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刀亭-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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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留在这里,倒像是休息静坐的地方。
不过杜天林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观念,至少这绝谷别有通道外出,否则来此的人怎会
又离去呢?
想到这一点,心中下由兴奋起来,仔细观察地形,果然又给他发现一处可疑之地。
阳光下照得分明,只见那块石壁光秃秃的,与四周石壁上遍生杂草的情形大不相同,而
且石壁向右后延伸出去有着两道隙缝草本不生,整齐无比。
杜天林想了一想,暗暗忖道:“难道这一块石壁竟是一道暗门,别通他地么?”
心中虽作如此想法.但却迟迟不敢妄动。
他心中不在盘忖道:“若是石壁之内果然别有通道,此刻说不定便有人在其中,我冒然
启门而入,倘使动起手来,此刻我无再战之能,甚是不妥。”
他为人天性谨慎,左思右想,仍是不该设法启门,心中暗自作了一个决定忖道:“我还
是找一处隐密之地,将伤势调养好面说,同时也可以借此时间守望这石壁,一天功夫之内加
若仍无人迹进山,多半便证明其内无人,到时体力恢复差不多了便可大胆进入石后探险!”
心念既定,又悄悄回到一丛林木之后,盘腾而坐,用心运气回转周身。
他一连练了三趟,只觉体中担负大轻,真气四注百骸,痛苦之感骤减,只是右臂折断之
处有时还会刺痛一阵,但已可以忍耐。
这一天的功夫,杜天林便在练气之中渡过,同时他又寻找到谷中有一种野生的果实可以
食用,狠狠地大吃了一顿,将空了已久的胸腹填满。
夜色低沉,杜天林吃完了野果,只觉精神轻松不少,他望着那石壁所在,一日之内毫无
人踪,看来其中多半是没有人了,那使用此地的人此刻恐已离谷他去。
他略略试着移动折断的右臂,仍是不能动作自如,叹了一口气心中想道:“先不去管
它,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到石壁前去瞧个究竟。”
心念既定,这一觉睡的十分甜蜜,次晨睁开双目,已是日上三竿了!
杜天林翻身起来,再也忍耐不住,匆匆向石壁走去。
来到石壁之前,杜天林伸手推了一推,石壁稳固异常,用掌轻轻缘着石壁上下驱打,由
于石壁过厚,也分辨不出空实。
杜天林想了一想,用左手勾住右方一道石缝,向右一震,果然石壁有些摇动起来。
当下心中大喜,连忙用力将左掌插入石隙,力聚五指,向外猛力一掀。
只听“轰”“轰”闷响连声,石壁向右滑开,杜天林这一掀之力甚猛,但石壁沉重异
常,仅移开了一尺的距离又停止下来。
杜天林随着石门开启闪在一劳,向内观看,只见石壁之内好一大片空地,阳光自石门外
射入,知不能从远,黑忽忽地有几分阴森之感。
杜天林拾起一段枯枝,一步跨入石洞之中,留下石壁不关。
杜天林略一思索,开口四道:“里面有人么?”
空洞之中激起阵阵回音良久方绝.杜天林一边呼了两次,却不见回答。
杜天林心中胆气一壮,在身上摸了一会,随手携带的火折子总算没有丢掉,点燃了手中
枯枝,借着火光向内行去,才行十步,忽然发现在方墙上有一个黑影细细长长。
杜天林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插在墙中的火炬台,台上还留下大半截火炬来
烧完。
杜天林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去,那未燃完的火炬头焦焦黑一片,并未沾上灰尘,杜天林
暗道:“看来就在不久之前,这洞中还曾用过火炬。”
这时他手中枯枝已将燃完,杜天林考虑一下要否将火炬点燃起来,他明知此举在事后会
让那洞中人发觉洞中已来了外人,但洞中光线大暗,若不点燃火炬,根本无法行动观察。
他想了一会,终于下决心将火燃起,心中暗忖道:“我此去若能找着出路,一走了之,
还管他洞中人回来时发觉不发觉,若是不能外出,被发觉了再说!”
火炬点燃,火光一闪,登时洞中一片昏黄,可以明辨事物。
杜天林借着火光看过去,忽然发现墙上密密麻麻一片,原来刻满了图画文字!
