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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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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秦王氏偏养成个极果决的性子,十六娘心知,要在她下决心之前到,自然是越快越好。于是,她几乎未带犹疑地走了要穿过回廊的一条小路。
  
  俗谚道,欲速则不达,十六娘无事自然不会想到此语,然而想到此语的时候,掉头就走都不可能。
  
  回廊里赫然有个男人靠着柱子坐在栏上,衣衫襟尾披地,正斜着面,看着她们。
  
  十六娘登时觉得血都不流了。
  
  若是二郎或者三郎,她自可过去,说笑着应付,然后接着朝阿家那里去。可面前偏生是秦家三子中最最难缠的,大郎秦云朝。
  
  这般,她只好硬着头皮,蹭过去,好生生行个礼,道一声:“阿兄胜常”,便想加快脚步溜走了。
  
  然而,就在她想要走开的时候,秦云朝站了起来。那不凉不热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弟妹何故如此避我?我想,我并没有对弟妹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十六娘顿觉自己后颈都僵了,她只得转头,面对他,道:“那自是没有。阿兄如何会做出这般罔顾天理伦常的事情?”
  
  “……罔顾天理伦常的事情,这府中自有人做,我做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秦云朝竟然笑了,不顾十六娘瞪大的眼睛,又道:“只是,罔顾天理伦常,那也要有个缘由——我却不知我有何必要对弟妹不利的。”
  
  十六娘心中方才升腾起的恐惧倏然消失,一口气松下来,才道:“阿兄莫说笑,奴还要去阿家那边,有事儿要说呢。”
  
  “这要说的事,是不是关于……裴十三娘?”秦云朝突然一挑眉,那一瞬,十六娘竟生出了“他同二郎好生相似”的错觉。
  
  “……如何?”所幸她还能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是不顾礼仪的,偷偷看了她。”秦云朝的话像是一个初涉□的少年说的,可脸上丝毫不见情绪:“就像我从前所见一般,她很美。”
  
  “是么?”十六娘登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自己那堂姊的模样,显然是看上秦府这庶长子娘子的身份了,倘若秦云朝再来个“两情相悦”,自己岂不是打鸳鸯的那根棒?
  
  她都打过秦云衡同灵娘了,再打秦云朝和十三堂姊,只怕也造孽太深……
  
  “你做妹子的,大抵要考虑阿姊的终生。你若想去同母亲说我配不上她或者别的,让她不能与我成亲,我也绝不怪你。”秦云朝盯着她的眼看,看得十六娘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踩中默默跟着她的拥雪。
  
  “然而……我一定要她。”
  
  这话说出,十六娘原本握着的拳头又加紧了几分。
  
  秦云朝说话的口气,不似陈述,亦不是宣布,而是一种……近乎诱惑的意味。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她亦觉得心头微微一酸——大概,是触景伤情。不久之前,她的夫君曾遣了人告诉她,他,一定要另一个女人的……
  
  “你这位十三堂姊,面容同你,当真相似。”秦云朝说罢这话,停顿片刻,又道:“人大抵会比较喜欢同自己相似的人,如果是这样,你会不会为这堂姊的终身多想些——我虽不能言要给她一世荣华富贵,但只要秦某活着,定不会许任何人,欺她辱她。”
  
  十六娘听得这誓言,一时心中震慑,竟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她才道:“你这话当真?你那两个妾室……”
  
  “若她们敢惹她不快,我自会打发。”
  
  “……今后呢?也不要妾婢么?即便你飞黄腾达?”
  
  “自然。”
  
  十六娘站在原地,她第一次细细打量面前的人。他同秦云衡,当真相似。从眉眼到口鼻,身格体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只是秦云衡比他年轻些,他比秦云衡却有了几分沧桑意味。
  
  夕暮时分残阳斜晖,秦云朝一身寻常家居打扮,却掩不住他一身狼烟中冲杀出的漫不经心的精悍俊挺。这般模样的他,着实让十六娘不敢再看了。
  
  这人……这人若是自家的郎君,或者二郎能同他一般,该是多好!
  
