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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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兵士扰民不算是罪,放眼南宋大军也只有成形岳家军真正做到安民,其他地部队都常扰民,即便岳家军成形以前,岳飞的部下也曾扰民地记录。
这对于军队来说并不算奇事,所以宋朝的百姓畏兵如虎。
但罗腾飞却在行前下达了绝杀令:“扰民者,死!”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
百姓本就这么可怜。 欺负他们算什么好汉。
要欺负人也要欺负一点有实力的,比如说军队,匪徒,抢了他们的东西,大伙儿可以平分,但要是抢百姓的。 那只有死。
这时对面缓缓来了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他们靠边而行,让大军通过。
经过马车时,车帘突然掀开,露出了一张充满沧桑地脸庞,他大约四五十岁上下,两鬓确已发白,面容古朴,额头微突,脸夹清瘦。 五寸长须。 看起来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他不知在看些什么。 捻着胡须,一阵点头。
转瞬间以交错而过。
身旁的王胜突然发出了一阵惊疑之色。
罗腾飞奇道:“怎么了?”
王胜一脸肃然道:“刚才那人好像是王先生!”
“王先生!”罗腾飞问道:“你认得那糟老头子?”
王胜沉声道:“大人,若他真是王先生,可不许如此称他,王先生可以我王胜这一身最敬佩的人了。 ”
罗腾飞这才露出好奇之色,能让一个虎将心服口服的文士,这个人一定非同一般,讶然道:“这王先生又是何许人也?”
王胜道:“王先生姓王名庶,字子尚,庆阳人。 他是徽宗崇宁五年举进士,料事如神,在我们西北被称为‘常败智者’!”
罗腾飞听了这个名号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即然是常败,又岂配称智者!”
王胜没有机会此话只是道:“王先生早年是泾州保定县知县,深得我朝名将种师道老将军器重,举荐调为怀德军通判。 后来金国伐辽,辽欲归还燕云数州土地,向宋朝求援。 朝廷却只让种师道老将军收回土地,而不出兵支援。 王先生当即对种师道老将军道:‘我朝与辽国和平相处已有百年之久,今看辽国败亡而不救,却接收他们归还的土地,这等于是助女真人为祸我大宋!’朝廷不听,女真果然来犯。 当时,太宰李邦彦晚上召见王庶,征求对策。 王庶要求种师道老将军抵御金国,结果又不听他计。 导致了金人南下,无将抵御。 ”
说着,王胜叹了口气道:“后来,朝廷授王先生为陕西制置使,恰逢官家又命谢亮作为使者西入潼关,王先生写信给谢亮道:‘西夏的边患小而缓,金人之患大而紧迫。 到了秋高草旺马肥时必然大举侵犯,请您持使节号召各军积极行动,将其逐过黄河,再寻找机会恢复失地。 ’谢亮听了觉得有理,但不敢冒然调动军队,结果金兵果真入秋复来。 富平之战,王先生又对张浚提出正确的意见,张浚也是不听,结果五路大军四十万人马全军溃败。 ”
“还有许多事迹,一事也难以说明,但纵观王先生这一生,屡出计谋,但无一人使用,导致常败,所以,在西北称他为‘常败’,但因算无遗策,又称他为‘智者’,两者结合便成了今日的‘常败智者’。 ”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十四章 怪才王庶
第十四章 怪才王庶
看着王胜滔滔不绝的讲着王庶的事迹。
罗腾飞听了呆了半响,大叫了起来:“娘的,想不到那糟老头子这么厉害,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顿了一顿,叫喝道:“全军暂停歇息!”
他御马调头,扬鞭直往马车追去。
岳飞为人温文尔雅,礼贤下士,深得士人好评,虽是武将,但麾下文臣谋士却有十余位,文士二十余人,而他却一个谋士也没有。 平时想找一个人商议也只能找雷震、魏胜、岳银屏这些武将,雷震本是个将军却因实在找不到人处理文事,被他当成了文官来用。
他不想向岳飞那样跟十几二十个讨厌的文士人打交道,成天之乎者也,吟诗作对的。 他只想要几个真正有用,真正适用的,不说是张良、诸葛亮这类高水准的人物,但至少也得是房玄龄、杜如晦这类人才。
听王胜先前说的内容,显然表示这王庶是一个怪才,一个可以大用的怪才。
罗腾飞此刻缺少的真是这类人。
乌云踏雪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风驰电掣一般的往前冲着,盏茶功夫间已经赶上了那一行人。
罗腾飞后拉缰绳向左一移,乌云踏雪前蹄高高抬起,呈现九十度直角转弯,横档在马车面前,显示出了精彩绝伦的骑术。
朱奕留下来的那本《马经》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数百年地智慧结晶,罗腾飞日练夜读。 受益匪浅。 此刻他的骑术虽不如朱奕那般惊世骇俗,但放眼大宋却鲜有人比得上。
他翻身下马来到车前,作揖道:“请问马车上坐的可是王庶,王子尚先生?”
