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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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烨龙说的是事实,银先生为什么要找樊振,我也一直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他还在山村里出现过,而且据王哲轩的描述,当时他和樊振相处的似乎还不错。而且即便是经历了后来的这一切,我也没能弄明白银先生要找到樊振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其中的原委,我根本参不透。
我看了一眼钱烨龙说:“银先生为什么找樊队,和你为什么找樊队是一样的。”
钱烨龙说:“可是你还没有开始帮忙,或许,你以为我们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我没有说话,钱烨龙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悠远的森林说:“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吗?”
我也看了看幽深的森林,摇头说:“不知道。”
钱烨龙问我:“你就没有兴趣猜一猜,就这样做了回答?”
我说:“既然你总是要告诉我的,我又何必费心思去猜,你说是不是?”
钱烨龙指着森林一端问我:“你知道一直以来这片林子都是我们在着手调查,可是这回部长却忽然让你过来这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这回可别急着回答,万一我不会告诉你答案呢?”
我说:“我的答案还是不知道,这个问题你也问过一遍了不是吗,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
2、协助
所以钱烨龙的意思就是我为什么会到这片林子来,和我们将下来要去哪里,这是一个答案,之后我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钱烨龙已经带着我往更深处进去了。
进来之后看似没人,但是过了这一段林子比较茂密而且静谧得地段之后。就会看见有一条窄路,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士兵在站岗,我这才知道这已经动用了军方的人,不禁心上一沉,看来接下来钱烨龙要带我去的地方已经好似非同小可。
往里面进去之后就来到了一片平地,只见这里搭了一个帐篷,看样子应该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而且这个帐篷看起来颇具有主要办事地点的意思,果真,到了帐篷前之后,钱烨龙和我说:“到了。”
之后我就和他进去到了帐篷里,进去之后只觉得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是的。就是阴冷,里面更是死气沉沉,阴暗的几乎像是到了不见光的暗室,我只看见里面除了一张铺在地上的床之外别无其他,床上则躺着一个人,旁边有个两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在为他诊治。
我这才看向钱烨龙:“床上躺着的是谁?”
钱烨龙说:“你自己上前看吧,你能认出他来。”
我走到床边,这两个医生对我的到来无动于衷,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仿佛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当我看见床上躺着的这个人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就变成了一片空白,紧接着满脑子都是问号和为什么,因为我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山村里失踪的樊振。
我理解回头惊异地看着钱烨龙,厉声问他说:“樊队怎么会在这里的?”
钱烨龙说:“所以你现在明白部长为什么让你到这里来了。”
这时候我非但不明白,反而变得更加疑惑了,我说:“你们想让我帮你们找到樊队,但是我却压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你们找到他也并不是因为我。”
钱烨龙却说出了一句更加让我疑惑的话,他反问我说:“我们找到樊振了?这恐怕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并不是樊振,应该说他并不是真正的樊振,我们一直要找的是那个藏在暗处的樊振,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人。”
曾一普!钱烨龙说的是曾一普,他们要找的也不是樊队,而一直都是曾一普!
我短暂地平静下来,钱烨龙则看着我说:“所以只有你知道他在哪里,怎么联系他,也只有你能见到他。”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钱烨龙的问题,这时候说不知道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因为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曾一普存在的事。那么关于我和他之间的一些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但是我不否认就不代表我也要承认,所以我重新看向樊振问钱烨龙说:“那樊队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了?”
钱烨龙说:“就在四天前的晚上,他忽然从林子中冲了出来,被在外执勤的人发现,只是当时他精神错乱,人处于癫狂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一声声地喊着‘我要离开,我要离开’,后来执勤的人员将他控制住,只是他的行动好像完全不受控制,挣脱了之后又一直林子中跑,最后他们一路追到了这里,只看见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看见执勤的人追上来,回头和他们说‘我不能离开这里’,说完人就晕厥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苏醒。”
四天前?
那是我们还在镇子上的时候,而且就是四天前的那晚上,发生了让我彻底不能理解的事,我们回到了三天前,也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回到了城里,听钱烨龙描述的时间,樊振的这件事几乎是和我们那边的事同时发生的,这中间难道真的有什么联系不成?
我的那个猜测,这片树林和我们去过的山村以及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镇子,它们之间是有联系的,可是联系在哪里?
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樊振,问钱烨龙说:“自那之后,樊队就再没有醒过?”
钱烨龙说:“他晕厥过去之后就再没有醒过来过,对于他说的最后那句话,我们报告给了部长,部长于是决定遵从他最后的这句话,才派了人来这里驻扎,而且搭建了这个帐篷来安置他,并且从军队里拨派了军医专门来为他诊断。”
我问:“那么樊队是为什么晕厥,诊断出来一个什么没有?”
钱烨龙说:“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正常,但是却找不到晕厥的原因,因为诊断表明没有任何一种原因导致了他的昏迷,最后我们只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印记,但是不确定这个印记是否和他的昏迷有关。”
我问:“什么印记?”
钱烨龙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床边,和正在为樊振诊断的两个军医说:“给他看看那个印记。”
说完两个军医已经将樊振左手的袖子卷了起来,我看见在他的肘部有一个圆形空心的印记,有些像一个铜钱印,而且大小似乎也和一个铜钱差不多大小,不过这个印记却不是烙印之类的伤痕或者压痕,而是更像局部充血之后的血痕,只是军医和我说这应该不是血痕,因为透过皮肤血痕是青色的,有些像淤青,并且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发乌了才对,可是这段时间内这个印记一直都是这样的血色,暂时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擅自在这个印记上动手,甚至连插针试探都不敢。
我这时候看向钱烨龙说:“所以部长我让来这里,是想看我是否知道这是什么?”
