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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情来 十二星钗牡羊女郎-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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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如果他真这么做,她绝不会推开他,也不会打他一巴掌,她会热烈的反应他,热情的回吻他,软绵绵的臣服于他……天哪!她在想什么?她居然渴望被他征服?
    爱情真的来了吗?
    「是妳吗?」
    房里传来他的问声,声音近得像是就站在门后。
    娜娜嫣然巧笑。「是我!」
    怪了,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她就是认为他指的「妳」是自己。
    七天来,他没有外出,没有访客,也没有拨房间电话的纪录,因为太想知道他的身分了,她甚至无聊到会幻想他是不是那种宇宙飞船偏离航道,掉落到地球的外星人,所以才会没有身分,一直躲在这里。
    「进来吧。」
    一听到这三个字,她马上打开房门。
    他果然就站在门边。
    看到他,她的精神都来了,拿出大包包里的便当,笑意堆在唇边。
    「这个给你吃!」怕酷酷的他拒绝,她连忙解释,「不是我做的,是我家的帮佣阿姨做的,菜太多了,只有两个人吃不完也是浪费,所以就装来给你吃,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泡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趁热把便当吃了吧。」
    他接过便当,打开便当盒端详着,表情一如过去几天,深不可测。
    她紧张的看着他。
    他是不是不想吃啊?
    还是他讨厌想用「亲手做的便当」绑住男人的胃和男人的心的女人?
    她可不是那种女人,千万不要误会她了,就算她真的对他有感觉,也绝不会想用厨艺来掳获他,那样太低级了,她纯粹只是同情他吃得不好而已。
    「真的不是我做的!」她睁大了眼解释。「我的手艺没那么好,不不不,我可以说是毫无手艺可言,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煮饭。」
    他任由她去解释,看了便当半晌后,忽然冒出四个字。
    「上官图真。」
    「啊?」娜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模样有些天真。
    他这个人还真是惜话如金,每次都不肯讲多一点,让有胆无谋、心思毫不敏锐的她都听不懂。
    「我叫上官图真,图画的图,真假的真。」
    她的心怦怦的跳。
    上官图真--复姓上官,这名字真适合他,真是个好名字,她放心了,原来他不是外星人。
    「哦,好,我知道了。」闪动着睫毛,她的喜悦肯定已经明白表现在脸上了。「我叫……」她打算来个礼尚往来,自我介绍。
    「孟群娜。」他接口。
    「你怎么知道?」她呆了一呆,瞠大杏眼。
    原来他暗暗打听过她……
    哈,好高兴哦,今天老天爷给她的礼物实在太多了。
    他看着她飞扬明媚的俏脸。「妳的识别证上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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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天--
    「这是我老爸的衣服,虽然很俗气,不过你先顶着先。」
    她老爸已经去大陆考察两个月了,老人家他雄心壮志,想去大陆开凡赛斯的分馆,预计要考察五个月才会回来,因此她搜刮了几件老爸的衣服来给上官图真替换,省得他老是穿那件黑衬衫。
    「谢谢。」这是上官图真最常对她说的话。
    娜娜没什么的一笑。「只是几件旧衣服,不必那么客气。」
    其实她想买全新的给他,可是又怕她的心意对他太沉重了,才会灵机一动,拿她老爸的衣服给他换。
    「今天要我帮你洗头吗?」她可是很乐意为他服务的。
    他凝视着她,缓慢点了点头。「好。」
    「那来吧!」她的语气轻快飞扬,正准备卷起衣袖跟他进浴室,隔壁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大声音。
    「怎么回事啊?」声音大得非常离谱。「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她大步旋身要定,他忽拉住她的手,看住她的眼神很认真。「要不要我跟妳去?」
    她嫣然一笑。
    他在担心她的安危耶!
    「没关系,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了,我有对讲机,随时可以向柜求救。」
    她没说的是,她在国中时就曾在全国中正杯空手道锦标赛夺得两面金牌,她绝不是小绵羊。
    「妳自己小心。」他松了手。
    娜娜又轻扬起睫毛,唇边有着满满的笑意。「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想笑。
    她带着轻快的心情翩然走下楼,快步走到隔壁车库。
    她取出遥控器,先打开车库偷听,那吓人的乓乓之声还是不绝于耳。
    她肯定房里的人在打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不稀奇。
    叩叩叩!
