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宿江山 作者:mal艾蒿(晋江2013-02-26完结,江山,天之骄子)-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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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抬手轻轻放到他的唇上:“什么都不要说,你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可以不离开我,要我怎样都可以。”落花道。
☆、反噬
饭桌上的气氛不似之前,似乎若梦成了饭桌上的隔阂,饭后若梨就拉着落花回了房间,服侍他睡下,一阵风吹熄了烛火,若梨睁开了眼睛,小心的下了床去点那根熄了的蜡烛,她草草的穿上衣裙走出了门外,看着那凋落了的梨花伤感起来,伸出手,一片残缺了的花瓣落在了手心上,它已不再芳香,一件衣袍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小心着凉。”背后响起了落花温柔的声音,“我醒来的时候还是梨花盛开的季节,现在,连它都凋谢了。”若梨道,落花捏起她手心里的那瓣花:“万物都有生有息,也不必过于感叹。”“是,我们也一样,有生有息,逃不过自然的法则,就算是非自然也有回归自然的那一刻。”若梨喃喃的道,落花听得一头雾水,这样的跨越时空的言论他又如何懂得,只能把若梨抱在怀里:“可是,我对你的爱只有生,永远都不会有息,苍天见证,日月明晰。”,若梨闭着眼感受着两个人心脏相贴的跳动,她脖子上那颗紫色的珠子,在月色的辉映下闪烁着。
若梦立在梨树下,远远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水汐为她披上一件衣裳:“小姐,夜风有些凉了。”“落花应该是零月姬的,对吗?”“二殿下当然应该和凝国公主在一起才般配,她现在是喧宾夺主了。”水汐答道,若梦叹了口气:“可是落花爱她,那是落花的爱。”“小姐,你怎么了?”“没事。”若梦说着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指。
落花抱着若梨回到房间,烛火晃动了一下,引来落花锐利的目光,只见那上面伏着一只小虫,若梨认得,那边是蛊虫,此刻,若梨嗅到屋子里那股血红花的花香。
若梦欠了欠身:“娘娘怎么想到来我这里坐?”,若梨踏进房间:“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和姐姐说话,即便是血亲也难免生疏。”“妹妹有话不妨直说。”“凉国是谁的天下?”“妹妹什么意思?”“做那么多无用的事情有什么意思?该是谁的依旧是谁的。”“这样的话不该对我讲吧?”若梦喝了一口茶水,水汐也为若梨倒了一杯,若梨看着垂着头的水汐,笑了笑,端起那杯茶水,晃了晃,倒在地上,只见从若梦的裙下爬出只只蛊虫,朝那瘫茶水围了过去,若梦狠狠的把茶杯拍在桌案上,怒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拖出去!杀!”,水汐惊慌道:“小姐,你怎么可以?小姐饶命!娘娘饶命啊!”,若梨很是冷漠的坐在那里,淡淡的道:“爹爹教会了你冷血无情吗?”,若梦不语,若梨接着说:“看来不是你想要我的命。”,若梦突然站起身,道:“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否则,我也会想杀你!”“你我只是棋子!二姐的死难道
你还不明白吗?爹爹爱谁?他只不过是养了许多的棋子!”“够了!照顾好你自己!”若梦厉声道。
落花在庭院中漫无目的的来回走动,时而回到屋子里喝杯茶,俨然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若梨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警觉的落花利落的拿住了她,“啊!花,很痛唉!”若梨大叫道,落花忙放开手,若梨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好啦,我不是好好的嘛。”,落花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若梦将手指伸到浴盆中,一阵灼心的痛让她立刻收回了手指,她瘫坐在地上,道:“去请梨娘娘来。”“是。”一个侍婢欠身道。
若梨站起身,落花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我陪你。”,想到白日的落花,若梨点了点头。
若梦披散着头发,身上只有一件薄纱,脸色苍白的如同白雪,坐在铜镜前,双手托着头,看得若梨心痛起来:“姐姐。”“梨儿,你说的没错,他根本没有爱,我和棉儿一样都是棋子罢了,落花殿下,零月姬的事情你根本不必自责,她原本就是我们同路人,只是,后来她放弃了,不是因为爱你,而是,蛊毒的反噬,爹爹为了牵制你便做了那个决定,也让她起了最后的作用,是她背叛你的没有错,儿后来的零月姬就如梨儿所想,那是我,从小爹爹便以凝国人的练蛊方式喂养的我。”“姐姐,那就是说爹他知道反噬的事情。”“没错,他比谁都要清楚。”“姐姐。”若梨愈加的心痛起来,若梦站起身,脱下那身的薄纱,幽幽的说着:“梨儿,谢谢你,殿下,保护好梨儿。”,若梦走进了浴盆里,若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叫道:“姐姐!”,落花拦住她:“梨儿,不要过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若梨无法控制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若梦的肉身化成灰烬,只留下一具白骨,落花死死的抱住她,若梨的眼泪流了下来:“他还有人性吗?”,落花抚着她的头,让她抵在自己的胸膛。
