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苍生有幸-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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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哪个小子说你人比花艳?”
喘息不休,断断续续地说:“哪……个?”
“没有吗?”恶意地在腰侧咬了一下,果不其然身下牡丹一阵敏感地战栗。
“没有……啊……”
手指猝不及防地探入曲径通幽处,覆上来的身躯,在耳边沙哑地呢喃:“你可以骗吾……因为吾会信。”
“哈……吾,吾该表示感谢吗?”似乎是骨子里那一股傲气,不甘示弱地回头看去,却忽然感到身体里的异物退出,然后,巨大的灼热撞进来。当下一声闷哼,死死咬住下唇。
缠绵的粉色漫开在玉雪曼妙的肢体,清风染晕色,花容天下绝。
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着本就溃不成军的神智,压抑的呻吟,隐忍的艳容,让人再难把持,摇动得越发快急。
安慰的吻,温柔缱绻,几乎让人错觉和下方几乎是凶狠动作的是两个人。
泛着点点水色的眼,涣散迷乱到某个顶点时,泄洪的闸口骤然释放……
“意……琦……行……啊……”
江月何年曾相识,孤舟泛夜渡今宵。
神说:要有爱。
苍生自觉从小就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尊敬师长赡养父母(……)的好骚年,立志成为像先生那样的打手……啊不,高手。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长着长着就长歪了呢?杀人不带手软,淡看着一场场他人生死……
这一点,意琦行目无下尘自然教不了他,绮罗生虽然温善,却也失之情深,若有万一极易失控……至于一留衣,苍生不想跟这吃货学。
好不容易被抢救过来的忘尘缘无比淡定地问:“是生活所迫?”
“……喝你的汤。”苍生丢了几片盐叶调了调青笋葵汤的味道,撑着脸道:“不知道,也许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非也,就毫不犹豫地救贫僧于水火这点而言,施主心善,早已胜过这世间多数。”材料简陋,火候把握却是极好……唔,果然慧根极佳。
“你真现实。”
“好说。”
苍生想了想,道:“西武林这边听说最近很乱,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如此,有劳了。”忘尘缘从善如流道:“便在对面的山上。”
“但那是荒山……”
“是啊,那里日出正好。”
“那看完日出后呢?”
“还没想好。”
苍生:“……”
苍生本想他行动不便,便再送一程,然后山一程水一程地送下去,看着他一时毫无节操地反抢山贼,一时又散尽千金救贫民,然后仍是那副温温淡淡地样子和他谈佛。
“你为什么执意要看日出?”
忘尘缘笑了笑:“你为什么要执意于贫僧看不到日出?”
忘尘缘纵然已经废到一个境界了,但苍生还是很欣赏这人的生活态度,随性自然,从不自怨自艾,也不怨天尤人……虽然,偶尔略有那么一丝丝诡异的流氓感。
又是一日日出,眼前峰峦如聚,朝阳喷薄而出,光耀万物。
“执,为人心所想,想做一件事,兴起而来,兴尽而去……哪有什么动机?又求什么结果?唯一个趣字,无伤大雅,何必多做介怀?”忘尘缘淡笑道:“施主不能放下吗?”
“人命不是这般轻贱,我无法像你一样自在。”
“你眼中的吾,自在吗?”
“恩……”苍生犹豫了一下,道:“你好像总是很,怎么说呢,不像看破红尘……”
“所以贫僧才别号‘六根不废’啊。”
“……”
“何况,贫僧并未要施主看破红尘啊。”朝阳落晖,映得忘尘缘的面容有些模糊“人,当为能为之事,佛,当渡能渡之人,不强求超凡脱俗,不轻弃邪道妖罗,也是证心罢了……做你认为对的事,那便不需渡了,忘尘缘相信自己的判断。”
朝阳照进眼中,隐隐有些刺痛,双目却未曾逃避,漆黑瞳仁,便在这朝阳下燃起一束涅槃的火苗。
“你真的很不像佛。”
“六根不净,何以成佛?”
“这算是要渡我的样子吗?”
“施主,你也着相了。佛,无处在,亦无处不在。”
苍生垂下眼:“夺命之剑,倾情之剑,你认为我是哪种?”
“倾情为情,夺命亦是为情,一定要分开吗?”
这世上痴儿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看透?看不透又如何?
