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易鼎 作者:荆柯守(起点vip2012-06-20完结)-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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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步军已经混乱,彼此为政拼命抵抗,古代中,其实上千人以上的战役,战斗打响后,就很难直接控制。
面对着骑兵的砍杀,长枪阵还在抵抗,密集刺出的长枪,将骑兵刺倒在地。
不过同时,长刀砍向,在巨大冲力下,长刀切割过去,连最坚硬的骨头都会切开。
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战斗还在继续。
桑松冷笑着看着,说着:“汉人的成军,的确有些不同。”
别的汉人军队,被这一冲,就立刻垮了,而这支军队,还在拼命战斗,形成着混战的局面,不过,也就是这样了
“苏合!”桑松高声说着。
一将顿时出列,这人身高八尺,穿着重甲,带着狼头盔,模样的盔甲衬托下,魁梧的身材,显露无疑。
一头杂乱发髻,被狠头牢牢的箍着,只有几缕头发从下面出来,随风晃动,显示出和主人一样桀骜不勇的性格。
在苏合的两耳耳垂上,还吊着两丰晶莹的珠子,手中持的却不是长刀,而是一只巨大的斧头,由此可见,此人两臂孔武有力,力气常人难及。
在他的身后,一杆大旗高高竖起,一面画有狼头旗帜,被风吹展开来,哗哗作响,一千胡兵,此时都目光沉凝。
“汉人还在抵抗,你狼头营出击,将汉人打垮!”桑松喝令着,这是最后一支预备机动兵力了,不过现在大局已定,留不留机动兵力已经无美重要了。
苏合得令出去只见狼头营列阵而出,再次奔驰而出,向着战场而冲锋。
桑松见此,露出了微笑:“汉人再顽强顶不住了一刻时间内必大败。”
塔答也上前说着:“汉人大败,我们就可以赶羊一样追杀了,这些日子也折损了我们不少勇士,必须狠狠杀光,才能泄得这口恶气。”
桑松赞同的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了一丝丝杀机。
但就在这时只听后面闷雷一样的马蹄声,一条红线出现在远处地平线上。
桑松见了,笑着:“殿下又派了援军?不过这里不需要了快打垮了。”
正笑着的说着,突然之间脸上笑容凝固了。
只见这支骑兵,个个身着红金色的盔甲,奔驰而来马蹄如雷。
塔答张大了嘴,大惊:“不是我们的勇士是汉人的骑兵!”
就在说话之间,烟尘滚滚,对着厮杀的战场就直扑过来了桑松见此,顿时胸中一闷几乎要吐出血来。
现在自己骑兵已经绝大部分上阵,这时最是空虚时机。
还是这话,古代战争,根本不可能如意指挥,已经出阵的骑兵,就再也唤不回来了,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唤不回来。
就在这片刻,奔滚铁流,狠狠向着本阵扑了上来。
桑松这时本阵只有五百骑兵了,心中恼悔之极,自己只要留个千人骑兵在本阵,就完全可以扭转大局。
只见铁流滚滚而来,遇到了桑松本阵外面的巡查队,只见刀光喷薄,爆溅起血光,这支巡军顿时纷纷落下。
桑松牙齿咬出血来。
大军已经扑向了汉人军队,就差这一点,只要再给一刻时间,就可以击溃,那时就算有着敌军袭来,也可以从容整军再战。
但是就差了这点,立刻难以挽回,而在这时,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张毅军顿时就欢呼了起来,士气大震。
而正在进攻着张毅军的胡军顿时慌乱起来,不知道向前进攻还是向后救援。
桑松猛的拔出刀来,喝着:“草原的勇士,难道我们还会害怕和汉人野战吗?”
五百骑兵都是拔刀嚎叫,征战无数,就算汉人骑兵数目大于自己,也敢于直冲而上。
就在逼近时,汉人骑兵猛的抽出了一把手统,这种手统已经装填了弹药,只见二军靠近二十步时,手统开火了。
“啪啪啪!”
