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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上官鼎金刀亭-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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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任左姓名,这一件事总算乱撞乱碰有了些微头绪!
  最巧的是,出道不久,便逢狼骨先生,他的功力委实惊世骇俗,我在他连环掌风下竟无
还手之力,最后拼命发出“一指弹力”果然强压唐泉,也吃了小亏!
  然后,然后又碰上了江南“长钩手”于公子,但竟是出自枯叶禅师之门,这一点委实惊
人之极,只可惜师父仅仅提及那枯叶禅师之事,却未详言此人来历为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物。
  不过由他徒儿于公子看来,枯叶禅师的造诣断然不浅,想到于公子,便想到今日的约
会,登时从沉思之中又回复了现实。
  庙门之外雨声仍然渐沥着不停,杜天林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今日这一趟八成是白跑了
的。
  那庙室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且由于年代久远无人照拂,是以空屋在中透着一股腐
坏的味道。
  这一种腐坏的味道,令人生有一种不快的感览,杜天林待久了,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于是想站起身来,四下走动走动。
  他身形才一站起,斗然一阵足步声自庙外隐隐传来,从那足步声可听出,来的是两个
人。
  杜天林心中吃了一惊,暗暗忖道:“不知什么人,在这等雨夜仍然来到此荒僻之地?”
  心念一转,整个身形呼地一缩,便自闪身在那一尊巨大的神像之后。
  他才藏好身形,那厚木板门“吱”地一声已为人所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入庙来。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好黑!”
  另外—个声音响起:“看来他尚未到达!”
  这一句话传入杜天林的耳中,不同大大一震,只因那说话之声入耳分辨得出,正是与自
己约会于此的于公子。
  杜天林心念念转忖道:“这于公子果然赶来赴会,却不知他带来的另外—人是谁?听那
语调大约是—个年老人,只是太黑了看不清切,我且先隐藏—会,看看到底是何许人,反正
他尚以为我未到达。
  他心念转动,想到这里,只听那于公子的声音又自响起说道:“外面雨势如此大,那姓
杜的不要不会来了?”
  那苍老的声音道:“这个便很难说了,你与他约定时间如何?”
  于公子的声音道:“约定二更时分,现在大约还有一盏茶功夫。”
  那苍老的声音唔了—声,便不再言语,于公子也不再说话,大殿之中立时陷入一阵沉默
之中。
  过了—会,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说道:“这古庙倒蛮有意思呢。”
  于公子的声音微微诧异道:“什么有意思?”
  那苍老的声音道:“此去西方—路白骨,再来红尘满眼鲜血!这两句话说得倒蛮有意
思。”
  “这老人难道竟能在这等黑暗之中,瞧清殿中的对联字句?我距他较近,那字迹仍是不
可辨认,连有几个字都勉强才可辨出,他竟能字字看清,这人的内功造诣,真是惊人欲绝
了。”
  那于公子的声音这时又响起来道:“这两句话,似乎过于偏激了一些。”
  他话声方落,呼地一声轻响,火光一闪而燃,想是他已燃起了火折子。
  那火苗跳动,在黑暗之中显得特别清显,杜天林心中—惊,连忙将身体再移动至最稳妥
的地位,同时闪出目光,藉火苗向外看去。
  只见于公子—袭青衫,背向自己,却正好将自己的视线遮住,瞧不见那苍老声音的人。
于公子又说道:“在此静坐无聊,不知有否残烛可以燃点?”
  说着便走到案桌附近找寻,这一下杜天林可以看见了,那人原来是—个高僧人。
  那僧人身材甚为枯瘦,淡黄色的僧衣,胸前挂着—串念珠,双目之中暗然无光,若非他
方才瞧清那殿侧对联。以杜天林的目力,也看不出这僧人身怀极深的内力。
  杜天林心中更惊,忖道:“这僧人真不知是何来路,居然混元归真已到不露丝毫痕迹的
地步,方才真是高人奇士,想不到在这荒野之中竟然碰上一人,却不知他的身份究为何
人。”
  心中思索不定,那于公子已将—段残腊点燃了,大殿之中泛满一片昏黄的光辉。
  那枯瘦老僧四下打量了一会道:“你瞧那—块横匾一一”
  杜天林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横匾上写着两列字:
  “嗔乃魔之始,
  贪即魔之生。”
  于公子看了一看,奇道:“这个古刹似乎不像平常的寺庙,写的语句深度不浅,却总有
一股不像出家人的风味一一”
  那枯瘦老僧微微一笑道:“这种风味,才是出家人最为适合者!”
