁身上留下一丝业力。那种东西就相当于术士杀人的明证。很多术士故意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等着对手去碰。人死在对头手里,业力立刻就会上身。他要么拿黄泉钱去给自己换名,要么就得被鬼差追杀。
这种事情屡试不爽,而且越是对敌人关键的人,被做成陷阱就越是有效。所以术道上也就定下不准使用人陷阱的规矩。但是,偏偏有些人还就喜欢玩这种把戏。
叶木听完不由得退出去两步:“那就这么看着他死……,哎呀……”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叶木的脚跟刚一站稳,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一脚踢了出去,脚尖正好撞在了水缸上。
那口水缸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碎成了两半,水缸里的厨子一下,像是没了骨头的死蛇一样从缸里滚了出来,脑袋正好歪在叶木脚步,一口血喷在叶木裤管上之后,当场就断了气儿。
吴子奕吓得脸色一白:“你怎么搞得?”
“我的脚被扎了……”叶木从脚心上拔下来一根像是仙人掌刺似的东西,那根针差不多跟土一个颜色,不趴在地上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地上还有埋伏。估尽丸圾。
“鬼眼,开!”我打开鬼眼往叶木身上一看,只见到一个差不多两三寸高的小人,死死揪着叶木的裤管不放,两只眼睛恶狠狠盯着叶木上身,像是恨不得要扒他的皮。
“糟糕!冤魂缠身,他果然把叶木给当成凶手了。”
叶木现在虽然不算是正牌的术士,但是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术道,地府完全能把他当成术士看待。这一下,鬼差肯定得过来找他麻烦。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马上就要指到11点了,要是弄不到黄泉钱,不到子时三刻,鬼差就能找上门来。
“叶木,你快点进水缸里!”我一拉叶木强行把他按进了缸里:“子奕,快点拿铁锹挖坑!”
我和吴子奕从抓过食堂炒菜用的铁锹,就地挖出来一个大坑,告诉好叶木憋住一口气,把他连人带缸的一起给埋在里。
我连在新土上踩了几脚,一扔铁锹就往出走,还没走到院子里就跟迎面闯进来的鬼差撞了个满怀。
鬼差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这里没有你的事儿,赶紧走!”
我拉着吴子奕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等我走到院子中间,鬼差就又从后面追上来了:“你给我站住!”
我不得不转过身道:“差爷,有什么指教!”
第二四五章交涉
阴差冷森森看着我道:“刚才这儿有一个犯了人命的术士,他跑哪儿去了?”
“阴差不抓入土人”……叶木现在被我埋了,阴差想找叶木就只能问我。
“不知道!”我一口回绝。
阴差脸色更沉了几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我们办事儿不像阳间。不管你在阳世有多高的身份。还是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敢包庇罪犯,一律同罪。”
我抱着肩膀道:“差爷,你不会准备栽赃陷害吧?不管阴间阳世,办案都得讲个证据,没证据的话。最好别乱说。要不然,我就算进了酆都城,也得找判官问个明白。”
阴差一指地面:“这堆土是怎么回事儿?”
“我闲着没事儿,埋个死猪玩玩不行么?”我一句话把他给顶了回去。
阴差被气得暴跳如雷:“翻开给我看看!”
“没心情,要翻你自己翻!”我明知道阴差不动土,所干脆就不去搭他的岔。
“你……”阴差顿时被我气了个半死,一跺脚转身走了。没过一会儿,监狱长就从远处跑了过来,对我看也不看的擦肩而过,直奔着厨房里面去了。
他前脚过去,我就甩出拘魂索。缠住了他的脖子,使用往后一拉又把他给拽了回来:“我说,差爷,你这么随便上凡人的身,好像不怎么和规矩吧?”
监狱长一张嘴就冒出了阴差的动静:“你是存心想要包庇那人?我看你是活够了。”
我笑盈盈的道:“活没活够,咱们先不论。差爷,这么咄咄相逼,好像有点过了吧?有什么话。咱们可以直说,何必弄得伤了和气?”
术士跟地府之间经常打交道,所以有时候遇上了这种事情,阴差会睁只眼闭只眼,给术士几天让他们凑集黄泉钱,像眼前这个往死里较真儿的还真不多。
阴差眼睛一瞪:“我施州阳做了三百年阴差,打过交代的术士比你认识的人多,从来没给过谁的面子。杀人本就是重罪,术士杀人罪加一等,我劝你还是别执迷不悟的好!”
施州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