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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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郊外,静念禅院之前。
“当!”悠扬的钟声,从山顶的寺院内传开来。
“那便是静念禅院?”可儿脆声说道,傲雪四人立于静念禅院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之上,远远望去,那寺院便是尽收眼底,当真是宏伟恢宏,气派万千,依稀可听闻阵阵泛音诵经。
从丘坡处看过去,寺院深藏林木之中,只看得见几座殿宇,偶尔露出一角,颇有“深山藏古寺”的画意。
可儿对于傲雪这些天一直与云玉真一起而冷落了她心中颇是不舒 服(炫 书:),而听闻傲雪偶额的等人要来静念禅院,便是跟了过来,跟着的还有小鹤儿,小鹤儿比起可儿还小,可儿对于身世悲惨的小鹤儿也是同情不已,两女均是身世惨然之人,颇有同病相怜之感,不过是几天便是姐妹情深,知道小鹤儿想要习武,可儿对她指点良多,让小鹤儿欢喜非常。
“那和尚也不过是如此而已,不知道比那洛阳最出名的白马寺如何?”云玉真笑道,那白马寺建于汉代,那是明帝梦西方巨人而遣使西去,取回佛经,与洛阳东郊见寺,因佛经乃是白马驮回,遂取名“白马寺”,乃是神州第一古刹。
“就算再漂亮,也不过是和尚庙而已,若是人人当和尚,女人也大概要出家当尼姑了!”傲雪笑道,可儿奇道:“为什么?”一旁的云玉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颊晕红,美艳无双,看得小鹤儿与可儿均是心中一呆,却是奇怪不已。
“相公尽是说些胡话,也不怕亵渎了佛祖!”云玉真说道,傲雪嗤笑一声,说道:“那佛家之言不过是欺世之言,专是欺骗那些信男信女而已,佛家渡人,讲的是四大皆空,若是真的空了,这寺院如何这般宏伟?”
可儿缠着云玉真问起来,云玉真方才说了出来,却是“和尚配尼姑,和尚摸得”的话,让两个女孩儿娇笑不已。
四人望静念禅院走去,走进了门前,方才知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只不过里面住的都是秃头和尚而已。
“没想到想得到寺院的规模如此宏大。”可儿娇声赞叹道,四人均是听过静念禅院的名声,却是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宏伟,当真是让人心惊不已,隋唐之际礼佛,佛教之兴盛由此可窥得一斑。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方佛佛光万千,光明无比。
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便是这个广场也不知道费了多少的钱银,这些老秃子也当真是富有!”小鹤儿望去,脸上颇有愤然之色,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小鹤儿心中对这些和尚大是不忿,她说道:“那些和尚也不知道如何手段得到了这么多的土地,那洛阳城中还有不知道多少百姓没有瓦遮头,也不知道他们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那些和尚占了这么多田地,如此多的僧人,那些百姓却是孤苦无依,若真是慈悲,何不献出田地救济百姓?”云玉真叹道,佛家慈悲为怀,只是看这样的情况,所谓慈悲不过是耍嘴皮子而已,“五代之时礼佛,致使百姓多是出家,那庙宇遍布,使得天下祸乱,如此方才有北周毁佛的缘由!”
云玉真多涉及经史,见可儿两女好奇,便是慢慢道来,两女听后,心中不由得叹息,在望去,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本是宁静出世的气氛却是刺眼无比,那佛家胜地,梵音阵阵,却是让人心烦。
相由心生,心境不同,看去也是不同。
那本是在广场之上打扫的几个僧人,本是予人清修宁静的感觉,如今却是无所事事,端的是可恶。
“相公,慕容席与芭黛儿去了何处?”云玉真问道,她这些天都是没有看到两人,此刻看到气氛郁闷,方才问了起来,傲雪微微一笑,眼中却是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说道:“诺,那不就是了?”