钱烨龙说:“你应该也并不知道,部长的意思是让你来追查这个案件,毕竟你才是队长不是吗?”
我说:“就我一个人?”
钱烨龙说:“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听你调遣,包括我。”
我说:“我还需要一个人。”
钱烨龙问我说:“谁?”
我说:“史彦强。”
钱烨龙听了之后问我说:“为什么是他,你们之间好像并没有很深的交情。”
我说:“我只是觉得他对这个案件似乎能有帮助,并不是因为交情,更何况部长是希望我查案,而不是问我和谁交情深的是不是?”
钱烨龙说:“那我这就让人去请他过来。”
我说:“不用了,让他就留在外围调查,樊队的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好,这里我来负责就可以了。”亚呆杂巴。
钱烨龙听见我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他说:“外围的事我的部下也可以做好,你不信任我。”
我说:“没有信任不信任,只是这件事你们做不了,只有史彦强能做。”
钱烨龙听见我这样说就没有再提出异议,即便他提出异议我也不会回答他,我当然会用部长给他的话来压他,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目前他们有求于我,即便存在疑惑和不解,也不会贸然发作,只是我需要考虑,如果我顺利地找出了这其中的原因,就要担忧自己的处境了,所以我需要造作打算,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简短地思考作罢,我和钱烨龙说:“部长的意思肯定是现在已经开始了,所以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我需要见所有见过樊队的执勤人员,我需要知道当时樊队说的每一个字和每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漏。”
钱烨龙说:“我这就去安排。”
3、操纵全局
那天晚上见过樊振的执勤人员一共有五个,其中最先发现的有两个,也是最先听到樊振说话的两个人,他们听到的和后面三个人听到的略有些不同,我虽然已经听钱烨龙和我说了一遍,不过钱烨龙只是说了一个大概。没有把每一个细节都重复出来,我和他们说的时候要求他们把当时所有发生的情形原模原样地重复出来,因为我需要详细知道当时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每一个动作在内。
这两个最先发现樊振从林子里奔出来的人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先是听见了有人在林子里喊着什么,然后才过去查探,接着才看见了急速奔出来的樊振,樊振奔跑出来的时候模样癫狂,看上去的确有些精神错乱,口中一直重复着钱烨龙和我说过的“我要离开,我要离开”,但是在早些时候他们还没有看见人的时候,听见的却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离开,快离开。”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像是回到了在镇子上的那个梦里,梦里母亲也是这样和我说,让我赶快离开那里,等我醒来之后就发生了之后的事,而同一个晚上,樊振竟然也在说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听见他们说出来的时候,我问他们说:“你们确定最先听见声音的时候他说的是这句话?”
他们很肯定,而且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不会错,听见他们如此肯定。我于是继续问:“所以等樊队奔跑出来之后,口中就变成了‘我要离开’这句话是不是?”
他们说自这之后他一直重复的都是这句话,后面三个闻声赶来的执勤人员也是这样的说辞,我于是继续问:“你们五个人绑他一个人,怎么会绑不住呢?”
他们都说因为见到是樊振。所以不敢很用力,加上樊振当时力道很大,在他们制服他之后,正在给上级报告的时候,他忽然就挣脱了他们,又往回跑,他们一路追进来,却也根本追不住,最后到了搭建帐篷的这里,才看见樊振一动不动地站在这个地方,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在要靠近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来。很是清楚地和他们说:“我不能离开这里。”
他们都说当时樊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智清醒。而且丝毫没有任何刚刚的疯癫状态,与一开始时候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晕厥了过去。
基本上他们的陈述和钱烨龙跟我说的没差多少,我简单地先梳理了一遍,最先是疯癫状态喊着要离开这里,可是后来神智清醒了却又说他不能离开这里,这前后矛盾的说辞中一定有什么端倪,而且为什么樊振一下子疯癫无状,一会儿又神智清醒,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他留给我们的字条,是和山村一起消失在了深山里面,只留下一张字条说他去找井。
找井?
我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然后问钱烨龙:“你们挖过这个地方没有?”
钱烨龙皱起眉头看向我问:“挖这里,为什么要挖?”
他既然这样说,那么就是没有了,我于是和他说:“现在有两件事是当下必须要做的,而且是必须保证绝对做好,不能有任何闪失。”
钱烨龙见我说的这么严重,于是也严肃起来说:“你尽管告诉我,我会做到万无一失。”
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说:“这件事恐怕有些难,你先不要这么早下保证,否则出现问题之后你会很难交代。”
钱烨龙听见我这样说,于是问:“是什么事我不能解决,你也见过我的能力……”
我打断他说:“银先生。”
他听见这三个字顿时就鸦雀无声了,然后就惊异地看着我说:“他怎么可能牵连到这件事当中,还是说……”
我说:“我只是把可能的情况考虑到了而已,至于他会不会干扰还是未知,我提出来只是让你留意着些,不要到时候被弄得手足无措,甚至搞砸了整件事。”
听见我这样说,钱烨龙也变得很郑重了起来,他问我:“那么是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我说:“第一件事比较简答,就是把这座帐篷挪移一些位置,然后找人来顺着那天晚上樊队站着的地方挖下去,或许我们就能有所发现。”
我顿了顿继续说:“至于这第二件,就是我之前说的,我需要知道我去的那个山村,从它消失到现在,它有没有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