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贼王-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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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等人诺诺连声,低着头,并着腿,赶快跟着王妈出了屋。
三指刘和黑三鞭见他们离开,三指刘才说道:“黑兄弟,既然女身玉就在张四爷家佛堂,你打算如何?”
黑三鞭嘿嘿笑了声:“最近就动手!”
三指刘说道:“这四个娃娃,你都用的上吗?如果用不上,就散了吧。”
黑三鞭说道:“用得上,用的上,极好的喂狗的肉馅子。”黑三鞭说完,哈哈哈笑了起来!
第11节
三指刘和黑三鞭见他们离开,三指刘才说道:“黑兄弟,你对火家的人还是忌讳颇深啊!那个祸小鞋的祸字,你也担心是个火字吧。”
黑三鞭撇了撇嘴,脸上一寒,说道:“我已经躲了火家十年了……呵呵,多少听到火字,还是有点心惊。”
三指刘说道:“这火家的人当真这么厉害?”
黑三鞭摸了摸头,说话还是心有余悸一般,说道:“厉害!厉害啊!太厉害了啊!贼王啊!我们这些荣行的,在他们眼中就和鸡崽子一样。”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微微叹气。
三指刘默然不语,也是若有所思。
半晌之后,三指刘才慢慢说道:“听我师傅他老人家说过,金木水火土五大世家齐现江湖,当是天下大乱之时,但也听说,有一个什么宝物,谁能得到,让五大世家聚首,天下就是谁的了。”
黑三鞭也悠悠然说道:“自从我十年前碰到火家的人以后,咱们荣行中的传言也越来越多,说是金、木、水、火四大世家的人都已经现身,各地的军阀头子,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据说只要攀上一个世家,找到那一统天下的宝物就有希望!邪乎的很,也不知是真是假!”
三指刘听着,也想到什么,突然咦了一声!
黑三鞭问道:“怎么?”
三指刘说道:“黑兄弟,你觉得日本人会知道吗?你看眼下我们这奉天城里,遍布日本小鬼子。”
黑三鞭说道:“日本人?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日本小鬼子还想把中国占了,当中国的皇帝老子?”
三指刘说道:“这可不一定!你和我是汉族人,不妨和你说一句,那大清朝,还不是女真族的鞑子占了天下,当上我们汉人的皇帝。眼下,日本小鬼子在东北屯兵十来万,恐怕他们的心思绝不是咱们东三省这一点地方。”
黑三鞭笑了起来,说道:“刘大哥,你还挺操心这个呢?咱们做贼的,天下是谁的咱管个屁啊,倒是天下越乱越好呢!”
三指刘说道:“也是,也是!天下太平了,哪有我们的饭吃?不说这个,不说这个,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咱们也搞不懂。”
黑三鞭说道:“只要火家的人不来找我麻烦便好。呵呵!”
两人相视而笑。
三指刘说道:“黑兄弟,既然女身玉就在张四爷家佛堂,你打算如何?”
黑三鞭嘿嘿笑了声:“尽快动手!”
三指刘说道:“这四个娃娃,你都用的上吗?如果用不上,就散了吧。”
黑三鞭说道:“用得上,用的上,极好的喂狗的肉馅子。”黑三鞭说完,哈哈哈笑了起来!
