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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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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用些糖水吧。”拥雪转过身,捧了小碗来:“刚刚流了血,口中想必是苦得很。”
  
  十六娘却只摇头,朱唇紧闭,一言不发。
  
  “娘子……”拥雪也无奈,她知晓十六娘的犟。
  
  “丧服……去赶制丧服吧。”十六娘听得自己嗓子又干又哑,这倒不是装的,只是想着自己这处境,她便当真是心下悲酸。
  
  “丧服……已然都准备好了呢。”拥雪道:“下人们的还在赶,但郎君与娘子的已然成了。奴拿来给娘子换上?”
  
  十六娘点了头,颇为神思恍惚的模样。
  
  她换了丧服,由拥雪搀到了灵堂,在门口处便看见秦云衡一个人孤零零跪着,心头不由一阵刺痛。
  
  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意去对秦王氏的死,也不知该怎样对秦云衡。
  
  秦王氏曾经是关怀她的姨母,阿家,可昨儿秦王氏说的话,叫她心底下扎了根永远拔不掉的刺。秦云衡是她的夫婿,她的爱郎,却也是……在“母子之情”前丝毫不顾“夫妻之情”,淋漓尽致驳了她颜面的人。
  
  秦云衡大抵也听到脚步声了,却不曾回头。
  
  十六娘咬咬牙,向前迈进堂内。一步步走到秦云衡身边,然后跪下了。
  
  她不说话,甚至不出一点儿声音。秦云衡愈是不看她,她便愈是悄然无声。
  
  膝头开始疼,然后麻木,再无一点感觉……十六娘不知自己跪了多久,但许是磕破了头流了血,她只觉得身上一层层出着冷汗,眼前亦是阵阵发黑,之后竟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颤抖起来。
  
  再顾不得,她伸了手,撑住地面。
  
  这动静终于招秦云衡回头看了一眼,然而他的神情,十六娘是看不到了。
  
  这一回,她不必装,也是真的昏了过去。耳畔轰响,她什么也听不清。
  
  这一回醒来,秦云衡还是不曾过来问一声。
  
  十六娘听着拥雪说这句话,心里头彻底凉了。难怪他知道自己昏倒毫不关切,是啊,她在他面前昏过去,他都不在心的。
  
  想来他是真的以为,是她的怠慢才叫秦王氏孤孤单单死去的……她不是坏意,可是却解释不了。
  
  “娘子不要水么?”拥雪道:“方才若是用些糖水,也许就不会昏过去。”
  
  十六娘摇了摇头:“丧事要用的东西,都置办全了么?众家亲戚,也都遣人通告过了么?我不打紧,只是心里头难受,放不下罢了。身子却是无恙的。勿要担心便好。”
  
  这说的,是瞎话,然而越是瞎话,越是要说出来才成。
  
  她若对自己不狠,怕是秦云衡这辈子都放不下这心结。而她既然对自己都这样不好了,总得叫秦云衡知道啊。
  
  阿家不在了,她心里头也是难过的,然而这样做,反倒叫那难过的感觉,不再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昨天的。说来大概是年二十八的时候有人用大功率电器,然后小区配电盒烧了?听说是这样。嗯如果可以明天或者后天也会双更的。求不要抽打!我很乖!




☆、至尊圣明

  十六娘在灵堂中站了,不言不语。她前方,秦云衡依旧跪着,也是不出声。
  
  可她知道,他一定发现自己的到来了。
  
  夜已然深了,外头夏虫唧唧有声,灵堂里头,却安静得仿佛没有人。
  
  过了很久,她才听得秦云衡道:“你不曾用饭,也不曾喝水?这怎么行。”
  
  “奴吃喝不下。”十六娘道:“若不是奴疏忽……”
  
  “这和你无干。”秦云衡打断了她的话:“我进去时阿娘身子都硬了,所以……她大抵是在睡梦中就去了。你倒不必追悔什么的。”
  
  “你……你不恼奴么?”
  
  “只是心里难受,倒也不想迁怒你。”秦云衡道:“原本便不是你的错,你也乘早不要以不吃不喝的法子来叫我心疼!眼见着明儿个有吊唁来的人,这几天的事儿定是少不了,你再把身体拖垮了,却叫我怎么是好。”
  
  十六娘一怔,道:“什么?”
  
