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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上官鼎金刀亭-第49节

小说: 上官鼎金刀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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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僧一面听着一面连连叹气,杜天林说到最后,老僧长叹一口气道:“原来其中有这么
许多复杂的因素。”
  杜天林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会,只是怔怔地望着老僧。
  那老僧缓缓闭起双目道:“小哥儿,你先别急,待老衲仔细想一想——”
  杜天林只好耐着性子在一旁静坐,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那老僧缓缓睁开眼来道:“想
不通,想不通……”
  杜天林道:“什么事,大师请说出来,晚辈也可思索……”
  那老僧摇摇头道:“不行,现在不可能说了。”
  杜天林大怔,呐呐说道:“为何?”
  那老僧缓缓说道:“只因老衲心中所知之事,完全是一片虚伪情形,可怜老衲二十年来
日日思念,经你一言提醒,也真是安排巧妙啊!”
  杜天林怔在当地,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过了一会,杜天林缓缓开口说道:“哪么,大师可否相告,大师究为何人?”
  那老僧微微一笑道:“据你所请,老衲是何身份?”
  杜天林略一沉吟说道:“先前晚辈一度以为大师便是那神龙了,现在才知原来神龙乃是
另有其人,晚辈猜不出大师的身份了。”
  那老伯微微一笑道:“卅年前,老袖忝为回龙古刹主持!”
  杜天林呆了一呆,一时尚且会不过意来。那老僧听说的往事登时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这
时那老僧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可惜这许多年来,老衲自以为心中熟知事前本末,却不料完
全一片虚伪情形,廿年来老衲日日思念,看来全是白费心神的了。”
  杜天林忍不住问道:“大师是说,有关盖世金刀之事完全是一片虚假?”
  老僧此刻若有所思,却是不答。杜天林又道:“晚辈一提及赵宫凡与金刀交手之事,大
师立刻说出白费心神之话……”
  他话声尚未说完,那老僧忽然一挥手道:“小哥儿,这事不必多说,老衲非得好生思索
一会不可。”
  杜天林抬起头来,只见那老僧面上神色十分烦躁,一时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老僧思索了足足有半顿饭的功夫,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对杜天林道:“明日那八玉山庄
之主便要来此山洞与老僧相会,到时你最好不要露面。”
  杜天林见他突然将话题岔开,心知他已决定不再提起此事,自己若是再问也未必会有什
么结果,于是点了点头道:“方才晚辈也听见那传讯之人说及。”
  老僧面色甚是沉重,点头道:“整整有五年了,五年之中,不知他的功力进展究竟如
何?”
  杜天林开口问道:“大师与他有五年不见了么?原来是旧识?”
  老僧点头说道:“五年前,庄主找到谷下,虽与老衲整整交谈了一夜,仍是不能相合,
我们次日便动了手。”
  杜天林啊了一声,他弄不清楚两人之间关系究竟如何,一时也不好相间。
  那老僧却又自行接着向下说道:“那一年交手,老僧功力的确在他这上,但他内力走的
是纯粹细长一脉,虽占下风却最能持久,结果老衲好不容易在三百招上胜了他一式。”
  杜天林噢了一声道:“大师功力高深。”
  老僧却摇摇头道:“这是五年以前的事了,想他必定日以继夜苦研武学,他既能参悟那
‘八极玄功’,功力自是非同小可,明日之会,说不得一定是交手场面,老衲未必便能取
胜。”
  杜天林想起这老僧出手相试,以内功助已疗伤等等,心知老僧功力高强之机,但那柳青
青舅父仪表堂堂,气度非凡,而已若是那夜身后一掌果为他所发,则他的内力造诣的确也到
了登峰造极之境。
  他心中思索,耳旁听见那老僧吁了一口气道:“若是老衲败在他手中,也许反倒解决了
不少问题呢!”
  杜天林诧声问道:“敢问大师,那庄主为何一定要与大师动手?”
  老僧顿了一顿道:“他想作一件事,老衲不让他作,昔年咱们曾有约定,有一日他的功
夫能超过老衲了,老衲便不再相阻。”
  杜天林啊了一声道:“这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
  老僧嗯了一声,缓缓嘘口气道:“前后整整有十七个年头!”
