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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

大唐御医-第2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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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努力,能为天下教出更多的好医生。”
  这话,听得丁守诚那个激动啊,一把拉住卫螭的手,含泪道:“有卫祭酒此言,老夫足矣。老夫辛辛苦苦学医二十载才出师,又行医三十载,才荣登太医之位,临老被调来医学院,还以为此生休矣,想不到是老夫想错,临老才遇到知音之人。”
  呃……看来是无意间触到老太医心灵深处了。卫螭一阵干笑,想了想,诚恳的道:“丁司业,请不要妄自菲薄,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如果我们医生自己都看轻自己,如何能得到旁人的敬重,对吧?咱好好干,先把医学院整好,好医生多了,救的人多了,一切也就好了,对吧?”
  丁守诚深深看卫螭一眼,郑重颔首,道:“今后,老夫必以卫祭酒为马首是瞻。”
  卫螭笑笑,拍拍他的手,没再多言,而是笑着对大家道:“好了,既然说通了,那大家就下课休息吧。”
  “送先生。”
  众学生一起行礼,目送卫螭带着一干教授离开教室。出了教室,正好迎上唐俭笑得仿佛弥勒佛似的脸,在他身后,站了一个满脸忠厚,相貌清秀端正的少年人,约十七八岁,满面笑意和气。
  迎着卫螭,唐俭笑道:“子悦前几日说想要个文书帮忙打理杂事,老夫今日领了人来,在办公室等待卫大人,许久未见,这不,老夫亲自把人带来。安道,过来,见过卫祭酒。”
  其他人识趣的先走,卫螭笑着打量了那少年两眼,那少年只是呵呵笑,恬淡自然,不见羞怯,也不见一般少年人的傲气,反而有股质朴的气息,很得卫螭好感。
  少年向卫螭躬身行礼,道:“晚生殷安道,见过祭酒大人。”
  唐俭笑道:“他叫殷厚,字安道,乃是我那故去的老友殷开山的孙子,殷家以武传家,他大哥继承了家中武职,这孩子却是文静憨厚,不喜习武,眼见着年纪大了,还文不成、武不就,老友去时,老夫曾答应照拂一二,子悦缺个文书,正好把他带出来跟着你历练一二,这应该不算徇私舞弊吧?”
  说罢,唐俭哈哈大笑,卫螭微笑着道:“当然不算。安道是吧?虽然我们年纪差不多,但论起辈分,你却是要叫我做叔叔,占了你点儿便宜。”
  殷安道淳朴的笑着,道:“叔叔是翼国公的义子,安道自该称您为叔,没有占便宜的说法,礼该如此。”
  卫螭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手掌触及才发现这殷厚远远没有外表那么文弱,小伙子个头儿虽然没有卫螭高,但非常壮实,再看他谈吐,看来,唐俭还真给他带了个有意思的小子来。
  第51章 “一击必中”
  “……这些就是你要做的事情。”
  和唐俭一起回办公室,一路上,卫螭把工作范围告诉殷安道,大约总结了下,也不多,也就是相当于秘书、助理的性质。
  卫螭说的时候,殷安道都一脸专注的听着,很用心的记下,待卫螭说完,他还不厌其烦的复述了一遍确认。卫螭很满意,这是个很踏实的孩子啊。
  殷开山,这个人在印象中并不是特别出名的人,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知道有这么个人,具体有什么事迹,还得回去问谢玖。
  “殷开山?这人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以军功封勋国公,在征讨刘黑的时候病逝,据史书记载,他死时,李世民曾临丧痛哭。”
  回家问了谢玖,谢玖果然知道。卫螭点点头,道:“原来还是功臣之后,那就先用着吧,唐毕竟是唐俭找来的人。”
  谢玖道:“这殷开山是不仅在史书上出彩,在吴承恩的《西游记》中也曾露过脸。”
  “没有吧?我怎么没有印象?”
  谢玖道:“西游记上说,唐僧的父亲姓陈,娶了宰相府的殷小姐,就是唐僧的母亲,殷开山就是殷小姐的父亲,也就是唐僧的外祖父。”
  卫螭一脸的瞠目结舌,傻眼道:“好大一个八卦,不过你这一提,我想起来了,百家讲坛曾经说过,玄奘生于公元600年,好像是隋文帝开皇二十年,那时候。唐朝都还没建立呢,殷开山咋当宰相!”
  谢玖微笑着道:“本来就是小说家言,不能信的。”
  卫螭呵呵笑着点头。后世地演义小说,程咬金、唐三藏等,都是从真实的历史人物演化出来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又高于生活吧。
  谢玖问:“今天干娘使人过来,让我们带着孩子过去住几天呢。你工作忙不?”