  十六娘既歆羡十三堂姊,又有些自伤,笑意里自有几分勉强。
  
  “阿兄……从前见过十三姊么?”她不知自己为何要问。
  
  “大概是见过吧。许是做梦的时候。”秦云朝脸上难得有些真切笑意,虽倏忽即逝,但十六娘确是看到了。
  
  这叫前世的夙缘么?那自己同二郎算什么,前世的孽缘?如若今生如此,自己前世一定是坑了他许许多多钱吧……
  
  她不愿再想,便道:“那奴知道了,自当为阿兄筹谋。”
  
  “如此么……多谢弟妹。”
  
  不知为什么,十六娘总觉得,说出这句话的秦云朝,比之前说出“梦中见过”的他,要稍稍低沉那么一些。
  
  或许,只是有朵云飘来遮了些阳光的关系?
  
  待秦云朝离去,她仍同拥雪往阿家那边去。许是她走慢了又不说话,拥雪便开口了:“娘子,您看大郎当真会待咱家的十三娘如此好么?”
  
  “我哪里知道……”十六娘答得没精打采:“不过他既然那么说了,就该是真的。”
  
  “那……娘子想要促成此事?”
  
  “是啊。”十六娘终于打起些精神:“你没有听到阿兄说么,他只道一定要十三堂姊——你想想,若把他逼得铤而走险,对哪家的声名都不好。二叔父是不怕谁戳脊梁骨了,可我身为秦府的娘子,难不成能看人家说咱们府上的人统统没规矩?”
  
  拥雪不再说话,她心知娘子说的“没规矩”是指谁——十六娘狠狠扇了秦云衡一耳光的时候,她就站在房门外头。同站在廊下伺候的婢子们相比,她还能隐约听到房内响动的。
  
  然而,听到一声脆响,她便悄悄溜到了廊下。无论这一下是娘子打了郎君还是郎君打了娘子,她一个做婢子的,都该当做一无所知。
  
  踏进秦王氏住所门里之时,十六娘的心思与她来时已然完全不同。
  
  “阿家,今日觉得……奴那堂姊如何?”她试探着问——单是她愿意,那是毫无作用的,这十三堂姊能不能进秦府,还是得秦王氏说了算。
  
  秦王氏原本在逗鹦鹉的,此时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笑容,道:“人是很好,只是没怎么见过世面——讨进来无妨,阿央你却要多费心,帮着你那堂姊。这府中人多,谁也管不住人心,要叫她多提防。”
  
  十六娘应了,心中既有些欢畅,又有几丝遗憾——若二郎待她,也能像大郎待这十三堂姊一般,她怎生也情愿的。
  
  只是,二郎的心,不在她那里。这如何也勉强不来。
  
  说是羡慕,无非是痴人说梦罢了。
  
  她这边看着自己脚尖出神,秦王氏也看着她,心中自有盘算。
  
  原以为这十三娘子同十六娘相似,面目怕也是福相,白便宜了秦云朝,她自然不甘。然而今日,十三娘子亲至,她才发现,两人虽然相似,但十六娘脸蛋儿更圆润些,眉目鼻梁间细微差异之处,更是颇有几处。
  
  按那些相士的说法,十六娘果然是福相,可十三娘子虽然同她相似,却远不会如此好命。
  
  这般,她便没什么可忧了。再看了十三娘子的老实驯顺,她更觉得这儿妇堪堪可意。此时纵使裴令蕴再要多些聘礼,她也肯答应了。
  
  “那么,儿叫府上的人择日寻媒子去提亲?”十六娘道。
  
  “可以。”秦王氏答应完,才又补充道:“你最好快些。说不定几时大郎便要回戍地了。”
  
  十六娘应了出门,她一大早起身,陪堂姊阿家游玩一整日,虽然并未出秦府,仍是累得腰酸。外加这几日,秦云衡挨了她一耳光后非但没有当真恼她,反倒颇有意笼她心思,夫妻之间,那推推就就的事情也做了几回。她疼倒不算太疼了,只是又累,又觉得心中别扭。
  
  此刻,她当真想回去好好歇息一夜了。天保佑二郎不要再来求欢,她当真受不住。那年轻军官的身子,哪里是她受得起的,一场欢好,饶是他有意温存,最终她还是周身骨头都要散了般的疲惫……
  
  如若男女之间只能凭此事接近,她倒也无话可说。然而二郎分明不同灵娘做这般事情了,待灵娘却似是半点也没有冷落的。
  
  于是,他越是柔情蜜意,她便越觉得自己只能凭身子取悦他,那般羞耻和隐恨,叫她时时都想翻脸,想掐他咬他,想狠狠骂他——然而她到底不敢。
  
  返了沁宁堂,她推开卧房门的时刻,甚至闭了眼祈祷。然而耳中还是响起熟悉的声音:“你去阿家那边了?可用过饭未曾?”
  
