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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消失-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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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前的事了。”冷桃淡淡地说。
  “有过孩子吗?”
  冷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睛的幻彩没有了,只有空侗的黑。
  “有过。”
  “那……”
  “一出生就死了。”
  “对不起。”
  “没什么,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你爱人呢?”余萧又问。
  “走了。”
  沉默了,尽管余萧有点猜到冷桃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是亲自听到她说出来还是有点郁闷。
  “余萧,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去找她。”冷桃缓缓地说。
  余萧正想问为什么,一看她的脸,就住了嘴。冷桃的脸上有种决绝的神色,他理解,被别人抛弃过是一种永久的伤痛,问题是,余萧现在并不认为箐箐抛弃了他。
  “当年带大冷杉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余萧转移了话题。
  “哦,还好,她不算调皮。”冷桃的脸色缓了过来,露出笑容,她笑的时候余萧就不自觉地想起那潭清水。
  说起来很奇怪,在酒吧看到冷桃,觉得她很妖媚,白天看到她,又是另一种感觉。
  “冷杉还不够调皮吗?”余萧笑,一个敢去荒山植树的女孩子是有点特立独行。
  “比起我,她已经算够好。”冷桃还是微笑。
  余萧不说话了。他无法想象年幼的冷桃是什么样子。
  “好了,我该回去了。”冷桃站起来:“谢谢你的午餐,另外,对我妹妹好点,否则我饶不了你。”她说完,伸出小指冲他晃了晃。
  余萧只好苦笑,心里埋怨:“有你在,我怎么可能?”
  这种想法多少有点委琐,让他郁闷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回到家,王翔的短信就到了,还是约他在网上聊天,说有重要的东西给他看。
  “是什么?”接收文件的时候余萧问。
  “你先看了再说。”
  是张图片,余萧打开文件,那是张图片,黑白的,比较模糊,大概是扫描上来的,而且发的急,图片颠倒了,一时看不出内容,只看见有一些线条。
  “究竟是什么?”他嘀咕,调正了位置,退后一点,隔点距离去看,呆住了。
  这是张照片,能看出是一个人的上半身,但没有头,是背部,稍微靠左边的后背上有杂乱的纹路,跟他先前看过的照片有几分相似。
  “怎么是黑白的?”余萧问,他以为是同一具尸体,而上一次看的是彩色照片。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照片。”屏幕上跳出这行字。
  “啊?”
  “这是我在影楼找到的,给我照片的人是那个出了车祸的老板的儿子。”
  “哦。”余萧还是不太明白。
  “三十多年前,还是文革时期,有个下放干部也是一夜之间暴毙,这张照片同样也是那个殡仪馆的师傅拍的。”
  余萧发怔。
  二十一
  “据影楼老板的儿子说,当初这位师傅只是来看过这张照片,并没有拿走,并且吩咐这个老板,叫他不要往外说。”
  “毛毛,我还是不明白。”
  “哥,这就是说,三十多年前,有人和我舅舅的死因是一样的。”
  “不可能。”余萧当即否定:“一个凶手不可能潜伏这么多年。”
  “没有不可能的事,如果三十多年前这个人20到30岁,现在也就5、6十岁,照样可以威胁到箐箐。”
  “我是说,”余萧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我是说,为什么?”
  “是,我也在找其中的联系,按照常规说,相同的案件一定有联系,有相同的地方,但是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下放干部,当时情况相当乱,没有留下档案,我问了很多老人,都说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但有人提供说,这个人被下放前是某大学的教授。”
  “又是老师?”余萧吓了一跳。
  “是,并且也是生物老师。”
  余萧的手指僵硬了。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你舅舅认识这个人?”
  “不可能,我舅舅到这里的时间是文革后,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
  “那凶手是仇恨生物老师?”
  “也不对,这个县城有五所中学,一共有十三个生物老师,都平安无事,包括已经退休的。”
  余萧糊涂了,半晌又问:“你还发现什么了?”
  “我现在只知道这两起案件中间隔了十二年。”
  “这表示什么?”
