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贼王-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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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刚刚处理完炎火堂反叛一事不久,正无所适从,心情烦闷,听凌波要自己去杀炎火驰,顿时暴怒,和凌波大打出手。可惜严烈当年还不是老谋深算的凌波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卸掉双锥,已然输了。
凌波放下狠话,飘然而去。
随后火家每日死一人,连死十人之后,严烈终于坐不住了,召集火家九堂一法,说是要去找炎火驰一决高下。其实严烈打定主意,宁肯让炎火驰杀了他,也不愿意受此胁迫,所以严烈此行,实际抱着必死之心。可就是因为此事,严烈妒恨炎火驰的帽子在火家扣死。
严烈带着一众火家堂主赶到炎火驰隐居之山谷,眼前的景象让严烈根本无法相信。本来一派宁静的田园风光,已是血污横流,灰烬满地,举目凋零。
严烈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崖壁下,发现了炎火驰、珍丽的尸体。炎火驰跪倒珍丽面前,低头顿首却跪地不倒,满脸悲戚,身上竟无伤痕。而珍丽身上,却数刀洞穿,刀刀致命,只是表情颇为平静,很是奇怪。
严烈找寻炎火驰之子炎慎踪迹,恨不得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严烈嚎哭一日,按火家礼法,火葬了炎火驰、珍丽,又守了七日灵,方才退出谷外。
严烈说道此处,再度痛哭失声,惨声道:“可天下人都认为我严烈就是杀人凶手,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火葬炎火驰是为了毁尸灭迹,寻找炎慎是想斩草除根。天下人负我,天下人误我,是我严烈不仁不义、妒贤嫉能、卑鄙小人,可我欠了何人啊!盗亦有道,何谓有道!哪里有道啊!我虽为火王,无物不可盗,却被人把良心偷了个干净!我苦啊!谁人懂我的苦啊!”
严烈似乎把多年积压的苦楚溃坝而出,一代强人,如同一个孩童一般捶胸顿足,涕泪交流,哽咽的几乎不能言语。
第490节
严烈似乎把多年积压的苦楚溃坝而出,一代强人,如同一个孩童一般捶胸顿足,涕泪交流,哽咽的几乎不能言语。
火小邪、郑则道、严景天均呆若木鸡,严烈所说之事,根本不在他们的想象之内。严景天是严烈的心腹,以前倒是听过严烈的抱怨,今天听严烈把几十年的真相合盘托出,也是震惊的眼泪长流。
严烈心思讲尽,双眼骤然黯淡,面色憔悴桑老,已似垂死。
火小邪更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脑子里均是闷雷炸想,以前梦境中的种种景象,如同画片一样不断闪过。轰隆隆一声,脑海中一片苍白,只见炎火驰、珍丽向自己走来,正亲切的呼喊着“慎儿”的名字。童年丧失的一切记忆都回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
火小邪啊的一声惨叫,伏倒在地!
就听到严烈剧烈的咳嗽几声,撕心裂肺的高喊道:“火小邪!炎慎!你知道你是谁的孩子了吗?”
火小邪无力抬头,只是哭喊道:“我都想起来,我都想起来了!我父亲是炎火驰,我母亲是珍丽!爹、娘,孩儿对不住你们!”
严烈厉声道:“是谁杀了你父母!”
火小邪哭道:“是忍者!是忍者!火王大人,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严烈怅然一笑,低声道:“火小邪,你过来。”
火小邪不敢抬头,跪着挪到严烈脚下,依旧不住痛哭。
良久……
严烈一直等到火小邪略为平静之后,才艰难的伸出手,抚摸着火小邪的头发,轻声道:“火小邪,火门三关本不该逐你出火家,只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我在平度城头,用扰筋乱脉的重手,试出你有火盗双脉,更能确定你就是失踪的炎慎。你与甲丁乙南下净火谷,我也知道。只是我来的迟了,没能救下净火谷的一众人等。”
火小邪猛一抬头,打量了严烈一眼,叫道:“师父!你是盗拓师父!”
严烈含泪点头道:“是,我就是盗拓,徒儿啊。”
火小邪啊的一声惊叫,竟说不出其他的话。
郑则道一旁听了,全身一个激灵,脸上不住抽动,他万万没有想到,火王严烈除了他这唯一一个亲传弟子外,火小邪竟也是严烈的徒弟!