    她把门板敲得超级大声。
    「您好,我是经理孟群娜,有客人抗议你们的声音太大了,请开门好吗?」
    迟疑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了。
    室内一片惨不忍睹。
    椅子被砸烂了,台灯也遭池鱼之殃,枕头不在床上而在地上,浴室前的踏垫不在地上而在床上,玻璃杯碎得一塌胡涂。
    而房里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此刻外型都像疯子。
    娜娜挑起一边眉毛,冷淡的看着狼狈的他们。
    「两位,需要报警处理吗?」
    雪特!她在心中开骂一圈,竟然如此荼毒她家的物品,不想活了是吧?
    男客连忙息事宁人地开口,「没事、没事,不要报警,我们只是在玩而已。」
    娜娜瞪视着那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
    没事?玩?
    玩什么能玩成这样?
    他眼睛都黑了,假发被扯得斜一半,露出半颗光头,那女的嘴都歪了,画的眉毛也都掉了,这样还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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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背后原本的刺青是什么?」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他了。
    第九天早上,如往常一样,娜娜送来早餐给上官图真,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擦药。
    他劲瘦的背部全是伤,某些没伤到的地方看得出刺青的痕迹,看样子刺青的范围相当大。
    「玫瑰。」
    她擦药的手势停顿了下。「啊?」
    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外型和气质都很酷的大男人,在背部刺上玫瑰,还那么大一朵?
    「我母亲名叫玫瑰。」他的声音虔诚得像在祈祷。
    「哦--」她心里酸酸的颇不是滋味。「原来是这样埃」
    他是有恋母情结吗?
    据说这种男人找老婆的时候都会以老妈为准则,而那种被儿子过分重视的老妈还会跟媳妇抢儿子,粉可怕。
    「她因生我而难产。」
    听到上官图真慢半拍传来的话,娜娜一怔。
    适才不以为然的情绪瞬间飞走了。
    她误解他了,他没有恋母情结,只是因为自责才会刺上母亲的名字。
    「那你一定很难过。」她清了清喉咙。「其实,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必太在意了,那是医学不发达,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母亲没有因难产而死,也会因为别的因素而死,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天哪!她在语无伦次些什么?她真的很不会安慰人耶。
    「妳相信人死了,会在天上守护她不放心的人吗?」他忽然正色的问她。
    娜娜怔了怔,回答,「我相信。」
    即使没看到他的表情,她也可以从他的声音里想象,他说话时一定是紧蹙着浓眉,满眼郁结。
    「妳相信?」他没想过会有人认同他这可笑的想法。
    「对啊!」她扬扬眉梢。「每当我房间乱得不象话,或是我进浴室随便洗个战斗澡就出来时,我就会感应到我死去的老妈在我头上摇头叹息,怨叹自己没把我教好,烦恼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蓦地,他喉间逸出一记类似笑的声音。
    她惊奇的扬起了眉,有些困惑。
    「你在笑吗?」九天了,她没看他笑过,也没听他笑过,而刚刚……她不确定耶,他是在笑没错吧?
    他转头看着惊骇中的她,有型的唇,勾起一抹她看得见的笑痕。
    「没错,我在笑。」
    上官图真的笑容真好看,笑意不但堆在他唇边,也涌进他眼底……娜娜轻扬着睫毛,迷惑的看着他。
    这几天来,她以为是他浑身的酷劲和神秘在吸引她,可是现在,她要推翻自己的想法了。
    原来他的笑容也吸引她,原来只要是他的表情,她都觉得好看……「不要这样看我。」忽然之间,他不笑了,还蹙了蹙眉峰。
    她轻扬了扬睫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说,不要再看我了。」这次上官图真的声音粗了点,带着命令的口吻,还有点烦躁。
    「为什么?」她还不是很明白。
    「要命!」他说了句奇怪的咒骂,蓦然间俯下头去,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她的心脏怦地一跳,感觉到一阵昏昏沉沉、呼吸急促,整个人为之屏息。
    不知不觉,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她的嘴唇、她的身体。她的心,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在反应着他的吻!