杜天林大吃一惊,满心怀疑之念,连忙上前凑近一看,只见墙上刻着一个个入定的人
像。
那些人像都是寥寥数笔画成,但画得颇为生动.分明刻画的人均描绘甚有造诣。
杜天林见那人像图案刻画得粗细一致,入石三分,伸手摸索之下,发现每一条线均与手
指定准相同,看来竟是用金钢指一类神功刻上去的。
这一来可令杜天林大大的吃惊了,以金钢指刻石并不太过困难,但像这种整壁图文全以
手指刻划而成,这一份功力可真太不可思议了。
杜天林呆了一呆,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忖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在这洞中
居然有这等功力的人,我且看看这些图案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头一幅刻在壁上的人像,乃是一个盘膝而坐的姿式,右掌在前胸平立,杜天林一
眼便看出原来这些图案都是练功的架式。
他依次向下看去,看到第十幅时,已忍不住惊呼出声,露出无比惊佩之色。
只因那一幅幅人像刻画的架式,全是内功锻炼的姿式,起先几幅还甚浅明,一眼便能了
解,到了七、八幅时,以杜天林的造诣,居然生出摸不着头的感觉,但分明觉得每一式都是
一种正宗运气的法门,绝非随意而画,换句话说,这满壁的图形,全是最高深的武学,只是
自己一时不能领悟而已。
压制不住好奇之心,杜天林一幅幅的向下流览,越看越觉复杂奥妙,忍不住喃喃自语
道:“这墙上所刻的内功心法,似较之天下任何正宗心法绝不逊色,而且犹有过之,只可惜
难从这些图上窥见其堂奥!”
忽然他生出一个想法,暗自忖道:“我何不从第一幅起,一式一式锻炼下来,看看究竟
能领悟多少!”
一念既生,忍不住便盘膝坐了下来。
其实他此刻身陷绝谷,情势危困,虽在无意之中发觉这一秘洞,但能否重回外界仍是未
知之数,加之这洞中人此刻何在,何时会赶回洞中,一切情形均在未定之天,他却忍不住学
习之心,似乎将这一切杂思均摒弃不顾,错非他生性好学好武,再也不会安心坐下来从头参
悟起!
他按照第一个图形坐在当地,提了一口真气,却觉不甚顺畅。
杜天林思索了一会,忽然想出其中原委,只因自己此刻右臂断折,不能如图置于前胸,
立刻运气不畅。
他跳过第一式,又依照第二幅图形专心演练,这一式还不甚深奥,杜天林能够顺利进
行。
一路练到第四式,杜天林斗然心中一震,暗思道:“奇怪,照这图形练气的路数,分明
与少林佛门正宗心法的路数一般无二,难道绘这份图的人乃是少林弟子?”
由于少林心法流传最广,杜天林在初学内力时对少林内功也曾涉及,是以明白最基本的
路数,心中不由大感奇异!他想了一会,又继续向下看去。
到了第七幅时,这一式姿态甚为古怪,壁上刻着有一人半分开腿蹲在地上,双目注视着
足尖,左掌却按在自己胸前。
杜天林一连练了数此,均不得要领,甚至自己感觉到有一种离谱的味道。
杜天林又练了几回,终又陡然吐了一口气,重新坐好沉思半晌,忽然想到一件事,心中
悟道:“对了,这些图形均与少林心法有密切关连,我一再依照自己练功的路数自然困难重
重,说不定改变为少林心法相练便能有成。”
心念一转,再度找好姿式,运功依照少林的脉派,先行气纳丹田,直升内腑,忽然感觉
一股极大的热流自中宫向四肢百骸直流而开。
杜天林大吃一惊,却不敢中途散气,那一股热流在体内上下奔腾,仿佛周身都产生一种
气力充沛呼之欲出的感觉。
大约维持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那股热流忽然集中涌入中宫,重新归于驾驭。
杜天林呆了一呆,再也料想不到,就这么简单一式,居然产生这大的功效。
若是依照如此方式练气,对敌时全身真气呼之欲出,投足举手之间岂非均可产生极大的
威力?
