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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

[霹雳]苍生有幸-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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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生慢慢挪过来。
  “你有事瞒吾。”
  “没有没有。”
  “来佛乡做什么?”
  “给步……我看妖界不顺眼。”
  “……不可胡闹。”
  苍生委屈地想身为一个24k纯打手不让打群架太不人道了,没了打手属性人生岂不是只剩下犯二了?
  意琦行还是觉得苍生有哪里不对,不过朝天骄日前应下欲界战约,自己却是不能久留,叮嘱几声便离去了。
  苍生转过脸,看着鸾清商,想说些什么,又改了口:“这颗妖心,放在你处,我若是晚了,便代我送到春宵幽梦楼。”
  “你可知适才意琦行对吾说了什么?”
  苍生茫然:“啊?”
  “若行事有所偏颇,打,打死为止。”
  苍生蹭蹭蹭暴退数步,惊疑不定:“是原话吗?我怎么感觉这是你自己改编的……”
  鸾清商缓步走过来,一手搭在苍生肩上:“你放心,吾不会如此对你。”
  “话是这么说但……嗯?那是什么?”
  远处山巅间,骤然自狭处飞来红色旋风,看这路径,数息之间便会来至这边。
  不像是漏网之鱼的红潮啊……
  苍生疑惑间,忽见鸾清商抽剑一斩,地面冰霜蔓延,顿时四野一片雪色,天地丧气冲击武者好斗意识。
  一贯抢在对手之前群嘲的爱好……这都什么习惯?
  赤色旋风果不其然朝这边肃卷而来,鸾清商神色一敛,抬步一个瞬身没入旋风之中,随之传来一声兵刃交错异响,随后竟尔不管不顾地朝苍生卷来。
  “这么嚣张?”苍生许久没见过这般胆敢同时挑战他二人之人,一时间红尘烟迹意随心动,身子一揉踏进旋风中。
  甫入其中,高速旋转的赤色气流便混淆了视线,直到身体本能察觉冷锋抹喉而来,长剑一格,只闻一声铿然,苍生兵行险招凭借野兽般的直觉一手抓住剑锋,合着一侧熟悉而默契的冰寒剑势合招一斩。
  “唔!”一声闷哼,随即苍生骤然感到手中禁锢住的剑锋忽然消失,神色微变间,一绺发丝被迷雾之剑斩落。
  “呵……时间不多。下一次,再会。”一把艳异诡丽的声音,带着些阴柔之感缓缓消失。
  剑气一震,就此脱身,赤色旋风已经消失在视野。
  “卧槽……哪儿来的兔斯基揉脸风暴赤色加强版?”苍生被赤色风暴卷了个晕的,扶着鸾清商的手定住身形。低头一看澡雪与红尘烟迹剑锋上皆沾着血,对手也并不是毫无破绽。“你是做过杀手的……旋风中人,感想如何?”
  “剑势如烟似雾不可捉摸,突袭或可得手。”
  苍生想了想道:“先生曾与我说过四大奇观,冰、风、烟、云,四奇观功体十分特殊,比如战云界雷之异能,冰楼冰霜功体,刚才那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武学如烟似雾,倒是很像传说中的烟都。不过先生还特别警告我决不能轻易答应烟都的邀请,也不知为何……算了,此事先放一边,我要去找步武东皇了,我还是希望你能不插手。”
  “理由。”
  “飘零一世,唯有武道七修,感情最是深刻,七修蒙耻,这一仗,唯生死得见清明。”
  鸾清商沉沉目光,看了苍生半晌,转过身道:“你死,我亡。”

  烟云缭绕,水墨渐次晕染的山河,一目十景。
  沉沉烛光,上好的青木香缭绕在琉璃灯前,艳异红影神色淡淡地走近,丝毫没有敬意地微微向着纸门内温文尔雅的人影一点头。
  “无后,你受伤了。”
  “任务不利,徒儿愿受责罚。”
  “无妨,此次只是试探,并非是要你取那人性命。”熏香缭绕,一门之隔,掌权者,烟都大宗师眼中精芒一闪:“能伤你,如此良才美质,吾该说不愧是战云界最强战士的血脉吗……”
  “喔~”血泪之眼,在瓷白的皮肤上妖艳得尤为刺目,微扬的声调:“师尊动心了吗?”
