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野仙奇闻录-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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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也是避免不了。
“没事，我给你看过了，你至少还能活个五十年，你还没抱上大孙子呢，怎么能够说自己老了呢。”我勉强露出笑容安慰着说道，可是我真不知道我爸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抱上那个大孙子。
“臭小子，说得好听。说不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够让我抱上，也就是嘴里说的好听。快点进屋吧，你奶奶和你妈都在屋里等着。”说完之后，就是对着屋里喊道：“浮生回来了！”
听到老爸的声音，妈妈急忙就是打开里屋的门，用手拨开蒸汽看到我的身影，急忙说道：“儿子回来，快点进屋，你个老东西，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就这么让咱儿子在外面站着，冻坏了儿子，我饶不了。”
而我看着老爸也是腼腆的低下头，一句话不说，就是在那里傻呵呵的乐着。心中也是突然感到家里真的变得好温馨，好温暖，好久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他们两个拌嘴吵架了。
被妈妈拉着走进屋里，先是对着坐在炕上伸着脖子急不可耐的看着我的奶奶问好，随后就是坐在奶奶身边，看着奶奶颤抖着双手摸着我的头，一如小时候那样的珍爱和心疼的眼神。
颤抖的抱歉的对着奶奶说道：“孙子不孝，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看您，您老别怪孙子。”
“傻孩子，奶奶不怪你，奶奶高兴，只要能回来奶奶就高兴。来，到奶跟前，让奶奶好好看看我大孙子。”说着就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她的身边，靠着她，一双久经岁月侵蚀的双眼，也是不复年轻时候的那么玲珑剔透，变得浑浊起来，老花眼更是变得严重起来，要是不把我拉到身边，也是看不清楚了。
奶奶已经是太老了，身体各项机能正在慢慢的退化着，直到一天……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只是身子更是用力的凑到奶奶的身旁，感受着那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双手划过我的脸的感觉。
一家人，团聚一堂，听着我讲述着在哈尔滨的事情，听到我讲道开设工厂，帮助那写困难之人的时候，都是露出了深深的欣慰神色，一个劲的点着头。
而听到我讲述盛艳秋终究是没有抗住，早早的离去，奶奶更是突然叹气说道：“唉，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没了，这都是命啊，就像是你爷爷活着的时候说的，人的命，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
但是天这个东西，又是谁能够说的清楚的，一切都是要靠命啊！命硬，就能活着，命浅，也就只能认命了。”
人的命，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说法，看来爷爷对这些倒是研究的透彻。
说到爷爷，我心中不由的想起来家里那只白猫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了，问我认不认识周半仙。
既然都是一个姓氏的，或许奶奶能够知道这个周半仙是谁呢？
“奶奶，我问您个事情，这是我在外面的时候，一个……老家伙问得我，问我认不认识周半仙？奶奶，您知道周半仙这个人嘛？”我放下筷子，看着奶奶说道。
而听到我的话后，奶奶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外号的，这是你爷爷年轻时候的外号，因为会算点东西，所以一些人就是这么叫着你爷爷，到后来不管是谁，看到你爷爷都是不叫名字，而是叫他周半仙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是我爷爷，我爷爷就是周半仙？”我心中震惊的惊呼道。
“对啊，你爷爷本名周知命，后来因为被人叫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都是不知道他本名，反而是都知道他的外号周半仙了。”奶奶说道。
“哦！”我无意识的回答一声，同时脑海之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爷爷就是周半仙，那么是不是说爷爷曾经跟这个白猫是认识的，要不然为什么白猫会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就说我认不认识周半仙呢。