三指刘微微一笑:“莫非黑兄弟已经想到好办法了?张四爷家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黑三鞭低声说道:“刘大哥,我打算这么办,您也给我掌掌……”
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
张四爷家大宅,是奉天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宅地,八进八出的庭院,高墙广驻,里面数十间房子,供养的老老少少、管家护院,有近二百多口子。这张四爷据说和东北军阀张作霖有着过命的交情,加上张四爷家似乎从来不缺钱财,所以这大宅的戒备,绝非是寻常富贵人家可比,在院内巡视的家丁,也都是荷枪实弹,身手高强。至于张四爷到底是干什么买卖的,如何有这等威风,倒是没几个人说的清楚。
黑三鞭连盗奉天城八家宅子,打起自己名头的时候,唯独没进张四爷家。倒不是黑三鞭和张四爷有什么交情,而是奉天城里的“荣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乃是“宁盗奉天府,不摸四爷门”。这是因为有关张四爷家的事情在“荣行”里传的也邪,主要的传说有四件,第一桩传说是张四爷家后院里养着一种大狗,专吃人肉,这狗和其他狗不同,寻常的狗不能上树,而张四爷家的狗却能上树、钻洞,速度奇快;第二桩传说是张四爷家的后院,是专门为张作霖这种东北大亨存宝物的,遍布机关毒气,走错一步就有杀生之祸;第三桩是张四爷家里有恶神保佑,你若是偷了张四爷家的值钱东西,不管你躲在何处,都会晚上有一群从天而降的“勾子兵”过来,用大勾子将你骨头穿了拖走,从此渺无音讯;第四桩是最邪门的,说是张四爷家里有一面勾魂镜,你若是对张四爷家心存歹意,摸了张四爷家的门窗,就有勾魂镜从天而降,落在你面前,你只要看了镜子中的自己,过不了几日,保准肠穿肚烂而死。
这些传说传的邪了,做贼人渐渐没人追究是真是假,只是多少心中忌讳,混口饭吃也没必要招惹这神秘兮兮的张四爷,说不定还搭上性命去!所以这么多年来,张四爷家后院中到底啥样,也没人说的准确。
火小邪断然是知道这些传说的,之所以他敢偷进张四爷家,第一是他胆子大,不信邪;第二是他对浪得奔、老关枪、瘪猴他们夸下了海口;第三是火小邪进的是张四爷家的中院,而不是后院,让火小邪进后院,火小邪还是不敢的;第四是火小邪认定自己去偷的不过是吃的点心,偷吃的东西在“荣行”里不算偷,也就算没有歹念。
就在火小邪被黑三鞭留下的两日之后……
子夜时分,奉天城大街上两辆黑色轿车飞驰而过,轿车身后还有四马三人,马上人穿着黑衣,卖力抽打着马匹,让马撒开了蹄子狂奔,紧紧跟着前面的轿车。
也是奇了,按这种事无忌惮的架势,就算东北军不拦,日本人怎么要出面阻挡盘查,可偌大一个奉天城中,他们沿路奔来,竟整条街上空无一人,任由着他们撒欢狂奔!
等这些人驶过,才从街边巷角钻出巡城的士兵,呼呼啦啦将道路如同往常一样封了,继续巡视起来。
这两辆轿车,四骑马,一直奔到张四爷家门口,才嘎然而停。骑马的黑衣人不等马儿停稳,就已经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身手极为敏捷。黑衣人穿的倒也寻常,不过普通的武师装扮,只是在他们腰间,却系着一条红带子,上面吊着一面也是红通通的方牌。
三个黑衣人涌到一辆车前,车也才算刚刚停稳,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将车门拉开,一个穿暗灰长袍的人从车中钻出,冲大家点了点头。
第12节
这穿暗灰长袍的男人,三十多岁年纪,长发大脸,留着平头,一脸的胡子碴儿,颧骨高耸,看着极为精干,他和这些黑衣人一样,腰间系着红带,吊着红牌,显然是这些黑衣人的头目。
从两辆轿车上总共钻出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个显然是日本军官,穿着一身黄褐色的军大衣,别着一把军刀,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如同刀削斧砍一般,毫无表情。这日本军官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大衣的男人,四五十岁年纪,戴着眼镜、礼帽,手中提着一只小皮箱。这两人一下车,走了几步,前面那日本军官小声和这学者打扮的男人日语交流了两句,看得出都是彼此尊敬,绝非上下级的关系。
而其他人,都穿着便衣,看模样也都是很不简单的人物,只是人人都神情严肃。
这些人都下了车,从张四爷家的院子中也早就涌出了七八个精壮汉子,一个六十多岁的干瘦小老头,迎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行人也不客气,一言不发,都快步向门口走去,那干瘦老头将他们迎入院中,挥了挥手,院门便立即关上。
这干瘦老头打量了一下众人,目光落在日本人和其他便装打扮的人身上,显得颇为不屑,但是在看到灰长袍男人身上时,一下注意到这男人腰间的红牌,顿时显出一股子敬畏的神情!也不知这干瘦老头到底是和谁说话,顿时微微一个弯腰,向大家抱了抱拳,说道:“张四爷在里面候着各位呢!请给我来!”说罢,赶紧在前面带路。
这一行人都微微点头,跟着这干瘦老头便向前行,过了前院,又穿过几间敞房,便都来到这张四爷家的中堂。这中堂乃是坐落在一个院子里的一栋三层楼高的大屋,修的古色古香,极为精致,门前挂着一面硕大的镶金牌匾,上书三个朱红大字:镇宝堂。
那日本军人见到这牌匾,转头和那学者打扮的男人交谈两句,似乎在问这匾上写的是什么意思,那学者也定是个中国通,解释了几句,日本军人连连点头。
干瘦老头领着众人,过了一石桥,走到门前,自己站在门边,请他们入内。
这干瘦老头的眼神一直落在走在最后的系红带的四个人身上,打头的那个方脸男人冲干瘦老头微微一笑,也不搭理这干瘦老头,带着人走入房中。那干瘦老头看着这几个黑衣人的背影,赶忙抬头擦汗。
众人走进厅堂,就听到就楼上传来爽朗大笑,一人喊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各位请坐!请坐!周先生,看茶!”
