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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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卧底但是为什么却不拆穿你,而且即便到这个时候也不曾动过你分毫,你以为是银先生没有这个能力。还是因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要是这个缘由传到部长耳朵里一二。恐怕这一关你也不好过。”
钱烨龙的脸色很难看,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钱烨龙为了自保早已经成了一个双面间谍,就是他既把银先生的事告诉部长,也把部长这边的消息传送给银先生,因此才能换取自己的安全,我就说银先生是个狠角色,我见过的很多人都对他很忌惮。钱烨龙公然到了部长这一边,银先生不可能放过他,他怎么会这么安逸地帮部长做事,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
被樊振这么一威胁,钱烨龙顿时就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我们现在的体系,而这边如果不透过钱烨龙部长是很难掌握到实时的信息的,所谓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形吧。
我们跟着樊振回到帐篷里,里面的两个军医已经出去了,樊振又支开了钱烨龙,钱烨龙有把柄在樊振手上,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问樊振:“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上次与你失去联系是在山村里面,怎么忽然之间你和山村里的井否出现在这座林子里头了?”
樊振却问我:“你见过他了没有?”
我知道他说的是曾一普,于是说:“我回来之后他来我家里找过我。”
樊振急切地问:“那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说:“也没说别的,就告诉我这个林子的秘密要被翻出来了,好像是专门来提醒我要小心的,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说了。”
樊振听了之后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确认一遍问我:“此外就再没什么了?”
我仔细回想了当时他来找我的情形,于是回答他说:“就是这些,没有别的了。”
樊振就没有说话了,我对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很好奇,可是见他又是一副沉思的模样,我就忍住了口没有打断他,他这一沉思就是好久,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后他从沉思中回国神来,却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想通了没有,我才
问他:“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先前那样,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他清醒前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忽然觉得一阵心惊,我总觉得他说的这话是有所指的,可是他现在却完全记不起来了,是不是这预示着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樊振听出我语气上的犹豫,问我说:“而且什么?”
我于是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但是他自己听了之后却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其实对于根本就不记得而且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没有反应是正常的,因为你不可能有那种危险降临的感觉,就不可能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樊振已经毫无记忆可言,而且就连这句话说的要回去哪里他都不知道,甚至还在揣测是不是那个山村。提起山村我才问他这个山村消失是基于什么原因,而且在这之前,他忽然从山里走出来,之前又去了哪里,这些都是疑团,自那之后我也没有机会见到他,更没有机会问这些事。
樊振听了之后,才看着我说:“你思考过你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死去吗?”
又是这个问题,不单单是樊振,已经有好些人问过我这个问题,而且都是在这一系列的谜团发生之后,面对樊振的这两个问题我觉得我根本无法回答,要是在这些事都没有发生之前有人问我,我绝对会回答人活着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在经历了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之后,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远非是我所能回答得了的了,甚至这两个问题本身就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亚他吗弟。
所以我说:“我不知道,思考总是会把自己带劲死胡同,甚至带劲对死亡深深的恐惧当中。”
樊振说:“这既是问题,也是我给你的回答。”
我依旧还是不能明白,甚至都无法理解这个问题背后预示的是什么,是因为我思考的还不够,还是我认知的东西还不足以解答这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我们走的这条路,就是在解答这个问题,甚至可能就是在朝一条死亡的道路上迈进。
这时候樊振说:“我们出去看看挖出来的那口井吧。”
于是我才和他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来到外面之后,钱烨龙也正盯着这口井在看,而且一动不动地看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连我们走出来都没有察觉到,这不符合他警觉的个性,所以我觉得他现在一定很入神,对于这口井,或者对于另外一个问题。
最后我和樊振都已经站到坑边了,他才霍然回过神来,慌忙看向我们,但是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刚刚他的思考,在让他感到恐惧。
6、井底
同时我听见樊振冷冷地开口,似乎是在和钱烨龙说:“死亡的感觉让人感到很可怕吧。”
说完樊振意味深长地看了钱烨龙一眼,钱烨龙眼里的恐惧就像是消散不去的雾霾一样一直环绕在他的眼底深处,听见樊振这句话的时候,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之后就换了一种表情沉默地看着坑里的这口井,之后樊振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好像他们的对话就只限于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什么了。
而对于他们之间这样的哑谜,我却完全像个局外人一样什么都不知晓,只能狐疑地看着他俩,力图从他们之间的表情变化上看出什么来,可是他们的表情却什么都无法泄露,我自然也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就此作罢。
钱烨龙在被樊振这么一说之后,就彻底沉默了,而且之后的神情对樊振也有一种敬而远之的神态好似他的整个人乃至灵魂都已经被樊振看穿,在樊振面前,他根本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再无半点隐私可言。
之后樊振和我说,其实也是间接地说给钱烨龙听,因为他和我说的话最后也会全部转告给钱烨龙,现在钱烨龙自己也在场,就不用我再去过一遍话了,樊振说:“我们得在尽快的时间里,找一些人下去到井下面看看是个什么情形,然后才能定夺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在秘密还没有被泄露出去之前,找人去井下查看是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所有人只认为这只是一口简单的井,根本无法知道它的可怕之处。
钱烨龙听了之后沉沉地说:“我这就去安排。”
钱烨龙去了之后,樊振才忽然看向我问我说:“你怎么看?”