烈阳当空,星际茫茫,何年四海不红尘?大漠荒凉,梧桐深夜,几时子夜望归人?
一生出剑只为情……
振剑出鞘,一瞬顿悟,成就一招——一念红尘千秋岁。
“往日不堪追,快意平生缘!”
剑花飒飒拂面,一转一折,剑意未如过往肃杀,却多却三分莫名怀想之意,恍如昨世……
六识一瞬凝滞,忘尘缘此时却觉得这朝阳略有些灼眼……你的剑,很容易让人想回忆过去……
哈,悟不透啊……可,悟不透又如何。
六根不废,忘,尘,缘。
一式剑罢,天光大盛,清朗神情,难掩剑上突破之喜:“剑上顿悟,多谢你了。”
忘尘缘含笑道:“贫僧不求回报,吾看施主颇有慧根,与其成日如此纠结,不如随吾遁入空门,日后一同修行如何?”
“我几时说要回报你了?!”苍生勃然怒道:“我家七个长辈就我一人单传,剃度?没门!窗户都没有!”
“哈,贫僧这是意会,意会而已。”
西疆。
遍地毒沼,阴阴诡氛,忽入一抹异常鲜亮的淡紫。
明净的猫儿眼,带着少女的青春朝气,蹦蹦跳跳走过这方毒域,忽而耳闻远方呼唤,嘻笑间身形一阵模糊,转眼人已消失在原地。
“堇主人!麦闹了!快回来啊!!!”
形容怪异,声音苦哈哈的一群人寻至此地,一阵慌乱。
“又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完了,长老一定要把咱们电得金闪闪!”
“堇主人这回是铁了心地要去寻那名恩公了,我偷偷看过长老画的画像,水得像美女一样……这叫什么?少女怀春咩?”
“怀你个脑袋!那么多年过去了,那名恩公到现在一定是个大叔了,咱们堇主人是西疆一枝花,怎会看上一个大叔!”
“都麦吵!这会儿堇主人早跑了!还不快找!”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不多时,树上慢慢化出少女窈窕身影。
“胡说八道,嘻,不瞧上一眼我才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苍生(脸红):麻麻,莫非这妹子是来拯救初恋惨遭毒手的我吗?
一袋血(望天):不,孩子,她是你的劫数。
苍生:尼玛我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袋血:亲情剧透一下,这文里你唯一能勾搭的妹子都是产妇。
苍生:……
一袋血:而且都是临盆的。
苍生(掀桌):为什么!!!小爷想脱个团就那么难吗?!
一袋血:不然对不起我赋予你的接生技能。
天之佛默默躺枪。
今天脑补了一下苍生这囧货H时是个什么状态……但是一想到这熊孩子要那么正经地h,顿时脑内只剩下奔腾不息的草泥马了OTZ完全没法想象
第十六章 美丽的误会
苍生对着月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成长环境。
貌似……已经不能用凶残形容了,都说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苍生虽说跟着一帮顶先天修习,但周围的先天大多不着调,想想都是些什么破毛病……恐高的恐高、装晕船的装晕船、异装癖的异装癖,特么的剩下的都是一帮死阿宅,自己长到现在居然还保持着如此和谐的三观(不是已经碎了吗),这绝逼是bug啊。
不,应,该,啊。
苍生带着一丝拉忧伤对着忘尘缘道:“如果我的人生再来一次,我绝不一脸血地跑出去追路过的高人。”
忘尘缘拍拍苍生的肩:“不容易。”
忘尘缘又说:“不如你随吾出家吧。”
苍生深刻地感觉到——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忘尘缘的行动似乎总是很没目标,随性而为,简直有点任性,相同的是如果目标说出了口,就一定要做到。
苍生就很多次一脸阴沉地打着伞追出去陪这货看日出……尼玛阴天哪里来的日出!
这时候忘尘缘总是不紧不慢地反问道:“吾为何要为了几片乌云败坏了兴致呢?”
