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3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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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琴纳闷的起身,走几步,追上了那一抹背影。奇怪的是,她走快,那背影也走快,始终给她保持同等的距离。
迷迷糊糊看向那若即若离的背影,她定住脚步,柔声问道:“是你吗?”
背影微微一怔,也停住脚步,慢慢的扭头看向她。
果然是钟奎。他满眼的忧虑,胡须爬满耳根,虽然没有了年轻时的潮气蓬勃。却多了几分,老成持重。他们俩曾经见过的,那一次是他舍生忘死,把她和女儿从魔窟里救出来。
现在他来了,却好像在顾忌什么,一直给她保持距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千言万语在相互凝视中,达成一种默契的无声沟通方式。许久,冉琴才嗫嚅着问道:“你好吗?”
钟奎似笑非笑,伸出手——想要拉住她那般——砰然一声响,他浑身着火,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把他吞噬——“啊……”冉琴失声惊叫,蓦然从梦境中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卧在沙发上。同时惊讶的发现,女儿蒋蓉冷汗淋漓,盯着她看。
“妈妈——”女儿紧张,颤抖着嘴唇,好像要说什么。却又话锋一转道:“妈妈,你做噩梦了?”
冉琴点点头“嗯,你——有事?”
蒋蓉动动嘴,想要告诉妈妈,刚才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里有一个既熟悉,也陌生的男人,浑身着火。这个男人,经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她一直隐瞒在心,没有讲述出来。
【044】情谊
“冉琴?”韩雯雯妈妈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儿,再次求证的问道:“你没有搞错,她真的是叫冉琴?”
“妈?你怎么啦?难道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她是咱家的大恩人。你舅舅现在在修行,你舅舅的师父是谁,你不知道吧!他就是冉琴的丈夫钟奎。”
“啊,妈,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
“嗯……”雯雯妈,从女儿脸上挪开视线若有所思的,盯着女儿手上随意拿起的一本灵异杂谈杂志封面一妖娆女人看着继续说道:“说来话长,那还是好多年的老故事了。你妈妈我……”雯雯妈,腼腆一笑“我和你舅舅没有少给他们家添麻烦。”
雯雯妈,究竟是何许人也?她口里雯雯的舅舅是谁?
得!还是别好奇,接下来继续看——
韩雯雯惊讶的眨巴眼睛道:“妈,你还有这么传奇的故事?居然……”
“傻丫头,那个时候你妈妈我在农村,家里条件不好。哪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条件,你就别寒碜你妈妈我了。这样啊!咱现在动身去看看你冉琴阿姨去。”
冉琴轻轻拉住女儿微凉的手,鼓励她说道:“有什么难事不好说的,都给妈说,妈妈可以帮你。”
“妈妈,我又梦见那个人了。”
“谁?”
“就是上次救我们回来的那个人。”
“就是你给取的怪咖叔叔?”
蒋蓉认真的点点头道:“是的……”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的她,被‘笃——笃’的敲门声打断话题,急忙碎步走过去拨动门锁。开门时,发现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位很好看的,是之前来过一次的女孩。“你们是?”
“姐姐好,我是韩雯雯,这是我妈妈。”
在客厅的冉琴,听到韩雯雯的声音,急忙探身询问道:“雯雯还有事?”
蒋蓉闪身让门外的她们进来,随手关好门。
韩雯雯带着妈妈,径直走向倚靠在沙发上,小憩的冉琴。
冉琴抬眼看向韩雯雯,又看向她身边的这位中年妇女“这位是?”看中年妇女眉宇间似乎隐藏着忧郁,有几分熟悉的神态,却记不住她是谁。
“冉姐,我是大妹——”
“大妹?”冉琴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努力回想中——
“罗小明的妹妹——”
“啊——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你啊!”豁然顿悟,冉琴惊喜,同时很吃惊的样子,指着韩雯雯道:“她是你女儿?”