看来，回去之后，要找白猫好好了解一下爷爷的事情了……
第一百零六章巨变
一夜闲聊，家长里短，跟着奶奶和妈妈开心的笑着，心里感受到家给我带来的温暖和温馨，这让我在外界一直有点孤独的心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爸爸，还是如同老样子一般，一言不发，就是坐在那里陪着我们傻笑着，但是我看得出来，爸爸是高兴地，是从心里而外的喜悦。
一直聊到很晚，因为担心奶奶的身体不适宜熬夜，所以是强说好说才把奶奶给劝下睡觉了。妈妈和爸爸也是一起离去，回家睡觉。
而我躺下之后，并没有立即就睡觉，而是想着爷爷周半仙的事情。
从我开始接触草仙，就一直跟爷爷之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爷爷到底是死去了，还是活着呢。
每次出现都是不长时间就离去，留下一些话语或者是帮助我的，从来就是没有时间给我问询关于他的事情，也不给我机会问询。
现在我不管是从那个李牡丹老太太那里，还是白猫嘴里，都是听到了爷爷的名字，这一人一猫，都不是等闲之辈，可是跟爷爷之间都是保持着一丝关系。
而我虽然是爷爷的孙子，可是却不如这些外人对于爷爷知道的多，这让我感到很是不爽。
迷迷糊糊之中在胡思乱想之中进入梦乡之中，梦到了小时候和狗蛋在一起到冰上去玩耍，打着雪仗，抽冰猴，堆雪人。一前一后的在雪地上面奔跑着，追赶着，笑声在空旷的大地上面传出好远，好远……
耳边传来一声呼唤，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奶奶一脸慈祥的笑容在我面前，我拿出手揉揉眼角说道：“咋了，奶？”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啊！”奶奶笑着说道。
我抬起头看向前面的玻璃窗户上面，因为屋内热，外面冷，在窗户上面铺满了一层惟妙惟肖的窗花，小时候我记得自己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窗花的时候，就是奶奶叫我起床。
而我则会看着窗花问问奶奶这是怎么形成的，并且还是指出来窗户上面的窗花好奇的问奶奶这个像什么，那个像什么。
因为确实如此，窗花里面无意间形成的图案，就是特别的神奇，有的像是一片树林，有的像是一处战场，将军带着一对士兵冲锋陷阵，有的又像是天边最远处的一朵云，虚无飘渺。
看着眼前这个小时候最吸引我的窗花，此时倒像是分成两派的画面，一派就是以黑妈妈为首的草仙，另一派则是为首一个老者，长须飘飘，如同仙人一般的领着一队人马，和草仙相互对抗。
不知道是因为日有所思导致的，还是因为没有睡醒的原因，怎么会在窗花上面显示出来这么一副场景的。不相信的，我又是揉了揉眼睛，这时候在看去的时候，发现窗花上面变成了这一片树林，那一朵白云的，不是刚才所见的场景了。
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眼花了，不可能在窗花上面出现哪些景象的。奶奶在一旁看我磨磨唧唧的，笑着责骂道：“你个小懒蛋子，看什么呢，还不快点穿衣服，一会好跟你爸把对联什么的贴上，收拾收拾院子，再有三天就过年了，别人家都快弄完了，咱家就等着你了。”
“哎，这就起来了，奶奶你别着急啊。”说着就拿起衣服开始穿起来了。
一直跟我爸忙到中午，才算是把两个院子的对联全部都是贴上，前前后后的大红色，年味被我们这么一收拾，就凸现出来了。家家户户的烟筒全部都是冒起了炊烟，袅袅而上，飘向天边最深处。
而我看活已经干完了，跟他们说一声，就出去了。来到鱼塘边，看着上面已经铺上一层洁白的雪花，我站在狗蛋曾经跳下去的位置，沉默不语。
在我出去之后，奶奶坐在炕上跟我妈妈说道：“三儿这孩子就是重感情，这么多年，也是没有从当初那件事情走出来。狗蛋那孩子也是够可怜的，娘两一起都是跳进去了，当初三儿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娘两一起没得，这件事，在三儿的心里也是一直都过不去。
那天有时间，你这做娘的要好好劝劝他了，毕竟都是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也该放下了。”
“恩，知道了，妈。”
站在鱼塘边上，看着里面只有白雪和几处没有被雪覆盖住的冰，眼前不自觉的就是出现了当初我们两个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记忆。
“三哥，你教教我呗，我咋总是摔着呢！”用衣袖擦着因为天冷冻出来的鼻涕，傻声傻气的狗蛋哀求着说道。
而我也是一脸臭屁无比的看着狗蛋，眼睛里面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咋总摔着，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这么胖，身体平衡还不好，脑袋还笨，不摔你还摔我啊。
你跟着我学，身体保持住平衡，一点点的练习就会了，你以后少吃点肉，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都快赶上猪了。”
