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高歌-第3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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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卓文萱道：“切割空间，又把他们拼贴在一起，形成一个看似完整的一体。如果没猜错的话，整座空间实际上是一艘巨大的飞舰。如果能找到飞舰的控制核心，一切就好办了。”
卓文萱在神文上的深厚造诣，在这个时候尽显无疑。短短时间内，就对昊天神殿的内部空间有着明确的认识。
这种见识，哪怕是熟知昊天神殿内部情况的老道，也无法比拟的。老道知道的都是天罡神君遗留给他的信息，要说从中推断什么，却超出老道的能力。
高歌指着五角星状的高楼道：“那里就应该是存放正反大五行灭绝神刀的地方。”
火龙真君也道：“那个圆滚滚的红色大柱子，大概就是我要找的九天神火棍！”虽然没有卓文萱的神文造诣，但这里的建筑都非常特别，既然知道目标，想认错也不太容易。
高歌肃然道：“这里的空间是切割空间后拼贴在一起。每个建筑都是独立空间。大家要取的东西各自不同，现在怎么做？”
火龙真君和一炁真君对了下眼色，高歌之前的一剑，让他们对高歌也都是有几分忌惮。既然的独立空间，大家再凑在一起就是浪费时间。
老道早警告过他们，在昊天神殿内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危险。火龙真君道：“既然这样，大家就分头行事。等得手后，再出来会合。”
“好。”高歌本就是想和两个人分开，当然不会反对。“这个是一件计时法器，当这个数字走到三十六时，会自动提示。不管得手与否，我们都退出来。大家再一起商量对策，如何？”
怕两个人身陷其中，不知时间，高歌给火龙真君一件飞星器。按照老道的说法，高歌给出三十六个小时时间。
火龙真君很干脆的同意。他们虽然之前做好针对性的准备，却也不能待太久。在烈焰星上他就见过这个计时器，知道三十六个小时相当于烈焰星的一天。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还没有得手，也不好再深入。
飞龙真君和一炁真君当先想代表九天神火棍的赤红圆楼飞去。才一进空间，就能看到明显的空间涟漪在波动，两个人的身影也瞬间消失。
卓文萱轻呼口气，有些不能置信的道：“居然还是空间投影，我们所看到的一幕都不是真实的，至少，不全部是真实的。如果这是千百万年前建造的，神族可真是了不起的智慧种族。”
明眸中灵光闪耀，卓文萱对于昊天神殿，更有了特别浓厚的兴趣。只是进入神殿的所见所闻，就让卓文萱感到无比神奇。
“快进去吧。我能感觉的到，这个世界对修者的气息非常抗拒。”高歌剑光一引，带着卓文萱直飞入五角星状大楼上方的空间。
高歌就如同投入精致水镜的一颗石子，引起一道道空间涟漪。五角大楼的影像，在扭曲变形。受到空间屏障力量的转移，高歌剑光一滞的同时，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还是那座五角大楼，不同的是，高歌已经站在五角大楼的中心空洞处的一座巨大传送法阵上。整座空间内，五色光芒交织，灿然生辉。
脚下的古铜的法阵，刻着百万计的神文字符。卓文萱蹲下来用手摩挲着那些符文，玉容上露出欢喜赞叹之色，“大罗紫阳铜，最契合空间法力的一种材料，只在上古传说中有记载，天灵星上从没有过实物。”
说着用手描摹下面的神文字符，“看，多么流畅多么标准的神文字符，但在某些神文字符上，却失之刻板。清晰，准确，标准，流畅，总体来说，是可以列为神文刻画教科书的法阵。可以想见，这是某种自动智能的傀儡所为。”
在神文理论上有着前无古人成就的卓文萱，最欠缺的就是和理论相互印证的实物。进入神族遗址，真是如同进入宝山，各种神奇的表现，让卓文萱都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高歌没有这么强的研究精神，和卓文萱不同，他关注的是正反大五行灭绝法诀究竟放在哪里。