这来人就是奉天城内颇有名也颇神秘的张四爷,只见他是一个四十开外的魁梧汉子,头发梳的工整,尽管其貌不扬,但一言一行,透出一股子霸气来。张四爷呼喊的周先生,就是迎他们进来的干瘦老头。
张四爷蹬蹬蹬蹬从楼梯上走下,十分客气的向众人团团抱拳,说道:“我就是张四,这个镇宝宅的主人!”一个便衣打扮的中年人走上来,抱了抱拳,说道:“张四爷,打扰了!”
张四爷一见此人,说道:“郑副官,你我不要客气!快快!大家请坐!”
周先生已经招呼了丫头过来,摆好了桌椅,端上了茶水点心。
郑副官指着日本军官介绍道:“这位是日本关东军依田极人少将!”依田少将站起来,微微一个鞠躬,用半身不熟的中文说道:“张四爷,久仰大名,幸会!”张四爷笑道:“请坐!请坐!”
郑副官又介绍那日本学者:“这位是日本东京大学的宁神渊二教授!乃是日本天皇身边的中国历史顾问!”宁神教授同样微微一鞠躬,用纯正的中文说道:“张四爷,请多多关照,能来张四爷的家中,是我的福气!”
张四爷笑道:“哪里!哪里!”
郑副官依次介绍下来,都是张作霖的东北军中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张四爷一一会过。郑副官走到灰袍男人那群人跟前,倒似乎有点犯难,略有犹豫,说道:“这几位,是张大帅的重要客人,说是帮着给掌掌宝。他们叫……叫……”
那灰袍男人站起身来,笑道:“哦,张四爷,我姓严,叫我严景天就行了。我身后的几位,是我的小兄弟,就不一一介绍了。”
张四爷看着这灰袍男人,笑盈盈的抱拳说道:“哦!严兄弟!幸会幸会!”张四爷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心里觉得奇怪,这严景天若是张作霖的重要客人,以自己和张作霖的关系,怎么听着完全陌生呢?这东北江湖中,哪有姓严的这号人物能让张作霖带他们到自己家里来?想到这,张四爷的目光不禁向不远处的周先生看去,只见周先生目光犀利,直勾勾看着张四爷,飞快的伸手做了一个上抬的手势。
张四爷神色微微一变,知道周先生的意思是说这几个人来头极大,决不可小视。张四爷什么风浪没见过,马上定下神来,继续说道:“请坐!请坐!”
严景天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张四爷心想:“这严景天,看着是个精壮的汉子,应该是练家子,不过气质却平常的很,显不出来他什么来头!奇怪啊!”
张四爷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点头向郑副官示意。这郑副官是何人?来头也不简单,乃是张作霖身边的贴身副官,专门处理和日本关东军的关系,可谓是东北军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郑副官上前一步,说道:“在座各位都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张大帅在关东军依田少将的帮助下,得到一个名为女身玉的稀罕宝贝!此宝极为稀罕,别处也不敢存放,就只能拜托张四爷给暂存着!同时,也请张四爷将这女身玉的宝相掌清楚了,这女身玉中果然有宝胎!这宝胎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今天晚上就是极好的取出女身玉宝胎的时候。所以,邀请大家到这里来,共同见证从女身玉中取出宝胎的历史一刻!张大帅本想亲至,但临时有要务缠身!深表遗憾!”说着郑副官向依田少将和宁神教授微微颔首,依田少将和宁神教授也点头回礼。
郑副官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