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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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樊振说让我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早班可以不用过来,我连着熬夜只怕身体受不住,让我多休息,下午又来上班即可。
我自己是开了车出来的,于是又开车回去,一路上我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并没有什么想法。把车停到车库之后我就上去楼上,谁知道在下面遇见一个似乎也是加班回来的人,正边打电话边走路,旁若无人,我从他旁边经过也没多注意他,只是他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我耳边,我听见他说……我已经回到家了,那些事明天我到了再说。
之后我就看见他挂掉了电话,然后就在我之前走进了他住的那一栋楼,而我还要往前走一些才到自己家。
我也没在意,就坐上了电梯,然后回到家里。
我的确是感到累,在玄关换了鞋子之后就想躺回床上,但就是在我走向房间里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隐约地浮现出来……我已经回到家了,那些事明天我到了再说。
这句话浮现在脑海的时候,我本来要进去房间的步子忽然就这样僵住了,接着就呆在了原地,这句话是我忽然想起来的,而不是刚刚在楼下听见的那句,一模一样的两句话,接着两句话就逐渐合成了一句,声音几乎都是一模一样,我大致有个印象,似乎是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过有谁在旁边说起过这话,可是在哪听见的,却根本记不起来。
意识到这点之后,马上我的全身就一阵冰凉,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我猛地走到了客厅的窗户边上往外面看,果真看见旁边楼的与我的楼层几乎平齐的另一栋楼的那一间灯光亮着,而且我能清晰地看见在那家的窗户前正站着一个人,在定定地朝我家看!
看见窗子边上的人的时候,我脊背都凉了,原本以为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晚归的人,却想不到完全是精心设计的相遇,就连他打电话说的那句话都是。
我不敢再在窗户边看下去,于是赶紧把窗帘给拉上,接着我就去检查所有的门窗,确保不要有任何一处都是开着的,最后我想起卫生间壁顶有个入口,就想着卫生间的门要从外反锁起来,这样才能防止有人从里面进出。庄役私亡。
可当我来到卫生间的时候,却看见了令人更加脊背生凉的一幕,就是在卫生间的镜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印了一个血手印,只是这个手掌印看上去有些怪,我看了一阵之后才发现怪在哪里,这个手掌印有六根手指!
看见这样一幕的时候,我呆呆地看了好一阵,然后才猛地将门从外面反锁上,我又将房间里的窗子完全锁死,睡觉的时候把门也从里面给反锁了,这样还不行,我还拿了一个靠椅把门给顶上,生怕自己这样睡着之后,有人就进了来。
而这些恐惧,完全就是来自于刚刚看见的隔壁楼层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半夜的时候他会悄无声息地到我家来,试问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半夜三更地盯着我家在看,且不说这个人的这句话我是在那里听见过的,单单是他大半夜盯着我家看的这个举动,就已经让我有些莫名的害怕了。
之后我才睡了过去,我睡得还算安稳,醒来的时候也是自己醒过来的,我醒来后看了看身边,并没有什么异样,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只是很快就察觉到哪里似乎不对劲,于是立马翻身过来看向房门的位置。
房门是紧闭着的,抵着门的那把靠椅也还原木原样地抵在门边上,并没有被动过,只是唯一反常的地方是门缝,因为我看见门缝上有光。
我虽然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但我知道现在天还没有亮,并且门缝上的这种亮也不是白天的样子,而是光的痕迹。也就是说客厅的灯是开着的。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就开始急剧地不安起来,因为我睡前是关了灯的,我确定。
而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房门前走过,虽然没有发出任何走路的声音,但我看见一个影子这样一晃就过去了,那黑白的变换相当明显,我看见的时候,心已经猛烈地在跳了。
我不敢动也不敢出任何声音,只是定定地看着门缝,想要确认外面是否真的有一个人在,只是之后那里就一直是这样,正当我打算要下床来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客厅里的灯就灭掉了。
26、共性
瞬间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要炸了,半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接着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客厅里有人,或者说刚刚有人离开是毋庸置疑的事,门响过后我立刻从床上翻爬起来。甚至鞋子都来不及穿都到了门边上移开靠椅把门打开,我来到客厅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子腥味儿,瞬间觉得不对劲,果真灯才打开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具尸体,与我昨晚在大家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刚好是反着的。
这是那老头的另一半尸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客厅里的灯会亮着,为什么客厅里会有人,就是因为有人到我家里来,把这另一半尸体放在我家里了。
镜子上的六指血手掌印,又是摆放在茶几上的菠萝尸,还有半夜盯着我家在看的奇怪男人。我觉得这三件事是联系在一起的,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凶手,就是把尸体摆放在我家里的人?