  于公子嗯了一声,那老僧又道:“出家人参悟佛学,若发乎于行,则失去法度,总须不
失原有我行我素之态度,不可处处为心中所知佛学所限,但须在终结之时这等观念。”
  他说得甚为含糊,杜天林却是微微—惊,那于公子没有作声,老僧顿了一顿又道:“譬
如说,少林、武当之门,源远流长,他们对佛学的参悟,不能不算相当透澈,但总拘泥于宗
则,抱定佛渡有缘的被动宗旨,行为便有失于灵便,这一点说穿了,使人有—些装模作样的
感觉。”
  他坐望那两行对句又道:“这—古刹的主持人,从这两句话看来,对佛学参悟必然不
浅,但字句之间,似带有杀伐之气,乍然看之,嗔心似未除尽,但从这一句‘嗔乃魔之
始,’可知他乃有意作此言语,所以觉得这种出家人的风味最为适合。”
  于公子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对佛学说明道理,弟子在这一方面愚钝……”
  那老僧笑了一笑,也不再出言。
  这一句“师父”,真说得杜天林几乎跳了起来,原来他,原来他就是“枯叶禅师”,这
真是巧之又巧,不可逆料之事了,于公子竟然找到他的师尊前来赴自己的约会,不知他的用
意何在?
  杜天林只觉得胸中突然跳个不停,耳边响起师父说昔年与那枯叶禅师交手的故事,双目
紧紧地注视着那枯叶禅师,心中不断地考虑:
  “目下我的行动倒不容易了,若是就这样走将出去难免引起他们两人生疑,但若隐藏不
出,那于公子以为我失约未来自也不佳——”
  正自考虑之间,忽听那枯叶禅师说道:“那姓杜的身份,你始终仍是模糊不明,知之未
详,怎会有如此把握?”
  于公子道:“杜天林的功力极为深厚,弟子知道那大旗帮主手下有一位铁心书生,其内
家力道出自南海一脉,最为悠长,在江南一带,单论掌力之雄浑,真是数—数二的人物了,
但杜天林在天南城中与他对掌,内力急发之下,那铁心书生登时气血震动,这—点就是弟子
也未必能够办到……”
  枯叶禅师嗯了一声,插口说道:“他的武学来路你知道么?”
  于公子摇了摇头道:“这个只因他未在弟子面前出手,但他的见闻却是甚广,弟子在那
大厅之中与人凌空斗气,他便断定那发啸者是长白郭家,凭这—点,杜天林的来历必然不简
单了。”
  枯叶禅师嗯了—声,缓缓问道:“最要紧的,那杜天林携带金刀之事,你有十足的把握
么?”
  于公子突然叹了一口气,道:“那金刀斜背,弟子亲目所见,只是弟子始终不明白,为
何师父—听闻那金刀的消息,立刻变色,着弟子引路赴约?”
  枯叶禅师双目缓缓闭阖起来,沉声说道:“这一件事对于为师,乃是二十年以来最重大
之一次,你若不明白,待会——待会那姓杜的来此,你听为师与他对话,便可知晓。”
  于公子见师父面上神色凝然,不敢再说,杜天林却是听得—怔,暗暗忖道:“这枯叶禅
师也注目于这包袱中的金刀,这金刀分明是那一年大哥所交,若是大哥的兵刃,他应不会交
给父亲,但其中总有关连,可怕的倒是金蛇帮、苗疆、血魔,包括这枯叶禅师,只要一提此
金刀,总是变色惊震,这一点秘密真是难以猜测。”
  他思索不止,这时,只听那于公子的声音微微带有几分紧张,道:“师父,昔年那灰衣
狼骨,盖世金刀之语,难道与这金刀有什么关连么?”
  杜天林心中一震忖道:“师父只提起灰衣狼骨之名,原来本来的话语加上一位盖世金
刀,难道其中果有关连么?”
  他立刻贯注精神,注意听那枯叶禅师如何回答。那枯叶禅师却是默然不作声,过了好一
会,方始低沉的说道:“武林之中,真是静极则动了,若是那金刀果然现世,保险在三、四
个月中,南北的高人,将全部出现中原,这—场风暴,真不知会激烈到什么程度!”
  于公子似乎未听懂这—段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继续又问道:“那盖世金刀究竟是怎样—
个人物?”
