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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心理罪-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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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案情本身

而这个眉目目前就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这是我最为无奈的地方,因为我的想法正不正确,需要等到半个月后见到曾一普才能确定。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庭钟和这个案子的联系上,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和整个案子都有一种脱不开的干系,尤其是当他说到他认识死者的时候,而且我记得曾一普还特地提醒过我说,为什么他作为一个副队却已经绕过了我这个队长在做一些事,前后联系起来,这似乎就更加古怪了。

在说到庭钟之前,就要先说说这个死者的身份。这名死者叫罗清,这个身份是庭钟提供给我们的,要是真的我们自己去查的话恐怕有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他的身上显然是没有任何代表身份的信息的,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细节。所以从这一点上。看似这个人的身份很随意,却似乎隐隐暗示着什么。

为了证实庭钟的说法是正确的,这也不是公开怀疑他,而是为了准确地证实死者的确就是这个人,所以我们对庭钟所说的身份做了证实,结果完全吻合,而且我们也在户口信息系统上找到了他的身份信息,相貌等等的都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庭钟并没有说谎。

罗清是个个体户,自己经营着一个服装铺面,日子也还算是富裕,只是唯一有些不合理的市直到现在都没有成婚,他今年已经满了四十。按理来说,像他这样既不缺钱有没有什么明显缺陷的人。是不可能到这么大岁数还打着光棍的,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条可疑的线索,就留心记下了。

至于他和庭钟的关系,完全是庭钟曾经去他的服装店买衣服,后来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就熟识了,两个人说话也经常能说一块儿去,于是就渐渐成了朋友,要真说中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没有。

不过我却总觉得这两个人的认识过程似乎总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总是觉得太过于合情合理的东西,就总是有问题的这样的想法吧,所以我觉得他们的认识本来就是有蹊跷的,这种巧合,如果加上一个目的或者动机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低乐有扛。

不过这些怀疑终归还是怀疑,我是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更不可能直接去盘问庭钟,我我于是忍下了所有自己怀疑的这一切,只等着与曾一普见面的这半个月,问清楚一个问题。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罗清的这个案子一直都处于调查状态,说是调查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进展。罗清这个案子发生的第二天我就在办公室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会议是有关罗清匪夷所思的死亡的,我简单地描述了这个案件,然后定了一个调查的思路,接着我暂时剥夺了庭钟的调查权,我的理由自然是他目前牵扯到了案件中,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暂时他就不用参与到调查中来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家休整,随时接受传唤,不能随意离开。

对于我的这个决定庭钟并没有异议,但是从现场的气氛以及他的眼神上我看出来了一丝怀疑的神色,我能看懂这种怀疑,他知道我是在借助这个案件打压他,因为他代替我工作太久了,尤其是当张子昂出了事之后,几乎整个办公室都是他在管,就像曾一普说的,就连京剧都知道,第一时间要联系他,而不是我。

所以在这接下来的十五天,我们没有任何进展,其实凶手本来就没有给我们留下半点踪迹,或者说没有给他们留下半点线索,虽然给我留了线索,可我却并不愿意说出来,也不愿意就此和他们进行公开调查,因为我想私下证实。

所以当我又站了木屋里的时候,像是第一次要见曾一普的情形,等待他来。我们依旧是一个夜晚里见的面,夜晚是隐藏人的行踪最好的时机,我与他再次见面,只是这一次见不像上一回那样,而是充满了一些肃杀的气氛。

当他来到屋檐下的时候,我终于说:“是你杀了罗清,把他弄成那样的模样抛尸在路旁是不是?”

曾一普一点都不否认,答话一如他自己给我留下的印象干脆,他说:“是的,人就是我杀的,说实话我对你的反应有一些失望,因为这个问题我觉得本来应该是上一次我们见面你就应该提出来的,可是你整整将它推迟了十五天,我以为当你接到那个电话之后,得知尸体就在林子边上的时候,就会怀疑我了。”

我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曾一普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而且你也已经利用这个案子成功第打压了庭钟不是,虽然依旧无法走出眼下的困境,他们五个人依旧是一个整体,可是最起码,他成了嫌疑人,在很长一段时间明面上是对你无法造成直接的威胁了不是吗?”

我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为什么要这样杀害一个人,如果这样残忍地杀害一个人,只是为了达到这样一个目的的话,我觉得不能接受。”

曾一普说:“何阳,你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也是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我不知道这是否与你从小与颜诗玉和董缤鸿生活在一起的缘故,还是因为你自小就已经扎根于心的不安全感,你在想人的时候总是会网最坏的地方想,就像刚刚,你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完全靠着自己的猜测,却已经将我当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曾一普,曾一普继续说:“你这样的性子如果是一般的警察额话,的确是没有什么坏处,甚至在一些案件上的时候,还能表现出不一样的能力,因为你不相信任何人,敢于怀疑任何一个人,可是你的这种脾性却不适用于你现在所身处的地位,你应该知道,多疑永远是一个人的大忌,尤其是在处理一些比较微妙的事的时候,现在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无论多聪明,却总是会毫不自觉地坠入到凶手的陷阱当中,就是凶手对你这种脾性实在是太了解。”

面对曾一普说出的这一番话我竟然无法反驳,而曾一普则步步深入地说:“而这种脾性不但会让你暴露出充分的弱点给凶手,还会蒙蔽你的眼睛,当你看到真相的时候你会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反而不会直接去接受,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你总找不到各个案件真相的原因,有时候你不是没有找到真相,而是被你否认了,又抛出去了。”

