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者说-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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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众人才真正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
胖子往墙边一靠,四仰八叉地躺下来。
“唉,这一趟斗倒的,直让胖爷心力交交瘁。”
我看了韩咏絮一眼,也坐到墙边上,道,“现在放松为时太早了,后面的危险恐怕只会多不会少。”
夏侯渊和帽子找出些食物大家分着吃了,又喝了些水。帽子道,“渊兄弟,是不是该说说了?”
夏侯渊扫视大家一眼,点点头,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帽子。
“地图?”帽子惊呼道。
我也吃了一惊,连忙凑过去看。
夏侯渊解释道,“实际上这不是地图,因为太不精确了,这是一副画,但上面还是透露出一些信息。”
“这个就是辽陵?”帽子指着帕子右上角一个宫殿的图形问道。
“对,”夏侯渊道,“看背面!”
帽子依言翻过帕子,我一看也不由惊住了,这哪儿是一副画,明明就是一副地图啊!但我正要仔细看时,地图却又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水墨画被人浸了一样。
帽子也有相同的感觉,不停地变换着角度,但那画却再也不像第一眼看到时那么清楚了。
“这是怎么回事?”帽子皱着眉头问道。
“这……我也说不清楚,起初我以为是这画年头太久,但后来我打听到,这是一种高明的绘画技巧,不明就理的人,只在第一眼看到时清楚,此后便越看越模糊。”
还有这种事,我也听得莫名其妙。我二叔是倒腾古玩的,对丹青也颇有造诣,以前听他说过中国画有很多技法,但从没听过还有这种本事,能将画画得让人没法看。(这画类似于现在的三维立体图形,原理大致是这样,但具体情形并不一样。)
帽子道,“不知这画是哪里来的?”
“这……哪里来的并不重要,”夏侯渊支吾道,“关键是这里面透露的信息。”
帽子见他不肯说,也不再多问,指着图中一个位置道,“咱们现在是在这里?”说完不等夏侯渊回答,自己摇摇头道,“不对,不是在这里。”
夏侯渊伸手把图盖上,道,“就是在这里,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石殿呢?”
帽子道,“你是说你先从图上看到这个石殿,才带我们到这里来的?可这……不像啊,越看越不像。”
夏侯渊道,“不错,越看越模糊……这也就是一直我没有告诉你们的原因。虽然我有这张画,但我知道的也并是很多。”
帽子把图还给夏侯渊,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韩景元说的替死鬼是怎么回事?”
我暗道一声姜果然是老的辣,帽子问的也正是我的疑惑。
只听夏侯渊先叹了口气,才慢慢地道,“你怎么还想着这件事情?”
帽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也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我死了三个兄弟,你说我应不应该问一声?”
夏侯渊点点头,不答反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是怎么被童子阵困住的?”
帽子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夏侯渊道,“我正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帽子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当时那青铜侍卫攻击攻击咱们,咱们一路追过去……就被童子阵困住了,不就是……这样吗?”
夏侯渊摇摇头,道,“那青铜侍卫最后一次攻击跟前面不一样,他一边打一边退,退的倒比打得多,明明是在引咱们去追他……”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我立刻点点头,这也是我的困惑之一,因为当时看得清楚,他们两个不顾一切地向青铜侍卫追去,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夏侯渊继续道,“为什么当时咱们都没有想到,会一直追上去呢?”
帽子听得皱紧了眉头,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也听得吃惊不已,但我还有一个疑问——夏侯渊是怎么知道的?即使到现在,如果不是夏侯渊问起来,帽子还是不会想起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以帽子的本事,显然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根本就想不起来去想,好象那段记忆被抹掉了一样,或者说,有什么力量阻止了他去想。那么为什么夏侯渊却会想到?
帽子神色缓和了一些,问道,“是不是咱们中了什么……邪术?”
夏侯渊点点头道,“是蛊术,怒心蛊,引起人内心的愤怒,以至于失去理智。”
帽子听夏侯渊这么说立刻摇摇头,道,“据我所知蛊术需要——”
夏侯渊摆手打断帽子的话道,“其实蛊术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那是极厉害的蛊术,才需要以特别的方法下蛊,而像这种怒心蛊,也许你只要碰他一下,看他一眼,就可能已经中招了。”
帽子慢慢地点点头,表示同意,接着陷入了沉思。我则不失失机地提出了我的困惑。
“我怎么知道的,”夏侯渊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道,“因为我知道这种蛊术,虽然中的时候自已浑然不觉,但事后反过来一想自然就明白了。”
我点点头,心中将信将疑。实际上我真正想问的应该是他为什么事后会去想,帽子怎么就没有想到。但这种事情我没有经历过,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凭推测,所以夏侯渊这么说,虽然有我尚无法接受的部分,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夏侯渊看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伸手拍拍我们的肩膀,道,“刚才韩景元很可能就对咱们用了疑心蛊,或者……早就用了,总之他是想离间咱们,让咱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因为他知道,只要咱们大家都在一起,他就没有那么容易将咱们一举打败。所以,现在咱们的大忌就是互相猜疑,合则生,分则死。两位,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和帽子都点点头。但我心中的困惑更大了,难道说此前我的分析都是建立在疑心蛊的基础上的?可是怀疑归怀疑,夏侯渊的行动不能是假的,说的话也不能是假的,我不是由此做出的推测吗?我们到底中没中疑心蛊?我还能不能椇自己的判断?如果中了蛊,那是什么时候中的?我的判断还有多少是真实的?而这一切会不会是……夏侯渊编出来的?他一直在骗我们?可怒心蛊明明是千真万确的,这我能肯定……
我使劲摇摇头,想不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也越觉得凌乱和不真实。
帽子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眉头都拧到一起了。
如此沉默了一段时间,大家也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帽子便招呼大家起来,准备打最后一场硬仗。
胖子正睡得香,哈喇子都流到肚子上了。我推醒他,胖子吧唧吧唧嘴,愤恨地看了我一眼。
看大家都已准备好,夏侯渊伸手去转灯座,可连转了几下,石门毫无动静。
这一下子大家立时慌了,怎么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机关却突然失灵了?