严景天定然是知情的,他挪到严烈身边,扶着火小邪的肩头,欣慰的冲着火小邪点头。
火小邪其实已经信了严烈就是盗拓,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他眼神中依旧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严烈淡淡笑了一声,说道:“盗拓是没有头发的,对吧,可那才是我的真容。”
严烈一伸手,将满头微卷的长发拽落,头颅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尽是灼伤,看着惨不忍睹。
严烈低声笑道:“我赢了尊火天师,却被他烧秃了所有头发,哈哈,可笑啊!一代火王,竟是个满脑袋疤痕的秃子!丑陋致斯!哈哈,哈哈哈哈!”严烈大笑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满口鲜血,血色已经发黑,这是毒素入心的症状。
郑则道唰的一下长身跪在严烈脚边,哀声道:“火王师父,请您不要再说话了,您的身体受不住了!徒儿愿替师父一死,请师父不要再自责了!”
严烈摆了摆手,还是说道:“火小邪,拿你的猎炎刀来。”
火小邪微微一愣,不知严烈何意。严烈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火小邪,不容他有疑。
火小邪只好将猎炎刀奉上。
严烈拿住猎炎刀,淡然一笑:“好刀!”说着将胸前衣服一拉,露出胸膛。
郑则道惊呼道:“师父!”就要阻止。
严烈骂道:“不用管我!看好!你们,统统退后一步,我不是要死!”
三人依令而为,看着严烈。
严烈将刀尖一转,对着胸口缓缓刺入。
就在此刻,突听石门外脚步声重重,有巨力轰隆撞击,似乎有大批人马来到门外,正在设法将石门打开。
嚓嚓嚓,利刀刺入石门缝隙的声音和劈砍声连成一片,极为刺耳。
伊润广义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严烈小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与其象耗子一样躲在地洞里憋死,还不如痛快的让我斩上一刀!”
火小邪长身而起,就要迎击。
严烈却聚精会神,嘴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嘘……”示意所有人不要说话。
就在石门外大队忍者鼓噪的时候,严烈干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割开了胸前一侧的皮肉,从身体里面取出两件血淋淋的小东西。
火小邪、郑则道、严景天三人不敢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严烈。
严烈将东西取出,神色一松,猛然吐了两口鲜血。
严烈用袖口将从肉中取出的小东西上的血迹擦净,原来还有一层牛皮纸在外面细细包裹着。严烈小心翼翼打开纸包,用手指拿出两件事物!
是两枚戒指,每个戒指上有一颗银白细小的珠子镶嵌。这两颗珠子看着也奇,通体洁白,形状并不是圆形,略带棱角,里面有隐隐的暗红光华流动,却绝不外泄分毫,似乎里面珠子里有两条发光的红色小鱼游动似的。
严烈持于手中,低声喝道:“火小邪,跪下!”
火小邪言听计从,正跪在火王严烈脚下。
严烈说道:“这两颗珠子,就是火家王者的信物,一颗世代相传,一颗是从五行圣王鼎龙嘴灯中取出的火涅珠。这两颗珠子本是一对,同明同亮,是火家与五行圣王鼎联系的唯一信物。珠子亮起,则要归还一颗至五行圣王鼎,珠子熄灭,如此时摸样时,则要从五行圣王鼎龙嘴灯中取出,凑成一对。时逢乱世,圣王鼎五灯俱灭,天下动荡,所以两颗珠子均在我手中。持此信物,两件不得缺失一件,即可在火家称火王。我精心保存了数十年,今日就将火王之位让出。”
郑则道站在严烈身侧,看着火家信物就在严烈手中,却不似传给自己,心如刀绞一般,脸上有红似白,面上肌肉竟微微的抽搐起来。
而严烈、火小邪、严景天三人,却没有精力顾及到郑则道的反应。
严烈咳出一口鲜血,挣扎着强打精神,继续说道:“我本想把火王之位传给严道,但今日与你相见,说出旧事,便改了主意。火王本该就是你父亲炎火驰的,我不过是勉强占了炎火驰的位置,今日,我把火王之位传于你火小邪。”
郑则道突然跪在严烈脚边,眼泪横流,叫道:“师父,传于火小邪我没有意见,只是伊润广义这奸贼此行的目的便是如此!师父!他们马上就要攻占进来,我们先设法逃走,再商大计吧!”
第491节
严烈低骂一声:“严道,休要放肆!”
