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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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木的举止,不光是把香草吓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也把冉琴吓得不轻,她知道左小木和香草发生的那件事,刚才见他指着香草,就担心他要说出那件事来。
见左小木貌似已经休克过去,钟奎上前“手指探摸在他颈动脉处,试探不到脉搏的弹跳,心一沉!”扭头看向冉琴说道:“他走了。”
“天!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文根惊讶道。
“谁知道呢!”钟奎叹口气,撑起身子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这里面应该还有死人。”
“何以见得?”文根吃惊道。
“你看……”钟奎指着满地的血迹,看向禅房处……
冉琴拨打电话,通知吴朝安告诉他寒山寺发生的情况。就和钟奎他们一起挨个查找,看是否还有生还者。他们越是往里走,一幕幕触目惊心的血迹映入眼帘,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处可闻。
“不会是发生尸变吧!”文根紧张的吞咽唾沫,说着话不停的躲闪跳跃让开血迹,心中潆过一丝莫名的惊悸感。
因为事发突然,每一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没有谁回应文根的话,特别是钟奎。他觉得这件事不是尸变那么简单,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找寻了一会儿,整座寺院除了左小木,好像没有别人。就在这时,吴朝安带着人来了,他们这次来可是有准备的。
不但把钟奎他们一干人等带走,还对这里的环境进行密度消毒。并且在一位山民的带领下,找到僧侣们长期聚集的山洞。山洞里有僧侣的尸体,奇怪的是,每一具尸体身上都留下一个齿痕咬伤。
扣留钟奎他们的理由是,他们接触了可疑性病患和死者。这些可疑性病例和死亡患者具备一定传染性,可怕吧!
先不说钟奎他们遇到的这一奇葩事件,到最终是怎么解决的,那疑似病例究竟是什么传染病?待会自有分解。
移动镜头来看看死水湾的状况。
月影西斜,树影斑驳,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凄凉感浮出在脑海。徐倩心里惦记姐夫的情况,在和林小婉以及秦南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进屋去了。
清冷的月光,洋洋洒洒的洒在,秦南俊朗的面庞和挺拔的身躯上。
林小婉矜持的含笑,一改平日里的嬉戏玩闹,羞答答的凝视对方……无声的传递,默契的相互伸出手来,轻轻拉住。毫无顾忌的走向僻静之处,在大白天他们俩观察到这里的山民都习惯把稻草垛堆放在那些树下。
他们俩为了寻求别样的感觉和开阔视野,不得已跟随钟奎他们来到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夜色弥漫在天地之间,两人的身影被薄沙似的淡褐色雾霭笼罩住,远处传来一两声看家狗‘汪汪’吠叫之声。
小碗惧怕狗,特别是狗们那尖利的犬牙,乍一看就令人顿生畏惧。
“你怕狗?”秦南关切的问道。
小碗依偎在他身边,感受着来自这个深爱男子身上的气息。甜蜜蜜的心,犹如一头扎进蜜罐里那般,甜滋滋的感觉,充塞在脑海。
小碗憧憬未来的幸福生活,也许有朝一日,他和她肩并肩,牵着属于他们俩爱情的结晶。徜徉在人们赞美,羡慕的目光注视下。
在李老幺的家,心神不宁的徐倩来来回回在门口看。期待着小碗和秦南出现的身影。一个人自言自语嘀咕道;小碗和秦南,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阵闹嚷声从远处传来,接着有木盆敲打的声音。这是山民集合的讯号,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才会在这黑夜里临时集合。
她预感到发生的事情,一定跟小碗他们有关。推开房门,探头看向外面皎洁的月光还挂在天空。想想外面风冷,急忙披一件衣服想要出去看看,在临出门前,她蹑手蹑脚的靠近志庆的睡房,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就退身走到门口,手指还没有拉开木门,那嘈杂闹嚷之声距离这里越来越近,不对!好像就在门外。
“徐倩开门。”门外有人在喊。仔细一听,是那位李老幺山民。
拉开房门,门口呼啦站着好多人。他们手里举着松油火把,气势汹汹的样子,押解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看着徐倩。
她定睛一看,那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小碗和秦南。
“小碗,秦南!”徐倩看向这些粗暴的山民,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
“这对狗男女,破坏我们死水湾的清规,是不是应该得到处罚?”说话的正是那位造谣生事的男人,他很得意的狞笑着,没有等到徐倩说话,继续说道:“死水湾的处罚很残酷的,那就是把这对偷情的狗男女沉湖。”
“不要,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草菅人命。”她看着被一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堵住口,满脸泪痕的小碗和秦南,据理抗争道:“他们俩是当事人,也是一对情侣,在一起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何罪之有?我看你们还是冷静下来,让他们俩说话吧!”
