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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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之间的□,毕竟与男女之间不同,那不是正常的爱情通道。
在这方面,花清远一直很节制,频率次数掌握得都很好。偶尔有几次忽然来的兴致,花清远也会很好地把放纵点放在适可而止,以顾惜到程蝶衣的身体为原则——他们玩得不是一夜情,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的时间很长,长长久久,有许多东西就要从点滴做起。到八十岁时,还能生龙活虎,这多好!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要早早了结才好,最好能赶到过年前,程蝶衣过年也能安心些。
如今这人担心得,都开始用□了,哎,明明昨天晚上弄得腰酸腿疼的,今天见自己出门,却还要缠自己。这简直是太悲哀了,自己竟然让蝶衣为着自己,这般伤神伤身了吗?
花清远的车进入宪兵队大院时,宪兵队的一角里,刚射杀了十几个地下党的情报员,国共两方都有。都是最近一个月抓进来的,估计是榨不出油水来,养着又怕过年期间生事,抓紧着处理了。
据花清远猜想,与报纸上报道的那位日本亲王世子,也脱不了关系。
花清远下车的时候,几个日本兵带着几个行动队的汉奸,正在处理尸体,按照以往惯例,基本是抛尸西郊城外的乱葬岗。
花清远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随便扫了一眼,便被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尸体’,惊得心头一跳。
这里是龙潭虎穴,花清远不管心里如何的慌乱不已,脸上却是镇定自若,没有流露出一分半分来。脚步顿了一下,原地拧了一个圈,转身向宪兵队的大楼里走去。
信子和静子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花清远见门开着,就猜到两位女士如约而至,他勾起嘴角,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灿烂起来——用得着别人的时候,他一直很亲和。
哪怕信子一直不太喜欢花清远,但她也承认,花清远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彬彬有礼,一副绅士作派的。
他温暖如春日阳光,和风细雨,不经意间就能灌溉一片土地。还有,他对女性的尊重,不是日本男人能给的。信子觉得,这是大部分男人,都很难给的。
有女人走在前面,他会帮女人撩帘子、开门,请女士先过去。一起吃饭时,他会帮女士拉开椅子,请女士先点单,并观察你的喜好,绝不开口提问,给你带来无限的意外惊喜。
在这一时代,花清远简直是个异类。信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了,像花清远这样的男人,她至今为止还没有遇到过第二个。
难怪乎静子会痴迷得不能自拔,自己若不是帝国的军人,怕也会忍不住沉沦进去吧。
信子是不清楚花清远的原始来源地,也不清楚花清远上一世经历过什么,像他这种上一世指着杀人为生的人,无论什么方面都会涉猎一些的。
那种传说中冷心冷面冷性格的杀手,要不就是长得太难看,要不就是有先天性缺陷,他们最终很容易冷死。
像花清远上一世那种长相的,要是不利用利用,对不起上天给他的美。
如何迷惑对手,使对手轻易上钩这种,所有动作计策,他信手捏来。
花清远给两位女士,煮了上好的乌龙茶。
“虽说绿茶清香,但绿茶寒凉,女孩子最好还是喝这种发酵过的茶,对身体有好处。”
用红釉的茶盏,给静子和信子每人倒了一碗。室内顿时飘起茶味甘鲜。
信子还好,静子双手捧着花清远亲自递给她的茶盏,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水气盈盈地望着花清远——花清远觉得压力好大,像看遗像一样,就要绝别似的。
花清远假装干咳一声,笑着说:“我今早看报纸,说是亲王殿下明天就要去东北了,我以前听田中大佐说过,有意叫静子小姐陪同亲王殿下一起去的,这样……我今天晚上做东,在鸿运来大酒楼,为静子小姐饯行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信子,“信子小姐赏脸,一起吧。”
花清远表情很郑重,但这个举动却是很随意的,绝壁不会引起人的怀疑,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探听什么消息。
静子在听到花清远要给她‘饯行’时,眼泪‘唰’的一下子流了下来,‘腾’地站起,手里捧着的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不劳花先生操心了,还用不着这么早,我还有事,先走了,”
未等花清远反应,静子已经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信子一见这情况,也要跟出去,却被花清远叫住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白色的绢帕来,递给信子,“我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还请信子小姐帮忙劝劝,实在对不起。”
花清远一脸无辜,看得信子长叹一声,一把扯过那个绢帕,快步跑了出去。
花清远望着两个女人先后离去的背影,眼角眉梢里,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算计是一种天性。
花清远是个两世里,都被迫或主动要去算计,才能过日子的人。前一世,他惟一没有算计过的人,是他的亲弟弟,这一世里,只有程蝶衣。其他与他接触过的人,他或多或少,都算计过。
这两个日本女人,他更是从头到尾,只有算计。或许对静子稍有一丝说不清楚的愧疚吧,那也是极淡极淡的,可以忽略不计的。
有了静子的失态和那一句看似闺怨的话,可帮了花清远大忙。
花清远回家后,立刻把那张写着日本亲王明日飞离北平的报纸,团了团扔到了废纸娄里,
随后,花清远叫来了小凳子。这时,恰好程蝶衣不在家,去了他师傅关老爷子那里。
屋里屋外都没有人,花清远的声调却还是控制得极低极低,叫小凳子俯耳过来,“还记得五少爷长什么样吗?”