四人离那山门犹有一段距离,此刻望去,却是可见两个身影走向那禅院大门,但见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一身青色劲装,头上裹着雪白纶巾,身形挺拔如同大理石雕塑出来的一般,比起那西方的裸替狂大卫更是不知道健美上了多少倍,虽是一个背影,却是让人生出一股凛然不敬的感觉,身后一口长剑,衣袂飘飘,端的是不凡。
而那女的却是一身青青绮罗裙,外面照着雪白轻纱,袖子不同于中原服饰,却是露出了半截臂膀,雪白的臂膀雪白如凝脂般,比起那广场白玉更是美上了三分,头上缎绸般的秀发披散下来,编上了一道道小辫子,有红色珞缨装饰,脸庞精致美丽,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眼瞳如蓝天幽泉一般,分外动人。
那两人不是慕容席与芭黛儿还是何人?
两人走到了山门之上,早有知客僧拦住了两人,“两位贵客请留步,佛门清静地,还请两位贵客止步,莫要打扰佛门清秀!”那知客僧两人,其中一人约莫三十左右,而另一人不过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是站在那年长的知客僧之后。
被两人拦住,慕容席两人也不理会,径自向着山门走去,两个知客僧想要拦住两人,哪知道眼前一花,两人便是走到了前边,让两人心中暗暗惊讶。
两人对视一眼,那年长的僧人快步拦住了两人,双手合十,喊了一个佛号,方才说道:“贵客还请留步,本院今日闭院清修,还请贵客速速离开!”
“我还没有听说过和尚庙不让人进去的,莫不是这和尚庙是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不成?”一旁的芭黛儿娇声喝道,她神色秀美,这一番话到来,似嗔似怒,却是别有一番美态,看得那年岁青年的僧人不由得一呆,待到那年长僧人诵了一声佛号,方才回过神来,也是双手合十。
“贵客……”那知客僧还没有说话,慕容席已然冷笑道:“这和尚庙怕是比大内皇宫还要严密几分,这么大的寺院,养多少和尚,我听说这和尚庙有四大金刚,训练僧兵,怕不是要造反不成!”
那知客僧闻言大惊失色,那僧人说道:“施主莫非是来生事的!”
慕容席哈哈大笑,声音鼓动着劲风袭来,隆隆如闷雷一般,震得那两个僧人耳中生疼,脸色苍白,那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惧意,这对男女怕是江湖中人,那年长的僧人打了个眼色,那青年僧人便是偷偷离去。
慕容席也不理会,他本是生事而来,让他们知道自然是好的,当下喝道:“秃奴,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百姓寻一遮头避雨之处不得,而你们这些秃奴却是占了这么多地方,那里还有慈悲?我看你们这些秃奴也是佛门败类,挂羊头卖狗肉,怎么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饿勾当,今日大爷我便是为民除害!”
他怒目圆睁,自有一番不凡气势,那僧人听他胡说八道,气得身子颤抖,只是为他气势所摄,脸色苍白,牙根发抖,说不出声来,慕容席看他惊惧,哈哈一笑,一巴掌挥去,登时将那知客僧打翻,那知客僧满嘴是血,牙齿落了一般。
慕容席携着芭黛儿上门,手中斩将一阵清鸣,登时一阵剑气从中激荡而出,周遭一道劲风呼啸,只听到“锵!”的一声,剑出鞘,慕容席伸手一抓,那斩将正是落在手上。
剑气暴涨,雪亮剑光涌出,慕容席冷喝一声,一剑向着门前斩去。 ,
第八章江湖第六十四节挑衅 “蓬!”剑气凛然,雪亮剑光轰然斩下,但见漫天皆是一片水银一般,剑光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道丈余长剑,狠狠地斩在那用古朴檀木制成的大门之上,只听到一阵巨响,那用坚硬檀木制成的大门登时破开。
这等神威,登时让那知客僧大惊失色,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只是被人欺上门来,心中恼怒,总是四大皆空的和尚也是心中愤怒,紧紧握着拳头,目眦尽裂,若不是知道此恶人武功高强,他已经上前揍他了。
慕容席长剑回鞘,从他脚下到大门之上,地上是一道长长的剑痕,好生骇人,站在傲雪身边的小鹤儿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好厉害!”