  杜天林吃了一惊,看来十七年中这老僧便生守在深谷山洞之中。
  他转念忖道:“看来这一件事一定关系极为重大了,这老僧耗去十七年光阴倒也罢了,
那八玉山庄之主居然也不惜这么长的时间,钻研武学,以求达成目的,不知这一件事究竟是
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思索,忍不住道:“大师,这么长的时间,想来这事必定十分重大的了?”
  老僧面上流过一丝忧虑,他双目望着空空的石壁,长叹道:“说来说去,还是你师父最
为有福。”
  杜天林听他突然提起师父,不由微微一怔,接口便问道:
  “师父与此事也有关连么?”
  老僧微微摇了摇头道:“他若迟去一年半载,便再也脱不了身了。”
  杜天林想起这老僧说师父原是盖世金刀同门师兄弟,心中一动。脱口说道:“大师,此
事想来便是与盖世金刀有关了。”
  老僧略一沉吟,点点头道:“不错。”
  杜天林紧接着又道:“那么百川先生必是其中之一。”
  老僧忽然又叮了一口气道:“想当年那金刀崛起中原,如日中天,百川先生功力也自盖
世,白回龙一代奇才,老衲在回龙寺中冷眼相观,心中时常暗自叹道:“这真是天下的英才
啊!却不料事不如人所愿,各自凋落分散,想不到老衲到老年还独坐深谷枯洞,命运变化委
实难测啊!”
  杜天林见他面上流露过感慨之色,忽然一个念头掠过他的脑中,他脱口说道:“大师,
晚辈有一事请问……”
  老僧见他神色之间似乎有些激动,不由微微一怔,接口说道:“什么事但说不妨。”
  杜天林略一沉吟说道:“大师法号可是唤做‘大忍’?”
  老僧一惊,点头道:“正是,小哥儿你怎么知道?”
  杜天林道:“晚辈方才忽然念及,师父似乎曾经提过此名。”
  大忍禅师呆了一呆,缓缓说道:“白回龙似乎提起此名?此后怎讲?”
  杜天林忙道:“那一日晚辈别师下山,师父曾对晚辈说,若是找寻盖世金刀不着,带此
金刀去找两人……”
  大忍禅师啊了一声,插口问道:“去找两人?此两人为何?
  杜天林略一沉吟才道:“那两人一是六指老人,还有一位要找着六指老人后,他自会相
告的。”
  大忍禅师啊了一声,杜天林接着又道:“当下晚辈便问师父那六指老人的行踪,师父却
摇头说不知。晚辈便问还有否其他线索,师父沉吟了半晌,忽然道:“有一位大忍禅师……”
  晚辈便道:“那大忍禅师如何?”
  师父忽然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此人不能算为线索。”
  以后便不再多说了,晚辈也没有太记挂在心中,方才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大师既是师父
旧识,又与那金刀之事有所牵连,是以猜出口来,不想正是。”
  大忍禅师嗯了一声,思索了一去才道:“白回龙大约认为老袖与神龙有旧,是以有此一
提。”
  杜天林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晚辈先遇上了大师,大师可否指点一条明路,好早日找寻
那金刀?”
  大忍禅师默默思索了好一会,缓缓开口道:“小哥儿,这事咱们明日再说如何?”
  杜天林怔了一怔,大忍禅师接着说道:“若是明日老衲败在八玉山庄庄主手中,那么形
势便完全改观了。”
  杜天林啊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大忍禅师顿了一顿又道:“今日你便暂且在此洞中歇息,老衲要好好调息运气,作作
准备功夫。”
  杜天林点点头道:“明日交手之时,晚辈避过一旁便是。”
  大忍禅师点点头不再多说,双目一合,端坐盘膝运气。杜天林走到一个石坐,坐了下来,
靠身在石壁之上,只感觉心中一阵纷纷乱乱。他只觉这一下事情发生太多,一起拥杂在头中,
也分不清孰重孰轻。
  想了好一会,始终是纷杂无序,终于他吁了一口气暗暗忖道:“事已至此,只有先静等
明日之变了。”
  他再也懒得去思索大忍禅师为何突然改变告诉自己的决定,那柳青青的舅父为何要置自
己于死地的原因,放开这一切不想,心中立刻感到一片轻松,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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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
第十三章 擎天之威

  当他再度清醒之时,天光自洞口射入,已是早晨时分。
  杜天林望着大忍禅师,只见他仍在运气调息,杜天林发觉大忍禅师双颊之上一片红光,
想来他功力正运息畅通。
  杜天林自然不去惊动大忍禅师,他也不取走出洞中,这时又等了许久,杜天林也开始坐
在石块之上调息运气。
  他这时内伤已然痊愈,大忍禅师用同门的气功路数,以“灌顶”之法输入内力,杜天林
运息数周,更觉能够接受。
  他只觉体内真气充沛,上下流动自如,一连运气两周,才睁开眼来。
  只见大忍禅师这时已运息完毕,他望了杜天林一眼,缓缓说道:“庄主来了!”