  卫家两个快满周岁的小宝贝儿。正是可爱好玩的时候。走路已快学会了,只是现在还走不太稳,歪歪倒倒的能够走一小段儿。这俩孩子学说话比较早,现在已经学会简单的叫妈妈、爸爸,复杂地还不会,只会简单地称呼。学说话地小孩子,正是可爱。人人都喜欢的时候,在家里也是人人争着抱,争着带着玩儿的时候,也难怪老太太要小俩口带着孩子去玩几天了。
  “工作还行,不忙,明天过去吧。”
  小俩口说定。吃了饭,一人牵着一个孩子,出去饭后散步。卫螭和谢玖一人牵一个。慢慢的走在路上。
  “庄主哥哥,夫人阿姨。”
  这个让人满头黑线的称呼,是狗蛋儿。卫螭听得叹气不已。已经没有了纠正他的心思,破罐子破摔了。谢玖抿着唇一阵笑。
  “老爷,夫人。”
  相比之下,大妞就懂事多了,也是,如今她也算是大姑娘了,与卫府的招弟最是要好,听招弟说,已经有人来提亲,不过大妞地爷爷、奶奶听了卫螭和谢玖的建议,为了大妞以后生娃安全,决定留她到十六岁以后。
  “姐,姐,快把东西给少爷和小姐啊。”狗蛋儿很是热情的说道,手还急切的拉了拉大妞的衣袖。
  大妞白了他一眼,拉开拢着的围裙,里面却是一衣兜的枣子和柿子,略带羞涩的看看卫螭和谢玖,小声道:“老爷、夫人,刚打地枣子和柿子,奶奶让我拿来给少爷、小姐尝尝。”
  谢玖刚要拒绝,卫螭已笑呵呵提起衣兜,把大妞地东西全都接了过来,笑道:“大妞,谢谢你,帮我谢谢你的奶奶,我们很喜欢,回去剥给麒麒、麟麟吃。”
  大妞眉眼间掠过一丝喜色,重重点头,小脸儿涌上两团欢喜的红晕。那边,狗蛋儿已经笑嘻嘻地朝麟麟伸出手,把麟麟抱了过去,扶着他走路。大妞也把麒麒抱过去。卫谢两口子经常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狗蛋儿、大妞等这场孩子,与麒麟双胞胎很熟悉,偶尔还抱着一块玩耍。
  卫螭和谢玖空手走在后面。卫螭那厮一边走一边啃枣子,一边还和大妞随意的拉着家常,随手递给谢玖两个,谢玖不习惯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只是拿在手里,妙目瞟了卫螭一眼,又看看大妞,淡淡一笑。
  走着走着,大妞忽然道:“老爷,如果有人欺负我们庄子上的人,你管吗?”
  卫螭一愣,道:“怎么了?有人来我们庄子上放肆捣乱么?告诉二虎或者大虎都成。”
  大妞道:“桂花嫂家里有麻烦,她和她家柱子、二丫被打的好惨。”
  还打人了?卫螭脸板了起来,眉头紧皱,停住脚步,问:“详细说说,桂花嫂是谁?怎么我没听过。”
  在卫螭的询问下,大妞说了出来。桂花嫂是刚迁进来的,不是流民,是从外庄迁入卫府庄子的佃户,是个小寡妇,领着儿子、女儿两个孩子随公婆搬过来的。听别人说卫府庄子日子过得好才一起过来的。过来后,因为她的公婆和大妞的爷爷奶奶比较投缘,大妞的爷爷奶奶看她可怜,一个女人,又要带孩子,又要侍奉公婆,很不容易,就经常去帮忙,一来二去的,渐渐熟了起来。
  最近,成叔开始让人教导新来的佃户们学习养殖,她家老人、孩子多,养的鸡猪就多,田地反而种的少,但日子也渐渐有了起色。眼瞅着好日子有了盼头儿,好日子就要来了,最近几天,却不知从哪里来了伙儿泼汉,天天来纠缠,逼着桂花嫂给钱,不给就打人,气势很是蛮横、凶狠,桂花嫂家里有老有小,她又是一个弱女子,死咬着不肯给,这不,昨天被打了。如果不是大妞爷爷闻讯赶到。威胁要叫庄子上的护院才惊走那伙儿泼汉,只怕损失还要更大。
  大妞道:“人是惊走了,桂花嫂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肿了,她不让告诉旁人,爷爷说,老爷不会让我们被人欺负,叫我告诉老爷您。希望您能帮忙管管。孤儿寡母地。好可怜呢。”
  卫螭点点头,道:“有人来庄子上捣乱,二虎应该知道,我叫他来问问。夏生,帮我叫二虎去。”
  夏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二虎巴巴赶来。跑得满头汗,问道:“老爷,叫我来啥事?”
