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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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那场可怕的杀戮并不是战争,我绝对不会看错,灰色的星云笼罩群星,那代表的是谋杀。那个少年谋杀了千万人的性命,在此之前我很难想像他如何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即便魔法师的力量也有其极限,像血魔法师这样的人物毕竟少之又少,而且和那个少年比起来,血魔法师造成的危害、夺走的生命要少得多。这件事情一直困惑着我,直到得知这个少年找到了开米尔迪特遗留下来的‘天谴之怒’,我终于有了足以令自己信服的解释,确实无论什么人一旦掌握了‘天谴之怒’,对于他来说唯一妨碍他杀更多人的原因就只有体力和精力而已。”魔法协会理事长说道。
“我们好像正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亲王皱聚眉头说道。
“您总算明白了我的心情。”尼勒埃雷点了点头说道。
“可惜奖品实在太吸引人了,虽然明知道是危险的游戏,我们也无法抵御住那致命的诱惑。”亲王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这原本是我一个人的忧愁,很高兴现在有了另外一位分享者。”魔法协会理事长缓缓说道。
“很感谢您能够信任我。”亲王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说道。
“也许是因为我相信您真正能够理解存在于我心中的恐惧,我们都是那场浩劫之中死里逃生的人。”理事长大人说着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场噩梦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菲利普斯亲王长长地叹了口气。
丁香大道傍晚时分的景色非常迷人,住在丁香大道的贵族们大多数和春风得意的权势贵族无缘,因此这里便多了一分悠闲。
一位老人独自一个人缓缓地行走在人行道上,他的步伐虽然仍旧极为稳健,但是佝偻的身躯显示出他已经走入了人生的暮年,也许对于他来说能够这样悠闲地在黄昏的夕阳下散步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在他对面,一位身穿笔挺礼服,留着两撇漂亮小胡须的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同样悠闲地散着步,他的样子看上去和京城之中到处都是的那些小贵族之中的任何一位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绝对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拥有着强大而又神奇的力量,他是一位魔法师,他所精擅的技艺即便在魔法师中也并不常见。
达克鲁伯爵和亲王殿下打过招呼之后便和他并肩而行,两个人仿佛是多年相知的老朋友一般。
达克鲁伯爵很清楚肯定有重要事情发生,要不然亲王殿下绝对不会冒险暴露自己的行踪。
“你有没有听说过‘天谴之怒’。”菲利普斯亲王悠然的问道。那位理事长大人就是用这个话题开头的,这位亲王殿下想要看看自己手下第一智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名字听起来相当威风,能够让您冒如此大的风险想必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东西,既然将我招来应该是一种魔法,值得您如此重视的魔法想必和大魔导士开米尔迪特有关,而在此之前同开米尔迪特有着最紧密联系的人,除了斑导士玛世克就只有他那位弟子,大名鼎鼎的瑟思堡小继承人,看来洛美尔先生有大麻烦了。”达克鲁伯爵笑着说道。
“你的智慧有的时候令我感到恐惧。”菲利普斯亲王摇了摇头说道。
“谢谢您的恭维。”达克鲁伯爵微微鞠了个躬说道。
“你应该猜到我想让你干什么了。”亲王笑着说道。
“这原本不就是我们的既定计划吗?”达克鲁伯爵说道。
“现在可以做得更加明显一点,我得向那位理事长大人证明,为了这件强有力的武器,我们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菲利普斯亲王很悠闲地说道。
精明如达克鲁伯爵这样的人物自然明白亲王大人言下之意,事实上能够拥有这样好的借口在一个盟友面前光明正大地抛弃另外一个盟友,这种机会并不总能够找得到。亲王殿下绝对不会白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天谴’绝对不能够落在瑟思堡小继承人的手中,最坏的可能就是不得不从肉体上消灭他。”菲利昔斯亲王神情凝重地说道。