  “我识得你不是一年两年了。”秦云衡突然站了起来,身子甚至还晃了一下险些儿跌倒,好容易站稳了,转回身看住她,才道:“你这小女娃子脾气,旁人不知,我还不知么?若我不曾记错,七岁的时候,你打碎了你阿爷的花瓶,他要罚你,你便先哭得红了眼睛,在他面前一个劲儿骂自己笨,骂自己不中用,结果你阿爷非但不曾罚你,还叫那看管物什的婢子去领了一顿棒子——此事是有的吧?我算不得个聪明人,然而人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倒还能记个清楚,也就这一桩好处了!”
  
  十六娘脸上登时挂不住,亦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嗫嚅道:“奴……”
  
  “我只问一句,我阿娘不在了,你到底,有没有几分伤心?”
  
  十六娘抬了头,望着秦云衡的眼,她突然便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个下午——秦云衡要接灵娘回秦府,却是秦王氏借了“病”为她大闹一场。
  
  那时,她让秦云衡盯得连头都不敢抬。
  
  初为人妇懦弱的自己,若不是指仗阿家,在秦府过的日子,只怕比从前还不如吧。
  
  如今那个保护过她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相比从前的种种回护,昨日那一句“若是个儿郎子”,算得了什么?
  
  她抬手捂了口,眼泪夺眶而出。
  
  其实并不是不悲伤,只是,她是怕秦云衡因此事迁怒她和小娘子,才有心“布置”了一副悲伤的模样,这布置太过小心,甚至将原有的几分真,都做了假。
  
  可这一哭,却不是做出来的。秦王氏待她,是真有过天大好处。便是她不乐秦王氏更想要孙儿而不喜阿愿,也改不掉秦王氏的那些好处来。
  
  秦云衡见她哭了,竟是许久沉默后方道:“已然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就别哭了。你的心思,我不敢说十分清楚,但是大概也猜得出一二来……”
  
  “奴本来……不想这样的。”十六娘以袖子蘸了眼泪,嗫嚅道。
  
  秦云衡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知晓石家五郎喜欢你?”
  
  十六娘听得这话却是一愣——秦云衡怎生突然说起这个来呢!
  
  她止了哽咽,道:“什么?”
  
  “昨儿个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巧看到了,那情绪,不巧我也看得懂。自然,我不是疑心你与他有私,你的心志我是知道的。”秦云衡道:“说这个,是为了告诉你——喜欢你的男子自然不止我一个,你若随了他们,或许也比随我好。然而嫁了我,唯有一桩事情,我敢保证他们都做不到——在我身边,你想说的真话想做的真事,大可去说去做,我不怪你。”
  
  见她不言,他复又道:“昨日你便怨怼不满,我看得出。然而那确是我阿娘将话说得不好了,怪不得你。你今日会伤心,已然……就很好了。”
  
  “阿家待奴也向来很好,她不在了,奴岂是能好过的?”十六娘哽咽道:“虽说昨儿那话,奴是记在心上,可……奴自己何尝不想要个儿郎子?阿家说的话,大抵是因了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说……才分外直白的吧。”
  
  “会有儿郎子的。”秦云衡向前迈了一步,跨过蒲团,将她松松揽了,低声道:“你要当心身子。咱们有了儿郎子,阿娘在天上看着也会高兴——她是梦中过去的,大概也不痛苦。”
  
  十六娘点了头,却突然将他推开,道:“灵前怎可这样……二郎的意思,奴知晓了。”
  
  “去用些稀粥之类吧。”秦云衡道:“去睡一阵子,后半夜再过来陪着我便是,明儿个三郎他们过来,人手就够了,你受了伤,按理不该叫你劳累的。”
  
  十六娘自知此时自苦也再无必要,便点头应了:“奴去进些东西。然而觉是不必睡了,昏了两次,如今却是一点儿不困的。”
  
  “那你用了饭,便也来陪我跪着吧。”秦云衡甚至微微笑了,只是这笑意中,无奈与痛苦,也未免参杂得太多。
  
  第二日天放明了,秦家三郎与石氏一大早便赶了过来。十六娘前一夜虽是“守灵”了,然而后半夜却实是困得撑不住,叫秦云衡撵到自己屋子中睡了两个多时辰。如今除了秦云衡,这剩下的三个俱还是有精神的,这才应付得来往吊唁的宾客。
  
