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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

心理罪-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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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先生和我说过的身世我并不敢拿出来乱说,他们知不知道也是一个为止,我这话出口之后,他就摇头说:“在我面前你还带了这么多心思。这怎么能畅谈呢。”

我便不做声。但我却并没有因为心思被他看穿而觉得尴尬,反而我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针锋相对地和他说:“信息的不对等不得不让人多一重心思,您说我带了心思,可是您何尝不是,我甚至连您老是谁都不知情,那这又算不算是带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听见我这样说他又笑了起来,可是他却并不是因为尴尬而笑,而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过这种笑声却并不是蔑视的那种,丝毫也不让人觉得难看,反而觉得这只是一个长辈听见了小孩子的戏说一样,他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脾性,什么都敢说,不像小孟,什么都要陪着小心,和他说话他不嫌累我都觉得累。”

听见他这样说话,我对他的好感不免多了几分,他说完继续说:“你是什么来历,我清清楚楚,所以你那些小心思就不要摆弄了,我们敞开心扉说两句,也是我要见你的目的。”

我听着,没有开口说话,他说完看着我说:“小孟和你说过了吧,我要把他调离这边的事。”

我说:“已经说过了,我问他是不是重新由樊队来主持,他说您老会和我说。”

听见我提樊振,他就微微皱了眉头,他说:“樊振是不可能回来了,他正在被调查,已经被免去职务了。”

我说:“您老确定这不是欲加之罪吗?”豆斤协弟。

他听见我这样说有些面露不快说:“你一个小年轻懂什么,何况我们调查队内部的事你还能比我更了解了不成?”

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顿了顿,也缓了缓语气说:“我的打算是这边的调查队由你来接手,底子的几个人也都还在,你也能开展工作。”

我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惊住了,我预想过很多他找了我谈话的可能,可是完全没有料到他要和我说的是这一出,我于是说:“我怎么可以,我根本……”

但是他却打断我的话说:“你可以。”

我便不作声了,他说:“出于一些内部原因,暂时我还不能和你表露我的身份,也不能和你详细介绍我们调查队的组成,你现在接手的是樊振组建的这个办公室,只要你答应下来,那边就可以重新运转,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将话锋一转,转而说道:“你接手这边的特别案件调查办公室,但是却不能再碰之前的案子,而且我也告诉过小孟,让他将所有的卷宗和底案都已经带走了。”

我不解:“为什么,这些案子明明一直都是我们在参与,而且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银发老人却说:“可我怎么觉得你们却在找寻真相的路上越走越远,尤其是苏景南的死亡。”

他说道苏景南的时候,眼神忽地一紧,我似乎感受到刀锋一样的凌厉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我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他说:“苏景南这件事你们做的有些出格了,如果再任由你们下去,你们会毁了整个调查案件。”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我就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于是樊振被调查的原因,可能就是和苏景南的死有关,因为我还记得樊振最后和我说的话,他说恐怕有事牵连到了我们,而他指的就是苏景南的死被发现,然后焚烧后的尸体也被挖了出来,之后他就被带走了,就出现了孟见成,现在银发老人也是这样说,那么这个苏景南又有什么可疑之处,他的死亡为什么会带来这样严重的后果?

一时间我想着这些就有些晃神,还是老人一句话把我拽回到现实中来,他说:“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就不用再去想了,你且告诉我这个担子你接还是不接?”

我很肯定地回答他说:“接!”

我接下这个担子并不是觉得自己能胜任,而是为了樊振,因为这是樊振的心血,我想把他的事业继续下去,而且我一直记得樊振的话,必要的时候,可能还需要我去救他,虽然暂时我还不知道怎么救,但是要救他,总要能接触到调查队,了解这里面的秘密才能知道,佛足额总像个外人一样在外面打转转,总是找不到门边的。

老人听见我答应了下来,于是说:“既然你答应下来了,那么从此之后就归我管辖,言行上就要受我约束,我并没有很多的要求,只有简短的几个字……谨言慎行,不打探自己权限外的东西,你能做到吗?”

这完全就是樊振一开始对我们办公室的要求,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约束,我于是说:“能做到。”

老人说:“很好,看了我们这次谈话很愉快,那么之后这个办公室就靠你运转了,不过你要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不让你做的就不要去做。”

我问:“既然您老不让我去查无头尸案的连环案,那么重新组建这个办公室又是为什么?”

他听见我说:“要你们重新组建起来总有我的目的,眼下就有一桩不宜公开但是又必须解决的案件需要你们去做,稍后小孟会把卷宗给你,如何处理就看你的了,我们不会给你任何提示和指点,当你无法胜任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取代你,你明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他微笑着点点头,最后和我说:“我给你的案件并不是一般的案件,希望你能够做好,必要和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重新介入到你关心的这个案子中来,到时候恐怕你会和现在有截然不同的想法。”

2、妈妈

我拿到卷宗的时候是老者已经离开,孟见成给了我一份卷宗,同时给了我一份名单,他告诉我名单上是办公室的成员,我看了看。发现张子昂和王哲轩都不在上面,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段青的名字在,陆周的名字也在。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甘凯和郭泽辉,加上我刚好是五个人,似乎与之前办公室的构成差不多,我看了名单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孟见成告诉我办公室那边我们明天就可以过去打整开始工作。