前面几十个身披重甲的胡兵,都是最精锐的战士,本是想着以精锐破开敌势,在这时火光与烟雾弥漫,这几十个胡人虽披重甲,甲胄上还是喷出血火,踉跄摔了出去。
大把的勇士都是双目圆睁跌在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相信,这些勇士随着大汗征战多年,纵横草原,却从没有遇到这事。
骑兵手统射完,甚至来不及收回,就一丢,拔出刀来杀上去。
第一排手铳射完,当场打死了几十个,五百的阵列并不大,转眼之间,就已经扑到了桑松的面前。
“杀!”桑松怒吼着,率着亲兵扑了上去。
“啪啪啪啪。前面丢掉手铳的骑兵并不克接上去,阵列分开,就将桑松暴露出来了,而对面,数十个黑幽幽崭,口对准着。
桑松瞬间毛骨悚然,却没有办法转向,只听连绵不断的轰鸣,桑松感觉到全身数震,甲胄上喷出数十股血花,巨大的推动力,使这个千户再也无法坐在马匹上,向后跌滚了而去。
桑松摔躺在地上,口中鲜血大口大口涌出,拼命撑起身体,但却撑不起来,几次挣扎,身体就摔落在地,顿时气绝。
“桑松千户死了,桑松千户死了。”看见的胡兵绝望喊叫着,顿时慌乱起来,有人势如疯狗,有人仓皇四顾,整个军队崩溃了。
“杀!”张毅军中的士兵发出了反击的高喊声。
“杀,胡人久战,已经疲惫,逃不远,杀尽胡人一个不留!”王迟恭高喊着。
号角声响起,各支骑兵砍杀着,并且不时有着手统的噼啪声,对此,王迟恭非常满意,骑兵的手铳可以事先装填,虽在战场上只有一发,但却可以击溃最强的敌兵。
至于说来不及回收,射了就丢下手统导致的损失这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王迟恭顿时决定建议,每个骑兵除了长刀,都要配上一把手统。
这时,崩溃的胡兵已难以抵抗,纷纷转向,催动身下马匹逃亡,这里的平原,胡兵散得更开,飞速逃命。
但王迟恭说的非常正确,胡人已经战了二个小时,马力和人力都尽了,虽拼命鞭打马匹前行,导致马匹不住喷着白气,但速度并不快。
大把的骑兵快速追了上去,对胡兵大肆砍杀,片刻间,就有着数百胡兵被杀落马下,当然,也有着强悍的胡兵抵抗,但是遇到这种人,骑兵基本上不直接对抗。
只见一个骑兵队正冲在前面,见到了一个胡兵,抽出自己还没有射的手统,“啪”的一声。
这个胡兵身着重甲,却一声响,火光四溅,跌了下去。
看着胡兵逃离,战场上一片欢呼。
张毅抹了一把血和汗,顿觉得身上盔甲沉重,几乎站不住,就想坐了下来,但是这时,却不能休息,对着周围一将说着:“快,就地扎营,找出后勤营,让他们立刻组织救援伤兵,还有,各营各都立刻清点人数,至于战场清扫,不必现在就去。”
这将大声应了一声,急急而去。
张毅站着远望,只见骑兵还在杀戮,大批骑兵追着胡兵,刀光凛冽,血光飞溅,渐渐远去了。
一个小时后,营地初步扎了起来,伤兵基本上都安置着,散落在战场上的兵器和马匹已经收完,胡人的尸体清点后,全部丢入大坑内掩埋,这是防止炎热天气下产生瘟疫!
并且营地开始烧火做饭,用的是最好的饭菜。
张毅这时已经装了新衣,换了衣甲,终于恢复了三品总兵的气度。
这时,一将禀告的说着:“将军,我军清点,一万大军四千六百伤亡,其中战死者一千一百七十人。”
张毅听了暗中襄怖,这伤亡比例非常大了,要不是关键时,有着援军,只怕再有一刻时间,全军就崩溃了。
张毅吩咐几声,亲领中营在营门前等候。
一个时辰后,就见王迟恭整齐而来,显是在行军途中整过队,旗帜鲜明,队列齐整。
张毅亲自出迎,王迟恭见了,却立刻翻身下马参拜,这是由于张毅的军职远在王迟恭之上的缘故。
张毅亲自上前扶着,叹着:“今日要不是有王将军,本镇真的是愧对全军,愧对皇上了,虽百死也难赎罪。”
王迟恭哪敢受这样说,连忙说着:“末将不敢,这是定国大将军派末将赶来支援,不敢居功。”
张毅问着:“将军追出,不知斩了多少胡人首级?”
“大体清理过,估计在三千颗胡人首级,还有就让他们逃了。”
三千颗首级,还有着这里一千颗左右,胡人近万大军,一下子就去掉一半,这可是一场大胜。
张毅吁了口气,说着:“不然,王将军之功不可抹杀,本镇自会和大将军分说,快快请进吧!”