  卫螭道:“最近有伙人来我们庄子上捣乱,你知道没?”
  二虎道:“知道,他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了,可桂花嫂不让管,那些人的身份,我也不好管。”
  谢玖也好奇起来。问道:“什么身份?让你这么为难。”
  二虎挠挠头。道:“那些人第一天来捣乱的时候我就去问过,是桂花嫂的男人领来的,算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不好管呐,夫人。”
  卫螭无言,还真是不好管。谢玖略一沉吟,道:“二虎,带我们到那桂花嫂家看看。”
  “好咧,夫人。”
  二虎当先领路,绕到桂花嫂家。到了之后,就见两个瘦小的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正在喂鸡,猪圈里的猪仔正不停地哼哼,一个瘦弱地小妇人,眉宇间满是悲苦之色,脸色蜡黄,正费力地拎着猪食,正准备喂猪。
  “桂花嫂。”大妞叫了一声,小妇人放下猪食,扭头一看,见到大妞、狗蛋儿先是一笑,待看到卫螭、谢玖和二虎,满面的笑意瞬间消失,一脸怯色,小心翼翼的行礼:“小妇人见过老爷、夫人,柱子、二丫,快过来磕头。”
  看来卫螭不认识人家,但人家认识他。两个孩子很听话,立马就过来,倒头就拜,吓了卫螭一跳,赶紧去叫二虎去把人拉起来。
  桂花嫂不让拉,和孩子一起跪下,哭泣道:“老爷,夫人,奴家知道两位肯定是为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汉子来的,那个杀千刀的,整天游手好闲,不务农事,不侍父母,只知道偷鸡摸狗,奴家已经与他仳离,独子奉养公婆,养育子女。求您可怜奴家,不要赶奴家走。”
  卫螭有些头疼,道:“我们没说要赶你走,你……”
  卫螭刚跨前一步,那桂花嫂立即后退一步,怯懦畏惧的眼神瞅着他,似乎很怕他,两个孩子也是一脸惊惧地缩母亲怀里,一脸防备。卫螭一愣,摆摆手,示意谢玖上前去说,他自觉站一边去。
  经过谢玖一番耐心询问,果然如大妞说的一般,那伙泼皮正是由她汉子青牛领头的,来要钱的,扬言不给钱就一把火烧了房子。桂花嫂以俩人已经离婚,再无瓜葛为由不肯给,不然就报官。青牛怕桂花去报官,就朝他的父母要。桂花嫂不忍两位老人家被逼,只得一力承担下来,平时还要省吃俭用积蓄全给了青牛,谁知青牛胃口越来越大,听说卫府庄子的日子好,要的钱突然翻了一倍,桂花给不出,才被打了一巴掌。
  “……他说明天还要来,如果奴家再给不出来,就要烧了奴家的房子,这房子是庄主给我们盖地,这是要逼死奴家啊。”
  桂花嫂哭哭啼啼地道。卫螭拧着眉头,站在一边,谢玖眼中厉光一闪,道:“遇到这样的人,你应该直接报官才是,你的一再忍让,只会涨了他地嚣张气焰,虽说女子是势弱的一方,但你也要自强才是,一味软弱,终究不是解决办法。自助天助。”
  桂花嫂弱弱的道:“他带了好几个大汉,奴家打不过。”
  谢玖冷淡的道:“女子天生比男子力弱,不宜力敌,只宜智取。我们女子,力道比不上男子的时候,难道不会动心思么?”
  “动心思?”桂花嫂似懂非懂。谢玖干脆对她循循善诱起来,大妞跟着在一旁听,不时眼睛亮一下,似乎略有所得。
  卫螭听得满头冷汗,纠结半晌儿,赶紧拉拉谢玖衣袖,提醒道:“夫人,你可别教坏人家,大妞可还没嫁人呢。”
  谢玖瞥了他一眼,反问:“我教她们保护自己,有错么?”
  “……没错!”
  在谢玖的目光逼迫下,某男很没骨气的放弃立场,干脆抹抹冷汗,拉着二虎、狗蛋儿,抱起俩孩子,逃之夭夭,再听下去,他怕他会因为流汗过多脱水而亡。待谢玖晚上回来时,居然还拉着卫螭感叹:“这年代,女性自我保护意识太弱了,受了伤害都不知道反抗,看来明天我要去看看。”
  卫螭听得冷汗又开始流了,想了想,问道:“夫人,你要去看什么?”
  谢玖道:“我教了大妞和桂花嫂几招简单的防狼术,如果明天那个青牛再敢来,正好试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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