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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心理罪-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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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在掌握整个部门,竟有些莫名的悲怆起来,我忽然觉得我能理解樊振,面对这样的队友,真正是一种折磨。

他边说着已经掏出了枪指着我,我却冷冷地说:“你这么勇猛那么就开枪,去和部长报告说因为我拒绝合作所以你开枪杀了我,看看部长是什么反应。”

这个人也就是吓吓我,见我一点也不怕,一时间竟有些下不了台的干愣着,还是旁边整个制止的人打圆场说:“大史你把枪收起来。”

大史于是这才把枪放下,但就是在这时候我忽然留意到一个很细微的举动,我似乎看见大史朝我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暗示我刚刚的行为只不过是在和我开一个玩笑,我捕捉到这微弱的信息之后,脑海中在飞快地思索他们刚刚这些举动的用意,我觉得我一开始的直觉果然错了,我就讶异部长的属下怎么会是一些这样的人,原来是故意弄出这样的架势来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故意弄成一群匹夫一样让人厌恶。

我想着的时候大史已经重新开口了:“队长,不如把他带回去好好审审,像他这样的人就是嘴硬。”

这个制止的人没有说话,好像在考虑他的意见一样,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将每个人都观察了一遍,我这才发现他们的眼神中隐藏着一种我无法洞察的光芒,现在他们表面上的这些举动都是装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装出来呢?

我想了一下,忽然就有了答案,然后不动声色地再次看向他们,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得了什么信息,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并没有看见樊队,至于他有没有到过办公室我也不得而知,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有这样一把钥匙。”

说着我把钥匙拿出来,他们看见钥匙之后,隐藏在眼中的那种光芒忽然就迸射了出来,似乎是见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样,我见他们如此按耐不住,心知这东西必定事极其重要的一样,但现在在我手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我于是想刚刚制止大史的这个人说:“既然你们是追查樊队的信息来的,我估计这应该是他留下的,那就给你们去做调查吧。”

说着我把要是递给他,他伸出手来接了,但是在他伸出手来的时候,我看见所有人的眼神似乎都聚焦在了他身上,我装作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和他们说:“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拿了钥匙的人忽然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说:“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东西很有用。”

说着他就像是在和我握手一样,但是这又不像是握手,因为我感觉到他的拇指在我的手背上划了三下,我不动声色,然后他松开手和其他人说:“我们到其他地方去继续调查吧。”

然后他们就一窝蜂地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只是很快我就察觉到了很多的不寻常,第一盘问的话为什么会一下子来五个人,虽然这也符合一般的查案流程,只是像这样的部门一下子来五个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第二是他们五个人各自心怀鬼胎一样地,总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尤其是他们的眼神,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最让我疑惑的还是樊振给他们的那把钥匙,这钥匙是拿来干什么的,看他们的样子好像都想要一样,这忽然让我觉得,这个部门的操作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好一阵我才把注意力从这一群人的身上转移开,现在办公室里人员稀缺,只有了我和郭泽辉两个人,部长似乎也没有要给我补派人手的意思,那么他的意思,是不是就是看着这个办公室自生自灭了?

郝盛元家里的事我让郭泽辉和警局的人一起去看了,他们去看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医院查看郝盛元的尸体,郭泽辉说郝盛元家里发现了重大的线索,让我还是亲自过去看看,警局这边暂时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是否要通报。

我听见是这样的语气,就在电话里和他确认究竟是发现了什么,郭泽辉才说:“郝盛元家里挂满了尸体,少说也有一二十具,现在还在清点核查。”

听见有一二十具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于是赶紧就开车往他家的方向去,这个发现无疑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地在我耳边响起来,我忽然觉得有些心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心焦。

当我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正通行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呼的声音,接着我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我急速驶来,当我看见的时候同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我就感到自己似乎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撞击,人就开始往侧边飞,但由于安全带的关系被拉住了,接着我就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完全是一片混乱,我听见一声巨响,似乎是车子又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然后我的世界就翻滚了一圈,车子就这样翻了。

23、车祸

我感到头部有些温热的东西在流淌,似乎是血,而我这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的耳朵完全是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见。好像全世界都已经这样安静下来了一样,我几乎是倒挂在座位上,我只看见外面的道路上忽然站了一些人在不远处,似乎都在围观发生了什么事,我在人群中依稀看见似乎是从我办公室离开的大史站在其间,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人群。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时间倒转,我似乎回到了七年前车祸的现场。我记得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我也是看见大史站在人群中。我当时就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也是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接着就转身离开了,画面再一次重合在一起,我有些恍惚。七年之前,七年之后,似乎是相同的画面,我忽然意识到,出车祸的时间似乎是同一天,七年前的那场车祸也是这一天。

之后我就听见有人到了车子附件问我有没有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们的,因为之后的记忆就开始恍惚了,我只是依稀记得后来似乎是救援的队伍来了,我被从车上抬了出来,接着被送往了医院,我记得刺眼的光和白乎乎的天花板,我也记得手术室的灯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模糊。而且每一个场景似乎都在和七年前重合,好似这两场车祸就是一件事一样。

直到我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头部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而且身上的疼痛感一阵阵传来,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没有我熟悉的人,却是付听蓝,那个在电梯里偶遇的女人,她这时候正坐在我的病床前,看着我,见我醒来的时候喊了喊我的名字,问我觉得好些了没有。

我像是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在醒来的那一瞬间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随着记忆忽然全部涌进脑海,我才知道自己出了车祸,现在已经受伤躺在医院。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直起来,她赶忙按住我说:“不要动,你伤了头颅,医生让你暂时平躺着不要起身。”

我只觉得头闷闷的有些昏沉,我用几乎无力的声音问她:“怎么是你在这里?”