【026】威慑力
山民呼应着这个男人的话,现场气氛高涨,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控制。徐倩一个小小的女流之辈,她的声音,被淹没在群情激愤的咆哮怒吼之中。
徐倩不能控制局面,村长不在。不知道他是在刻意躲避,还是这群山民受到这个人的恶意蒙蔽,才会如此嚣张的大吵大闹,要把秦南和小碗沉入湖泊中去。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年轻的生命,因为一次无意的偷尝禁果,就要遭到殒命。
可能秦南和小碗下意识里没有这种常识,区域与区域之间风俗习惯不同,习俗不同。死水湾忌讳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苟合,虽然他们俩不是在大白天做这个事,却有天地万物目睹发生的一切,还有月亮女神作证他们俩就在她的眼皮下,做那种越轨的丑事。
山民情绪激动,加上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言辞凿凿的指明和唆使。他们不容徐倩辩驳,执意要把这对男女捆绑起来沉入湖泊。
小碗眼泪扑簌扑簌滚落下来,苦于不能说话。一旁的秦南,满眼的自责,心疼的盯着她,却不能上前安慰和爱抚!
徐倩急啊!她求这个,求那个,恍然无措。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控制住局面……
一声破空的咋呼声音蓦然来自身后“住手!”吓得徐倩浑身一震,威慑住那些骚动的山民。瞬间现场鸦雀无声,聚焦的目光齐刷刷盯着看似步履蹒跚,声音却洪亮威慑力十足的陈志庆。
对!是志庆起来了。是被这门口的喧闹声惊醒的,他犀利的眸光,利剑一般刺向那位造谣生事的男人。逼得这厮急忙低头,一个劲的往人堆里钻。
“你们村长呢?”志庆目光如炬扫向人群。
“在这里,在这里!咳咳!”村长尴尬着一张老脸出现在志庆面前。
“你是村长,应该具备一定号召力,麻烦你把他们俩的绳子和堵住口的东西扯开。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制造冤案,想这死水湾湖泊多两个冤魂,那么就不要听我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山民们见这位看似学识渊博的男子,把话撂这,人已经退回到屋里去了。
徐倩扭头看看小碗和秦南,注意到已经有人在给他们俩解开捆绑的绳子,就急忙尾随在姐夫的身后进了屋。
“姐夫,你真的厉害,一下子就把他们镇压住了。”徐倩投以志庆一抹钦佩的目光道。随即抹了一头的冷汗,想想刚才的事情就后怕。很是佩服姐夫的无敌气势,要不是他及时出面,不知道这些失去理智的山民要闹出什么样子的事端来。
村长带着满腹委屈的小碗,以及忐忑不安的秦南走了进来。
志庆借花献佛,一杯清水递给村长,歉意道:“对不起,给你添乱了。”
村长叹息一声道:“刚才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是为难,那厮就是一游手好闲的赖皮。恰好你们的朋友做那事,被他逮住。在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山民们非常敬畏山神外,还很敬慕月亮女神,月亮女神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一个纯洁无暇的神人。”村长说着话,火辣辣的目光扫视秦南和小碗继续说道:“你们怎么想亲热,也得区分地方,在这里胡来,只会折寿遭到月亮女神诅咒的。”
小碗泪痕犹在,乍一听村长的话,又是羞愧又是惊惧。一张脸绯红低垂头不敢言语,一个劲的揉搓前衣襟角。
秦南眼中的自责更甚,他担忧的看着小碗。忙不失迭的掏出香烟,黏上两只递给志庆一只,递给村长一只,神态不尴不尬的样子说道:“都是小的不懂事,以后不敢了,赶明儿我去买来祭品,求月亮女神饶恕。”
“嗯,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去支吾其他人一声,让他们别为难你们。”村长接过对方递给的烟卷,放在鼻子下嗅嗅……
志庆急忙使眼色暗示秦南,把手里的香烟全部给村长。
秦南表示也懂门道,急忙满脸堆笑双手递上那盒刚刚拆开的香烟,说道:“额!村长,嗨嗨,这个小意思请你笑纳!”