说着，给狗蛋坐着比划，嘴里讲解着，怎么在冰上滑的更远，而且还不摔倒。
狗蛋磕磕绊绊的在我身后学着，最后还是因为没有控制住身体，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体上面了，两个人都是一起摔倒在冰上，我记得那次把我屁股给摔的那叫一个疼，我呲牙咧嘴的把狗蛋一顿数落。
想着以前的事情，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那些年的事情就在眼前一般，并没有感觉过去多久。
想着想着时间就是慢慢的过去了许久，不知不觉，周围刮起了一阵阵的寒风，刺骨的冷风顺着衣服钻进了身体里面，也把我的思绪拽回来了。
紧了紧衣服，我嘴里说道：“好了，狗蛋，我也要回去了，奶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你在那面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够吃上饺子，跟阿姨在一起过年。
三哥先走了，明天三哥还会来看你的。”
说着，把羽绒服的帽子套在脑袋上面，踩着吱吱作响的白雪往家里走去，留下了一串或深或浅的脚印……
回到家里之后，饭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了，因为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东北的两顿饭也是改成三顿饭了。
在东北农村有一个习俗就是，冬日只吃两顿饭，夏季才吃三顿饭，这一切都是源自农民内心深处的节俭所致。因为夏季的时候，田地里面的活多，耗费的体力也是巨大的，所以需要三顿饭来补充体力。
而到了冬季这个冬闲的时节，那么农民内心深处的节俭就是凸现出来了，为了能够省出来一顿饭的粮食，就开始吃上两顿饭了，早上一顿，下午两三点钟一顿饭。
可是，现在是年前几天了，每家也都是不在节俭，而是开始恢复了三顿饭。坐在饭桌上面，看着满桌子的丰盛菜肴，我笑着说道：“真香啊，闻着就是食欲大动，我要动筷子了。”
“有点规矩，奶奶还没有拿筷子呢，你就要吃了。”爸爸在一旁呵斥我说道，家里有一个规矩就是长辈不动筷子，晚辈的就不能先吃饭，一定要等到长辈吃完第一口之后，才可以动筷子吃饭。
奶奶则是笑着说道：“那里来的那么大的规矩，一家人不讲究那些，孙子别听你爸瞎咧咧，赶紧吃饭。”
说着又是拿起筷子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我看着我爸一脸无奈的表情，更是露出畅快的笑容。
吃完饭之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着话，妈妈突然问道：“儿子，今天去鱼塘边了？”
“恩，想狗蛋了，就去那里看看他。再说了，这都过年了，也不知道狗蛋现在怎么样了。当初要不是我一句话，狗蛋可能现在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听到我妈问话，我也是感慨的说道。如果不是当初我嘴欠说出一句不愿意上学就去死，可能狗蛋就不会想不开跳河自杀了。
现在狗蛋也是跟我一般年岁了，二十了，在农村已经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年龄了。说不准，现在狗蛋的孩子都可能下地打酱油去了。
“儿子，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狗蛋的那件事情，也不是因为你的原因，都是命里该着。你奶奶那天不说了吗，人的命，七分天注定，这一切都是早早就是注定之中的事情了，你也不要这样总是耿耿于怀。
想必，狗蛋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如此内疚，也会感到伤心的。”妈妈继续劝说道，我看了眼妈妈，又是把眼睛看向了奶奶。
奶奶看到我看着她，也是开口说道：“你妈说得对，奶奶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义的孩子，可是你也不能总是生活在内疚之中一辈子吧。狗蛋那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这一切都不是因为，都是因为他那个死鬼爸爸，要不是他爸爸的事情，那孩子心里也不会对学校的事情产生那么大的抵触，所以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这么多年了，你该放下了，不要总想着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狗蛋的死，一直都是我心中解不开的结。小时候的事情，最是让人难以放下，也是最难以释怀的。
低声叹息，为了不让家里人跟我担心，我勉强露出笑容说道：“行，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没事的。”
就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