你狠,你生命里都特么的是阳光。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了三四年,直到最后一次,忘尘缘笑笑说:缘法到了,告辞。
苍生说:哦,回见。
第二天,苍生一个人找了座附近最高的山峰,一言不发地看日出。
心境……不知何时,平静很多了。不像以前一样,一个人独处时,那些煞气便不住翻腾,几乎要侵蚀双眼。
“妖僧啊……”
苦境从不愧‘苦’之名,今天天外妖魔犯境,明天西武林武君被部下反水……纷纷扰扰总没个消停的时候。但苦境毕竟是一方丰饶之土,只要休养个三五年,战火硝烟的大地便又重获生机,而人,总是在一幕幕失去中学会遗忘痛苦,并向前看。
“……笃剑师已为‘日冕、月出’双剑寻得新主……唉,又错过机会了。”
“呵呵,神器若是让你得了,也不过落得一个凡字。”
“要试我斩罗神剑吗?!”
“切,谁理你……”
“剑有什么好看的,剑招才是钉孤枝的利器!不过现在打笃剑师主意的人可要掂量掂量了,上次南武林的黑水门伏击笃剑师,满门被一招屠得一个不剩!”
“怪了,笃剑师怎么也不算出道太久,怎会惹上这么多仇家?”
“怀璧其罪,哈,也许是有人做的暗手呢?我听说他多年前可是得罪了……”
撩起一捧清水,洗却一身风尘,听着客房外过客的声声议论,笼在氤氲后的面容依然面无表情。
再傻,也知道是有心人针对了。
双臂叠在浴桶边沿上,昏昏欲睡,但仍是撑着一线清明反复思量此事。
有心人自己心里有数,主谋却只有烈武坛那位……星仔在边关,这面子也不好做。或者,可以去找审罪阎罗试探一二……
审罪阎罗啊,那年在你手下狼狈而逃,成长起来后的我,可否与你堂堂正正一战?
苍生的思路一路向中二的深渊里滑去……热血升级轰杀当年把自己压倒的三好学生什么的挺带感不是吗=v=?
向后一倒,整个人沉入水中,眼睛定定地看着波光模糊的描花镂空天花板,墨色长发在水里一沉一浮,少年抽长的身躯昭示着风华正茂的年华,但水波迷蒙间,无端端却错落出一股霜白的沧桑。
——你若哪日觉得累了,便回来吧。
微微摇摇头,忘掉这句话。我还没有剑上问鼎,还不够资格与先生一战……怎能停在这里?
一晌困倦,睁开眼时,剑意已待战。
审罪阎罗有点发蒙。
被衾凌乱,酒气弥漫。
所以……昨夜,是和痕江月出了什么事?
感到世界观被无情地刷新了的烈武坛精英审罪阎罗穿衣起身,门打开一条缝,唤来侍者:“痕江月呢?”
“今早便走了。”侍者还很奇怪地说:“大人走时还怪怪的,好像受伤了。”
“……”审罪阎罗默默关上门。
还是处理公文吧……然而,精神力总是无法集中,某一刻,爆发了。
烈武坛外一道雄浑剑气袭来,爆冲之力瞬间湮灭烈武坛大门。
“笃剑师请战审罪阎罗!”
审罪阎罗一瞬间错听成‘痕江月请战审罪阎罗’,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整了一下复杂的表情,又恢复到那一副冷艳高贵威严无比的状态,身形一阵模糊,转眼便瞬身到了烈武坛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大门口,冷哼一声,背过身:“你的行为,足以令吾视为在向烈武坛挑衅!”
烟硝尽处,斜剑点地,白衣萧肃:“此来只问武决,审罪阎罗敢应战否?”
“阎罗斩会再次令你饮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之事,笃剑师难忘……不赘言,换地战吧。”
审罪阎罗心下微微诧异,当年便觉此子潜力恐怖,不想如今武魄竟然精进到这种地步……不由收起轻视之心,一手化出阎罗斩,化光跟上去。
阴云风乱,冷峰枯草纷飞,萧萧肃杀,对峙的人,剑啸刀鸣,似是渴望着一场杀伐……
审罪阎罗此时方目露凝重,此人武息拂散间竟能引得刀剑共鸣,笃剑师……非凡人也。战意虽是也被挑起来,仍是冷冷道:“启战,便无法控制是武决还是相杀,你想好了?”
“有区别?”苍生长剑一振,剑意攀升,似是想起当年被这群人追杀直到碰上那件刷新他世界观的杯具情况,顿时面色一沉,道:“何况,你当年对我所为之事,我更是刻骨铭心!”
苍生不知道的是,如果这活放在今天以前,审罪阎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