外面突然吵闹的声音扰乱了两个人悲伤的情思,落花瞬间警惕起来,两个人一起跑出房间,只见整个屋子都被包围了起来,若弛微微扬着嘴角,若梨怒道:“卑鄙!你知不知当刚刚姐姐为了你……”“我怎么会忘记今天是反噬的日子?都是因为你!棉儿白白死掉,就连梦儿也一点作用都没有了!我会叫你给我的两个女儿陪葬!”若弛道,若梨苦笑着说:“女儿?就像从来没把若梨当做女儿一样,她们只是你养的棋子!”,若弛被她的话激怒了,厉目盯着她,落花挡在她的身前,身边有若梨在他不可能带着她突围,更不可能丢下他一个人逃掉。
☆、丧失
这里是若梨从来不知道存在着的国师府地牢,若梨想着:就算是真正的若家三小姐也不会知道这种地方的吧,恐怕她还没有自己见到的多。若梨被捆绑在一个十字架子上,这种捆绑的方式她再熟悉不过了,她都不记得自从来到这里就被这样绑了多少次,落花并不比自己好过,被束着双手吊在那里,若梨心疼的看着落花,落花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才更心疼你。”,话音刚刚落下,若弛就拍着手道:“二殿下对小女还真是痴情一片,难怪会一再的身陷险境。”,若弛走到若梨身边,玩弄着手里的一根银针,落花忙道:“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就不要伤害你留下的唯一的女儿。”,若弛笑了起来:“我怎么舍得动我成为王妃的女儿。”,话毕,眉一凝,转身发力,只见那根银针穿透了落花的额心,变黑,□了他身后的墙上,“花!”若梨惊叫道,伴随着她的惊叫落花仰头一声咆哮,只见他的额心出现了一条黑线,蔓延至眼睛、嘴唇、指甲,“花,你怎么了?花!”若梨焦急的呼唤着,可是落花好像丝毫听不到一样,“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若梨大声责问若弛,“蛊毒,一种可以增加他功力也可以叫他成为我的奴隶的蛊毒。”若弛大笑道,若梨摇着头:“不,不会的,花,我是梨儿啊!你回答我!”,落花的双眼无神,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若弛满意的笑了笑,道:“还不快把小姐放下来,带小姐回房去。”,几个侍卫拖着若梨回到她的梨园小屋,若梨就一直在那里坐着,呆呆的,眼泪蜂拥而出,落在地面。
“长殿下,若弛抓了二殿下和梨娘娘!”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道,正在舔食酒杯中的葡萄酒的落莘停下了动作,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他站起身。
屋中的烛火晃动了一下,门口的两个侍卫便倒下了,落莘跃进房间,轻声唤道:“若梨。”,若梨看到落莘的一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她忙道:“他控制了花,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快想办法救他!”“我在这里。”落莘的身后传来了落花冰冷的声音,转头对向落花的那刻他的心猛的一颤,他忙警惕起来,小心的护在若梨身前:“你不能伤害她,她是你的女人。”“我想要的是你。”落花边说着边摆出了动手的架势,落莘握紧了手中的玉箫,“呀!”两个人同时发动了进攻。
落莘怀抱着若梨快马加鞭,若梨感觉到他渐渐失去了力道,头瘫挂在自己的肩上,若梨便驾着马跑向了凉莘王府,她知道,也许只有那里才全都是他们自己的人。
落莘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袍,看着他背后的抓伤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若梨怎样都不会相信这伤出自落花
之手,她看得出来,两个人打斗的时候落莘根本无法下手,处处手下留情,而落花却招招致命,她轻抚着那道伤口:花要是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一定会自责到想要自杀的。若梨喃喃道:“花不是有意的,他再冰冷也绝对不会伤害你。”,落莘的眼角流下泪来。
落莘强迫自己从床上走下来,刚好碰到走进门的若梨,一下跌到了她的怀里,若梨吓了一跳:“落莘,你这是做什么?”“不能再这样了,我不能放着不管,我必须回凉城去。”落莘道,若梨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她知道生在帝王家的痛苦,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落莘看着若梨那双眼眸,笑了。
落莘的忍耐出乎了若梨的意料,尽管他已是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凉城的后门,两个人穿着太监的衣服随着岳临混进了凉城,落莘说的没错,偌大的凉城都已在若弛的控制之下,他似乎利用落花牵制了落云,乌阙不明所以也只能按兵不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如往常,他们都在等着落莘的号令。
若梨在乌阙的凉雀宫为落莘换了药,落莘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告知众人他的痛:“父王怎么样?”“若弛只是把陛下软禁在凉龙宫。”岳临答道,落莘似乎松了口气,这时乌阙慌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二殿下带人朝这边来了!”
