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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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士不也是被大清朝的人当妖魔鬼怪吗!
这是来到大唐后,第二次使用针剂,第一次是给张二虎注射消炎针,当时二虎昏迷,大虎被拦在手术室外,没啥困扰。现在第二次用,人家大叔怕怕。
“不要怕,没事,就是把药注射进你的血脉,这样药效来的快一点,病好的也快。你这病吧,说严重不算严重,说轻还有点顽固,就是拖着不治,暂时也死不了人,但是,久咳伤肺,时间长了,病情恶化,可能变成肺痨,到时候就药石无效了。”
卫螭半真半假的解释着,欺负人家不懂西医,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似是而非的医学原理,充分发挥忽悠的本质,就算侃不晕,也要唬晕,过程不重要,结果达成就行。
可惜这位老兄,身体是不抖了,但肌肉却绷得紧紧地,卫螭颇为无奈,大吼一声:“大虎。”
“在,少爷。”
大虎、二虎兄弟无家可归,已经被卫螭聘请为护院了,据他们俩兄弟自己说,身手在游侠儿里算不错的,事实卫螭不知道,但有两个会点功夫的人在旁边,安全感会浓些。
“少爷有何吩咐?”
又高又壮的张大虎往前一站,卫螭不耐烦的摇摇手,指着那中年男子,很干脆的道:“打晕他!”
“啥?!”
这个命令,不止张大虎惊讶,那病人也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红耳赤,满脸怒容的瞪着卫螭。
卫螭收起惫赖的表情,终于拿出一个医生应有的威严,道:“这位病人,你是否真的想治病?”
那中年男子因为激动,又开始一串剧烈的咳嗽,勉强压制着咳意,怒道:“在下如果不想治病,又怎会上门,你这医生好不晓事,不治就罢了,为何还要打晕我!”
“治病,不止需要医生的技术,还需要病人的配合,而阁下,对我的要求,没有一项能做到,你让我如何治病?”
病人一窒,还欲再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卫螭故作轻蔑的扫他一眼,道:“还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怕一个小小的针头,难道病痛之苦比打针还可怕?”
病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虽然极力想放松,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一咬牙,闭着眼睛让张大虎下手。
“这位大哥,不用如此紧张,这个针,一点都不疼,和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小弟已经连续打了好几天了,如果大哥不放心,可以让小弟先打,大哥在一旁看着就好。”
二虎坐着卫螭仿制的轮椅,被招弟推出来,卫螭抬头往后院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谢玖打着哈欠离开的身影。只得耐下性子,先给二虎把消炎针水吊上。
找血管,擦酒精消毒,扎针,已经从当初的菜鸟级护士进化为资深护士的卫螭做得很顺手,不要以为医生就能打好针,知道是一回事儿,实际操作又是一回事儿,卫螭能有现在的业务水平,也是勤加练习的成果,其中的过程,只能用血泪满眶来表达,想他卫螭堂堂一外科医生,居然沦落到护士的地位,不得不让他感叹,穿越也不见得全都是好事啊。
或许是因为张二虎的示范,也或许是病人决定破罐子破摔,打针吊水终于得以顺利进行。按照谢玖的处方,给病人开药收钱,指导他服药等一切相关事宜。
接连在医馆挂了三天水,病人的病情大有起色,治疗效果显著,这与唐人的生活环境有关。在医馆开张之前,卫螭就与谢玖研究过药物用量的问题,在这个没有激素,环境优美,空气质量好得没话说的年代,不用担心抗药性的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过敏性和适量,西药不比中药,用量啥的都要注意。
时节正是春夏之交,感冒咳嗽是常见病,这种类型的病人挺多,卫螭每天睁大眼睛瞅着上门的病人看,多数都是吃点药就搞定的小毛病,动用到针剂,目前为止也就俩人。
卫螭也看不出谁可能是李二陛下派来试探的人,干脆置之不理,一切如常。倒是孙思邈这几日天天上门,与谢玖讨论治疗方案。
在确定可能会被召进皇宫去给那位千古一后治病后,谢玖与卫螭曾专门讨论过气疾这一病症,也找孙思邈了解过不少临床症状,了解完后,俩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头黑线。