“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那位理事长大人的请求?”达克鲁伯爵问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看法,在这件事情上那位理事长大人说服了我。”亲王叹了口气说道。
“是否有些小心过度了?”达克鲁伯爵问道。
“你绝对无法理解我们的思想,这种过度的小心植根于我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亲王摇了摇头说道:“尼勒埃雷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他绝对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瞒我,因为他很清楚我不可能将瑟思堡或者玛世克当作盟友的候选人。”
“和那些南方人比起来,尼勒埃雷是可靠得多的盟友。”达克鲁伯爵点了点头说道。
“和洛美尔比起来也同样如此,尼勒埃雷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和我们并没有任何冲突,只要不冒犯他,他将会是一个稳固的盟友。”菲利普斯亲王缓缓说道。
“所以您连如此秘密的藏身之处也让他知道。”达克鲁伯爵笑了笑说道。
“我死了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尼勒埃雷是个聪明人。”亲王同样笑了笑说道。不过那种笑容显得多少有些落寞和苦涩。
“也许您可能会觉得厌烦,但是我还是得说,您留在京城相当危险而且没有必要。”达克鲁直言不讳地说道。
“难道回到比雷斯,我便会得到安全了?我宁愿留在看上去充满了危险的京城,宁愿让尼勒埃雷这样的家伙知道我的行踪,我也不想回到那个众人虎视眈眈的地方,不想让那些发誓对我忠心耿耿的人知道我的藏身之处。至于我留在京城,你就将这当作是一个定到了人生暮年的老者的固执吧。”菲利昔斯亲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他再一次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身边真正可以信赖的除了那几个随着我出生入死的侍从,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据我所知洛敦对您同样忠心耿耿。”达克鲁伯爵谦逊地说道。
“这我知道。不过洛敦和你不同,他有着跟我一样的麻烦,我们都已经老了,而我们的身后却跟着一串虎视眈眈的家伙,他们如果真得能够独当一面,我倒是会感到极为欣慰,只可惜这些家伙除了懂得拉拢帮派、排除异己之外,便是制造一些流言蜚语和花边新闻,一个比一个没有用处,偏偏野心全都不小,仿佛一坐上我的位置便能够放开手脚干出一番事业来一般。”亲王的眉头越皱越聚,对于他来说,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失败的一件事情。
“有的时候我确实很羡慕那位海德勋爵和得里至王国国王陛下,他们拥有相当出色的接班人,但是我却没有。”亲王叹了口气说道。
“您也有他们所没有的东西。”达克鲁笑了笑说道。
“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至高无上的父神能够怜悯我这个奋斗了毕生的人而赐予我十年的时间,也许我能够得到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惜我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我已经老了,最近两年老得特别快,我现在想要挺直腰都感到极为困难,唉!身体的老迈是无法避免和不可阻挡的一件事情。”亲王重重地叹了口气,叹息声令他显得更加老迈。
“我发现我今天叹气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一些,恐怕这就是衰老正在加快的迹象。”说着亲王又叹了口气,他挥了挥手示意达克鲁离去。
达克鲁朝着亲王微微地鞠了个躬,便径直离开了。
看着达克鲁伯爵那笔挺的背影和优雅的步伐,菲利普斯亲王再一次摇了摇头,在黄昏的夕阳映照下他显得那样落寞和苍凉。
对于瑞博来说,没有比那面魔镜之上出现字迹更令他感到高兴的事情,但是当他看清魔镜上传递给他的消息,显然并不是来自自己的老师玛世克魔导士的时候,瑞博确实大吃了一惊。
书写在镜子上面的文字线条极为流畅优雅,显然出自某位极具修养的贵族子弟之手,而书写的内容更加不可能与玛世克老师有关。
镜子之上只留下了很简单的几行文字:
蔓藤缠绕将天空紧紧遮蔽,
黑暗和阴影笼罩森林和大地,
勇士的长剑刺向天际,
寒光照亮了眼前的道路通向胜利。
对于这几句如同哑谜一般的文字,瑞博无法猜测出其中的含意,不过他绝对可以肯定这不会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因为能够和他用这种方法进行联系的绝对只有魔法师。