  “还不清楚。”
  “毛毛,箐箐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她又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王翔回答:“按理说箐箐回来只住了一晚上,她即便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凶手,除非舅舅留下了文字,但是她为什么不报案,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箐箐是很胆小的人,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对了。”余萧猛然想起来,问:“这个教授死之前也疯了吗?”
  “不能肯定,当时下放的人都走光了,县城里的人又记不太清楚,说下放来的干部有不少都显得神经兮兮。”
  余萧沉默了,那个混乱的年代,发神经的人不在少数。
  “哥,你那边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不可能,总会有什么,你再找找。”
  王翔的话让余萧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他因为确实没有找到线索而内疚,另一方面,他觉得委屈。
  “对了,箐箐不是在写文章吗?她的文章里会不会写什么?”
  余萧跳了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自己漏掉了什么,被王翔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疏忽了箐箐的文章。
  “我马上找来看。”
  “好的,有事再联系。”
  关了电脑,余萧在屋中徘徊。不是不内疚,他从来没有认真读过箐箐的文章。
  箐箐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给一本女性杂志写专栏,类似心情文字之类的专栏,可惜他从来不看这样的杂志,箐箐也不会把杂志带回家。
  曾经闲的无聊的时候余萧也提起过她的文章,箐箐总是很冷淡地回答:“写那些是为了赚钱的,有什么好看?我自己都是写过就忘了。”所以她不把杂志带回家。箐箐在附近邮局申请了自己的邮箱,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去取信件,收到样刊她会随手送给邮局的人。
  第二天余萧抽空去了邮局,箐箐申请的邮箱早以注销,邮局的工作人员还有印象,毕竟私人申请邮箱的不多。
  “她自己来注销的,说是以后没那么多邮件,没必要保留。”
  “那她后来有没有收过邮件?”
  “没有。我们还奇怪过一阵,她的邮箱注销后就没有邮件来了,我们还以为她搬家,换了邮局。”
  余萧回到办公室向小乙打听那本杂志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那本杂志太过文艺腔,并不是很畅销,一年多以前的杂志也没有保留下来。
  唯一能找到旧杂志的就只有图书馆了。
  星期天一大早,余萧就去了图书馆,抱了一大堆旧杂志看。并不是每期都有箐箐的文章,好在她没有用笔名,余萧挑出印有箐箐名字的杂志,手机响了。
  “你在哪?”是冷杉。
  “有事吗?”余萧问。
  “天气很好,春天快来了。”她的声音很愉快。
  “哦,我在图书馆查点东西。”
  挂了电话,余萧翻开旧杂志,看见白纸黑字铅印的名字,他的眼睛微微刺痛。她在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在写什么,她失踪快两年,他才翻开她的文章,像打开尘封的日记。
  看了三期杂志,都没有提到他。余萧叹了口气,他竟然希望自己能出现在她的笔下。
  “你看这些杂志?”耳边有人低声说。
  余萧抬起头,看见冷杉的笑容。
  她笑的很甜美,一如当年的箐箐。
  余萧叹了口气,点点头,握住她的手。
  冷杉的手跟箐箐差不多,细长,皮肤白而薄,骨节细小,可以看见青色的静脉血管。余萧记得箐箐有次发高烧,他陪她去医院,打点滴前,箐箐打量自己的手,笑着说:“我的手护士一定很喜欢。”但其实不,护士很头痛,她的血管很细,一针见血很不容易。
  “想什么呢?”冷杉摇晃着手问。
  “没什么,你坐下吧。”他拉着她坐下。
  冷杉随手拿起一本他看过的杂志,正好是箐箐那页,她看到上面的名字,眉毛动了动,一言不发地看起来。
  余萧也在仔细读箐箐失踪半年前的那几期杂志,看到眼睛发酸,他也没发现可用的东西。认真说起来,箐箐的文章并不算最好,跟很多女性作家一样,写得多了,就有点雷同,大部分是散文形式的文字,笔调倒是够唯美,可惜内容比较空,关于心情这东西,箐箐表达得太虚,空洞,无病呻吟。
  换句话说,也实在没有保留的价值。
  余萧吸口气,抬起头来,却愣住了。
  冷杉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书,热泪盈眶。
  “你怎么了?”余萧惊讶地问。
  冷杉似乎没听见。
  “有这么感人吗?”余萧心里嘀咕,凑过去,冷杉面前的杂志还是摊开在箐箐的那页。余萧狐疑地看着冷杉,那篇文章他也读过,实在没看出能打动人心的地方。
  “哦,这是她写的吗?”冷杉抹着眼泪问。
  “是的。写的好吗?”
