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刺激-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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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寂停住了脚步。方姨又低声说:“我很怕,你能不能陪我说话?”
阿寂转头去看她,发觉她好像变了另一个人,变得那么哀伤、孤独、无助。
她的内心也许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有人说女人就像个核桃,冰冷坚硬的外壳包含的却是一颗柔软脆弱的心。
阿寂走到她面前,拉张椅子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方姨沉默了一会,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沙镇吗?”
不管阿寂想不想知道,她已经开始向他讲述了她的故事…。。
“很久以前,我还是二十二岁的时候,我在城市里一家公司上班,工作很轻松,待遇也不错。那时公司里有个男的追求我,他高大英俊,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他总会帮助我,下班后,他都在公司门口等我,送我回去,不管风吹雨打,从不间断,我被他的诚意打动,嫁给了他。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他因为挪用公款被发现,公司把他辞了。因为我跟他的关系,我也离开了公司。我们不停找工作,但屡屡碰壁。他的性格开始变了,整天抽烟喝酒,无端地发脾气。后来,他甚至逼我做妓女,我不同意,他就打我骂我,用烟头烫我,有时还把我锁在房间里饿两三天。在我们结婚一周年记念日的时候,他对我说过去一年让我受苦了,对不起我,希望我能原谅。我以为他变好了,那晚我打扮得很漂亮,跟他去庆祝结婚一周年。但我想不到,他竟在酒里下了迷药,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我身边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说到这里,她浑身颤栗,泪流满脸。“你知道后来我把那人渣怎么样了?我让他变成了太监。”她大笑,一边流泪一边笑,笑得很疯狂。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白头携老,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阿寂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问:“你来沙镇是为了逃避?”
“我来这里想要忘掉过去。这些年来,我确实忘掉了许多事情,忘掉了许多许多痛苦,却忘不掉寂寞。一个女人,孤苦伶仃,整天面对着荒凉的沙漠,慢慢变老,这种寂寞又有多少人能够体味得到?”
阿寂默默地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方姨对他柔声说:“小心点。”
他不禁顿了一下,脸上虽然还是冷漠的表情,但心里却起了波澜。
…………
火光冲天
除了小伟一个人在酒吧里看守外,其余的人现在都已经到了陆大爷的杂货店。陆大爷非常警觉,即使睡觉的时候,耳朵也跟狼一样灵敏,所以当刀疤报暗号的时候,虽然声音小,他却能立刻就醒过来,出来开了门。
进了地下室,有几个人想不到这里藏有大量武器弹药,不禁喜出望外,纷纷拿起各种武器试手感。
枪械、子弹、炸药都准备充分后,行动就开始了。首先离开的是刀疤和小北,他们的任务是佯攻哨塔,剩下的人全部杀向赌场。
黑寡妇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走出门口几米的时候,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了一声:“哥。”声音很低,很柔。
他回过头,看见香香站在门口,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冰冷的空气中有些瑟瑟发抖。
对于香香,黑寡妇心里一直感到愧疚,现在看到她在凌晨还不顾寒冷地跑出来,心中更是酸楚,于是说:“外面冷,快回去睡吧。”
“要小心哦。”香香说了一句,就跑了进去。
……
国王站在阳台上,俯视沙镇,说:“这里是属于我的,无论谁要从我手上夺去,我都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时哨塔那边传出了枪声,开始只是零星的几枪,紧接着枪声越来越激烈。
国王回头对马沙说:“现在那些愚蠢的杀手应该死得差不多了吧?”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赌场那边瞬间升腾起一个巨大的大火团,将沙镇照得一片火红!