    他的胳膊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的身子,同样急切又热烈的吻着她,两个人的唇舌一刻也分不开。
    片刻,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轻轻拂开她面颊上凌乱的发丝,盯着她乌黑深邃的眸子,彼此互相注视着。
    她的眼底迷迷蒙蒙的,睫毛整排往上扬,带着某种震撼的情绪凝视着他。
    她的呼吸仍然很急促,她的整张脸都在发光发热,她的目光一接触到他,就再也分不开。
    好奇妙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狂热,他好象一座铁山在吸引着她,好象命中注定,她会遇到这个男人,她会为他而心动……。
    她眸中的狂热勾动了他,看着她唇边的颤动,他的唇再度落在她唇上,强烈而炙热的吻,在她唇齿问辗转探入吸吮。
    她的面孔由发热变成滚烫,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和弦的节奏在不大的室内悠扬回荡,她根本不想接,尽管她知道这个时间打给她的电话,多半是柜台又出什么无法解决的状况了……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他的手摸索到了她胸前,害她的心险险跳出胸口。
    他右手拿起挂在她胸前的迷你手机,左手拉起她的手,将手机塞进她手里。「快听吧。」
    「好!」她深吸一口气。「喂,我是孟群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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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有没有胃药、胃散?」坐在驾驶旁的长发女客一脸病容地问,她的样子不像生病,而像嗑药过量,「抱歉,没有。」范恬心歉然回答。
    一等车子驶进去,她的俏脸就垮下来。
    「很奇怪耶,那女的干么每次来都问我有没有胃药、胃散啊?如果那么不舒服的话,她不会自备吗?我们又不是开药局的。」
    刚刚进去的那一对客人也是凡赛斯的常客怪咖之一,那男的常住在这里,女的偶尔来,每次一来必要胃药和胃散,让人哭笑不得。
    「居然有人会跟神经病计较,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一逮到机会,聂安莉就忍不住想教训范恬心,这是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战争。
    「讨厌啦,安莉姊--」范恬心娇嗔地说:「其实我是有带胃药啦,我男朋友硬是要我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如果妳胃痛得受不了的话,我可以给妳。」
    「妳才会胃痛得受不了,哼。」聂安莉转头去接待她那边的退房客人了。
    「娜姊,安莉姊是怎么啦?」范恬心微偏螓首,不解。「是不是长期没有男朋友的女人都会这样啊?」
    「小恬心,待会儿就下班了,妳就不要再刺激安莉了。」搁下报表,娜娜精神抖擞的站起来。「我要去叫三一二号的客人起床了,今天小琦会晚二十分钟到,妳等她来了再走,OK?」
    想到昨晚那个吻,她的心情仍旧激动澎湃,如果不是宋昌振那个程咬金紧急CALL她去处理一个醉汉发酒疯的事,她和上官图真搞不好已经……已经那个了。
    想到这里,她浑身像有一道电流通过。
    待会儿就要见面了,他会再吻她吗……
    「经理!」聂安莉连忙叫住她。「不必去了,三一二号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娜娜旋风般的踅回来。
    「妳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瞪视着聂安莉。
    聂安莉以为她没听清楚,于是清楚的重复一次。「三一二号的客人退房了,经理不必再去叫他起床了。」
    娜娜一时之间傻了,脑中刷地一下变成空白。
    「什么时候退房的?」她急问。
    今天才是第十天,他的住宿时间还没到啊,为什么这么快就退房了?甚至连告知她一声都没有。
    「好象是昨晚十二点多吧,妳在跟分馆主管开会的时候。」聂安莉想了想。「详细的退房时间,我要查计算机才知道。」
    她也不是每个客人的退房纪录都记得那么清楚,只不过那个客人比较特别,连续住了十天都没外出,她才会特别留意。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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