  “是可以接触的对象。战云界之人总是这般不善心计,在……之后该是要调查拉拢,若是不合意,因势利导,设法除之……”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大宗师误会了什么……
苍生被阉都盯上了,苦前人所不能苦之逼,快装死吧真的。
苍生:我除了哭还能有什么反应……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哭

  一步一折,往昔雄沉身形,却是透着一股满是枯朽的寂寥。
  那酒甚烈,只是今日可会再有那把盏新煎的醒酒茶?
  神思恍惚,一抬眼,却见路尽头,一口狼头巨剑,暗沉沉,横在路中。
  身后,微微颤抖的声线,一出声,便刺了心。
  “……我来时,便一直在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终是来了,反目,迟早的事。
  自嘲一声笑,步武东皇转过身,“又如何?你要来杀吾吗?”
  “初入七修那年,第一课,不是学剑,而是誊写了十万遍一个‘正’字,人要坐得端正,行得正直,心怀正气。不可妄入浊流,不可沾惹邪恶,是为侠风……”痛苦神色在眼中一闪而过,按剑的手,却是未动分毫:“我是来杀你,但我是想再问一次……凋亡禁决是你策划?”
  “是。”
  “我与意琦行手上的金龙钥是你故意引导?”
  “是。”
  “超轶主……超轶主之死,是你布局?”
  “是。”
  “为什么?!”
  “这个问题,你若是三日前问,吾会给你完整答案,而如今,无法回答。”冷硬的神色未减半分,步武东皇道:“自那年传授你武学,你之根骨便是罕见的天纵奇资,吾在教你七修武学之时,有意引导你功体内埋有邪风,若你未曾有多年前英年早逝那一出,早在你先天圆满之时便会走火入魔。”
  “我的功体我自己知道,你不必激我。”
  “吾有必要激你?武道七修十四部武经汇集吾毕生绝学,意琦行等人都是本身自带根基,无法后天培养。只有你,自幼便是纯粹的七修功底,意琦行只授你内七修绝学,而将外七修剔除在外,虽避开走火入魔风险,但少了邪功炼心此关,你便无法成就真正的十四部至武功体,而吾之理论便再无更合适的实验体。”说到这里,步武东皇冷笑一声:“但你后来的成就远超吾之期待,单论攻击力,甚至在吾设想的十四部至武功体之上。枉吾自号武道称皇,最后仍是败在命数之下,怎能就此甘心?”
  哑然半晌,血液涓滴自拳缝中滴落,仰起头,动荡的心境却是奇异地安定下来。
  “……这些理由,我杀你,够了。”
  金狮双刀上手,步武东皇大笑:“早该如此!多少年了,吾倒是要看看当初的黄毛小子如今——”
  话未说完,照见苍生动作,步武东皇骤然瞳孔一缩。
  “我这一世人,只向一个人屈膝过,是养我长大的老人,被我害死。今日苍生杀师逆伦,这一回……如果背叛真的不能终止,那就只有杀不能停……”双膝顿地,沉重叩向地面。
  声声碎心,声声断肠,尘满面,血如绛,谁家当年六州歌头长啸当酒,到如今惟余血染苍莽,撕却江湖恩义……
  “好……好小子,好小子啊!本尊一生作恶无数,没想到教出来的武道七修个个都是正气凛然……贼老天,你若长眼,就看看这些傻人!黄泉路上,若是来得早了,本尊不允啊!!”
  大雨倾盆,打尽这人世间的荒唐无奈,命,怆然,人,血战。
  血水染红视线,拔剑的一刹,眼中再模糊,惟余唯一的杀念,蔓延在胸膛……
  ……
  落日西斜,树浪,风声,蛰伏的影子,一双冷静的眼,盯视战中之人。
  身为天葬十三刀之人,别黄昏自然是对绮罗生刀术更为关注……唯一的一次以血换招,若非他有意释放出自己潜藏气息,痕千古便会落入险境。
  刀,便如同生在他双臂上一样。
  天葬十三刀有一个流传的传说,刀神九千胜的刀,艳杀天下,如今看来,此人,却是更当得起这四字。
  刀光起落间,绮罗生不欲杀人,觑出痕千古实为拖战,错开一步道:“吾再说一次,让路。”
  “有可能吗?”
  “也是。”双刀一错,这一回,却是带上了真火,转身一挽刀花,玉白通透的刀刃漫出幻影,迷离华彩,却是暗藏凛然刀气:“天月斩!”
  痕千古手中神锐急转,心中暗暗计算绮罗生这不正常的体力,战了如此之久,全然不见消耗,对比这般柔美的外表……该说人不可貌相吗?