落花不由分说的走了进来,环视着四周,他依旧不会说问句,乌阙忙道:“二殿下。”“你是擅离职守。”“属下知罪,刚刚属下不小心划伤了手,遇到岳公公,他代属下包扎的。”乌阙道,落花看了看他缠着药布的手掌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乌阙也跟了上去,岳临则收拾起桌上的药瓶。
床下,落莘和若梨屏息着,落莘支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下的若梨,臂膀明显的颤抖着,若梨抚上他的手臂,看着他的眼,四目就这样近距离的对视着,慢慢的落莘停止了颤抖,他眼中的情愫一发不可收拾,见落花走远了,岳临忙跑来搀扶落莘:“长殿下。”,看到这个情形他不禁一愣,落莘忙回过神,出了去,伸出手去拉若梨。
晚上,安排好一切的乌阙若无其事的漫步回了凉雀宫,关上门,熄了烛火,落莘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们有什么行动吗?”“我见了若弛和二殿下从凉龙宫走出来,好像是说要在明日早朝之上要陛下让位给若弛。”乌阙道,落莘遮口笑了起来:“他还真是多此一举自取灭亡。”
☆、结局
夜深人静,凉城中奏起着幽幽的箫曲,鸟闻欲坠,花听欲凋,人述欲醉,月光更加的凄凉,睡梦中的落花流下了眼泪,四处搜寻箫乐源头的侍卫们被黑夜吞没。
清早,露珠调皮的在叶子上翻滚,鸟儿清脆的舒着黎歌,大殿之上,岳临一如往常的立在落云的身旁,带着的两个小太监垂着头站在落云的身后,落花亦如从前,立在大殿之下,若弛的嘴角掠过一抹笑,岳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诸位爱卿没事的话,朕就要退朝了。”落云道,“陛下是该退朝了,最好不过全身而退。”若弛道,一旁的一个大臣道:“国师今日怎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弛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陛下该好好休息了。”,他站了出来,仰起头道:“位置坐太久了也不见你眷顾哪位王子,你是觉得还有比他们更好的人选吗?”,若弛步步紧逼,落云却迟迟不肯开口,若弛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怒意,落云只是盯着他,依旧不语,这时,刚刚说话的那位大臣惊道:“若弛!你……你这是想逼陛下退位啊!”,若弛将怒目转向他,笑道:“何止是退位,还是篡位!”“你……你……你……”那个大臣惶恐的说不出来话,臣子们开始议论起来,落花突然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大臣,发力在掌心,一掌将那人断命在殿上,众人惊吓的闭了口,落花转回头看向坐上的落云,只见他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刚张口想要说什么就被摘下帽子的落莘打断,他大声道:“我大凉国还轮不到你说话,就算父王肯让位,本王这个长殿下还没死呢!”,虽然落莘言语间力度十足,可他背后的伤依旧隐隐作痛,兄弟二人厉目相对,若弛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站到了一边,道:“不从者,杀无赦!”,只见殿中涌上一群侍卫,若梨上前抓住落莘的手臂,摇了摇头,落莘轻轻的抚了下她的脸庞,便朝台阶下走去,袖中落下了他的玉箫握在手中,刚到落花的面前就动起手来,若梨此刻才发觉落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