我自然知道樊振说的是找人下去井下面探查的事,我说:“目前这也是仅有的办法,只是这井我见过它的可怕,会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到时候不要枉送了无辜的性命。”
越是见惯了死亡。越是害怕死亡的发生,这就是我现在的所有想法,我的这种想法在很多时候可能会阻止我去做一些大胆的事,但是我的确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些无辜的人去送死。
樊振却说:“有时候牺牲是必须的,没有牺牲就没有进步,所以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这个道理你必须要明白,假如有一天当你真的面临这样的选择的时候,你能够果断做出判断,而不要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前,因为眼瞎不肯牺牲,今后必将有更多的人为此付出生命。”亚讨协巴。
我知道这是樊振在变相地教导我,我说:“我知道了。”
之后樊振找来了三个人下去,然后又找了一些绳索和照明的设备。并且这口井有多深也说不准,井下很可能会出现缺氧的情形,所以也带了一些临时用得氧气罩。以防下去之后出现缺氧的症状从而发生意外。可以说钱烨龙做事还是比较周全的,毕竟是跟着部长和银先生的人,没有这么周全的做事能力,也不可能获得他们的信任。
这井口一次之恩能够下去一个人,所以他们三个人轮流下去,间隔了大概有三四米的一个深度,前后之间也能哟一个照应,其实我自己也想下去看个究竟的。但是考虑到自己的体质怕承受不住,毕竟我不是警校出身,一些训练并不是很到位,身体素质可能并不能像这些军人一样灵活,即便遇见一些变故,他们也能考训练中的一些基础来化险为夷。
而且为了能够实时知道井下面有什么情形,是什么一个模样,这些人的头上都戴了一个摄像头,所以我们能通过监控画面看见他们下去时候井壁的情形。
从画面上看,这井的确非常深,从最先下去的这个人来看,现在他最起码已经下去到了二十来米的深度,但是井壁已经是原样,一点也没有要到底的意思,如同上次我往井里扔的那块石头一样,根本就听不见落到底的声音。
樊振盯着屏幕看的很仔细,即便是每一块石头,甚至连是什么材质他都想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井壁就是井壁,无论怎么看都是石头。在他们下去了又三十多米之后,忽然率先下去的这个人到了底,这让我颇有些意外,因为我们都看到他的脚已经踩到了地面上,地面也是和井壁一样的石料,因为水才退下去的原因,井底和井壁一样有些湿漉漉的,而且从他看了一圈来看,这个井底很宽,他在下面等了等剩下的两个人,三个人都到了井底之后,才一起试着往里面走进去。
他们用照明设备将里面照亮了一些,我估摸着大约有四五十个平方这么大小,而且是呈现出一个圆形的形状,刚刚他们下去的这个井就像是通往这里的一个通道,在这个圆形的中心,又有一口井一样的一个东西,我们能看到井沿,接着我们看到他们陆陆续续往井边走了过去。
而在他们靠近井边的时候,之间监控的画面忽然开始闪烁起来,而且这种闪烁颇有些画面马上就要消失的感觉,透过闪动的画面,我只看见他们已经走到了井边,而且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我甚至看见一个人已经想要蹲下身子去看看井里有什么。
而就在他蹲下身子,画面到了井边即将进入到井里的时候,画面忽然就没有了,接着三个人的所有传回来的画面都彻底不见了,钱烨龙试着联系他们,但是通讯设备也已经中断了。
看见这样的情形,樊振忽然站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说:“赶紧让人下去找寻他们,主意让这一次下去的人不要靠近下面的井。”
钱烨龙一共安排了两只队伍,听见樊振这样说之后,立刻安排了第二队人下去,而且也是和第一队人一样的装备,我看着他们下去到下面,只是当他们去到下面的空间之后,却发现早先下去的这三个人已经彻底不见了,因为他们得了不能靠近井边的命令,所以他们并没有往井边去找。
而且只要他们不接近井边画面和通讯设备就都不会受到干扰,最后整个下面都不见他们三个人的踪迹,初步判断可能是三个人掉到井里面去了,因为按照我们看到的最后画面来看,他们弯腰去看井里面的东西,再之后就彻底不见了,只有可能是掉进了井里。
下去搜寻无果,在不明真相之前又不能擅自进去井里查看,所以樊振暂且让他们退了出来,而且告诉钱烨龙不要让人擅自下去,以防再出现类似的情形。
经过这样一个变化,我才觉得这口井远非我所想的这么简单,而且我怎么觉得,我们挖到的这口井,以及他们下去找到的空间,似乎都只是真正的井的一个掩体,也就是说在圆形空间里的这口井,可能才是真正的井体。
事情到了这里,算是暂时陷入了僵局,因为我们没有具体的办法靠近井边,又无法追踪到那三名消失的人员的踪迹,这件事只能暂时就这样搁置了下来,之后的时间,我就看见樊振一直在发呆,其实用发呆这个词来形容多少有些不准确,应该说是在思考,只是他的思考范围在哪里,我不得而知,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掌握了一些什么,知道的有多少,毕竟我的认知和他比起来,欠缺了太多。
这样就又到了另一个夜晚,大概是十一点左右,樊振忽然和我说:“我决定亲自到井边去看看井里有什么。”
7、无法阻拦
其实我也想下去看看的,我也想知道井里有什么,那三个人又去了哪里,是否真的是消失在了井里头。
但是我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立即就被樊振给驳回了,他的观点是他下去可以。但是我不能下去,他说目前我还需要掌控这里的局势,他和我不一样,他可以循着这口井的踪迹找寻下去。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大致听出来一个问题,就是我这个队长的位置好像和部长任命有关,却又和他故意卸任有关,因为身在这个职位就要做与这个职位相匹配的事,这就是我的责任,因此现在樊振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可以下去,但我不可以。
其实面对他的这个说辞,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我是可以下去的,我也知道樊振会说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