曾一普一口气说了很多,我都沉默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曾一普说:“所以正因为如此,你在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认为是我算计了你,然后就已经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可你却没有想过,这个罗清是否本身就是一个死人,或者我只是将他的位置挪到了这里,他本来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和方式死亡的。”

曾一普的这一番话的确是说到了我的心上,有时候我也会察觉到自己这个缺点,可是怀疑就像是天生的本能一样,总是自然而然地让我开始怀疑身边的一切,就像当初我连张子昂樊振都怀疑过,即便是现在,我都还没有彻底地无条件相信他们。

5、局外局

曾一普似乎能看透我在想什么,他说:“一个不会相信别人的人,别人也是不会相信他的,信任是相互的,更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要害你的,有些人是真的想帮助你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而他也没有要把握逼到无法言说的地步,也只是给我提一个醒,所以最后他和我说:“你之后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话,或许有些事从现在改变还来得及。”

我沉默些许,于是将话题转移到这个案子上来,我问他说:“既然这样,那么罗清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曾一普说:“你以为我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庭钟,连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样的事,先不说我能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单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上来说。其实这是很不划算的。所以人肯定不是我杀的。但我利用了这具尸体。”

我问:“如何利用?”

曾一普说:“就像之前我和你提到的,我只是将尸体应该出现的地方挪了一个位置。”

我继续问:“那么尸体本来是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

曾一普说:“难道你想不到吗?”

我摇头说:“想不到。”低乐纵巴。

曾一普说:“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曾经死过人的那条暗巷,现在你是不是有些明白了?”

我飞快地理清自己混乱的思路,把曾一普的提示和一些之前的线索融合在一起,最后终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看着曾一普说:“罗清是庭钟杀的,而且让罗清变成这个模样,也是出自庭钟之手!”

曾一普说;“你终于想清楚了。”

我说:“首先庭钟为什么要选择罗清,第一是罗清与他熟悉,他讲罗清杀死之后,再再现场主动说出他与罗清认识,看似会将嫌疑招惹到自己身上。但是却是在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因为他主动承认按照我的性子我反而不大会相信是他杀了罗清。所以他表面上在招揽嫌疑其实是在为自己洗脱嫌疑;第二则是他知道暗巷里与我接触的那个人还活着,也就是说她并不相信死掉的那个人就是谢近南,于是他再在暗巷中制造一起杀人案件,还是这样一桩离奇的杀人案,就会让人觉得,早先被捅死的那人并不是真正的谢近南,只是一个替死鬼,罗清才是,因为他的司法如此诡异,似乎符合谢近南的身份。可是明面上看似是这样,其实他是想传递另一个意思,既然谢近南能假死一次,为何不能金蝉脱壳第二次,于是为他日后指认谢近南没有死亡提供了一个说辞。”

曾一普说:“你还漏了一个重要的部分。”

我看着曾一普说:“是针对我的部分,他让自己牵连到案件中,是因为他同时察觉到了我可能会对他出手,所以他与其不知不觉地掉入我的计谋之中,还不如自己设计一个计谋让自己钻进去,而这个计谋是有后招的,很显然我去过暗巷的次数就是他的后招,到最后他聚齐各种证据,将杀死罗清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马上他就从一个杀人嫌疑犯变成了一个受害者,而我成了真正的杀人凶手,之后他顺理成章地接管办公室。”

曾一普说:“所以你想过没有,庭钟为什么想要接管办公室,或者他为什么要成为队长?”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而且短暂地思考之后也并不能想通,曾一普则继续说:“或者我应该换一种问法,就是为什么曾经成为过队长的樊振会让部长如此厌恶,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到,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曾一普,曾一普继续说:“这说明这个办公室的队长会得知一些东西,或者是一些别的什么,这东西是就连部长也无法知道的,而你,心思却一直不在这上面,所以即便已经担任了队长这么久,却一直什么都没有察觉,反而是庭钟更有计划和目的性。”

我总算算是明白曾一普为什么屡屡提醒我要注意自己的队长身份,他并不是要我去争名逐利,而是我要找到有用的信息来解决问题。

我说:“可是最后尸体出现的地方被改变了,只怕庭钟自己也出乎意料,不但自己一石三鸟的计划没有达成,反而还偷鸡不成蚀把米,暗巷的计划他算是落空了。”

曾一普说:“这件事上,最起码他还没有彻底陷于被动,你不要忘了,当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猛然看向曾一普,有些不明白,于是问他:“尸体的位置是你选定的,那么你是在说这是你故意而为之?”

曾一普说:“庭钟他们五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虽然现在你说动了史彦强,看似你们都站在了一条线上,可是这也要看你和他的这条线和他和另外四个人的这条线哪一条更重一些,到时候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依旧可能选择和他们一起。”

我明白这是曾一普在提醒我不要把问题看得太死,曾一普说完继续说:“你在那一晚到过林子里的行踪迟早都是要泄露的,而我将尸体放在林子附近,就是让他们觉得这件事是你做的,让他们基于这个前提来对付你,那么既然是一个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怎么做的局,你又怎么会有危险?”

我不得不佩服曾一普的思路,我说:“那么我之后的行动只需要配合你的计谋就行了。”

曾一普说:“你不用配合,只需要假装并不知道这件事,庭钟怎么出招,你怎么回击,就像你一贯的那样,我在你身后利用你们之间的对弈进行变招,他不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以为你是真的在和他博弈,到最后,他自己会让自己走进陷阱中来。”

我说:“那就有劳你了。”

曾一普说:“我受你母亲的托付来帮助你解决眼下的困局,自然就要做到最好才能不负你母亲的托付,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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