只是照这练功的架式,杜天林不明白为何一定要以这种姿态方能行气于身,换言之对敌
之时若要攻击对方难道非要以这种姿态方能施展得开。
杜天林转念一想,这个姿式一定另有其深意,只不过自己一时不能领悟罢了。
也就是说,自己在运气与招式之间犹不能密切配合,在对阵拼斗之际便不易施用得出
来。
杜天林暂且将这些念头放在一边,又开始练那第八幅图画。
他一口气练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每遇困难之处,便自少林心法试起总能有所成就。
忽然洞中一暗,火光倏灭,原来是那一支火炬已经燃尽熄灭了。
杜天林吁了一口气,估计自己已练了第十二式,所获的心得实是难以估计。
杜天林心中真是惊喜交集,再也料不到在这绝境之中,居然能有此一奇遇。
这时他满心沉醉在这高深的武学之中,一身伤痛,腹中饥饿,以及现下情况的危困都置
之脑后而不顾。
杜天林静坐了一会,将所学的招式再在脑海中反复回忆一遍,仍觉有些许地方未能贯
澈,但相信假以时日必能贯通。
问题是那墙上的图形极少有文字,而且一式比一式深奥许多,自己不知花了多少时间,
才勉强练了十余招,以后每一式都是极为困扰的难题,看来还要好好下一番苦力才是。
他想着想着,在黑暗中提了一口真气,依照壁上第九式的要领,只觉一股强大的真气冲
入手臂,挥手一击,洞中响起“呜”的一声疾鸣,掌力遥击在对面山石之上,哗啦一声打得
石屑满地飞舞!
杜天林不觉呆住了,这随手一挥之下,居然发出这等绝大威力,不知不觉之间,难道自
己的功力增强了这么许多。
紧接着的是一阵狂喜,杜天林抑不住满心高兴,呼地站起身来,准备走出洞去,再寻引
火材料,继续苦练。
走到洞口,忽觉仍是一片黑暗,原来日落西山,早已夜色深沉了。
杜天林不由自主轻轻一笑,自己这一研练,一日功夫不知不觉便飞快的逝去,怪不得此
时腹中大大饥饿之感了。
他一路走到生长野果的树下,饱食一顿,又兴冲冲地走回洞里,这一回他手中抱了一大
堆木材。
他来到洞中,引起火来,正待仔细参详,忽然之间一阵沉重之声自洞底传了出来。
杜天林斗然大吃一惊,连忙侧耳倾听,隔了一会,那沉重之声又再响起。
杜天林走入洞中,自发现这满壁图形之后,便不再向洞内深入,也不知道这个山洞究竟
通向何方。
这时有异声自洞底传出,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想到这洞中的主人来了。
从那声音判断,这个山洞甚为深长,如若果有来人,距此向有甚长一段距离。
但山谷石壁交叉曲折,声音反复回撞,也不能尽信判断的远近,说不定就在不远之处,
来人即将出现。
一念及此,杜天林不敢迟疑。
首先地抬头望着那燃尽的火炬,暗道:“不好,来人一进洞来,多半便要燃火,他将立
刻发觉有人来过,此刻补救不及,只好躲藏起来,使他觉得虽是有人来过,但此时却不在洞
中。”
心念一定,慌忙挥动左手,将地面上的碎石枯枝通通扫拂到角落的石笋之后,自己轻轻
一跳,躲在石堆之后一处甚为隐蔽之地。
他见一切大致都弄好了,挥手熄灭手中枯枝,登时洞中又是一片黑暗。
他才一坐下,忽然暗时一声:“糟了,那洞口石壁犹未关上!”
此刻也不容他再作考虑,冒险飞身走向石壁洞口,用左手将石门关上,一刻也不敢停
留,如飞又返回原地。
才一蹲下身来,已听得一阵足步之声自后方传来。
杜天林暗中喘了两口气,凝足目神,在黑暗之中仍然依稀分辩得出一丈之外的事物。
蓦然之间,一阵昏黄的灯光自山洞转角之处传出。
杜天林暗中吁了一口气道:“这来人随身带了灯光。”
他转念一思又怔道:“如此甚好,他既有灯光在身,一时未必会去点燃那火炬,暂且不
虞被他发觉!”
那人这时已走近了,杜天林俯下头去,只能从石缝中看见那人下半身。
只见那人身着僧装,一袭灰色僧衣,行动之间不疾不徐。
杜天林很想引颈探头一望那人究是何人,但心知只要略一移动,这洞中密封最易传响,
立刻可能被那人发觉,是以只好压仰住满腔好奇之心,忍耐着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