“恐怕机关让韩景元破坏了!”夏侯渊道。
帽子道,“怎么可能呢?他并没有来过这里!”
夏侯渊道,“他还用直接进来吗?这辽陵的结构本就很复杂,不但机关众多,而且很多地方都有通道相连,再经过韩景元这么多年经营,他在这里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我道,“确实,那怎么办呢?渊大哥快拿出地图看看吧,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夏侯渊摇摇头道,“没有了,我早看过,这里是祭祀时的一间临时休息场所,只有这一个门,再无其他出路了。”
一时众人都急得转来转去。胖子走到石门边上敲了敲,也摇摇头,道,“我还想用定向爆破,但看来也不行了,这门至少有三十公分厚,又打不上孔,硬爆的话恐怕咱们也得玩完。”
那怎么办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办法。夏侯渊只好又拿出地图来,但这次看上去完全是模糊一片,连第一眼的清晰感也没有了。
胖子突然道,“什么声音?”
众人正要凝神细听,石室却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像被一只巨手抓住了不停地摇晃一样,众人慌忙靠墙立定,但震动越来越剧烈,我们靠着墙仍然站立不稳,几次被震到地上,远远地滑出去。要是像这么下去,哪怕只要三分钟,恐怕石室就会被晃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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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交易
更新时间:2007…7…22 16:02:00 字数:3222
胖子半蹲着身子顶在墙上,但还是一次次被震倒,不由惊呼道,“他、他妈的……地震了!”
我一时也搞不清这巨震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但直觉不像是地震。我正想回答胖子,却一下子被震得滑了出去。
王真山、韩咏絮早已被震得滚到了石室的中央,上下颠簸不止。
另一边,夏侯渊紧紧地抓住灯座,转来转去,看来他还不死心,以为机关仍可从灯座上打开。
帽子一边竭力保持平衡,一边伸手拉住被震得到处蹦跶的背包、装备。但震动越来越强烈,人自顾尚且不暇,又哪儿照顾得过来装备。正当众人被震得东倒西歪七荤八素的时候,震动却突然一下子停止了。
震动停止得太过突然,比来得还突然,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蹲着的还蹲着,趴着的还趴着,躺着的还躺着,抓住灯座的人还抓着。众人不由地面面相觑,一时都被搞糊涂了。
王真山躺在地上,突然指着上面道,“下……下来了!”
众人惊魂甫定,耳朵里还都是翁翁的声音,并没有听清王真山喊了一句什么,但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去,立时吓得腿都软了。
整个穹顶正在慢慢地下降!
震动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但都及不上这个突然的一半!
众人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这样!此时不必描述众人的心情,我的心情就是众人的心情。
绝望了,真真切切地绝望。以前虽然是有惊也有险,但却都不像这次这样,一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点儿转还的余地都没有!
穹顶缓缓地下降,已到了中间位置。
我忽然感到周围变得异常寒冷,像是突然一下子被人投进了冰窖,而且那人还不甘心,又在我的心里扔下一颗冰炸弹,我只觉得身体和心都是凉的,丝丝冒着冷气,四肢无力,头脑发昏。
突然,胖子暴喝一声跳起,发了疯一样在石屋里冲来冲去,一会儿拿起步枪竖到墙边,一会儿又把步枪扔掉,把狼牙棒竖上。接着又到背包里翻找着,包里的东西让他扔得满地都是。
我知道胖子不甘心,我也不甘心,谁也不甘心,可一想到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一会免不了要被压成肉饼,我就浑身连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其他人也跟我一样,只有夏侯渊还在不停地转着灯座。可转来转去也没用,要真是韩景元动了机关,那他是非杀死我们不可了,又怎么会让我们从里边再打开石门?
胖子找了一会儿,未果,颓然地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胖子又伸进包里,竟慢慢地掏出来一包炸药,看了大家一眼,大家都不说话,我摇了摇头,心想大家都有枪,到时候勾勾手指也就是了,要是用炸药,那不是直接炸没了么?不过等穹顶压下来也差不多,想留个全尸纯粹是做梦。
这时穹顶已到了灯座的位置,夏侯渊赶紧蹲下身,就听“嗄嘣,嘎嘣……”,几声脆响,四周墙上的灯座已全都被压断了。
压断灯座之后穹顶突然加快了速度,眼看就到了我们头顶上,在那一刻我内心突然百感交集,最后索性把眼睛一闭,但等了足足一分钟,穹顶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一看,好家伙,我躺在地上,穹顶离我的额头不过三十厘米!
大家一看穹顶突然停住了,一时间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王真山竟然激动地流下泪来。
这时突然又传来了韩景元的声音。
“怎么样诸位,不知道感觉如何?”
胖子正一肚子闷气,正要破口大骂,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心想这一切分明就是他一手安排的,现在冒出来说话,肯定有问题。
只听夏侯渊道,“韩景元,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韩景元大笑两声,道,“好一个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的脸皮都快比上我养的狗狼了。”
夏侯渊怒道,“少说废话,有屁快放!”
韩景元又笑了一阵,才道,“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夏侯渊道,“交易?我们现在还有和你做交易的资本吗?”
韩景元道,“当然有!你们把小絮还给我,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一条命换五条命,你们赚便宜了。”
夏侯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