罗大妹憨厚的点头道:“让你见笑了。”
“没有,恭喜你还来不及,生了这么一个乖巧,漂亮又懂事的女儿。”冉琴没有客套,说的可是句句实在话“唉!岁月不留情,这一晃就是几十年,咱们都老了。”
罗大妹神色黯然“是啊,想那个时候,我给香草大姐一起。她比我大几岁,都不知道喊什么。”说到香草,她有可能想到洗澡那件事,布满细纹的眼角不由得微微一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举止也变得局促起来。
“想香草了?”提到香草,冉琴脑海浮现出香草美丽,淳朴的面庞、以及她那泼辣开朗的个性来。
“想——给她特别有感情。她走了,我哭几天几夜。眼睛都哭肿了——”说着话,罗大妹再次悍然泪下。
“好了,她现在给文根在一起,咱不提。说点别的事。”
回头看两个孩子都还伫立在那,没有出声,默默无语的注视在她们俩在那互诉衷肠,冉琴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对韩雯雯说道:“雯雯,你以后常来,给你蓉蓉姐玩。”
一经冉琴提起,两个女孩相互凝视,彼此欣赏起来——
蒋蓉看雯雯,白皙皮肤,瓜子脸,细眉杏眼,小巧精致的鼻梁下,一张玫瑰色的嘴唇。长脖颈,细条身段——蛮不错,好漂亮的女孩!
雯雯看蒋蓉,就像一朵冰雕玫瑰。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给人一种蛊惑感。可惜的是整个人看起来很冷的感觉。十足的冷美人,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视线,老是想从她那紧锁的眉宇间看出一点什么来。
罗大妹视线不敢停滞在蒋蓉冰雕似的面庞上,口里却是不住声的称赞道:“啧啧!冉琴姐你闺女——太那个了。”她的文化限制住自己的称赞之意,引起了其余三人的好奇。
“什么那个了?”除了矜持状态,没有出声的蒋蓉,韩雯雯和冉琴同时惊讶的问道。
“就是绝色佳人那种意思。”
“噢——”冉琴无语,心里有事,实在是没有心情多说什么。可又不好意思下逐客令,面色虽然保持着微笑状,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蒋蓉对于这位朴实阿姨,对自己的高度评价,只是淡淡一笑。主动出手,拉住韩雯雯道:“我们去书房?”
女儿邀请韩雯雯去书房,冉琴默许点头应允。女儿的朋友实在是太少,如果有了韩雯雯给她做朋友,那是最好。
俩闺女离开。
冉琴和罗大妹忽然没有了话说。客厅空气因为她们俩的沉默,变得压抑起来。
还是前者主动开口说道:“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货车司机——”罗大妹一提到丈夫,她的话题就滔滔不绝“那一年他经过咱们村子,说喜欢我们那里的蔬菜,我就去田里采摘了一大筐送他。想这也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田里的蔬菜原本就多,吃不完烂掉也可惜。可没想到他很记情,在第二次又来,并且还给我钱,还帮我们干活——后来,后来就这样了。”她讲到兴致之处时,面孔微微乏红,那种传统女性的羞涩,果然是不分年龄段的。她害羞了——
‘噗!’“这样蛮好,有点罗曼蒂克的感觉。”
“嗨嗨,也就这样吧!我粗人,懂不起那些文绉绉的——说不来好听的话,雯雯的名字都是她爸给取的,他喊我空心菜——”面对冉琴,罗大妹始终不能放开,双手习惯性的在膝盖上磨蹭眼珠子一转,没话找话道:“冉琴姐,你家里主事的人呢?”
切!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冉琴怎么回答。
【045】旧事重提
冉琴苦笑,避重就轻的说道:“我就是家里的主事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罗大妹夸张的张大嘴道:“农村女人给城市女人就是不一样。我们始终脱离不了那种保守,迂腐的观念,你们就不同,无论做什么都要讲一个男女平等。”
冉琴笑笑“大妹,看来你那个丈夫很会**你,看看你的文化水准不是提高了吗?”
“嗨嗨!”罗大妹憨笑下,继续说道:“她爸这次出差,拉的是很重要的物资,听说是跨省的那种。得十天半月才会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闲得慌,想要找点活路来做。苦于咱给这些城市人沟通有障碍——”
冉琴明白罗大妹的苦衷,丈夫是跑运输的,那跨省长途货运的差事很辛苦。特别是家属,担惊受怕,还得苦熬没有丈夫在家的日子。要不然一个大城市的货车司机,也不会看上你罗大妹,他图的就是那份珍贵的憨直和真诚。
罗大妹讲了这么多话,其实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想要找一份工作来打发时间。心里有事的她,聆听着鼓噪的絮叨声,实在是不能继续下去,急忙打断对方的话,直白的问道:“你是想找工作?”