  秦云衡的品级是低了,可眼见着他这御史在和姚氏的争斗中越来越重要,又是裴氏女婿,裴氏一党的官员们自然会来吊唁,连着些墙头草也不得不往这边儿偏一下。而秦王氏到底是翼国公夫人,从前随着翼国公征战的旧部们也纷纷遣了人来。
  
  这中书令家从前的旧宅子,这一日居然也有了几分车水马龙的气派,虽然哭声不断,然到底还有了几分气象。
  
  只是,秦云朝只遣了个家奴来。那奴子也是从前秦府的旧人,见着秦云衡皱眉,连话都说得磕巴,半天才叫人听清他要说的是“大郎公务繁忙”。
  
  “阿兄是调任兵部了,还是做了行军大总管了?”秦云衡却也不骂他,只冷声道:“眼看着我秦氏宗族不好,便连嫡母过世也不来一遭……呵,他倒是改了姓也好啊!”
  
  那奴子不敢说话,然而跑来吊唁的秦氏族人却各各都将这话听在耳朵里。这些旁支族人原也同翼国公府无甚关系,却因了这秦云朝诬告秦云衡谋反一事莫名其妙丢了家产。事情过了才三个多月,原本都还记恨着,如今却又遭了这一打脸,如何能不暗自咬牙?
  
  “回去吧,同你那主人说,叫他改个姓,我看,姚就不错!”
  
  那奴子诺诺连声,居然就这么跑了。
  
  可在场的尚有旁人啊,秦云衡一名堂叔便忍不住问出了声:“他可是与那姚尚书……”
  
  “阿叔莫问,秦家有此儿郎,亦不知谁造下的孽!”秦云衡脸色发青,声色俱厉。
  
  秦氏宗族诸人面面相对,竟是无人再说下一句话,更无人动弹一下。如此的寂静中,侍剑一路跌跌撞撞跑来的身影便格外显眼了。
  
  “郎,郎君!”他喘了口气,道:“刘挺那案子全招了!案情明晰,至尊已然亲自下旨,将那姚尚书入狱了!”
  
  他话音刚落,那些宗族诸人,竟是一阵欢呼。
  
  “郎君!这便可以送那孽畜也……”那堂叔开了口,大声喊道。
  
  “自作孽不可活,至尊圣明!”秦云衡却同样高声喊了起来。
  
  秦氏族人一怔,他们的家产,可尽皆是这位“圣明”的至尊收走的。然而转念一想,至尊之所以昏了头,那不还是被奸臣一时迷住耳目了么?他既然能惩办奸贼,可见还是圣明的。
  
  一时之间,秦王氏灵堂前,“至尊圣明”的高呼响彻云霄。
  
  后宅里十六娘原本正陪着几个与秦王氏有交情的老夫人抹眼泪,听了这喊声也不由得一怔,然而偏又脱不开身,只能先压了这疑惑,接着说阿家的那些往事。
  
  而门口,一个腮下无须的苍老男子,听了这声音却像是极放松了,竟叹了口气,转头急急向相邻的裴府侧门而去。
  




☆、灵堂纷争

  待到黄昏时分,来吊唁的人总算是走空了。叮嘱了奴婢们为三郎夫妇收拾寝堂出来,十六娘这才往灵堂过去。
  
  她已然一天没见自己的夫君了,加上下午那阵子喧天的“至尊圣明”,她实在急着找到他问问是什么事儿。
  
  果然,秦云衡还在灵堂里头。可这时他再不是跪着,却是正同秦三郎说着什么。见着她来,便对秦云旭道:“你先走吧,今晚守灵,我再同你说。”
  
  “今晚二郎还要……守灵?”十六娘看秦云旭对她行了礼出去,却急急问道:“你已经两夜……三夜未曾合眼了。”
  
  “我还熬得住。”秦云衡道:“从前打仗,便是五天五夜不睡,那也是有的。再者当今多事之秋,还是须得打起精神来做些事情。”
  
  “奴下午听得这边儿喊至尊圣明……至尊做了什么圣明的事儿了?”
  
  “姚尚书到大牢里去了。”秦云衡道:“做什么好事儿,都不如有个好甥男。”
  
  “……刘挺招供出来的?”十六娘骇道:“他……供他娘舅谋反?”
  
  “我那阿兄不也供过我谋反么?刘挺一个纨绔公子,那一身细皮嫩肉,能挨住街头子弟的一顿揍都难,何况是狱吏的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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