而魔法师往往同幽默无缘,至少他所见过的那些魔法师全都是一本正经的人物。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那么就是有人想要传递什么消息给自己。
首先玛世克老师被排除在外,那位得里至王子殿下身边跟随的神秘老者应该同样没有多少可能,如果他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的话,大可在自己拜访王子殿下的时候传瞳。
难道会是魔法协会之中的某位魔法师传递给自己的消息?但是那充满浓浓贵族味道的字体又令瑞博打消了这个念头,既是贵族又是魔法师,据他所知拥有这样身份的人物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更何况这件事情透着一种极度诡异的气氛。
瑞博陷入了迷惘之中,在这种时刻最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无过于埃克特和芙瑞拉。
带着满腹疑问,瑞博朝着大厅走去。
所有人再一次聚集在书房,这里是宅邸之中唯一安全用不着担心受到魔法窥探的所在。
对于那谜一般的文字,无论是埃克特还是芙瑞拉同样感到疑惑不解,不过经验丰富的他们从中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危险的气味。
“让我们来整理一下有谁会和我们传递消息。”埃克特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说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排除那些慕名或者并不为我们所知的人,让我们假设传递消息者是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头儿、玛世克大师、教廷、皇后陛下、法鲁尔侯爵、长老院、以奥本公爵为代表的中立派、那些得里至人、魔法协会、亲王殿下还有洛美尔,和我们关系最密切的就是这几方势力。”
“让我们再整理一不能够用这种方法传递消息的人,玛世克大师、教廷、王后陛下、那些得里至人、魔法协会还有亲王殿下,想必你们能够认可我所罗列的这两份名单吧。”埃克特级缓说道。
“玛世克大师和教廷的可能性显然要小得多,不过我仍旧会到大主教那里跑一趟确认一下,至于王后陛下和得里至人,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让我们知道。想必他们会有更好的办法,名单上的最后两位的可能性相对显得较大一些。”
“再让我们来设想一下,有什么事情要用这种哑谜一般的形式给我们传递消息呢?首先假设这些谜一般的文字并不是某种警告,至少我个人看不出文字之中带有警告的意味,再排除文字之中并没有包含任何意义的可能,那么这便应该是一份告密信,魔法协会和亲王殿下会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埃克特停顿了下来,他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或许是宫廷魔法师和魔法协会理事长之间互相拆台。”芙瑞拉靠在瑞博怀中,一边用锉刀小心翼翼地修理着指甲,一边说道:“又或者是亲王殿下打算抛弃他的盟友,将洛美尔的行踪告诉我们。”
“说到黑暗和阴影,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瑞博说道。
“那么第一句代表什么?洛美尔的势力遍布京城吗?”芙瑞拉问道。
“有这个可能。”瑞博点了点头说道。蔓藤令他联想起海德先生手下那错综复杂、四处密怖的眼线,对于盗贼来说,这确实是一个相当确切的形容方式。
“也可以解释为和法政署有关,洛美尔躲在法政署的内部,这并非不可能。”埃克特说道。蔓藤令他联想到罗网,有什么东西掉到蔓藤之中同样不容易脱身。
“那么勇士的良剑又如何解释?”疯子皮特兴致勃勃地问道。显然他对于猜哑谜的兴致远比弄清目前的状况更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一般来说这种形容指的是某个细长的建筑物。”埃克特解释道。
“就像魔法协会的那几根高塔?”瑞博问道。在他看来最细长的建筑物无过于那些高耸入云霄的尖塔。
“看来确实很可能与魔法协会有关,不过符合这种形容的建筑物在京城之中数不胜敷。”芙瑞拉不以为然地说道。
“与其说是魔法协会的那四座高塔,我反而更觉得我们住的地方更符合上面所写的词句,虽然这座别墅算不上极为细长,但是不可否认别墅之中确实有不少蔓藤,不是吗?”疯子皮特突然间插嘴道。
瑞博当然明白皮特所说的蔓藤代表着什么,贵族的宅邸确实总能够看到很多卷曲着的用来装饰墙壁的蔓藤花边。
“你说的不错,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