罗大妹张张嘴,刚想说什么。
身后传来,韩雯雯的叫嚷:“妈——你怎么又这样?”从韩雯雯责怪妈妈的口吻来看。看来罗大妹,不止是自己面前唠叨,还在女儿面前多次提到找工作的话题。
蒋蓉老样子,刻意坐到冉琴身边。俩母女同时看向罗大妹和韩雯雯。
罗大妹神态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样子,拉起女儿就走——
“妈,你来找冉琴阿姨,不是有正事要说吗?怎么这会就走啊?”
已经起身的罗大妹,一经女儿提起,倏然一惊道:“对,对,我是找你谈大事的。”
大事?不是轻视罗大妹的话,她能知道什么大事?冉琴暗自嘀咕道。面子上却还得客气道:“瞧,你的记性也出问题了。特意来,还把正经事给忘了。”
“嗨嗨,那都是吃那啥,他们说的是吃味精造成的记性不好。”
“没有这种说法。”冉琴正言道“你赶紧说你的大事吧!”
罗大妹在女儿鼓励的眼神注视下,思绪退回到钟奎生病期间。发高烧,母亲和哥哥用陈艾给他戳额头的事件。
“你说什么?你母亲用陈艾烧他额头?”
“嗯 。”
“然后呢?”
“记得母亲说,在陈艾戳在他额头上时。一道金光——”
蒋蓉、韩雯雯、冉琴都紧张的盯着讲话的罗大妹,她却讲到这儿停住了。
“一道金光之后呢?”
罗大妹摇摇头道:“完了。”
冉琴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完了?”
“那一道金光之后,就没有了。”
“哦——”冉琴黯然,眼神充满担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正襟危坐,不再言语,心说道:钟奎啊钟奎,你的阴阳眼说没了就没了——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千万别出事——
燃烧之后那种令人窒息的焦糊味充彻在空间角角落落里,进入古墓的陈俊和其余两个人,手机按开,借助微弱的光线一步步,小心谨慎的前进着。
墓洞里还有热乎乎的气息,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伸手一摸一把黑色尘埃。地面也是烧得面目全非,根本分辨不清什么是泥土,什么是尸骸。
一路延伸进入墓室中心,有人惊叫,停滞不前——陈俊抬头一看,好家伙,就在墓室中心一副石棺旁边有两具焦炭似的人形物体。以拼搏的姿势,对持着——
他紧张的上前,伸手一推,其中一具砰然倒地。另外一具手里高举一柄宝剑,怒目圆睁的样子——他是钟奎叔叔!鼻子一酸,他忍俊不止有想要哭的冲动感。异常的大火烧毁了墓室里的一切,也烧毁了那些躲避在墓室里的恶灵魂体——钟奎叔叔也在其中,这让陈俊有些措手不及,他很紧张的是,怕父亲看见这一幕,会受不了。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墓室如此大的火焰,居然没有把这两具焦炭烧成粉末。随同来的人,心里非常畏惧,却还不得不在陈俊的指挥下,把俩具焦炭给搬运出墓室。
在搬运时,前面那具,一不小心轻轻一碰洞壁就给碰掉一块。他真实的就像是石膏板那种,碰掉胳膊,碰掉脚趾——直至最后,变成一具残缺不全的焦炭尸体。
而让陈俊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在搬运钟奎的尸体时。他不但很沉重,且有弹性那般。也有不小心碰到洞壁,却没有损坏一丁点。
他的姿势一成不变,高举的钟馗剑,怒目圆睁的样子——就这么给囫囵搬运了出来。
志庆是老泪纵横,哭得一塌糊涂。哭得天昏地暗,哭得随同陈俊来的男子汉们,都为之动容。任凭陈俊这么劝阻,他都控制不了自己暴涨的悲苦情绪。
“爸,人死不能复生,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钟叔叔才会高兴。”无奈中。陈俊只好拿出杀手锏,用已经死亡的钟奎来制止父亲的哀伤。
刚才还雾气蒙蒙,预示有好天气的天空,不知道是钟奎的殒命而感天动地的缘故,还是原本这里的气候就善变。老天,突然飘起蒙蒙细雨来,如丝的雨随风摆动,带来一阵阵凉意的同时,景象也甚是好看!
钟奎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