云玉真笑道:“慕容席的武功本就是高强,他来找这些大和尚的麻烦一定是相公唆使的!”说罢,妩媚非常地望了眼傲雪,傲雪嘿嘿一笑,四人站在一株树下,那树正是菩提,相传释迦牟尼便是在菩提树下证道,方才创出佛教。
傲雪看着傲然挺立的慕容席,他身上剑意凛然,便是如同出鞘的宝剑一般,锋利无匹,昂藏身段微微如山岳般渊峙岳亭,此时静念禅院附近还有一些来上香还愿的信男信女,却是被告知不接待香客,还没有散去的人,正是看到了慕容席这沛然一剑。
慕容席哈哈大笑,喝道:“莫非这里的和尚都死绝了,还是害怕得不敢出来见人?”他声音远远传去,震得房瓦嗡嗡作响,便是连那铜钟的声音也是压了下去,让人心中惊惧不已。
“什么人胆敢来此撒野!”这时候,一个嗡嗡的声音怒声吼来,似是狮子吼一般,人还没有见到,声音已经震得旁人耳中生疼,此时从那大门之内,涌出有了二百多手持木棍的僧兵,一身僧袍,脸上殊无半分胆怯之感,这些僧兵身手皆是不凡,身手矫健,一看便是知道训练有素之辈。
一个一身蓝色僧袍的黑脸大和尚越众而出,怒目而视,声如轰雷,喝道:“佛门清静地,什么人来此捣乱?”他手中拿着一柄重逾百斤的镔铁禅杖,黑乎乎的禅杖很是骇人,他满脸胡子,双目怒睁,便似是那佛门的佛门怒目金刚一般,气势逼人。
看到那黑脸和尚,慕容席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凶神恶煞,一脸汪洋大盗一般的家伙也能够作和尚,你这净念禅院看来也不过是匪窝一般!”他嘿嘿一笑,扫了眼那些僧兵,说道:“这些和尚也不是好人,如此训练有素,莫不是想要作反?”
他一张嘴便是一连串诬陷而来,那和尚怒目圆睁,喝道:“贼子,休要逞那口舌之争,今日我不痴便是要让你这贼子知道我佛门清静地并非让你这等歹人欺负的!”
说罢,他手中禅杖重重地一顿,登时只听到一阵金石之声,那地上登时如同蛛网一般裂开道道裂纹,那不痴和尚气势逼人,慕容席只是哈哈大笑,说道:“我听闻净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好生了得,今日我慕容席便是要好好领教一番!”
说罢,他右手一抬,手中斩将挥出,长剑爆发出一阵清越的剑鸣,似是蛟龙长吟一般,声震长空,剑光向着那个黑脸大汉斩去。
那大汉怒喝一声,不退反进,怒道:“大胆贼子,竟然胆敢行凶?”他手中镔铁禅杖当头砸下,正是砸向那一道剑气,只听到“蓬!”的一声,那剑气登时被击碎,不痴和尚却是连连后退,一直退了十余步,方才稳住身子,一张黝黑的脸庞却是泛红。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登时吐了出来,他心中一阵惊骇,此人不过是随手一剑挥出竟然将他击伤,他心中如何不惊骇?
“所谓四大金刚也不过是如此,当真是让人失望!”慕容席摇摇头,脸上一篇失望的神色,当日他听傲雪说过净念禅院四大金刚武功很厉害,这方丈更是世外高人,让他心中生出试剑之感,如今这不痴大和尚武功不错,却是没有让他感到厉害在那里。
不痴登时大怒,他是净念禅院护法金刚,身法崇高,而且净念禅院在江湖之上谁人不知道,谁人不知道他执佛家之牛耳?今日这贼子来此生事更是出言侮辱,早让不痴将佛家戒条望去,他怒喝一声,执起禅杖便是向着慕容席打去。
那禅杖用镔铁打造,重逾百斤,此刻在他手上举重若轻,挥舞得虎虎生风,他早年曾是镖局教头,一身家传棒法威震一方,他那时候脾性暴躁,后来方才拜入佛门,成了净念禅院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