火小邪躬身一拜,说道:“盗拓师父,郑则道说的对!火王之位我万万受不起,你们走吧,我帮你们退敌!”
严烈伸手一抓,将火小邪的手牢牢抓住,将火家信物塞到火小邪手中,瞪大了眼睛看着火小邪,嘶哑道:“我意已决,你是不接吗?”
严烈拿住猎炎刀,淡然一笑:“好刀!”说着将胸前衣服一拉,露出胸膛。
郑则道惊呼道:“师父!”就要阻止。
严烈骂道:“不用管我!看好!你们,统统退后一步,我不是要死!”
三人依令而为,看着严烈。
严烈将刀尖一转,对着胸口缓缓刺入。
就在此刻,突听石门外脚步声重重,有巨力轰隆撞击,似乎有大批人马来到门外,正在设法将石门打开。
嚓嚓嚓,利刀刺入石门缝隙的声音和劈砍声连成一片,极为刺耳。
伊润广义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严烈小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与其象耗子一样躲在地洞里憋死,还不如痛快的让我斩上一刀!”
火小邪长身而起,就要迎击。
严烈却聚精会神,嘴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嘘……”示意所有人不要说话。
就在石门外大队忍者鼓噪的时候,严烈干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割开了胸前一侧的皮肉,从身体里面取出两件血淋淋的小东西。
火小邪、郑则道、严景天三人不敢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严烈。
严烈将东西取出,神色一松,猛然吐了两口鲜血。
严烈用袖口将从肉中取出的小东西上的血迹擦净,原来还有一层牛皮纸在外面细细包裹着。严烈小心翼翼打开纸包,用手指拿出两件事物!
是两枚戒指,每个戒指上有一颗银白细小的珠子镶嵌。这两颗珠子看着也奇,通体洁白,形状并不是圆形,略带棱角,里面有隐隐的暗红光华流动,却绝不外泄分毫,似乎里面珠子里有两条发光的红色小鱼游动似的。
严烈持于手中,低声喝道:“火小邪,跪下!”
火小邪言听计从,正跪在火王严烈脚下。
严烈说道:“这两颗珠子,就是火家王者的信物,一颗世代相传,一颗是从五行圣王鼎龙嘴灯中取出的火涅珠。这两颗珠子本是一对,同明同亮,是火家与五行圣王鼎联系的唯一信物。珠子亮起,则要归还一颗至五行圣王鼎,珠子熄灭,如此时摸样时,则要从五行圣王鼎龙嘴灯中取出,凑成一对。时逢乱世,圣王鼎五灯俱灭,天下动荡,所以两颗珠子均在我手中。持此信物,两件不得缺失一件,即可在火家称火王。我精心保存了数十年,今日就将火王之位让出。”
郑则道站在严烈身侧,看着火家信物就在严烈手中,却不似传给自己,心如刀绞一般,脸上有红似白,面上肌肉竟微微的抽搐起来。
而严烈、火小邪、严景天三人,却没有精力顾及到郑则道的反应。
严烈咳出一口鲜血,挣扎着强打精神,继续说道:“我本想把火王之位传给严道,但今日与你相见,说出旧事,便改了主意。火王本该就是你父亲炎火驰的,我不过是勉强占了炎火驰的位置,今日,我把火王之位传于你火小邪。”
郑则道突然跪在严烈脚边,眼泪横流,叫道:“师父,传于火小邪我没有意见,只是伊润广义这奸贼此行的目的便是如此!师父!他们马上就要攻占进来,我们先设法逃走,再商大计吧!”
严烈低骂一声:“严道,休要放肆!”
火小邪躬身一拜,说道:“盗拓师父,郑则道说的对!火王之位我万万受不起,你们走吧,我帮你们退敌!”
严烈伸手一抓,将火小邪的手牢牢抓住,将火家信物塞到火小邪手中,瞪大了眼睛看着火小邪,嘶哑道:“我意已决,你是不接吗?”
火小邪本可轻易挣开,可这个时候,哪里能使出力气,热泪翻涌,低头不语。
严烈哈哈大笑,将手松开,突然嘴角一撇,轻笑着说道:“火小邪,一定记得和伊润说,你已经拿到了火家信物。万万不要说我和你说过什么,你不要把信物交给他,能保你一命,保火家一脉!哈哈,哈哈哈!”
严烈仰天大笑,叫道:“火驰大哥,我来找你喝酒了!”
严烈身子一硬,竟就此气绝,魂飞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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