  “很好。”冷杉回答。
  这不是客套,从她认真的表情上看,她说的真心话。
  余萧惊讶地拉过杂志,再看了一遍,那是一篇很短的文章,写的是一个小故事,大概内容讲一位母亲如何看护照顾重病的孩子。跟箐箐其他文字不一样的是,这篇是纯记事的,几乎没有发表感慨。
  余萧又看看冷杉,她已经不哭了,红着眼睛看着他。
  也许这篇文章让她想起自己的身世。
  余萧勉强笑了一下,拉起她:“走吧。”
  天气确实很好,久违的太阳露出温和的面孔,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余萧还是问。
  有些事虽然很悲伤,但是不说出来也许更悲伤。
  “是。”冷杉低着头:“我不记得了。”
  “你姐姐说抱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七岁。”
  “可能吧,我真的不记得了。那时候我比较傻。”她笑了笑。
  “你没想过要去找吗?”
  “不。”冷杉抬起头来,睫毛还是湿的:“再说也无从找起。”
  余萧说不出话来。
  “你呢?也还在找她吗?”冷杉轻色问。
  “我担心她,不知道她有没出意外。”余萧如实回答。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不知道。”
  这是让余萧非常心痛的地方,他发现自己对箐箐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余萧,晚上有空吗?”
  “什么?”他没听清楚。
  冷杉站住了,看着他的眼神里又多了份悲悯。
  “对不起。”余萧歉疚地说,别开了脸。
  冷杉叹息一声:“我姐姐不在,我要去打理她的酒吧,你有空的话,来陪我好吗?”
  “她去哪里了?”
  “她去办事,随便去桃花山看看。”
  “桃花山?她去h县了?”余萧吃了一惊。
  冷杉又看了看他,嘟起嘴:“你好像更关心她。”
  “不是。”余萧急忙说。
  “她不是去h县,去桃花山走那里要绕道。”
  “哦,那她去干吗呢?”
  “她说一直没去看过,想去看看我在那里干了些什么。”
  “你干了些什么呢?”余萧笑。
  “什么都没干。”冷杉哈哈笑起来,她大笑的时候声音还是有点尖,仿佛憋着嗓子发出的笑声,让人乍听之下浑身不舒服。
  “我笑起来是不是很难听?”笑过之后冷杉问。
  “还好。”余萧回答,听多了也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姐姐说我的笑声还应该再练练。”
  “练?”
  “是啊,笑声跟唱歌一样,需要练。”冷杉认真地说。
  余萧忍住笑,他没想到这丫头对姐姐的话这么当真,笑声怎么练?冷桃很可能是在调侃她。余萧想起来,他似乎没有听到冷桃笑出声过,她总是抿嘴浅浅地笑,看不出有多高兴,也许像冷桃,经历过太多的波折,笑出声已经奢侈的事。
  余萧同情冷桃的成分要比冷杉多。
  他还是去了酒吧,没有冷桃的酒吧气氛显得不那么热烈,冷杉坐在吧台前,低声抱怨:“我总是没姐姐做的好。”
  余萧握着酒杯笑了,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你还小。”
  二十二
  “我不小了。”冷杉忧郁地说:“这里要拆迁,不知道姐姐有没找到更好的地方。”
  “对了,你们俩住在哪里呢?”余萧只知道酒吧和茶楼,却不知道她们平常住在哪里。
  “就在这楼上,后面是通的。”冷杉指了一下吧台后面。
  余萧记得后面有间储藏间,除了卫生间好像确实有楼梯。
  “想去看看?”冷杉歪过头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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