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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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如那泼出去的水,门衍就是不想和她打架,怕在面上,也是不行了。但他尚未及动手,却见已有人先他掠了出去。
此人身影方稳,便即回头道:“三娘,我来助你。”
门衍暗地叫骂一声,本欲寻柳三娘撒撒气,不想自己反成她人攻击的目标了,这柳三娘一人,尚还有把握应付,现又多上一人,就有些棘手了。
正在迟疑,却听柳三娘道:“粉蝶花,我与门老儿的事,不消你管,你于我站边上看着就好。”
蒙面女人粉蝶花道:“你不要帮,那我就和门衍打你一个。”反身对准三娘。
门衍见此情景,疾身跃下道:“粉蝶花,我也不要你好心,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站着去,别在这里瞎掺和。”他自觉一人足可赢得柳三娘,故才不想别人帮忙,况之,两人打一人,便是赢的胜利,却也赢的不是很光彩。
粉蝶花左右都讨了没趣,拧身一转,与二人成三角对峙道:“这样更好,本身老娘也不喜欢门老头,那我索性两个一起来,谁也不帮。”
便到此时,局势已不可收拾,一触即发。管家福伯识趣的避开远远的。
曾老头历喝一声,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都给我住手。”
三人俱是一愣,虽给曾老头的喝声震住,不消立马动手,但谁都不曾懈怠,俱还是不斗不一斗,便即不罢手一般的架势。
曾老头缓步下到院中,看一看三人,道:“各位今来俱都为了什么?莫非是来打斗的不成?如真那般,都冲着老夫来好了。”
三人互相觑望,谁也没有开口,但也不曾松懈。这时,司马天南也道:“还有我。”人随声至,果极快捷。
再生变故
眼瞅局势愈遁僵持,欧阳逍遥咳嗽着几下,出身道:“好了好了,众位不要再行意气,三娘虽不是山上的人,却也算不得是外人,她即有意相助,多一人多得一分气力,不是更好。”
活眼神算接道:“此确极好,当初在断崖顶,倘不是有三娘帮手,我和曾兄怕已凶多吉少,再说三娘与佘道兄乃是姨兄妹,妹继兄业,未尝也不可。”
柳三娘收起双刀,道:“我正是要了却表哥的心愿,不然谁愿意和你们这帮老鬼混在一道。”
门衍观三娘已收了刀,就顺势道:“佘道兄和我也算得一场深交,这架,我不打了。”
曾老头笑了笑,道:“门兄所言极是,我等原就是患难友谊,岂可相斗的道理,既然神算和欧阳兄都赞成三娘一道大义,我也断无什异义。司马兄,你瞧如何?”
司马天南道:“我跟着就是,别无他意。”
曾老头愣了一下,拍板道:“好,那此事就这般定下了,三娘,你后随我等一起好了。”
数言之下,紧张的气氛顿渐轻缓,曾老头方要领着大家走时,忽见府中一家丁一路踉跄跌至,离门最近的管家福伯当即面色一紧,心道:“这又出了什么事?”速迎上去,抓住家丁盘道:“要你给盯住门口,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做什么?”
家丁惊惶未定道:“有五人闯府,小的们拦不住。”
福伯低声叱道:“谁这么大胆子,青天白日敢擅闯他人家中。”
家丁道:“一个女人,四个男的,他们抬着一副架子,架面用白布蒙着,好像躺着一个人,非要进府,小的不许,还打了人。这几人以前都没见过,不知道是哪来的。”
这时,站在远处的曾老头不竟问道:“福伯,出了什么事?”
福伯跑出去,急忙诉了因由,然后道:“老爷,让我出去瞧瞧来的是谁。”
曾老头道:“那好……”话即未完,倏又见一家丁滚爬着进来,身后紧随着五人,先头是两条木无表情的大汉,齐肩大步踏来。在其后是一名身材较好,轻纱掩面的女人,最后又是两条壮汉,前后担着一副架子。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给吸引了过去,欧阳逍遥首先面色倏变,黯忖一声:“她来做什么?”
送来死人
这五人来到院心,将架子放在地上,先头两条大汉紧忙让开一道,中间的女人走上来,看了看柳三娘等人,道:“谁是习娇娇?”
众人心异,曾老头打量了她,道:“阁下是谁?”