她说:“你才刚刚醒不要想太多,也不要说太多的话,好好休息。”

我看着她,但是因为上了头颅的关系人有些恍惚,看她也觉得有些不真实,之后我看见医生就进来了,他们对我做了一些测试,最后我听见说基本上没有大碍,等着恢复就可以了。

我的感觉是一直都是付听蓝在照顾我,期间会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来替换她,我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我也问过他们是什么人,可是他们都不说,我看他们不像是护工,想着大概是付听蓝找来的人。

等我稍稍好一些了,付听蓝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说:“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我知道她指的是车祸的事,我想了想说出来一个名字:“张叶廷。”

付听蓝把这个名字记下来,然后就什么都没说了,我这时候看她更加觉得熟悉,于是就一直盯着她看出了神,她也并不介意,但是我看着她的脸却又越看越陌生,好像又一点都不认得一样。

我在病床上这一躺就是一个多星期,然后才能起身来,这时候她才和我说一些我受伤的事,我除了脑袋受到了撞击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些擦伤,并不碍事。之后郭泽辉和警局的人也来看过我,但他们什么都没说,也没说为什么会出车祸,似乎是有难言之隐,而我只记得我是按照信号灯走的,撞到我的车辆绝对是违章了。

最后还是付听蓝和我说:“那辆车是故意撞到我的,而且从轮胎的印记上来看是加速朝我冲过来,中间没有任何刹车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是算准了等在那里的。”

我于是问:“那么撞我的那个人呢,他受伤了没有?”

付听蓝说:“那个人逃走了,等警队的人赶到的时候车子已经空了,据现场的行人说这个人撞击了之后就从车上下了来,他也是满头的血,流了一脸,然后跌跌撞撞地就走掉了,因为他脸上有血迹遮挡,反而无法详细确认身份,那辆车也不是他的,是偷来的,车主早已经报了警。”

说到这里付听蓝顿了顿,她说:“更重要的是,那个路口刚刚建起来监控还没有布置,所以现场发生了什么根本无法调去监控,只能从一些行人那里获得断断续续的画面片段。”

我说:“这似乎不是一场谋杀。”

付听蓝问我:“不是谋杀那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我想起七年前的车祸,这两起车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当时我不是在开车,而是走在人行道上,然后一辆车就把我撞飞了出去,我至今都记得自己在地上翻滚的感觉,没有疼痛,只有恍惚和寂静,还有大史的脸。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忘记了我看见过大史的情景,以至于在他出现在办公室都没有任何印象,又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了,这中间,必定是有什么原委和究竟的。

而且我想到的不只是这个多,还有我亲眼目睹的韩文铮的车祸,我记得他的车祸案件里也有同样的说辞……那辆车好像就是等在那里的一样,加速冲了过来。这与我经历的车祸似乎是一样的情形,而我记得韩文铮的车祸案是整个无头尸案的一个关键,最起码代表了这个匪夷所思案件的开始,而现在这样的事又发生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付听蓝见我一直皱着眉不说话,她说:“你还在恢复,尽量少动脑思考。”

我没有说话,反而问她:“你为什么一直在照顾我,我们非亲非故,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除了车祸的?”

付听蓝说:“我就知道你好一些之后会问这个问题,我是受人所托来照看你的,那个人不好亲自露面来看你照顾你,所以让我来。”

我沉吟着问说:“那个人?”

付听蓝说:“我答应过他不向你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你就不要追问了,等到了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来看你。”

我并不能想出来这个人会是谁,于是干脆就不去多想,心中只是有一个念头,付听蓝从出现开始就处处透着古怪,可偏偏我并不觉得她有恶意,这好似是一种本能的直觉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了话,付听蓝才将话题转移了过来,她说:“你还昏迷的时候有一个警员来看过你,加你没醒就留了一样东西就离开了,她说等你好些了就把东西给你。”

说完她把东西拿出来,我看见是一个纸盒子,做的还算精美,我打开,看见里面是一些五彩斑斓的糖果,我看向付听蓝说:“他有说名字吗?”叼女场划。

付听蓝点头说:“他说他叫王哲轩。”

我心上微微一震,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语气平常地说了一句:“原来是他啊。”

付听蓝笑起来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送男人糖果的呢,不过我觉得这糖果拿来欣赏更好一些,吃反而并不是重要的了。”

我说:“他大概也不知道要送什么,就胡乱买了东西给我送过来吧。”

我说着但是眼神却根本没有离开过糖果盒子,眼睛一直看着糖果,脑海里只是来回地回响着一句话:“当你再一次看见这样的一盒糖果时候,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开始了。”

24、托付

付听蓝发现我的不对劲,她问我说:“你怎么了?”

我这时候猛地抬头看着她,和她说:“付小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付听蓝见我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且语气也有些不对的味道。于是说:“是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以内的都可以帮你。”

我说:“我想请你在我江东花园的那个家门上贴上一张白纸,然后在白纸上用红色的笔写上Ⅶ、Ⅺ、Ⅱ这几个罗马数字。”

付听蓝见我这样说于是有些疑惑:“罗马数字?”

我说:“拜托你了。”

付听蓝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她说:“那我现在就去做。”叼女呆弟。

之后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找了人来照看我,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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