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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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帅善解人意,一抹羞红在冉琴面颊上浮现,感激的目光柔柔关注在将帅面庞上,轻轻动动嘴,压低声音道:“谢谢!”
“新郎官!来,叔给你出一个难题,你挨个把这些玩意念叨一遍,叔就甘愿受罚,喝酒两杯。如果你不愿意念叨,或者是故意避开,那么你就得喝两杯酒!怎么样?”
将帅低眼一看桌子上摆放的玩意:一片儿桉树叶,一双木筷,一个酒杯。当下不解其意是什么意思,只是按照所认知的名字就喃喃自语道:桉树叶、筷子、酒杯、
那位大叔脸色一沉道:“错!罚酒!”
将帅糊涂了,冉琴也糊涂了,他们俩都相互凝视一下。求助的目光看向,疼爱自己的亲人。
冉琴爸爸走了过来,拍打一下那位大叔的肩膀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别太为难孩子。”
“混球,婚礼就是要热闹,我不闹腾,怎么热闹起来?”
冉琴爸爸嗨嗨大笑两声,下意识的抚弄一下头发道:“那是,那是,你继续!”然后走到将帅身边;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在暗示什么,就走开了。
【017】打击
新郎官再次念叨那位大叔所期待的答案;“桉树叶(安逸)筷子(快生子)酒杯(背子)。大叔对于新郎官的解答很满意,爽快的干掉两杯酒。
冉琴心里犯难,她深知接下来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花招等他们俩去应对!
也就是两天的路程,钟奎他们错过了冉琴和将帅的婚礼。在他们风尘仆仆赶到A市时,恰逢一场大雨,为了避雨,他们选择了就近的歇脚点文根的家。
白发苍苍的一对老人,看见儿子和未来的媳妇平安归来。欢喜得满脸的皱褶一下子舒展开来,忙活着招呼钟奎等人,一杯热茶赶紧儿的端来,一番嘘寒问暖,一番肺腑之言。搞得每一个人都热泪盈眶,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志庆太想家人了,没有在文根家多呆,就匆匆忙忙往家赶。徐倩自然是要跟姐夫一起离开文根家的,这样两人也好同伴。
先不提志庆回家之后那激动人心的热乎劲!
先来看看钟奎和冉琴的事情,究竟有什么结果!
除了小明还不韵世事,人家都成双成对的团聚。钟奎心里惦记冉琴,在文根家是坐卧不安。最后决定先给冉琴打个电话,许久没有联系,心里未免忐忑,心慌慌的感觉。
随身携带的电话,因为在来来回回的湖面上奔波,好像是受潮加上没有充电的缘故。貌似坏掉了,无论钟奎和文根怎么摆弄,都无法拨出号码。
幸亏的是,文根家安装的座机还在使用中。
钟奎拿出记载有冉琴号码,一张皱巴巴的纸张,摊平了仔细比对号码,一个一个数字的用手指头摁下去。许久之后,电话那一端传来一阵杂音,很刺耳那种。
‘呯’下意识的把话筒放下,本能的用手指掏了一下耳朵。粗眉毛一拧,再次把纸张上面的号码,默默看一遍,确认没有记错之后,再次抬起手指头摁下去。
‘嘟嘟嘟……’忙音之后,电话话筒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貌似传来人的说话声,因为觉得要听见冉琴的声音了,钟奎激动得眼皮下的肌肉不停的抽搐,满怀期待的出口道:“喂……冉琴,你……”
电话那端,果然是有人接听的,只不过不是他期待的人,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好,我……不是冉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钟奎无语呆了一下,凝神再次看纸片上的阿拉伯数字,的的确确是冉琴私人电话号码吧!她的电话,怎么可能是男人接听?呆住片刻,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这边文根和香草都奇怪的看着钟奎。
小明也托腮专注的盯着师父,就等他把电话打通,自己也想和冉琴阿姨说几句话的。
香草看钟奎一脸苦相,秀眉一扬道:“哥……没有打通?”
“打通了,只是……”钟奎满脸失落的表情放下话筒,心里空荡荡的难受,视线依旧盯着话机很是不舍的样子道。
“怎么?”文根瞥看了一眼话筒。“是无人接听还是怎么?”