那女人看着曾老头,显有诧异道:“你认不出我?”缓缓抬起纤手揭下面部轻纱,露出相貌。
曾老头暗地一震,道:“辛家大夫人,沈珂雪?”
院中先不曾见过沈珂雪的人,此都无不啧叹她的容貌,怎的这般美艳脱俗,甚连柳三娘这样的女人,不禁也多瞧了两眼。
张大胆倒是早已见过,并还领教了她的本事,他深知沈珂雪虽是个美艳的女子,但以她在辛府的地位,及当日所见所闻,料猜这个极不简单的女人突然到来这里,必定不是来凑热闹的,他不免瞧了瞧地上的架子,当日习老板出来辛府时,好似也是这般给抬出来的。
沈珂雪续问道:“习老板可在这里?”
曾老头道:“不知大夫人找习老板有什要事?”
沈珂雪回过身,道:“习老板既不在,那就算了,麻烦你们把这个交给她。”看了眼地上的架子,缓缓戴好轻纱,欲就离去。
曾老头道:“等等——”
几乎同时,另外也有人喊道:“姑娘等一下。”
众人回首望去,习娇娇正被曾老夫人搀扶着走来。原来,先前柳三娘和门衍吵闹着要相斗时,曾老夫人闻见动静,就已过来了,只是一直藏在暗处没有现身,后来听说有人要寻习娇娇,便又急忙回房把她搀扶过来,正巧赶上沈珂雪要走,于是情急之下方出口相阻。
沈珂雪止步回身,怔看了习娇娇数时,心叹道:“她果然是很美,倘不是年纪大了些,身子憔悴了些,应当还更要美上三分。”
要说男人欣赏女人,越漂亮那种冲动就越强烈,而女人看女人,妒嫉之余,瞧的兴许比男人还要细致更多,何况还是美女看美女,那味道就更不同了。
习娇娇一路走的缓慢,目光已不知瞟了地上的架子几眼,那白如雪的遮布下到底是什么?令她不禁心慌意乱,但还是强起镇静道:“姑娘找我有事么?”
沈珂雪道:“你就是习娇娇?”话刚出口,便已知自己问的太多余了,于是又道:“这是朱老板的遗体,你看一下吧!”
在场所有人俱都一惊。
习娇娇呆了一下,心中最不愿不敢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颤巍巍蹲下身子,抖晃着手轻轻揭起白布一角,果然,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一下瘫在地上,眼泪跟着不住簌簌滚落。
曾老夫人忙鞠身扶住她。
老朱双目禁闭,容貌发黑,像是中毒死的迹象。
临危不惧
活眼神算大喝一声,道:“妖女,还我兄弟命来。”袖衣一拂,三支命签接连射出。
沈珂雪声色不动,却见她身旁一条大汉脚下一移,右手挥处,三支命签,竟给掌缘切落,纷纷掉在地上。
在场人俱是一惊,不想这汉子以掌作刀使出,竟毫不逊于刀锋的快狠准。柳三娘当即抽开双刀,挺身上前,其余人也尽都围将上去。
沈珂雪面无惧色,冷冷观看着众人。
习娇娇微微抬头,道:“朱老板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诉我吗?”
沈珂雪道:“朱老板昨夜擅闯辛府,杀了几名家奴,被府中的铁甲卫队擒捉住后,就因力竭而昏倒了过去,到了今日早晨,便就死了。”
习娇娇呆滞半晌,不想她对一条性命竟解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不禁情绪一下失控道:“那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早点就把他给送过来——”说完这句话,忍不住眼泪又是泉涌而落。
沈珂雪平静道:“他杀了人,我放他回来,就没法子和辛家的人交代。”
门衍暴喝一声,道:“杀人偿命,那我也该向你讨要了。”一掌劈向近前的一条汉子。
那汉子身子一挪,滑开三丈,避了开去。
紧接这时,柳三娘也双刀一横,刷刷两刀迎头砍去。
沈珂雪不避不让,便如就此束手一般,两把利刃,眼见就要削了这样的美人胚子的脸蛋。
哪知,习娇娇却道:“三娘住手。”声音虽轻,还显得无力,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柳三娘硬生生收刀于半空,茫然道:“你不要报仇了?”