送走村长,志庆把秦南好一顿训斥。两人只是规规矩矩的聆听,没有敢还一句嘴。
徐倩看志庆越说越气,担心他气坏了身体,急忙出口劝导道:“姐夫消消气,他们俩已经知错,去歇息吧!”
“我能不生气吗?钟奎悄悄把我撇下,秦南这个狗东西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不生气才怪!”志庆气得胸口隐隐作痛,脸色都变了,加上在抽烟,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出来。
看到带血的浓痰徐倩心咯噔一下,眉头微微一皱,递给他一杯水“姐夫,漱漱口。”
“不用!你歇息去吧!女孩子不能熬夜的,对皮肤不好。”志庆倔强道。不但不听徐倩的建议,还反过来关心她。
见拗不过姐夫,徐倩只好招呼小碗去睡觉。大屋子里留下,他们俩爷们慢慢去说。
志庆的心很纠结,他不是责怪钟奎偷偷的撇下自己,而是实在担心他们这一去会不会遇到麻烦。
钟奎他们被临时隔离在一间不大的吊脚楼上,他们每一个人都被抽走几毫升的血,用来做化验看看血清里有没有传染病元素。
那位吴朝安,倒还记得经常来关照他们。不时送来可口的饭菜和一种植物做的粑粑,粑粑是用一种酷似荷叶的叶子包裹,清香香甜且可口可以用手抓来吃。
钟奎心里有事,胃口不好。就像得了厌食症那般,看见他们吃心里就恶心。
香草知道他这不是病,是因为在之前看见血腥场面的原因,导致他反胃。
反胃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冉琴。
她一直呕吐,吐得脸色变得青黄青黄的。
给他们抽血化验的医生,以为他们俩都感染了病毒,又强行把他和冉琴跟香草他们分开。
香草、文根、小明一间屋子。
钟奎、冉琴一间屋子。夜幕来临,这里有很多蚊虫,嗡嗡在耳畔搅扰,让人很不安宁。等人的眼皮稍稍闭上一下打盹,那该死的蚊虫就狠命的叮在他们脸上吸血。
“你先睡一会,我给你驱赶蚊虫。”钟奎难得体贴一回,说出来的话也是干巴巴的没有情感味。
听对方这么一说,期盼的心灵,小小的满足了一回,冉琴心头一热,柔声道:“你先睡,我给你驱赶。”
【027】相依相偎
呆在斗室里,沉闷的气息,各种味道加上还得承受蚊虫的叮咬。钟奎笨拙的动作,滑稽的舞动大手,一次次试图驱赶叮咬冉琴的蚊虫。
看着他这一副很专注的样子,冉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感觉心里很沉重,压抑,透不过气一样。
“对不起,害你受苦。”钟奎内疚道。同时极力避开对方期望的眼眸,不,他不是懦弱,而是害怕她的期望过重。大家现在还处于的受虐地位,这里的环境各种不适应,让人郁闷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那个什么血液检查真他妈的烦人。
城市的夜晚,再深、也有无数的灯火灰尘尘迷蒙蒙的,总有很多的车辆呼啸而过,车轮碾压路面发出轰隆隆立体震动声。如是有江、河流、海什么的区域,还能够听见凄厉的汽笛刺破夜空,夹杂有工厂机器的轰鸣搅和许久才能进梦乡。
而此刻,四周是一片安静,偶尔有夜虫子唧唧懒惰的鸣叫。屋子里只有一间床,一张凳子,却有两个人!怎么办?钟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各种不自在。
“你去睡觉!”不容抗拒的命令,出自这个五大三粗,不懂得花前月下的粗莽汉子钟奎口里。
踌躇片刻,“要不……”冉琴怯意的看着对方,在看见他蹙眉面色阴沉,却是不敢把下半句说出来。
“我喊你去睡就去睡,哪有那么多废话?”
“额!”她不敢在言语,怕的就是惹恼了这厮。
钟奎特意的把视线投向南墙窗口位置。凝视着倾泻进来的月光,月光酷似一注探照灯直端端的射线形态射在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