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骄子下-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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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越成了霍克家族的主母,不得不说,她是位出类拔萃的管理者,“凤家”在她的苦心经营之下,风头日盛,让整个“暗黑王国”刮目相看。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去过埋葬着霍克的消夏山庄,一次也没有──道上传言:她为了当上霍克家主妇而逼死了何昔,何昔的鬼魂至今在消夏山庄陪伴着霍克,心中有愧的她,自然不敢接近……可以想象,当这个“传说”传到知情者耳朵里面的时候,他们的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说到有愧,凤越对英吉的愧疚,大慨更多。她曾经问英吉:“姐姐现在可以保护你了,回家来好不好?”
英吉的回答,知道的人寥寥可数,但个个印象深刻。他的回答:“英吉不想作三姓家奴。”
另外一个不得不提的人物,是何昔的同母异父弟弟刑飞宇。他当日并不在油轮之上──秦凤眠原本就没有指望靠他威胁到任何人,只不过是利用他引得何昔发病、从而引起一场混乱而已。大慨是为了弥补心中的不安,凤越和阮三最后竟然想尽办法把他自“锦绣园”手中营救了出来……不得不说,刑飞宇此人,实在好命。
今冬第一场雪落下的那一天,阮三接到了丹尼的电话──丹尼何人?就是原本为安风打点生意、后来又帮阮三收购阮氏的那个丹尼。
正事讲完之后,丹尼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说道:“阮先生,你认识费希昀费公子吧?”
“他……怎么了?”阮三的心,突然漏了半拍──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原本以为,已经不会那么痛了。
“他到‘云都’去找了你好多次,‘云都’的人拿他没法子,只得让他来找我。”丹尼也是有苦难言,听阮三不接话,只得又道,“费公子他说……他想见你一面。”
阮三沉默良久,终于轻轻吐出一句话:“他……如果再来,就请你转告他,他想说的话,我都明白,只是……他来得太晚了。”
──真的是太晚了吗?
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样?
有时候,狠心未必就是无情──希昀,希望你能够从新开始……
当曾增敲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阮三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落雪成白,浑身上下,散发着冬日的萧索清冷。
“一起吃晚饭?”g
“好啊。”阮三回眸一笑,不变的云淡风清。
关上门,走在走廊上,曾增的脑子里,仍旧回放着那个萧索的画面──他知道阮三心里还有那个人,他不在乎,就算那人在那里呆上一生一世,他也不在乎,因为陪在阮三身边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影子。
何况,他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慢慢纠缠……
那一年的冬天,亚洲的D市,出奇的寒冷。
因为寒假和大雪不得不呆在家里的季良,百无聊赖地坐在公寓底楼的大厅里翻报纸,同时悄悄打量着进出公寓的邻居们。今天运气不错,他又看见了那个邻居,他们上周才搬来,好象是一对兄弟──那两人除了个子高而外,长得其实很平常,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13岁的季良,总觉得他们很酷。
那个年轻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邻居孩子的无礼行为,进了电梯,按下11楼的按键。电梯在11层停下,出电梯开门进屋。
关上房门,把手提包扔进沙发,边脱外套,边说:“邻居家那孩子怎么回事,老盯着我看,总不会我的手段那么差,连个小孩也骗不过?”
正坐在桌前望着手中记事薄发呆的年轻男子,这才抬眼看他,长着那样一双眼睛的人,除了何昔,还会有谁:“那小孩古灵精怪的,难说。”
下一秒,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沙发上的提包上,忧心忡忡的道:“哥,这真的是我们最后的钱了吗?”
安风在沙发上坐下,有点好笑地看向何昔:“我记得几个月前你还告诉我钱财身外物……”
何昔连忙打断他:“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得认真考虑工作的问题了……”
“哦?你倒说说看,我们可以干点啥?”
──他们已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无数次了,一直找不到答案,确实,好象他们会的,都是花钱的事情,与挣钱没有多大关系,更何况,还都是会花钱的主。
不过这一次,那个流浪儿般的邻家孩子,让何昔受到了启发:“开个孤儿院怎么样?”
安风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你想开孤儿院赚钱?”
“谁说赚钱了?我们可以去游说别人出资啊……笨!”