站在五角大楼的中心，可以看到五条宽阔的通道入口。赤红黄白青五色，也标识着五行元气。
“怎么走？”高歌有些疑惑的问道。五条通道明显是五行元气的变化，可到底哪里才是该通向核心区域，让高歌难以判断。
卓文萱也认真打量起周围的空间通道，一时也难以判断。“从空间结构上看，五条空间通道都是通向五行元气室。和学院的五行元气池，颇为相似。”卓文萱说着拿出一件元气测量仪，测试起周围的元气反应。
高歌的神识更为敏锐，但却无法把敏锐的感应精确成数字反映给卓文萱。在这里，卓文萱还是要借助法器上的精准数字，做出自己的判断。
“我判断，核心区域就在我们脚下。”高歌轻轻跺着脚道。
高十余米，方圆千米的铜台，如果只是用来做空间传送法阵就太过浪费了。按照大罗紫阳铜的特质，五座大楼的真正空间藏在其中，并非是难事，也是最符合神文理论的推测。
如果没有卓文萱，高歌以剑光一试，就能验证对错。有卓文萱在旁，使用如此暴力的手段，却太过粗陋。而且，使用暴力破坏，也会招致法阵的自动反击，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办法。
卓文萱明眸白了眼高歌，“我也知道铜台有问题，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进去……”
高歌也蹲下来亲手抚摩大罗紫阳铜的质地，感受其中蕴藏的特殊空间法力。“的确是好东西，走的时候一并搬走。”
正说着，高歌突然神色一动，敏锐的神识感应到整座铜台的表面是可以移动的。
身旁的卓文萱也同时惊喜的道：“对了，这里的神文太多了。一个空间转移法阵，不会使用如此繁复的符文。推导一下就知道，外围的大半的符文是无用的。这些符文当然不是用来做装饰的……”
“只需要把神文法阵完整的组合起来，自然打开核心区域的通道。”卓文萱明眸闪光，自信的判断道。“数十亿年前，神族就能做到如此精巧缜密的法阵，真是不可思议。那时候，人类都不知道存在与否……”
高歌有些奇怪的道：“不对啊，按照老道所言，每座建筑内都有着非常厉害的法阵，或者是护持法阵的强者……”
卓文萱不以为意的道：“可以想象，那些神君大乘们，一进入这里就会和无头苍蝇般乱串，激发法阵的自动防护，并没有什么奇怪。我们只要拼凑起符文法阵，就不会触动埋伏。就这么简单。”
高歌扫了眼百万计的神文符文，叹口气道：“要拼凑起法阵，似乎还不如挑战法阵埋伏来的方便。”说着又强调道：“另外，这里也没有那么长久的历史，根据老道所言，这里的历史不会超过十万年。”
卓文萱正色劝阻道：“高歌，发挥你的智慧，不要总想着用剑！”
高歌还真是很想试试那些能对付神君的强大力量，可被卓文萱一说，高歌只能无奈的道：“好吧，其实咱也是个神文天才来着……”
第二十五章 堕落神族
大罗紫阳铜台上的神文符文百万记，可以有难以穷尽的组合排列。
如果逐一推理，几千几万年的时间也不够。不过有卓文萱在，自然能梳理出脉络，再由此推导，就有了还原法阵的可能。
高歌的无相神光还能凭空推导神文变化，也提升百倍效率。加之高歌天生对神文有着特殊的亲和力，感觉特别敏锐。
卓文萱理论基础深厚，能与乱中找到脉络，并定下整体框架。细节则有高歌不断的补充。两个人团结协作，在五个小时候，终于把法阵重新还原。
古铜色的铜台上，一个个寸许方圆的神文字符不停的游动着，按照高歌的神意重新排列组合。
这些神文字符，可以随着神意的运转而移动。当然，这需要强大的神识力量。卓文萱就一个字符也无法移动。高歌移动起来，却游刃有余。
卓文萱对此很不解，认为高歌的神识一定别有奥妙，才会有如此特殊的效果。被卓文萱一说，高歌才醒悟，他融合虫族思感的神识，的确和一般的修者截然不同。
如果说虫族是神族制造的，那么虫族的思感，也应该是来自神族。使用思感能够契合神族的法阵，也就理所应当。
融合虫族思感这件事，高歌没有对任何人说。不是信不过赢祯、梅卿卿、卓文萱她们，而是世界上有太多的力量，能够窥测其他人记忆。
知道这种秘密，对于三人没有任何益处。
