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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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刻奔跑到了门外,想要知道究竟是谁站在门外面,当我开始往门外走的时候,我看见这个人影在逐渐地往后面退,而就在我以为我要出去到门外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屋门后面好像站着一个人,我并没有看见完整的人,而是看见他的脚从门缝后面露了出来,于是一时间我就停住了往外面跑出去的脚步,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门后的人身上,同时我出声说:“谁在门后面,快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电梯的门就这样打开了,随着“哐啷哐啷”的声音,我原本以为里面又会是空空的一片,可哪知道当电梯门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有一个人的,正神情诡异地看着我,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应该是我在林子外面见过的罗清,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电梯里面,我们隔着屋子的门,就这样对视着,正当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我忽然就往外面跑出去,可是他只是在电梯上轻轻地按了一下,只见在我还没有来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就被重新合上了,我看见电梯是往一楼下去的。
我惊魂未定,出来之后才想起来楼道上刚刚的人影,不过这时候人影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几乎也就是在同时,我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屋门就被这样合上了,我看见屋门合上,却没有动,只是一直看着屋门,竟没有什么反应,等我反应过来我既没有钥匙也没有带手机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我被锁在外面了,而且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
我本来想守在外面,毕竟现在屋子里是有人在里面的,可是我知道这样守着根本就不是办法,而我这时候也根本想不出该去找谁,因为我这时候才发现,我似乎都没有一个可以去找来帮忙的人。
最后我在楼道上等了很长的时间,在脑海中不断思考这件事,最后还是没有能够解决的办法,因为我毕竟不能在这里守一夜,只能到楼下的物业处去找人来帮忙,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进去。
我于是坐了电梯,虽然刚刚罗清的那一张脸出现在电梯里的情景还在眼前晃荡,但乘坐电梯总比走楼梯要好一些。不过电梯坐了一半我就忽然明白了什么,屋子里的人忽然来这一套,显然就是想要不被我抓住现场,既然现在我已经离开了,那么他应该离开了才对,而我企事业不用去找什么人帮忙,可能我只需要重新回到上面,屋子的门就又是开着的了,只是这时候里头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供我去发现了。
所以当电梯到了一楼的时候,我并没有下去,而是重新按了6楼上来,等我重新回到楼上的时候,果真如我所想,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我也没有想太多,就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我额外看了门后,门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说不上来这时候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像是刚刚经历了意见完全毫无头脑的恐怖事件一样,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看见了罗清。我自然不相信人死后还能活过来的说法,当然也不相信是鬼怪在作祟,凡事必事出有因,恐怕只需要到了明天,有些事情有些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最后我到了厨房边上去看了看钱烨龙给我带来的这三个罐子,看到这个三个罐子还在,我并没有一种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是变得更加沉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刚刚我所经历的这些事,似乎是和这三个空罐子有关,至于是一个什么有关法,我暂时什么都说不上来。
但这个想法却是已经肯定,因为这里是银先生的地盘,既然这些人可以在这里闹腾,就说明行为是受到了银先生的默许的,那么也就是说,虽然这不是银先生授意的,却也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想到这里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这时候手机上的视频已经播放完毕,我看了之后发现这段视频录了有半个来小时,我于是重新打开来看,只见开头的内容就足足吓了我一跳,因为开头就是我站在房门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头的画面,很显然当时是有一个人在录我的这种状态的,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场景,我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即便是看到也不能勾起任何的记忆。
这个画面一直保持了很长的时间,接着我才走到了客厅里,接着我看到了那把带血的刀,这把刀就被这样放在茶几上,静静地放在那里,我走到差几前将刀给拿了起来,然后就站到了窗户边上,我这一站就是将近十来分钟,而在这个过程中,镜头曾经偏离了我的身影那么一会儿,而是转向了外面的走廊,我看见外面的走廊上不断出现那个黑色的影子,可是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就是只有一个影子在外面晃荡一样。
中间有过一次电梯的停靠,但是与我看见的的一模一样的情形,就是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后来电梯又自动合上,就这样下去了。
8、杀人
只是这样一圈过后,镜头忽然转到我的身上这一瞬间,却愣是将画面前的我也给吓了一跳,因为几乎是猝不及防地,镜头在转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我这张近距离的脸,也就是说就在这个拿着我手机录像的人在拍向外面的场景的时候。我已经悄无声息地就到了他的跟前,而且就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自己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接着手机的画面就开始翻滚跳动,接着是一片晃动,似乎是手机在这一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但是手机掉落之后却是摄像头朝着上面的,接着我似乎看见了这个在摄像的人的脸,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我还是看清楚了,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谢近南!
很快他弯腰把手机给捡了起来。可能是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吓人的姿态。所以他短暂的惊吓也已经平复了下来,我看见镜头的短暂的失控之后,就又回到了最初的画面风格当中来,只见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客厅的中央,显然是朝着门外面去得,然后就是后来我看见的那个场景,再最后,就没有了。
我心惊地看完这个场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惊悚,甚至都让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功能,但我知道刚刚在我屋子里的应该不是别人,正是谢近南。更重要的是这里不止他一个人,还应该有别的人才对。
最起码有三个人。谢近南,楼道上的影子,以及罗清。
更重要的则是,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我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那样,像是在梦游一样,可是这看起来又不像是梦游,更像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一样。
关于这件事的发生,第二天的时候我得到了更多的证据和答案,首先的一点就是警局那边传来消息说。罗清的尸体在一夜之间脸被人割掉了,我到了现场去看得时候,只见他原本就已经惨不忍睹的尸体现在脸部都是血肉一片,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会看见罗清站在电梯里面,完全是这人将罗清的脸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加上当时距离远,灯光又昏暗,我是很难辨别的,所以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罗清,但会是谁呢?