安风架起腿,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主意好象不错……只是,我们教孩子?教什么?阴谋,诡计,权术?”
何昔也笑了起来:“或者,勾引男人?”
看安风的脸沉了下来,何昔突然觉得,他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哪知道下一秒种,安风突然哈哈大笑,何昔这才知道被耍了,一下子冲过去把他扑倒在波发上,两个人从沙发打到地上,完全把生计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到闹够了,安风把何昔从地上拉到沙发上,两个人一点也不嫌挤地在沙发上挤作一团──反正是大冬天,外面很冷的。
安风这才说了实话:“以前你总说我那么辛苦地打理生意,不值得。你倒是用脑子想想,如果就我们两个,能花多少钱?用得着那么辛苦吗?还有半年前,我们在东京时,我不是有一天夜里没回酒店吗,就是你作恶梦那天,你当我是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说去找船了吗?”
安风用手指梳理起何昔的黑发──安风一直很喜欢何昔的如丝长发,结果,两个诈死者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何昔的长发一寸没短。安风梳梳何昔的头发,道:“找船用得着一整晚吗?你呀,聪明起来的时候不得了,笨起来的时候,也没几个人比得上。”
“那……不你说的嘛!”
“我搞了那么多家公司出来,就为了不着痕迹的转移财产,那次到日本,也是为了这件事。现在转出来的钱,够我们花到下辈子。麻烦的是,最近五年不能动……明白了吧?”
五年不能动的事情,很明白──怕人通过财产把他们揪出来。可,转移财产的事,就不那么好明白了。
何昔从安风怀里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哥,你的意思是说,你老早就在想着……”
安风笑着敲敲他的头:“废话!你当我象你啊,一天到晚除了胡闹就是胡闹……我老早就在找机会作准备,就算没有莫天这挡子事,至多两年,我也会设法逃之夭夭……”
“那……哥你不管我啦?”已经是有点委屈的口气了。
安风看着他的神情,颇有点好笑:“不管你?不管你还给你办了那么多份假护照藏在银行保险箱里边?!”
何昔马上被他说得笑了起来。老实说,现在的何昔,仍旧漂亮得惊人,但少了他那身招牌似的冰雪寒气之后,要把他归入绝代佳人的队列,稍稍有点牵强。只不过,安风才不在乎什么佳人不佳人,何昔的笑脸,在他眼里,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吻到了一起,吻到中途,安风突然停下,问:“阿昔,你其实也喜欢在上边的,对不对?”
看何昔脑袋摇得飞快,忍不住哈哈大笑:“阿昔,你是不是害怕一旦上了我,我会犯老毛病,又不举……”
话说到一半,突然“哎哟”一声,接着响起的,是何昔的笑声。
管它外面下不下雪,管它这五年的房租从哪里来,小小一间公寓里面,春意盎然,笑声不断……
看样子,王子和王子从此后无忧无虑幸福美满这种童话,是没机会看到了。
不过,笑声,从此后,是少不了吧?!
后记
家里有位搞绘画的长辈,某日曾对烟月讲,任何一幅画,在脑子中打画稿的时候,都是很美丽的,只是等到画出来之后,可能已经面目全非。这话,现在才发现,原来用在写文上,也是如此。
《风尘骄子》这个故事,构思了很久,刚开始的时候,是个言情故事,凤越是主角。后来嘛,象诸位一样,烟月突然迷上了耽美,于是四公子就成了主角。原本打算写成三个独立成篇的小故事,结果某日脑子发昏,突然非常想写个真正意义上的“长篇”,结果大家就看到了今天这个样子的文。
文好歹是写完了,但遗憾太多。刚开始想兼顾到每位主角,写到1/3处,意识到那不是烟月这只笔可以驾驭的,于是就变成了以安何为主阮三为辅、宋玉一笔带过的写法。即便如此,文章还是有些疙疙瘩瘩。至于情节,与刚开始的构思也有点出入,感觉是这文写着写着烟月就被那几个儿子给套了进去……所以,烟月现在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写个“修改版”,实在是太喜欢这文,有点放不下,没法子。不过呢,诸位姨妈们如果某日看到《风尘骄子(修改版)》的标题,千万不要着急,故事还是这个故事,修改的,只是讲故事的方式而已,老酒新瓶罢了。
最后,谢谢所有一路陪着烟月走过来的姨妈们,老实说,写文,尤其是业余写文,真的很累,没有你们的支持,烟月这个懒人,没准就中途撂担子了。谢谢各位,烟月深鞠一躬,祝亲亲姨妈们新的一年事事开心!