此后孟见成就没有和我多说什么了。但是临走时他的眼神和神情似乎都在和我说……那个赌注我等着呢。

我和甘凯吃了饭,之后就相互离开了,至于甘凯记得的东西,我需要找到张子昂之后才能确定,毕竟信在他身上,而是什么信,我不知道。

我还是回了自己的那个家,重新回来之后我忽然觉得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而老爸的那个家已经完全不敢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而且似乎关于老爸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危险了起来。豆斤匠技。

我回家之后看了卷宗,这是一个与我之前接触的完全无关的案子,不过也不能说是完全无关。因为按照卷宗上的描述是在下水道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被解剖过,不过内脏都在,就是少了肝脏,尸体是一具男尸,目前还不能确认身份。

其实这案子乍一看就是一桩普通的谋杀案,虽然手法奇特了一些,却也并不至于到特案组这边来的地步,不过这是银发老者让孟见成亲自给我的。那么就是说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必然有着它不能公开的一面。

卷宗上案件的描述信息很少,这也是情理当中,因为案子才刚发生,需要我带着办公室的成员去探查线索,所以信息需要我去查找,甚至是破案。我不管这个案子和我之前接触的是不是有关联,我只要做好眼下的本职工作。

我简单地思考了下这个案件,一具被发现在下水道的男尸,肝脏被取走了,死者的死状也算惨烈,不过与我之前见过的也就算小儿科。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先看了尸体,先把人确定了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

之后我把卷宗重新装进去,打算明天在和他们四个人见面的时候把案子简单地讲解一下,我需要确定怎么去查这个案件,怎么去安排,现在我是管理队员的队长,再不能用先前的队员想法去对待案件。

那天晚上我睡得有些早,为的就是确保第二天能有一个好的精神头,虽然这些人都是认识的人,甚至还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睡下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马立阳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她,毫无缘由地,这忽然的想起让我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我想起最后见她那痴傻的模样,就觉得有些疑惑,好像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最后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我重新做了那个关于老鼠的梦,我自己置身于铁笼之中,周围都是彻底的寂静,只有草木的味道和黑漆漆的林子,我就坐在笼子里面,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接着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我看过去,发现草丛在动,接着这种声音越来越近,我看见黑漆漆的东西就从草丛里冒了出来,一只,两只……

最后整个笼子,我的整个人身上都是这些老鼠,他们噬咬我的身体,我能感到血肉被要开的声音,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然后我看见笼子前面忽然站了一个人,一个黑漆漆的人,我就这样看着他,然后我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本能地用手去扒自己的胸前,好像要把身上的这些老鼠全部从身上弄下去一样,但是这个动作伴随着我忽然醒过来,我好像真的扒到了一双手,这种感觉让我瞬间就从梦中清醒了过来,转而变成彻头彻尾的恐惧,我的心跳开始急剧地攀升,我看向周围,房间里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人。

我于是很快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确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将灯打开,发现这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只人手,这只是应该是放在我胸口的,可是因为我做噩梦的关系,被我一把给扒了下去,于是就给了我似乎碰到一只手的感觉,不过我的确是碰到了一只手。

但是在看见这只手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这只忽然出现的断手,而是我忽然反应过来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喊出了一个称呼……妈妈!

是的,我喊了这样一声,随着整个人的情形,梦中的那种强烈感觉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过我还是能找寻到这种感觉以及这个称呼的来源,是那个站在铁笼跟前的人,我在喊她。

而且我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不是养育我的“老妈”,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但我看不见她是谁,她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站在我面前,我看不见她!

之后我稍稍稳定了情绪,将这只手用了一个证据袋包起来。我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尤其是这样的残肢,现在即便将它拿在手里也半点恐惧没有,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恐惧,我是害怕的,因为我知道在我睡下之后,又有人进了来。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确定潜进来的是谁,好似能潜进来的人太多了,不过现在所有被我发现的,似乎都没有给我那种迁入我房间的人的感觉,我一直觉得有这样一个人,他一直就在那里,作者同样的动作和事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被我找到,而他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就在这个家里。

之后的时间我没有翻箱倒柜地去找寻这个人的存在,我只是将断手用证据袋装了之后放进了冰箱当中,然后就躺回到了床上继续睡下去。这时候的我,即便是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要是换了平时我绝对不会这样平静的,最起码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睡觉了。

后来我还是睡了过去,最后醒来是被闹钟闹醒的,起床上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只有我知道,这种不同从我住进这里就已经伴随着我,我仅仅只是已经习惯了而已。

我带着断手到了办公室,回到办公室,他们四个人已经早就到了,见到我的时候都喊我何队。忽然被改了称呼我还不习惯,我和他们说还是喊我何阳就可以了,何队听着怪别扭的,段青说公事的时候尤其是在警局还是得按着这个称呼喊的,至于私下,就随意些了。

我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陆周,陆周也看了看我,不过他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我没有提任何过去的事,包括和闫明亮的一切,既然银发老人让我重新开始,那么此前的事就当过去了,而只有我知道,所谓的过去了,只是被压在了心底,总会有再被提起来的一天,只是到了那一天,就再也不是现在的这样不愠不火的情形,而是要有答案的时候了。

我拿出了卷宗给他们轮流着看这个案子,他们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其实内容并没有多少,很快就能看完了,在这个过程中我留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段青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好像她认识这个死者。

我于是就问了她:“段青,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3、枯叶蝴蝶

段青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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