  江山花王霸气难掩,痕千古不敢轻敌,轻喝一声,化影神锐剑走游龙,四面开锋。
  “初更赋戌夜风吟。”
  极招相对,拍尘沙暴中,但闻痕千古一声轻叹,一侧别黄昏立时闪身其中,带走负伤的痕千古。
  “江山快手,再会。”
  “承让。”
  绮罗生立即前往花野,却只见枯冢一座,碑前烈酒横陈,一盏薄酒默看人间浮事万千。
  无端端地,绮罗生拿起未冷的酒盏,泼酒在地,喃喃。
  “他还有悔心吗,若是不曾带杀,不曾忍心,为何还要下手……”
  绮罗生的感情从来纯澈,是不会明白这种互相折磨纠缠着,彼此虚假的交集中不得不付出的积沙成塔的真心……最是磨人。
  “嗯?落雨了?”绮罗生加紧步子,却见路前背对的人,笼在某种难言的孤寂中,麻木。
  哑然半晌,绮罗生试探地问道:“超轶主?”
  “你也来了。”许是重伤甫愈的关系,声线略显虚弱,视线却是凝在崖下雨大纷飞的血战……
  “你无事否?”绮罗生上前一步,顿时崖下疯狂杀景入眼,心中一跳……苍生竟早他动手了!
  “这场战,你吾都插手不得。”超轶主此时倚着树,似乎是在看又似乎没有在看,刚才那一瞬间,似乎许多回忆从眼前闪过,不管是往昔的猜疑与试探,或者调笑证武……这种关系久了,真真假假都已经不重要,不是他脾气好得过分,只是……恨不起来。
  有些情,以血偿还,有些义,拿命来换……
  “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回头,觑见绮罗生眉目间有焦灼之感,费力地抬起手摇了摇:“你插手,就是毁了东皇唯一自救的机会。”
  “……为何?”
  “你没听到的,刚才他说的话……吾依稀记得,那年还未彼此算计时,也是如此豪情。死,不可怕,到了这一步,人只有问心了……”之后,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伴随着绮罗生低低一声惊愕,超轶主心口一重,血自唇角落下。
  “终于……东皇……”牵出一个苍白的笑,身形已是无力滑坐下来。
  “超轶主!”
  暴雨倾盆,剑锋入心,穿胸而出。
  “……哈,失了点准头……不过,还是要说……不愧是本尊经手的好弟子……”笑,大笑,踉跄两步,按着剑锋缓缓自心口拔出,血流如注,生气飞快流失中带着一丝人之将死的莫名解脱。
  “祖师爷……走好。”近乎崩溃的声音一出,执剑的手,再也握不住红尘烟迹,落进满地泥泞中。
  “孩子……人心都是越杀越硬,你还嫩得很……但这一回……本尊无憾啊!”大笑声中,带着满心的痛快,带着穿心的致命,拖着伤没入滂沱雨帘中。
  溅在脸上的血,灼热得仿佛是要在脸上烙下疤痕,雨冲刷得再疾,终是难敌心中之恸。
  “都说人做了事,就不要后悔,但这世上……谁不曾悔过?这就是我一直追寻的‘人’吗……”
  冷,前所未有地冷。
  直到自己头上的雨随着一片阴影的到来停了,才神色茫然地回顾,对上那一双素来疏情又执着的眼,一时无话。
  身后的人,撑着伞,一身纤尘不染的雪绒衣大半浸在雨幕中,并不是很会说安慰人的话,只是有些生涩地拍着苍生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
  “……我没这么差。”埋进鸾清商颈侧,狠狠咬着,如野兽般呜咽破碎的声音:“我没这么差……”

  烟都。
  “……师尊何在?”
  “禀告西宫,大宗师昨夜在丹宫处。”
  西宫吊影嗯了一声,道:“吾之情报不急,待师尊出来再说吧。”
  正说着,纸门内灯烛一亮,大宗师身影一现,微微带着些慵懒的声调响起:“情报永远越是及时越有价值,说吧,是何事?”
  “徒儿受教。”西宫吊影微微一躬身,道:“昨夜步武东皇武决败亡。”
  “喔?正面相抗,能杀东皇者不多,是武道七修的谁动手了?”
  “师尊料事如神,正是吾们日前关注之苍生。”
  大宗师轻笑一声:“哈……苍生苍生,这个名字十分之趣味,之前调查说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对武道七修感情尤深,如何?若因是这一场杀师灭伦之战而一蹶不振,那吾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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