“是一个男人接听的。”
“会不会是她爸?”香草提醒道。
“对哦!”
“嗯!我再试试。”说着话,钟奎再次拿起话筒,颤抖着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很沉重的摁下去。
电话终于通了,这次钟奎没有敢发出声音。平声静气的聆听一会,听到一声熟悉的问话“喂!你好!”这是他日夜思念,无法忘却的声音。这一次是冉琴接听的电话,心,不由得砰然狂跳,满肚子的话,杂乱无章的浮现在脑海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哥,你说话啊!”紧挨在身边的香草都听见电话里是冉琴的声音,她看见钟奎呆如木鸡般的愣着,心里着急,急忙催促道。
因为紧张,那颗橄榄形态的喉结上下滑动,钟奎努力吁一口气嗫嚅着道:“冉琴……是……是我……”当他说出话后,满脸的紧张感松懈下来,额头锃亮貌似是紧张时冒出来的冷汗。看他这一副如临大敌般的傻样儿,香草和文根不由得偶偶私语,继而掩嘴窃笑……
电话那边在听到钟奎的话后,突然没了声音,但也没有挂线……沙沙细小电流声,以及好一阵压抑的沉默。冉琴似乎在考虑什么,之后传来愉悦的声音道:“你……回来了?他们都好吗?”
听到冉琴的话,钟奎嘴角微微一勾一抹牵强的笑容,好狼狈的样子。极不自在的瞥看了一眼,站在房门口偷看他电话的香草和文根一眼,扭转身子背过一边去。嘴唇凑近话筒,情不自禁的的叭了一口,表达出自己对她的深深思念。
钟奎这厮也有浪漫的表现,他的这一举动,又引起香草和文根大惊小怪的窃笑。
电话那边的冉琴对他的亲热表现貌似不感冒,只是纯粹的敷衍道:“待会我来一趟。”就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钟奎怅然若失的呆了一下,下意识的放下话筒。耳畔还索绕着冉琴冷冷的声音,脑海浮现他们在死水湾分别的情景,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哥……久别胜新婚,冉琴姐都给你说了些什么,坦白讲出来。”香草蹦跳出来,也不问清楚状况,就撒娇要求钟奎公布电话内容。
后者是铁青一张脸,吓死人的样子。蹭地站起来,气呼呼的离开原地。
香草不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文根也是云里雾里不明原委。
冉琴来了,带来了另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将帅!她长胖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怀孕了,只是还不太明显。
眉宇之间满是犹豫之色,看了钟奎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几个人伫立在那,许久不见的他们,再次见面好像恍如隔世一般。忽然变得陌生起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钟奎瞥看了一眼冉琴,再看看一直自打进来就拥住她的将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香草满脸不屑,对冉琴也没有了好脸色。
文根是男人,不计较这些,他照样很大气的样子。笑呵呵的给将帅端来一杯清茶,让一张凳子“嗨嗨!你们,坐!”
冉琴动动嘴,匆匆的扫视一眼钟奎,然后侧目注视将帅说道:“我给你们介绍,他是我丈夫将帅……”
说这句话的时候,冉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 五分钟后。。。 这句话的打击力度明显升了八度,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在这个只有二十余平米的屋内悄然升腾。
【018】晴天霹雳
冉琴结婚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钟奎懵了。脑袋嗡嗡嗡作响,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连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完全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再次把他给击昏了。
思维瞬间紊乱,冉琴在说什么,他没有听见。香草进进出出的在做什么他没有看见,文根父母咳嗽的声音,忽远忽近,好像有人出门……
有人在拍打钟奎的肩头,机械的扭头看着拍打他的人,是文根。
文根满脸惊诧的神态看着他“钟奎!你……没事吧!”木讷的瞥看了对方一眼,觉得自己起身离开的原地,身后有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来,一定是小明。
小明怯怯的跟随在师父的身后,不敢说话。走路也是极力的放慢脚步,很轻很轻小心谨慎的尾随着。
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光束横错交加,汇成一道道徇丽多姿的风景线。熙熙攘攘的人流以及暗夜肆意吹刮的冷风,都没有阻止钟奎朝前走的脚步。他要去哪?小明不敢问,就一直那么磨磨蹭蹭就像跟屁虫似的,一直跟着师父走到一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昔日的交警指挥台还在,只是值勤的岗亭,换成水泥和钢筋制造的一个圆形墩子。夜幕下,威武的交警,目光如炬,时刻关注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小明担心师父一旦融入进这些人流中就会消失找不到,情急之下急忙疾走几步上前拉住师父说道:“师父这是要去哪?”