  十六娘差点瘫在门上,她睁了眼,望着已经燃起的灯下,好整以暇翻弄书卷的夫君。他眉目如大匠工笔勾点描画,含笑含情,望着她时当真英秀端俊。可这个笑容啊,在叫她心疼上简直不亚修罗恶鬼。
  
  果真是前世积下的孽缘么。那么,如若这一世,她吃了苦流了泪,将前世欠他的都赎了偿了,来生能不能换她来作践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情不自禁小剧场了。秦云衡:听闻娘子你想下辈子作践我。十六娘:……如何?秦云衡:我只想知道……我有这么招你恨么?十六妹,不要冲动,你没那么恨我……十六娘:停下,二郎,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揍得过你也没人不让我揍你的话,如果我可以骂你也没人不让我骂你的话,如果我可以随便虐你读者不嫌弃我作者也不心软的话,我这辈子就开始作践你了!以上小剧场仅作为无责任剧透出现。




☆、好日子

  “奴身上不适。”她心知自己此刻面色定不会如何好,便信口半扯了个谎出来,自顾自走到榻边,踢了绣履缩上榻去:“无心用饭——二郎若未进,自己去也好,叫灵娘相伴也成,奴是不想动弹了。”
  
  这一世她是女人,面对着夫君,自然打不成骂不成,然而不理他,到底还是可以做的——谁也没迫她一定要事事顺着他意。再者,便是她极力讨他欢喜,他待自己也未见得会比待灵娘好,那她何必日日都赶着伺候他呢。
  
  任是谁,想来都有不想搭理旁人的时候,这并无什么值得怪罪吧。
  
  秦云衡怔了怔,站起身便出去了,须臾转回,道:“我叫拥雪拿饭食来这里。你若是不适,更要进些食水的。”
  
  十六娘翻过身,看了看他,心中竟生了几分烦意:“二郎若要进晚饭,便在此处吃也无妨,只是奴自己不愿吃。”
  
  “……”秦云衡蹙眉道:“这是如何了?今日你十三堂姊来,你是饮了酒么?”
  
  “……饮了一些。”十六娘道。她心知肚明,自己心意烦乱,同有没有饮酒并无干系。
  
  秦云衡点了点头:“那我再唤拥雪去烧些解酒汤水吧。多少吃些饭食,不然明日益发难受。”
  
  “二郎这般,倒像是人家家里头的娘子。”十六娘无法对他发怒,只能半嘲半逗了他一句。
  
  “当真?”秦云衡至她榻边坐下:“如是,你便也做一回郎君,我来服侍你如何?”
  
  十六娘一惊,尚未问出如何服侍,外头拥雪便同几个小婢子一起端了饭食来。秦云衡示意她们将饭食放下,之后竟自去盛了一碗花鸭汤饼,端至她榻前,道:“便是这般服侍,可还满意?”
  
  十六娘登时脸上绯红。她原非不饥饿,只是想着秦云朝就益发觉得自家夫婿总有些不可意,此时遇着秦云衡,心里头自然是不对劲儿的。然而她亦未曾想过秦云衡会给她把汤饼端到自己榻前来……从成婚后,秦云衡还未曾待她如此好过。
  
  “二郎……”她低声道:“我可以去那边吃的,你不必……”
  
  “你不是不舒服么?”秦云衡修长的手指捏着银匙,舀了一匙汤,送到她口边:“偶然如此,不也很好?反正亦无旁人知道。”
  
  “二郎这样对我,若是灵娘知道,该做如何想?奴怕她心里不好……”十六娘噙了汤咽下,才突问出这样一句。
  
  秦云衡脸上淡淡的笑意突然凝固,片刻,他冷笑一声:“她如何想,有何干系?”
  
  十六娘一怔:“你同她争吵了?”
  
  这一日,她都在忙十三堂姊的事情,自然不会关心秦云衡和灵娘是不是闹了不快。只是,听到他这样说,她突然觉得心里头一喜。
  
  幸灾乐祸,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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