五少爷花清近先因其出身问题,后因其所作所为,在花家露脸的次数,少得可怜,后来又被其父花盛璋逐出家门,断了父子关系。
花家里,只有一众老仆才会记得他,后入门的仆人,都不知道花家还有五少爷的。
小凳子是自小跟在花清远身边的,当然知道花家五少爷的光辉事迹,至于五少爷的相貌,模模糊糊还是有些印象的。
见小凳子点头,花清远又道:“我四哥的七七眼看就要到了,你拿着些黄纸,去西郊乱坟岗的一路,扔些洒些吧,我四哥毕竟是在那里亡故的。”
花清远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小凳子有些糊涂,这话明明是骗骗外人的,今儿主子是怎么了,好似他自己也信了般。
花清远的眼睛定了定,竖起的耳朵,没有听到异样的动静,哪怕是在自己的私宅,花清远保持着高度的‘隔墙有耳’的信条,直到确定安全,他才又压低了一个声调,只见唇动,不闻有声了。
但是小凳子是可以从花清远动着的嘴唇里,听出花清远说什么的,他常年跟在花清远的身边,要是没有点这样的本事,也不会在一众小厮里,混到管家的位置了。
等他听明白花清远说得是什么时候,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他张大了嘴,“五少爷不是……不是已经枪……”
小凳子想说五少爷花清近不是几年前就被枪毙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花清远冷笑一声,“你确定乱葬岗边没有人时,翻翻那堆死尸,看看五少爷是否还活着,若是活着,放在装纸人的箱子里,用黄纸盖好,偷偷拉回来。”
检查城门岗的兵,大都是中国人,他们大都明白黄纸纸活的意思,嫌这东西秽气,多数不会碰的,而且他三哥花清迟,在他四哥花清迈广布流行死于西郊土匪手里,他积极剿匪开始后,就调防到西城门来了。那些兵,他们大都知道花清远和他们长官花清迈的关系。
就算偶尔有日本兵同时把着,奔丧的车,还是他们花府隔七天就奔一次丧的马车,即使检查也是马马虎虎过去了。
“是,主子,属下明白,”
小凳子聪明伶俐,立刻会意自家主子的意思,转身退了出去。
花清远望着被小凳子带好的房门,慢慢地站起来,踱步到窗前。
望着窗前一枝腊梅,他想起了上一个冬末春初,他四哥花清迈坐在这处窗口,与他说窗外新草的事,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酸涩——如今景在人亡,说来很是伤感。
与静子和信子随意聊过的几句话里,至少透中出两个信息:一是报纸上所说不实,这位亲王世子绝不是明天动身起程去东北;二是静子过激的态度可以反应出来,报纸上所说的部分事实,亲王世子肯定是最近几天要走。他想要动手,需要找准时机,动手了。
宪兵队里,他偶遇的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一打眼就看出来,那是他五哥花清近了。
除了特殊的犯人,否则宪兵队处决犯人的方式,通常都是站成一排的扫射,他们习惯于打身体,心脏的位置。
前世做过十年杀手的花清远,杀人的时候,从来不打身体,他只打头部——这世间,不是所有人的心脏都是长在左边的,有一小部分人,他长在右边。只有爆头,才有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很幸运,花清近就是那一小部,心脏长在右边的人。
是以,花清远才会派小凳子去西郊乱葬岗,碰碰运气,看看他五哥是否还有活命的机会。
程蝶衣掀帘子进来时,就看到他家男人负着手,挺直着脊背,站在窗口,一派青松翠柏的风姿,心头一喜,笑道:“今儿个回来得挺早啊!”