思维就像脱缰的野马,漫无目的狂奔,在被小明拉住时钟奎还处在恍惚之中。迷惘的眼神,惋心般的痛楚空落,在意识清醒时蹭蹭袭来!
“这是那?”
天!敢情师父自个儿走出来,还不知道这是那?小明暗自嘀咕道。拉住他的胳膊,一直没有放开,“师父,咱回吧!香草阿姨她们该着急了。”
“哦!那回吧!”神情落寞的扭转身,依旧不快不慢的举步回转。
回到文根的家时,香草几个人正在着急中。冉琴和她新婚不久的丈夫已经离开了,据文根说她在离开时,要香草明天去市医院检查一下,也不知道检查什么,反正看着很神秘的样子。
文根就像一个老太婆,半是欣喜,半是担忧的样子,絮絮叨叨的念了许久。唯一的听众就是他那对老父母,香草和小明则在另一间屋子里守候着神智迷离的钟奎。
以前一起说说笑笑不觉得,现在看冉琴结婚,钟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他们俩的感情真的存在。只是不明白,冉琴为什么要喜欢钟奎哥,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抛弃他?香草好一阵胡思乱想,叮嘱小明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师父身边,才怏怏不乐的离开了房间。
文根安顿好年迈的父母,转回和香草谈及冉琴和钟奎的事情。
经过许多事情之后,一向放荡不羁的文根,变得老成持重,说话做事也成熟了很多。刺啦、火柴冒出一股蓝色的烟雾,蓝幽幽的火焰,点燃香烟。潇洒的舞动火柴棍,熄灭了火星。吱!嘴唇和香烟亲密的接触发出轻响。
“你哥怎么样了?”问话的是文根,视线看着闷闷不乐跌坐在沙发里的香草问道。
“不开心呗!能怎么样?”香草没好气的答复道。心里跟猫爪在挠似的难受,她心疼钟奎哥,生气冉琴姐怎么就没有等下去。那么着家就嫁人干嘛?
“额!你看我能够帮助钟奎吗?”文根很认真的样子,目不苟视的盯着对方说道。
“怎么帮?难道可以让冉琴姐离婚,再嫁给我哥?”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徐倩!”文根眨巴着眼睛,暗示道。
“对哦!我哥不是还有徐倩吗?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香草面上一喜道。
见她转忧为喜,文根胆子大了。急忙话锋一转道:“放心吧!你哥没事。说完你哥的事,是不是该谈谈咱俩的婚事了?”
“你真是没有心肝的人,见我哥这样,还有心思谈婚论嫁?你安的什么心?”香草心里原本就烦躁,文根的这么句话,就是一导火索,一下子就把她的无名火给点着了。脸色一变,秀眉一跳,杏眼圆瞪怒视他道。
“……得!算我没说,好吧!你老消消气,我去休息……”文根哪还敢多说什么,还不赶紧的把临时用来急用的钢丝床搬出来,放置在靠小天井最里边他的小房间里和钟奎他们挤一晚上。
钟奎一晚上都在唉声叹气!
小明究竟是孩子加之长途跋涉,身子一挨着铺就呼呼大睡,进入梦乡里了。
文根睡在钢丝床上,屡屡动了动身子,钢丝床就叽咕叽咕的发出响声。听到钟奎的叹息声,原本想安慰两句,却又怕说错话,反而惹恼了香草,最终在辗转反侧中逐渐进入梦乡。
钟奎想了很多,想到给冉琴在一起的所有细节。想着想着,眼泪扑簌扑簌从眼角滚落下来,流淌在面颊上冷冰冰的感觉。
冉琴心里也不好受,面对钟奎那双充满期待和失望的眸子。她慌乱得不得不行,关于她和将帅结婚的事情不想做出任何解释,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一经解释会像修改素描画一般,越描越黑反而坏事。之后她就硬起心肠,故意没有理睬他的离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