卓文萱虽然觉得疑惑，但高歌没有多解释，她也就不再多问。高歌信任她，她也信任高歌。高歌既然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卓文萱岂会像那些无聊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好奇而喋喋不休的想要知道究竟。
“好的法阵，如同一曲乐章，纵然会险僻怪异，却一定有它自己的节奏。”看着铜台上一个个重新组合的神文字符，卓文萱的心情很愉悦。神文造诣到达她这种境界，再看眼前一个个排列的神文字符，就像欣赏一曲绝妙歌舞，既欢喜又有些兴奋。
“就是这种节奏，没错。我有预感，这次一定会成功。”卓文萱信心十足的说道。
高歌也有同样的感觉，随着神文字符的重新组合排列，那种流畅的节奏，让每个神文字符都到它的正确位置，就是想错，高歌自己也不会允许。
“当当……”所有神文重新组合后，大罗紫阳铜台发出铜钟一般的悠长清鸣，铜台中心处缓缓的旋转变化，一个小型的空间传送法阵，再次被打开。
高歌一笑，伸手示意卓文萱先行。
卓文萱也不客套，当先迈入传送法阵道：“这是智慧的吟唱，这是智慧的光芒。如果没有智慧，长剑再锋锐，也只是强大的野兽。”
高歌微笑道：“秦历10005年，青龙星域，昊天神殿内，宇宙内最伟大的智者卓文萱向宇宙内最伟大的强者高歌，说出如下箴言。”高歌说着微微鞠躬道：“智者阁下，我会牢记此言。并在我的自传中写下这伟大的一刻。”
卓文萱莞尔，微微鞠躬还礼道：“强者阁下，很荣幸得到您的欣赏。”
两个人轻松的玩笑间，光芒转动，空间变换，两个人来到一座大殿。
大殿面积足有上万平米，高十米有余，没有支柱，整座空间显得异常的开阔宏大，气势不凡。大殿似乎是用青铜铸成，充满远古气息的深青色，让大殿更加的深沉肃穆。
大殿穹顶处，刻画着一颗巨大的五角星。仔细看上去，就知道五角星是有千百万神文字符组成，并非是一个简单的装饰，而是为整座大殿提供无尽的五行元气。
汇聚在一起的五行元气，五行归一，反而没有五行元气的特征，元气混元如一，精纯而柔顺。
高歌他们的位置，是大殿靠着墙壁的一个小巧的五角星型法阵，方圆不过十米。大殿中心处有一个高背宝座，宝座上雕刻着各种奇异的生物。仔细辨认，还能在其中发现龙、凤等各种神兽和妖魔的踪影。
此外，整座大殿空无一物，异常空旷。
高歌有些意外的道：“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高歌本以为这里会有很多的防护法阵，机关重重，守卫森严。但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空荡而简单的一座大殿。
卓文萱淡然道：“没人会在自己家里摆上各种危险机关。我们是通过最正确的道路进来，这样才最和情理。”
“看那五角星，上面数千万记的神文字符，都是在罗列着五行元气的最根本法则和推导公式。”卓文萱目光最终放在大殿穹顶上巨大五角星阵上。
高歌肯定的道：“那一定不是正反大五行灭绝神刀诀。”
卓文萱叹气道：“高歌，你在神文上有足够的天赋，却都被你浪费了。你看那些神文组合，何等的奇妙。就七阶以上的神文研究来说，这里的成果超过天灵星至少几百年。我从不相信古代会比现代更先进。
因为时代总在进步，法术也在不停的发展。眼前的五行研究成果，却是让人惊叹。想想，十万年前，神族就拥有如此高的智慧。最奇怪的是，这样的种族居然被打败，甚至灭族。真是难以想象。”
作为研究者，卓文萱对于神族的看法很冷静很理智，并没有因为传说就预设立场。神族，首先就是一个高等智慧种族。至于他们是否是创世的种族，则需要证据来考证。和人族是死敌，也需要证据。
没有证据之前，卓文萱不会随便下结论。
“有了上面的五角星阵，就算没有正反大五行灭绝神刀诀，我也能慢慢推导出来五行真意，晋级大乘并非难事。”卓文萱自信的道。
高歌拿出智慧水晶，以神识把五角星阵中的所有神文都复制一遍。复制的智慧水晶，给卓文萱一块，自己留了一块。
“有这些神文知识，我们在法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