  枯叶禅师默然不语,似乎不愿意开口多说,这一点杜天林甚感失望,但那枯叶禅师既是
不言,于公子那里还好多说?
  这时大殿之中一片寂静,那小小的一截残烛摇曳着昏暗的火光,使得每一样东西都像是
摇摇晃晃,随时有倒塌的可能,平白增添了几分阴森气氛。
  庙外雨声犹自歇,哗啦哗啦打在地上,瓦片上,使得整个空气泛满了潮湿。
  蓦然之间,那枯叶禅师双目一皱,左手缓缓伸起,向那烛光方向轻轻—扇,一股极为柔
和的掌声发出,将那烛火逐渐压小压小而熄灭,完全好像那烛光燃尽自动熄灭。
  于公子和杜天林一齐怔了怔,杜天林心中又是一惊,那枯叶禅师坐在塌上,距那置烛火
少说也有一丈半以上,他内力在这等遥远距离之下,竟仍能控制得一至如斯,这个和尚的内
家功夫的确是不可思义的了。
  但他还不明白枯叶禅师此举何意,那于公子也是如此,低低咦了一声。
  黑暗之中那枯叶禅师的声音说道:“别动,有人来了。”
  杜天林心中暗叹道:“好灵的耳目。”
  过了约有半刻功夫,果然一阵微弱的足步声向庙门方向传来。
  枯叶禅师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说可是那杜天林来了?”
  于公子细声说道:“弟于分辨不出,待他进入庙内之后……”
  他话声未完,忽然那庙门吱地一声被人推开,杜天林在黑暗之中不由又是大惊失色,片
刻前那足步声犹自极为微弱,少来也在十多丈之外,那知一刹间木门已为人所推开,而且中
间毫无足步之声,这来人真是好像飞过来的了,这等脚程,若非事实如此,任谁也不敢相
信。
  只听那枯叶弹师似乎也是震骇得无以复加,极低地说了一声:“缩地成寸!”
  那木门呼地又关了起来,那来人似乎已进入大殿,足步之声这时又响了起来,那人一直
走向大殿,忽然停下足步,寂静了一阵。
  只听一声轻轻嗤笑之声,想是那来人所发,紧接着那来人缓缓念道:“此去西方一路白
骨,再回红尘满眼鲜血。”
  “好大的口气!”杜天林暗暗叹了一口气忖道:“今日真是遇见鬼了,在这古刹之中,
竟然连遇两个绝世高人,这来人居然也能在黑暗之中看出对字联句,这目力的显示,内力造
诣已稳在自己之上了。”
  那来人说完这一句话,顿了—顿,忽然开口道:“老僧避雨途径于此,那位施主先老僧
一步,老僧不知擅入,尚乞见谅是幸!”
  他在黑暗之中竞能察觉有人隐伏,杜天林这时已知这来人真是绝代高手,却不料又是一
个和尚,真所谓无巧不巧了。
  那后来的僧人说完话,黑暗之中一片寂静,过了片刻,只听一个苍然的声音响起:
  “善哉善哉,老僧岂能担当得起?”
  那后来的僧人似乎料不到这殿中的人竟是僧人,他立刻想到可能是本寺的主持,连忙开
口道:“大师可是本寺的主持?”
  那枯叶禅师的声音响道:“老僧也是路过此地,见有寺庙,便生景仰之心。”
  这时那于公子自怀中摸出火折火石,点着了火,火光摇哩之间,双方都瞧清了对方,只
是一片陌生。
  杜天林却大大吃了—惊,只因那后来的人,—身灰色僧装,竟是那一日与唐泉对面的那
个少林僧人,但他却不知这少林僧人乃是当今少林掌门空明方丈。
  杜天林对这老僧印象甚为深刻,想到那一日他与狼骨先生对峙山巅,当时便觉这僧人气
度非凡,却没料到功力之深,竟然如此,看来那一日多半是由于其余四僧被闭阵内有所顾
忌,否则他恐怕早就出手,与那唐泉一拚了。
  那灰衣老僧看了那枯叶禅师—眼,又扫了那于公子一眼,面上神色甚是泰然自若。
  枯叶禅师方才亲见那灰衣僧人的“缩地成寸”绝世神功及超人目力,已知这老僧乃是自
己生平大劲敌,但表面仍是一面平静,缓缓说道:“道兄方才有一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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