往常花清远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但往常花清远去的可要比今天早许多的。
“这不是看不到你,心里就怦怦乱跳么,”
花清远收敛了眼睛里、脸面上,一层薄薄笼罩着的悲伤,不着痕迹地笑着转过身来,大步迎上程蝶衣,把他的双手握到自己手中,“外面那么冷,怎么没带个手焖子,就出去了呢。”
觉得用手,捂不及程蝶衣手上的冰冷,就把程蝶衣的手塞进了他自己的怀里。
程蝶衣也不推开,任由自己冰冷的手,落到花清远火热的肌肤上,感受着来自对方强烈的生命力。
他侧着头,慢慢地贴在花清远的胸口,“没觉得有多远,又可以坐黄包车的……”
其实这些都只是借口,他只是喜欢被花清远握着双手,温暖着。
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享受过的,有了花清远,才有了这一切。哪怕体味一万遍,他也仍觉得不足。
☆、
今儿个早上;后厨的老王按花清远昨儿个晚上的吩咐;宰了一只到了寿命的肥鸡。到了傍晚;鸡血控尽;鸡毛已经择捡得极其干净了。
花清远没用老王做厨,他自己亲自来。加了枸杞;用小火,熬出了一小锅上好的鸡汤;里面还有一只剥了皮的鸡腿,端去给程蝶衣。
正屋外室,已经安置好了饭桌;简简单单地摆着四道菜,添了花清远熬的这道汤,对于两个人来说,正正好好。
两个人刚拿起筷子,程蝶衣的嘴还没有碰到鸡汤的边呢,小凳子急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小的回来了。”
花清远扔下手里的筷子,连忙对外面喊道:“快进来,事情如何?”
小凳子这一去一回,将近四个小时了。花清远在家里,表面显得镇定自若,其实心里也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生怕哪里算计不到,出了问题。如今他家这状态,可经不起再添祸事了。
“小的按主子所说,一路出了城,到了西郊那片乱葬岗子后,日本鬼子已经撤走一会儿了,小的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左右无人,才壮着胆子摸上去的。”
小凳子吞了吞口水,还有些后怕。他跟着自家主子花清远久了,自以为也算是胆大有勇之人,但今天这事,还是令他忍不住地肝颤。
别说西郊乱葬岗那里,凌乱不堪的坟堆以及破席卷着的不知哪个时候死掉被弃的尸体,也不说路边堆着的累累白骨。只说花清远让他翻开的那十几具刚被日本人扔进尸坑堆里的尸体,就把小凳子吓出一身又一身的白毛冷汗来。
“结果如何呢?”
小凳子既然已经安全回来了,那么过程花清远可以暂时忽略,他最想知道的是结果如何——人,救没救回来。
程蝶衣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拿起的汤匙,又放回碗里。喷香的鸡汤,也安抚不了他的惊疑了。
“果然如主子所料,小的找到五少爷时,他的身体虽是冰冷冰冷的,但心跳还有,只是脉搏微弱,小的已按照主子的吩咐,如计把五少爷装箱子里,拉了回来,又叫伙计们按以往那般,把箱子堆去了杂物房,伙计们出去后,小的把五少爷背去了杂物房下面的地下室里,炭盆也都燃好了。”
小凳子做为花清远身边第一得力的人手,又是与花清远从小长大的。哪怕花清远的内里换一个人,也不能阻碍小凳子与花清远在某些地方的默契。
花清远满意地点头,如此做最好了。哪怕那些伙计都是家里人,花清远也不想他们知道太多。像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了。
“小的还擅自作主,在乱葬岗子里,找了一具无主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