国王满脸惊讶,沙镇的居民也被爆炸声惊醒,纷纷打开窗户或走出房间观看。
赌场被炸掉了一边,未烧尽的东西连同一些木屑、石块纷纷掉落。
赌场里的枪们毫无准备,如同被一块大石惊扰的鱼群,惊慌失措,疯狂向门口逃命。
“尝尝北京烤鸭的味道。”黑寡妇将一捆点着的炸药丢出去,那些枪手已经冲到门口,见迎面飞来的炸药,又纷纷掉头跑了回去。
“轰!”,火药巨大的威力足以碎石裂壁,赌场的门立刻变成了没门。
枪手们纷纷寻找掩体,胡乱地向外开枪。
又一捆炸药飞了进来,立刻有站位靠前的枪手被炸上了天,尸体支离破碎。
多明躲在赌桌下,一只血淋淋的断臂掉在他眼前,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狂喊:“冲出去!给我冲出去!”
外面几乎全是百发百中的一流高手,赌场里的枪手哪里冲得出来,基本是出来一个死一个。
枪声缓了一下,只听阿寂的声音说:“我们不想赶尽杀绝,想要活命的赶快投降。”
……
国王已知道大事不妙,对马沙说:“去把哨塔那边的人调回来,去营救…。。”
话还没说明,又是“轰!”一声巨响,这一次声音更大,升起的火球也比前几次要大几倍,接下去,爆炸声再次响起来,而且还不只一声,而是接二连三地响个不停!
沙镇上唯一的一间赌场倾刻间也化为了一片火海!巨大的爆炸力甚至波及到了周围的房屋,燃烧着的各种碎片自空中掉落,好像流星雨一样。靠得比较近的人们全都大惊失色,疯狂地呼喊着,没命地四处逃窜……
赌场已经分崩离析,变成了一片废墟,正冒着熊熊烈火,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
火光映红了国王的脸,也烧红了他的眼。
…………
二次谈判
一张张钞票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浪从屋子里刮了出来,在街道的上空飞扬着。
看到赌场被毁掉,沙镇上的许多人们打心里高兴,他们一直想这样做,只是没有勇气。
国王吃惊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此刻他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
大厅中,几个人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脸色苍白,浑身是血,是四大天王多明的一名手下。
“多明怎么样?”国王紧张地问。
“被他们抓走了。”那人因身受重伤,回答得艰难。
国王脸色凝重,双拳慢慢握紧。马沙神情激愤,说:“我们跟他们拼了。”
“不,我想再跟他们谈判一次。”
马沙失望极了,大声问:“你就这么怕他们?!”
“我不是怕他们,只是老三在他们手上。”
“不管了,直接杀过去,我们不能任他们宰割!”
国王脸露怒容,“如果被抓的是你,是不是我也不管你了?”
马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国王脸色忧郁,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看起来好像突然老了许多。
……
这一天又到午时。国王邀请阿寂举行第二次谈判,地点是在街道上。国王的要的是多明,阿寂则提出要卡雷西来交换,他本以为国王不会拿卡雷来交换,但出乎意料的是,国王竟然答应了下来。
现在两边人马已经来到街道中间,遥遥对视着。国王这边的人在人数上要占优,但阿寂这边的人几乎都是精英。双方都是久经战场,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一旦火拼起来,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是最后取胜的,也必然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街上无风,空气很闷,紧张的气氛令人几乎要窒息!
国王脸上堆起笑容,说:“我敬重各位都是英雄好汉,为何不加入我,我们一起打天下?”
黑乌鸦大笑,“这地方鸟不拉屎的,你还想打出个什么鸟天下来?”
黑寡妇也笑了,“我只想快点回去抱老婆,对你这鸟天下不感兴趣。”
金牛一边擦汗一边骂:“他妈的,快热死了,还谈论个鸟!”
阿寂看着国王,说:“交易吧。”
国王说:“交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以后你们不要再跟我作对,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干涉。”
“好,我答应你。”
“把卡雷西带上来。”国王一声令下,两个枪手便将卡雷西从后面押送过来。卡雷西反梆着双手,一边走一边大骂:“国王,你真是个小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一直当你是兄弟,想不到你竟拿我来交易!”
“兄弟?”国王冷笑,“我的兄弟都为我出生入死,你为我做了什么?”