  杜天林侧耳一听,果然听见足步之声。
  他点了点头,立刻走到一堆大石块之后。
  大忍禅师背过头来仍保持盘坐之姿不再移动。
  杜天林伏身在石堆之后,只见大忍禅师双脚盘膝而坐,面上神色木然,也不知此刻他心
中在想些什么。
  那足步之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人影缓缓走入洞来,果然只有一人,身后并未跟随其他
人众。
  杜天林自石后斜斜望去,只见那来人生得一表堂堂,入目识得正是那八玉山庄之主,也
便是柳青青姑娘的舅父。
  只见他双目之中神光四射,气派极是不同,他踏入山洞之后,似乎微一迟顿才抬起头
来,望着坐在石笋之上的大忍禅师。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数年不见,大师别来无恙么?”
  那大忍禅师缓缓说道:“昨日庄主着人送信,老衲便引颈以待,今日果然驾临此僻地野
洞,想来定有什么指教了。”
  庄主缓缓一咳道:“这个,罗某上来告诉大师如何?”
  大忍禅师缓缓道了声:“请!”
  那庄主微一提气,身形已自飘上石笋,这一来距离近了,杜天林心知这庄主功力非同小
可,不敢丝毫大意,尽量抑止呼吸之声。
  庄主来到石上,大忍禅师微微吁了一口气道:“庄主请坐吧。”
  庄主随地坐在一方石块之上,他双目之中精光显露,不时注视着大忍禅师面上,那大忍
禅师却似丝毫没有感觉,面上神色平静如常。
  过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两人相对默然无语。庄主似乎在等待大忍禅师先开口说话,
大忍禅师却是一言不发,面色阳阳也不知他心中究竟思想何事。
  又过了一会,那庄主实是忍耐不住,终于低低咳了一声,缓缓道:“大师,咱们上一回
见面距今已有多久?”
  大忍禅师沉声说道:“整整五年有余了。”
  庄主道:“这五年功夫,大师仍是参禅自悟,对许多事情始终没有考虑思索么?”
  大忍禅师道:“非也,老衲自觉思索太多,也太过复杂。”
  庄主噢了一声,似乎他不料大忍禅师会如此回答。缓缓一顿,接着说道:“既是如此,
大师反覆考虑,自当有一个结果了。”
  大忍禅师嗯了一声道:“不错,老衲自认已然有了结果。”
  庄主的面色登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地说道:“既是如此,大师可否将考虑结果相
告?”
  大忍禅师缓缓道:“十多年前,老衲每逢想起此事,总是扪心自问,自己如此做,究竟
是为了什么?十多年后,老衲心中突然豁然而开,所思索的全是多余,要这么作便这么作,
那些原因经过,一切不想也罢!”
  他说得虽是轻松,却又像斩铁断钉分毫不移,那庄主听得怔了怔,过了一会才开口道:
“大师—一此言何意?”
  大忍禅师平静地道:“十多年前,老衲总是在作完此事之后,心想事情的经过,如此这
般事情落在老衲身上,老衲推托不去,便以此作为心中藉口,但年久日深,这缓口之托在心
中却牢不可拔,每一念及此事,首先思想竟是如何能完成此事,而不再是自问为何要作此事
呢!”
  庄主又是怔了一怔,他缓缓说道:“大师,但是你倒底是出身西方啊—一”
  他这一句话才说出来,大忍禅师斗然面色一沉,冷冷地道:“老衲早知你要说出此话。
罗施主,十多年前老衲之所以要接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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