就在说话之间,远处又有号角声起,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不过片刻之间,就有着岗哨回来,拜禀:“定国大将军率军前来了。”
张毅不由欢喜又带着点懊恼说着:“那我们迎接定国将军吧!”
片刻,号角声连绵,地平线上涌出大军,这大军个个都身披纸甲,显的威武雄壮,滚滚进来,充满着大地。
第十卷 定鼎江山大
第三百十二章 转运(上)
连绵大营
樊流海将接到的报告,交给一个随军文官,吩咐说着:“这些密封存档,派人交给兵部和枢密院。”
说完,樊流海在中帐中坐上,这时帐内,就有两个校尉披甲持剑而立,左右都是一排排亲兵,在岗位上立着笔直,自然显出了一种威严。
这时,一人进来,一躬行礼:“总兵张毅上来求见!”
樊流海起身迎到帐前,说:“请!”
这是相当隆重的礼节了,张毅踏步而入,躬身行礼,神色黯淡。
樊流海上前扶起张毅,携手同步进入中帐,说着:“张将军何必神伤,胜负是兵家常事,何况将军还没有败呢,来来来,坐下说话……”
张毅坐了椅上,泛出一丝苦笑:“大将军,我不是为了自己伤神,皇上派我驻守虎牢关,就是守着后路,不想我一时糊涂,几乎把全营都带了上去,还差点全军都灭,我张某一人就死毫无关系,怕的就是失了虎牢关,误了大事,那百死也难赎罪。”
樊流海双手按在膝上,神色不动,听着张毅的话,说:“张将军出兵,是为了救驾,出于忠义国事,这点就把持住了大义,皇上天恩地泽,必有恩旨……”
安慰了下,略一沉思又问:“现在将军有何打算?”
张毅苦笑说着:“大将军来了,自由大将军统一指挥,不过我军伤亡严重,已经不能再上战场,只有回关修养。”
说到这里,他打起精神,说:“大将军的兵都可以带走,我还可以给三千精兵,余下的部分就算现在不能大战,但保持关卡严谨,输粮运粮,还是能为大将军办到。”
“张将军高见!”樊流海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张毅还相对清醒没有哭着喊着想随军戴罪立功,拱了拱手,说:“将军今日辛苦,还是早点休息吧!”
张毅站起身,向樊流海一礼,樊流海送张毅到门口看着这位大将黯然而去。
这时,又有着细雨落下来了,击打在帐篷外面油布上时紧时慢,樊流海回去慢慢踱步沉吟。
洛阳的战局,樊流海已经接到了不少情报了,每份情报都仔细体会着,分析着渐渐,整个轮廓出来了。
“胡人三万?只怕未必足实有三万,而且几次战斗这次又吃了大亏,折了四千骑兵加起来,胡人最多还有二万五。”
“皇上身边有三千骑兵,我这次又带了三千,就有六千,再加上步军三万,和皇上一汇集,就又有七八万可战之军,胡人骑兵再强,也难以对抗了。”
思略而定,樊流海渐渐浮现出喜色来。
十七艘船,缓缓拐个弯,河面收窄,水流急促。
吴兴宗立在望台上,凝视前方,远处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昏暗。
周围的亲兵都信服着望着。
吴兴宗身体高大威武,稳立如山,目光如电,具备着很强的感染力量,只是大半年的时光,渐渐这支骑兵上下,已经被他收服,再无对主将的隔膜。
船上满载兵员,总计一千骑兵和二千步兵,这是卢高能抽出来的最大机动兵力了。
对此,吴兴宗相当理解。
此时,吴兴宗观看着夕阳,心神看向一个遥远处,问:“你说我们这计划,怎么样?”
回话的是都副指挥使杜宏,带着二千步兵,这时听了问话,苦思片刻,答:“您是主将,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顿了一顿,又说着:“我们走陆地,要经过几个郡,跑去什么菜花都黄了,现在我们由船过去,沿黄河直上,直扑孟津港,虽有些风险,但速度快,而且说不定能赌上一条大鱼来”
“我们三千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关键时凑上了,就能立个大奇功。”
吴兴宗点头说着:“说得好!今趟我们致胜之道,全在险中求胜。我想明白了,胡人通过黄河,现在只剩这条路,只要能攻下孟津港,胡人就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