在古代,只要是呼吸道有关的病,全都叫气疾,不同于西医的分法。卫螭那叫一个汗呀。这下,谢玖也不敢给孙思邈具体的意见了,不确定病症的情况下开药是医者大忌,何况,病患还是那位,小命要珍惜。
第14章 正主来了
日子如常过了几天,还不见宫里的诏令来,卫螭有点疑惑,但还不至于沉不住气,谢玖反倒老神在在,每天端杯温开水,气定神闲的应诊。果然是领导出身的人啊,镇定功夫就是比某男强。
既然不来,那就暂时不管,日子还要过下去。俩人的小家,经过这段时日一步步的整理,总算有了点家的样子,下一步,卫螭的计划是修建一个大大的浴池,每天在个木桶里洗澡,卫螭有心理障碍,这会让他想起悲惨的童年,被头上的三位兄姐“欺压”的日子。
没有病人的时候,谢玖喜欢摆上棋盘,研究围棋打发时间,卫螭对围棋没啥研究,倒是象棋和国际象棋还不错。在这个没啥娱乐活动的时代,卫螭早就找人做出了国际象棋,和谢玖俩人,一个教围棋,一个教象棋,倒也自得其乐,不过,在象棋和国际象棋方面都颇有建树的卫螭,于围棋一道却没有什么天分,典型一臭棋篓子,每回下围棋都被谢玖虐了个死去活来,欲仙欲死。
“……夫人,咱已经连输三盘了,该陪我下几盘国际象棋了吧?”
卫螭强烈要求平等待遇,一边倒的屠杀是不仁道滴。谢玖好整以暇的缩在软椅中,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轻轻吐出一个“不”字。
卫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表情那叫一个纠结:“上天有好生之德,赶尽杀绝有违天和。”
“不是还留了你一口气吗?”
“……”
卫螭无语,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谢玖冰山外表下的可爱呢?如果早发现,他肯定鼓起所有勇气去融化冰山,抱得美人归,何必等现在先结婚后恋爱啊?!不过,这种冷言冷语的方式,算是谢玖特有的恋爱方式吗?卫螭感慨中,果然,追求美女,特别是冰山美女,代价那是巨大的。
两人随意的笑闹着,正午的时候跑到后院乘凉。这时,门前,一阵脚步声传来,噼里啪啦声中,一队穿甲佩刀,做军士打扮的人马围在门前,分两队站定,站定后,又是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停在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穿着华贵的少年郎跳下马来,
少年郎身量很高,长得丰神俊朗,举手投足,贵气优雅。下马之后径直走进医馆,卫文立即迎了上去,笑问:“公子,请问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少年郎看了卫文一眼,道:“孤要见医馆的两位坐诊卫氏夫妇,孤是孙道长推荐来的。”
说罢,少年郎负手站立,等着卫文去通报。卫文看他举手投足的架势,连忙请他在椅子上坐下,跑去后院通报去了。
少年郎似乎对医馆里的椅子感到惊奇,打量的目光,左右看了看,试着坐了坐,确实比跪坐舒服。椅子的原型是胡凳,唐初传入中国,后来才慢慢流行起来,贞观年间,见的还不多。
卫螭和谢玖在后院乘凉、下棋,见卫文跑来通报,说有孙思邈推荐来的病人,一时没有多想,让谢玖歇着,自己跑出去看。
卫螭一出来,少年郎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矜持的抱拳,道:“请问,阁下是否就是卫螭卫医生?”
“在下就是卫螭,不知公子是?”
卫螭打量着他,衣着华贵,举止优雅,看似矜持的抱拳为礼,眼底却未见任何尊敬,只有平淡,看来不过是客气话而已,貌似是长处上位的人。
“这是太子殿下,还不赶快拜见?”
少年郎还未说话,少年身旁的随从,一个白净,做内侍打扮的少年已尖着声音道,言语中,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万恶的封建社会!卫螭在心中腹诽着,知道这几天盼的正主儿终于来了,不过,李二陛下还真有诚意,居然把太子承乾哥儿派来了,这丫儿现在还没有残废,也没有露出什么劣迹,还是比较受宠的时候,恩,不能得罪了。
“啊,竟然是太子殿下?!草民卫螭,拜见殿下,不知殿下到此,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卫医生无须多礼,请起。”
这时的承乾还不像未来几年那么飞扬跋扈,只能算是个骄傲,但还懂点礼仪的小孩儿,知道扶起卫螭,诚恳道:“卫医生,孤奉父皇之命,请卫医生夫妇进宫,为母后看病,请卫医生收拾一下,尽快随孤进宫!”