所以我问警局这边的人说:“是怎么回事?”
这边的负责人说昨晚上警局里也一直有值班的人员,可是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也调了监控出来看,也没有任何异常,可是罗清的脸就是这样被割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潜入进来的。
我怀疑是内部的人自己做的,就问他说那么有没有进来过,他说昨晚上也没人进来过这里,罗清的尸体被放在这里,对一般的警员也是保密的,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晓罗清的尸体在里头,见是这样的情形,我便没有继续追问了,想着既然这人是得到罗清的脸,自然是不会露出什么破绽给我们的。
因为昨晚上的事后来我一夜都没睡,既睡不着也不敢睡,我生怕自己睡下之后就会又发生类似的事,勉强到了白天之后事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不过我来警局看罗清的尸体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因为早上的时候我去忙了别的事情,不为别的,就因为警局这边在早上六点的时候接到了报案,说在稍稍偏僻一些的公路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很是残忍,让他们过来看看,后来这件事就通知到了我这里,等我赶到现场看到的时候,才发现,是和罗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尸体,虽然细节处稍稍有所不同,但应该是一类的案子。
只不过这里有一个不同点,就是这具尸体是现场被杀死的,满地都是血,尸体则用了绳子捆在了树上作为固定,他的头盖骨也是被拿掉了,脑子之类的东西也是被摘除,里面同样是放满了香面,不过香面是没有被点燃的,上面插着三炷香,我到的时候香已经彻底烧完了,据到了现场的警员说,他们到的时候香就已经烧完了,但是报案人员报案的时候描述说死者脑袋上插着香还在冒烟,所以距离他们赶到现场,香应该才烧完不一会儿。
我皱了皱眉头问说:“那个报案人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警员说:“是一个晨跑的锻炼者,我问他们找到这个报案的人没有,他们摇头说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如果我要查的话,可以回去找一找报案的电话号码。”低央围圾。
我便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了,虽然尸体上有所不同,但是我能确认凶手应该是一个,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林子边发现的是一具冻尸,而现在这个死者则是现场杀害,更重要的是,他们说找不到杀人的凶器,按照作案的手法和伤口来看,他们描述了凶器的模样,只是这一描述却让我惊了一下,因为无论是从外形上还是大小上,都和昨晚我拿着的那一把一模一样,还更不要说当时刀刃上沾满了血迹。
我于是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来,但我却没有说话,关于我家里有一把这样的刀的事情,我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在这件事上,我彻底保持了沉默。
除了现场没有留下凶器之外,死者的大脑组织也是被带走了,我让他们在周遭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最后无果,于是趁着道路上的人还没有多起来,就先把现场给处理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两具一模一样的尸体,与无头尸案发生的时候有很大的相似,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借用无头尸案的动机来揣摩这两个案件发生的原因,即便我想不出什么门道来,最起码曾一普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而且他还能给我出一些主意。
我将早上发生的这个案件和下午又发生的关于罗清脸被割掉的事情做了一个分析,发现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的交点,就是昨晚在我家,凶器出现在我手上,我在电梯里看见了戴着罗清脸的人,所以这两个看似完全毫无关联的事件,应该是有最深层次的联系的。
更重要的是,法医推断死者的死亡事件应该在凌晨两点左右,而我忽然站在电梯前醒来的时间,是三点左右,也就是说,在谢近南他们到我这里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杀了,这也是为什么凶器会被放在了我的茶几上的原因。
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又或者三个都是,而我总觉得最有可能的人,似乎应该是那个戴着罗清脸的人。
在看了罗清惨不忍睹的尸体之后,我回到家里对刀刃上的血迹做了一个采样,我同事还将死者的血迹也做了一个采样,然后给化验科的人员化验看是否属于同一份血迹,最后的出来的结论果然是如我猜测的一般,血迹都是这个死者的。
到了这里的时候,我自然不会错过很多细微的细节之处,我于是让警局的人给我调出来了这一次报案人员的电话,我拿了和上一次报案人员的电话做了一个对比,发现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两个号码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两次,都是同一个人报的案!
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得出了一个非常可靠的结论,罗清是庭钟杀死的,可是这一个死者呢,这一个死者难道也是庭钟做的?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戴着罗清脸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只是将发现的报案人员的这件事不动声色地放在了心里,接着我觉得我应该找庭钟谈一谈了,虽然这时候的他,可能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我要找到庭钟并不难,毕竟在这段类似于休假的时间里,他作为一个嫌疑人是需要接受二十四小时的传唤的,我和他是在办公室见的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于他杀了罗清,我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有一些可靠地推论,虽然十有八九,却无法给他定罪,之所以现在要和他两个人私下谈话,就是想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能和我说出他为什么杀人。
他的消息很快,当我和他面对面坐下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包括罗清的脸被割掉的事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