我知道这是毫无根据的联想,所以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很多时候其实我们很忌讳自己会有这种凭空乱想,尤其是养成习惯之后很不好。会让我们在破案的时候不自然地就毫无根据地乱想,从而破坏破案思路,影响最后的结果,说白了就是会增加主观臆断,使得错误率上升。
我弄不清尸体为什么要拜访在我家里,而且还像是一尊什么东西一样放在茶几上。这回子我也算是鼓足了劲儿凑上去看,街道边上的那一半已经塌了,现在只剩下这一半还完好,我总觉得从它的这种形态上似乎是可以看出什么来的,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
之后的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都有些吓人,就是我竟然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这半具诡异的尸体,只是我虽然盯着尸体在看,可是眼神却早已经不在尸体上了,而是看向了虚无的什么地方,严格意义上我就是在出神,因为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闫明亮的尸体,彭家开的尸体。以及老头的尸体,都与菠萝有关,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样子,这三具尸体之间是不是也有联系,可是它们的联系在哪里,除了菠萝这两个字,倒底还有什么。
我后来的时间几乎大半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我却什么头绪都没有,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知道什么,或者越去想什么,就越是无法知道,越是想不到。在长久的失神之后,我除了觉得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而我又不能让这半具尸体一直在家里放着,于是就给樊振去了电话,只是樊振的电话关机了,而且昨晚我看见他离开了,估计早上也不会去办公室,就没有往办公室打,而是给张子昂打了过去,意外的是张子昂一直没有接,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于是我只好把电话放在一边,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正当我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我想了想这时候会来的人,除了樊振就是张子昂,我到猫眼前看了看,却发现都不是,而是我昨晚遇见的那个男人。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门开了,当然我只是开了一条缝,尽量把屋子里的情形给遮住,我拉开一条缝探出半截身子,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他:“请问你找哪位?”庄役华弟。
他的话倒是很直接,他说:“我就找你。”
我和不和他继续装陌生人,就问他说:“找我有什么事?”
他指了指屋子里问说:“我们能进去说吗?”
我顾及屋子里的尸体,就摇头说:“不行,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他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支吾了下说:“这……”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而他似乎也是在等我改变主意,之后见我没什么反应,这才换了口气说:“既然现在不方便,要不这样吧,中午的时候你可以到我家来一趟吗,我们最好是面对面坐下来说一说这些事。”
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当然也和我潜意识里的印象不大一样,就多了一份防备,我说:“中午我要去上班,可能不在家里,无法过去。”
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抗拒他,可能是因为昨晚上他说的和我记忆里的那句一模一样的话,又可能是因为他昨晚上诡异地朝着我家在看的原因。
总之我很抗拒,想要拒绝。
他听出来我的意思,就说:“要不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到我家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这栋楼,也是12层,和你家一样的门牌号。”
说完他就离开了,我把门关上,却并没有将他的邀请放在心上,因为我本来对他就是怀疑的,甚至是不信任的,他邀请我去,肯定也是怀了一些别的心思的。
后来的时间我一直联系不到樊振和张子昂,可是老头的半具尸体又不能一直放在我家里,最后我只能给办公室去了电话,正好是王哲轩接到电话,他还算可以信任吧,毕竟他之前和张子昂段青一起救过我,不想郭泽辉和甘凯这么陌生。
王哲轩告诉我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甘凯和郭泽辉也不在,似乎是有急事出去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值班,他问我什么事,我见办公室里根本没人,他也不可能离开,就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樊振在不在办公室。
挂掉电话我觉得很奇怪,张子昂一直都不接电话,樊振电话不通这还是经常的,可是张子昂出现这样我就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电话一直都没人接,不禁让人有些担心。
后来张子昂是直接到我家来的,只是当我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最明显的就是他的眼神,我觉得他今天的眼神很狼狈,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整个人看上去也很颓唐,不过还是能看到坚毅的一面。
我见他这个样子,又一直不接电话,就问说:“你这是怎么了?”
他进来之后,对茶几上的半具尸体也并没有多大的触动,他站定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天晚上我拜托你销毁箱子里的东西,你毁掉了没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个,就回答他说:“都被我烧掉了,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张子昂则有些不相信,问我说:“确定都烧掉了?”
我说:“我看着烧成灰的。”
我总觉得这样的张子昂很是不对劲,然后他似乎才真正留意到茶几上的尸体,就问我说:“这不是昨晚大街上的尸体吗,怎么会在你家里。”
我和他说:“你好好看。”
这时候张子昂似乎才缓过来一些,他盯着尸体看了一阵说:“好像是反着,这是不见的另外半具!”
我点点头,张子昂则问我说:“这半具怎么会在你家里?”
我只能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他手机打不通的事,哪知道张子昂这才告诉我,他一觉醒来手机就不见了。我听了问说什么叫不见了,他说就是被人拿走的那种不见,而且是在他睡醒之后。
从他的话里我好像听出来什么,而且对于这样的事我如此敏感,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回事,我说:“也就是说半夜的时候有人潜入了你家里?”
张子昂这时候才说:“我家里一直都有人,我知道有这样的人在,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年,我有时候能感觉到他就站在房门外,一动不动地站着。”
27、不堪过往
忽然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心里一个咯噔,原来他也是这样,而且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是谁?我看着他,张子昂则是一副完全看不出来的神情。他说:“死亡在我眼里是既定的事,我知道我迟早都是要死的,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来杀我。”
我问:“谁?”
其实我的内心是震惊的,我只是听樊振说过每个到办公室的人都有一段不堪的过去,可是却完全无法想象“不堪”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义,我觉得张子昂的经历。或许就和现在他说的有关。
张子昂看向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
但是他的表情淡然到超脱,那样的表情反而让我觉得他知道是谁,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我于是默然,就没有再说话,张子昂则接着说:“我最恨警察,也最不愿成为警察,可是让人觉得嘲讽的是,我最后竟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我看着张子昂,现在的他完全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站在我面前,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嘴角稍稍扬起。只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痞子一般的模样,在他帅气的脸庞上显示出一种坏坏的模样来,这是完全陌生的张子昂,也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张子昂好,虽然我有很多疑问,关于他的。可是话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