习娇娇道:“仇当然要报,但不是现在,夫君刚去,我不愿让他看见血腥,今天——还是让他们走罢。”
柳三娘愣了一愣,活眼神算大喝道:“不行,今天绝不能让她走,否则,我等如何对得住冤去的朱老板。”
司马天南也道:“这事习老板就别管了,这笔帐今天非算不可,纵虎归山,岂不养来为患。”
门衍当即附和道:“对,绝不能就此算了,干净利落,杀了干脆。”
沈珂雪冷冷一笑,看向他道:“那你还不赶快动手。”四条大汉即身上前挡护。沈珂雪道:“你们都给我让开。”四人只得极不情愿的让出一道,但俱不敢离得太远。
这等时候,沈珂雪还这般冷静不惧,倒使得众人一时真不知所做。
习娇娇再次看了看老朱,含泪起来道:“你走罢,这笔血债,我自会讨要的。”
沈珂雪瞧着她道:“我等着。”撤身要走。
曾家奠堂
忽听活眼神算喝道:“慢着。”
沈珂雪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活眼神算指间弹出,把一只小虫子弹在她脚前,道:“你可瞧清楚了,那是什么?”
沈珂雪轻瞟一眼,道:“这是我们苗族的蛊虫,你是从何得来的?”
原来,在清理过老大和小马的尸体时,活眼神算便就拿了一只血骷髅,他道:“你心里应当清楚的很,那是你们苗人的毒虫,却还要来问我。”
沈珂雪道:“是我们苗族的虫子,那又怎样。”
活眼神算道:“果都是你做的好事,哼——老朱刚去,瞎子也不想开杀戒,今天且就先饶了你,过了日后,统统再来问你讨要,你赶快走。”
沈珂雪冷冷道:“我在辛府静侯奉陪。”大步而去,一直出了门口,身边的一条汉子终究忍不住道:“小姐,这事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
沈珂雪道:“既是有人存心嫁祸,越解释他们就越觉得我们心里有鬼,况且,就算我们想解释,也没人会相信我们的。”
那汉子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珂雪停了一下,道:“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老爷,这么多天,居连一点消息都没。”
那汉子道:“小姐是担心——”
沈珂雪道:“苗战,你马上派人出去,一定要找到老爷。”
苗战道:“是,小姐。”
一干众人眼睁睁看着沈珂雪大步离去,门衍心有不甘道:“司马兄,咱就这么让她走了。”
司马天南道:“走就走罢,还待如何。”
门衍愣了一下,忖思:“司马兄到底是什么意思?”正不解着,曾老头道:“夫人,你先送习老板回屋去吧!”
曾老夫人扶住悲痛万分的习娇娇,静静走了。
曾老头看她们走后,接又道:“张兄弟,你和福伯抬着朱老板跟着一起。司马兄,咱们走吧!”
司马天南道:“曾兄弟先请。”
曾老头看一眼大伙,面色极为沉重,领身先走,余等陆续跟随,张大胆和管家福伯则抬着老朱,居身最后。
离开厅院,沿廊檐一直走,越过十数间房,穿过两座石门,又走了片刻,来到最靠宅后的一间房前。张大胆小时在曾府生活过,记得这间房屋长年都是挂着锁,他从未进去过,以前听府中下人讲,此屋乃是一间祭堂,里头奉着曾家的列位先祖,府中上下,只有曾兄和老夫人,别人断无得进入,便就是管家福伯,也是一样,如今曾兄把众人带来这里,不知是要做什么?
曾老头打开大锁,领着众人来到屋中。
张大胆看见,屋内有一巨大石造供台,确供奉着十数面牌位,以梯字型上下排列,当中最前的两块,左边牌位上写:曾父宇检之灵位。右边则是:曾母宋璺氏之灵位。
烈火飞鹰
曾老头上前,跪在蒲团上,冬冬冬连磕了三个响头,起身道:“曾家列位先祖,不孝后人曾天寿如有罪失之处,请列为先祖莫生怪罪。”说着,大吼一声,双掌猛推击向供座,看似坚磐无比,巨石砌做的供座,猛地发出一阵闷响,上面十数灵位,哗哗啦啦往前倒下,无一完整。
张大胆心中诧异,灵位俱摆着好好的,曾兄为什要都将其推倒。不过,片刻之后,他心中便已有些分晓。
直听见一阵格格格响动,从供座肚内生出,听来似是机括转动时所发出的声响,又过片刻,格格声变成喀喀音,供座也开始颤动,实不光供座,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