卡雷西咬牙恨声说:“我不是给了你很多钱?!”
国王笑了笑:“对,你给钱,我保护你,我们本来就是交易而以。现在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
卡雷西惨笑:“好,好,兔死狗烹,我总算明白了。”
“他妈的!走快点!”皮衣一脚踹在卡雷西屁股上,卡雷西向前一个趔趄,几乎倒地。
卡雷西回头对皮衣怒目而视,皮衣骂道:“瞪什么瞪,快走!”他一鞭子抽在卡雷西身上,卡雷西感到一阵剧痛,只有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去。
黑寡妇押着多明,向对面走去。多明垂着头,有气没力地移动着脚步。四人在中间会合的时候,黑寡妇放开多明,一手抓住卡雷西的胳膊,将他拉了回来。
两边人马各自大步离开,街道上空扬起黄色的尘土,尘土落尽后,空无一人的街道又变得寂静无声。
这次交锋,以杀手联盟全胜而告终。
…………
分道扬镖
洒吧里,刀疤对阿寂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对付国王了?”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你认为我不答应他,他会把卡雷西交出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国王?”
“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刀疤逼问。
“等卡雷西这件事情完了之后。”
刀疤开始显得不耐烦,“什么时候才算完?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阿寂显得无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刀疤变得十分焦躁不安,站起来,又坐下,然后又站起,走到阿寂面前,低声说:“你以为国王真的会放过你们吗?这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阿寂淡淡说:“我知道。”
刀疤又说:“陆大爷说过你是沙镇的希望,难道你要食言,心安理得地看着沙镇笼罩在国王的魔爪之下?”
阿寂依然淡淡地说:“我说过需要时间。”
阿寂平静淡漠的样子,令刀疤很难接受,他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刀疤退了回去,转身问金牛:“你会不会帮我对付国王?”
金牛说:“我是来发财的,不是来玩命。”
刀疤问黑乌鸦。黑乌鸦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是我老子么?”
刀疤转向黑寡妇,问:“你呢?”
黑寡妇笑了笑:“我老婆还在等着我呢,我不想让她变成寡妇。”
刀疤感到了极度的失望,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大声说:“你们说过帮我的!”
黑寡妇说:“我们可没答应,是你自己找上我们的。”
“好,很好,总算看清了你们。”刀疤显得很愤怒,“都是一帮过河拆桥的无耻之徒!”
黑寡妇似笑非笑地说:“过河拆桥总比死了好。”
“小北,小伟,我们走!”刀疤愤愤地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黑寡妇笑着说:“到这种要命的地方来抓人,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傻帽的警察。”
现在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卡雷西身上,黑乌鸦问:“谷先生的女儿在哪?”
这个问题正是每个人都关心的,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沙镇,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寻找谷先生的女儿,杀卡雷西还在其次。但他们来到沙镇已经好几天,却从未见过谷先生女儿,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卡雷西态度十分傲慢。
黑寡妇将绳子解开后,卡雷西动了动胳膊,伸了伸腰,一副很舒服的样子。然后他又说:“给我倒杯酒。”
黑寡妇不动声色地给他倒了杯酒。他慢慢地品尝着,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其他人都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他却不急不慢。
黑乌鸦不耐烦地说:“可以说了吗?”
卡雷西向前探了半个身子,故作神秘地说:“她在…。。”
每个人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卡雷西却说:“不知道。”
黑乌鸦大怒:“他妈的,耍我们?!”
卡雷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伸手去抓酒瓶。黑寡妇眼疾手快,抢在卡雷西之前将酒瓶拿走,笑着说:“又想白吃白喝?”
…………
来个痛快
卡雷西慢悠悠地说:“你们给我吃好喝好睡好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们了。”
黑乌鸦一拍桌子,说:“狗屁!你说还是不说?!”
卡雷西大声说:“你们当我傻瓜吗,我说了还有命在?”
黑乌鸦冷笑:“你说了是死,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