接下去,烟月准备写完番外《美人如玉》后,休整两个月,两个月后,欢迎大家回来看文。
《风尘骄子》番外
美人如玉
(一)
宋玉醒来的时候,想了半天才想起“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不是他脑子坏了,实在是那些破事儿太象个梦。
──小楼会是伽逻大祭司?这不明摆着是个恶质玩笑嘛!
──可,可……
──等等,等等,第一,伽逻这个地方真的存在?第二,伽逻真有大祭司?
……
脑子正乱作一团,正主进来了。
“阿宋,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经他这么一说,宋玉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盯着刚刚由琴师升为“大祭司”的萧篱,他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好象说过我有选择的权利?”
萧篱点点头:“你也可以选择不吃。”
宋玉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地撑个懒腰:“要是我选择出去吃呢?”
萧篱面不改色:“当然可以。”
宋玉还真的出去了。他三两下穿好衣服,迈步出门,只不过,两秒钟后,又气极败坏旋风样地蹿了回来:“你什么意思,怎么会是个小岛!”
──不错,他们正在一个岛上,而且还是那种很小很小的小岛,难怪萧篱答得那么爽快。
萧篱笑了:“你不知道莫家是海盗王吗?他们家岛子多,先借一个住两天。”
宋玉看着他,确切的说,是盯着他,盯了两分钟,问:“餐厅在哪里?”
──天下事,吃喝最大,跟谁发气,都不能跟肚子发气!
餐厅就设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的厢房里面,两分钟就到,饭菜刚刚上桌,好象算准了宋玉会在这时进门似的。
宋玉看看桌上,味增汤,水果沙拉,凉拌带丝,作工精致的海鱼手卷,还有一大盘薄薄的生鱼片……东西不多,但都是平素喜欢的清淡料理,也不客气,当先尖着两指从盘里拎起片生鱼,放进嘴里──咸淡适度,入口即化,嗯,一流手艺。
这才坐下拿起筷子。
别看宋玉大大咧咧,也不是个贪吃之人,但他那张嘴自小给养得刁了,不好吃的东西,不对胃口的东西,只要没有饿得发昏,通通敬谢不敏──到目前为止,他饿得发昏的时候,好象一次也没有。
等到饭饱菜足,谈正事的时候到了:“我要上岸。”
“可以,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就送你上岸。”萧篱也才刚刚放下碗筷,秀气沉静的脸上,是不变的淡然微笑。
往日那么令人心动的微笑,今天看在宋玉眼里,除了怒气就是怒气:“我要立即上岸。”
“如果你游得过去的话。”
“你耍我是不是?”宋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终于发作了。
“有吗?”
“游过去?连大陆的边都看不到,你想淹死我直说得了。”
“我说过你有选择的权利,可我没说不论你选什么我都会帮你。你如果非要坚持现在离开,那就只好自己想法。”
宋玉冷笑:“祭司大人好象忘了,我那天选的是离开宋默依家,可没有选择到这个破岛子上来。”
之所以是“那天”,是因为宋玉不敢确定,他们离开默依家的事,发生在昨天、前天还是大前天?
萧篱倒也坦率,当即点头认帐:“不错,你是没有选择来。可……你也没有选择不来,对不对?”
听了萧篱的回答,宋玉出人意料的没有抓狂,反倒镇定自若地把椅子自餐桌前拉出来,摊开长腿吊二郎当地坐了上去,看着对面的萧篱,满脸嘲弄:“祭司大人真会说话,弄昏了还选什么选?选择?真象那么回事儿似的。”
“阿宋,我知道你现在一肚子气,只是做事要冷静,现在外边那么乱,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赌气……”
宋玉很不耐烦地敲起桌子,打断他的话:“得了得了,你们这些大人物,总是又当表子又立牌坊,明明是变着法的把我关起来,还美其名曰让我自己‘选择’──我这辈子谁他妈给过我选择?”
萧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