叫他收拾?!
看来孙思邈应该和宫里的人说过他们夫妇俩了。卫螭道:“是,请殿下稍后,草民去取一些器具,草民告退。”
卫螭告罪跑回后院,一溜烟儿跑到谢玖那里,道:“快,准备一下,李二陛下派承乾来请我们了!”
“来了?恩,我去更衣,你帮我把医疗箱背上,前几日就收拾好了。”
“……夫人英明。”
“嗯哼。”
卫螭有点散气,还说想看看她激动的样子,结果人家连嘴角都没扯一下,不甘心呀不甘心。
在招弟的帮忙下,换好衣服出来,看着谢玖美丽的脸儿,卫螭不放心,又叫招弟弄来一块轻纱,让她遮在脸上,小说里多的是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那位承乾太子名声又不咋滴,自己家的美人儿,还是藏起来些好。卫螭小心翼翼的样子,逗得谢玖一阵轻笑,不过心中倒是很受用。
出得厅来,太子承乾只是看了谢玖一眼,便问道:“这位就是卫夫人吧?两位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如果没有,请随孤进宫吧。”
卫螭拍拍医疗箱,笑道:“要带的东西都在这里,如果还有需要,草民再回来取就是,还是先去看看娘娘的病情再说吧。”
“如此便好,两位请。”
卫螭和谢玖钻进马车,太子哥继续骑马。说来好笑,谢玖这在现代经常开车、经常出差,从来不晕车晕机的人,居然晕马车,特别是城外不平的道路,更是晕得一塌糊涂。
“殿下,还请吩咐车夫驾车平稳一些,我家夫人晕车。”
“晕车?!”太子哥年轻的脸上一阵错愕。
“草民和夫人是从海外归来的,对乘坐马车不是很习惯,还请殿下原谅则个。”
“原来如此,孤明白了,去,交代车夫一声。”
小内侍的跑去交代车夫,一行人才上路。
一上马车,谢玖就眼巴巴的看着卫螭,卫螭暗叹一声,表面上很无奈的样子,其实心里美滋滋的,充当谢玖的人肉靠垫,把她搂抱在怀内。
第15章 偶叫卫大忽悠
上次卫螭带着她出门去农庄巡视,结果这美女居然一路吐到农庄去,搞得赵老爹见到他俩时,一径儿的恭喜,弄得卫谢俩人哭笑不得。
这次,长安城内的道路还算平整,卫螭又提前交代过,又有卫螭抱着,谢玖只是脸色苍白,还好没有吐出来。
估摸着走了大半个小时,内侍来提醒:“卫医生,卫夫人,请下车,后面的路,不能乘车,需步行。”
“哦,好的。”
比起坐马车,谢玖更喜欢步行,懒人卫螭只能舍命奉陪,自觉的背起医疗箱,扶着谢玖下车,跟随太子哥一起步行。
不知为何,卫螭总觉得太子哥的表情有点奇怪,不过又说不出所以然,努力的回想自己的言谈举止,没发现任何问题,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干脆不予理会。
随着太子殿下曲曲拐拐的走,卫谢俩人还来不及领略大唐皇宫的风采,那位年轻的太子哥说话了,问道:“孤听孙道长说过,两位是从海外归来的,不知具体是何方位?”
卫螭、谢玖不着痕迹的对望一眼,卫螭笑道:“殿下到过岭南一带吗?”
“不曾!孤生于洛阳,长于长安,未曾出过远门。”
“那殿下是否知道,南粤南临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大海的另一端,也有像我大唐一样的国家,那里的人,有白色皮肤的,有棕色皮肤,还有黑色皮肤的人,草民就是从大海的另一边来的。”
“一望无际的大海?!”
太子哥的表情有点呆滞,似乎无法想象。这点卫螭倒是理解,没有见过大海的人,是无法想象大海的磅礴广大的。
微微一笑,卫螭道:“殿下可以望着前方想象一下,眼光所及之处,没有山,没有房子,没有树木,全都是水,而眼光所及之处,只不过是大海的一小部分。”
“大海这么大吗?”
“回殿下,是的。如果殿下有机会,可以去看一看,不到海边真正体会过,是无法想象的,当草民第一次去海边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