车帘掀开一个清秀的文士走了出来,他年不过二十余岁,可身材却异常的高大,足足有一米八六。 竟比牛皋还要高上些许,年纪轻轻。 长得却人一表人材,皓齿明目,端是风流倜傥。
他见罗腾飞是一个将军先是一愣,然后略一作揖道:“不知将军找恩师何事?”
罗腾飞毕恭毕敬道:“在下罗腾飞意图拜见王庶先生!”
“你就是江南西路的罗腾飞?”清秀文士眼中一亮,颇有兴趣的看了罗腾飞一眼。
“彬甫,让他进来吧!”苍老地声音马车里传来了。
清秀文士应了一声,作出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罗腾飞拍了拍乌云踏雪地马颈。 乌云踏雪听话的出了官道,在一旁草地上散步,不时还低头咬下几根嫩草嚼着。
罗腾飞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空间本是很大,但是一半都都书籍占据,加上中间还有一张桌子,留下来的空间不是很多。 尤其是罗腾飞跟那个叫彬甫的人身材异常高大,更是显得拥挤。
罗腾飞相对王庶坐下,看着他那糟老头的模样。 又度升起人不可貌相之感。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罗腾飞少有地严肃,腰杆挺直。 因为车里没有马扎、凳子,只有戏子,他罕见的跪坐了起来,坐得毕恭毕敬。 显得非常有礼。
王庶让彬甫上了一杯茶,笑问道:“不知罗制置使早在下有什么事情?”
罗腾飞陈恳道:“素闻先生才智高绝,我深感钦佩,路上有幸相遇,特来一会,聆听教诲。 ”
王庶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正是《孙子兵法》,他不疾不徐酩了口茶笑道:“不知罗制置使想听些什么?”
罗腾飞道:“在下奉官家之命攻打江陵府,遇上了些许麻烦。 这江陵府城池高大,难以攻克。 敢问先生可有妙计教我!”
王庶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轻笑道:“老夫却有一计,只是不知罗制置使有没有这个胆子用。 ”
罗腾飞哈哈大笑。 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高声喝道:“我罗腾飞别的什么没有,有的就是雄心豹子胆!只要先生的计策,可用可行,绝对没有可能没胆不用。 ”
“但也如此!”王庶脸上露出了一丝伤痛。
罗腾飞见了心中一禀,颇能理解王庶此刻地心情,出百计而无一人使用、采纳,落得一个“百败智者”的称号,这种无人赏识的心情,想必异常难受。
王庶重整了心情悠然道:“其实老夫这一计算不上是计,而是针对岳节度使的计策加以润色。 ”
听得此话,罗腾飞神色动容,心道:“莫非此人竟看穿了岳帅的计策?”
王庶知他心意,笑道:“老夫来时经过江陵府,闻得岳节度使已经截断了通往江陵府的粮道防线。 起初还以为官家派了人马,针对江陵府地弱点,出动大军围城,意图困死李成,但途中并未见到任何兵马故而心生疑惑。 随之却见到罗制置使的少许兵马偃旗息鼓,心中便有了想法。 你等行事如此反常,原因无非两点。 其一、官家派有大军,你们怕李成见势逃跑,故而偃旗息鼓。 其二、你们没有大军,故意偃旗息鼓,作出匪夷所思之事,以此来迷惑伪齐李成,让他做出误判。 两者几率本是五五之数,但依照老夫对官家的了解,以他的魄力未必会出大军来战,故而心底还是较为认可后者,制置使的出现求教,正好证明这一点。 ”
罗腾飞疑问道:“那你又如何知道此计出至岳节度使而不是我呢?”
王庶坦然笑道:“这个不可能的,个人有个人的习性。 岳节度使善于统筹全局,而罗制置使善于因时制宜,不同的作战风格。 注定了你们地处事方法,此计绝不可能出至你之手。 ”
罗腾飞叹服道:“先生料事如神,我罗腾飞佩服万分,请问你有何办法润色岳节度使此计,增加李成中计的可能几率。 ”
他深知李成中计关乎他们这场战役地胜负,他可不想失败地回去面对张俊这个恶心的家伙,受他数落。 因此声音特别地恭敬。
王庶诡笑道:“罗制置使只须办两件事情便可将五成的胜算,提升到九成。 ”
罗腾飞大喜道:“愿闻其详!”
王庶自信笑道:“第一、罗制置使可派遣一机灵之人。 前往江陵求见李成,便说是太尉张俊之谋臣。 让他告诉李成,便说朝廷已经派遣刘光世、韩世忠于岳飞、罗腾飞四人并力合围江陵,让他做好准备。 岳飞用地计策正是假意故弄玄虚,他们的目地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将他的视线吸引至陆路,而对方真实的意图是由水路进军。 第二、通知江南西路百姓。 让他们凑足六万壮丁,命他们沿长江逆流而上,至江陵后便可返回。 如此一来,李成十有八九会中此计。 ”
罗腾飞这才明白王庶什么叫做“百败智者”,原因就是如此,王庶有大才,但这才却是怪才,就犹如一柄双刃剑。 可以砍到别人,也可能伤到自己。
他出的这一计不可谓不妙,将李成的心态,将张俊的性格,展现地淋漓尽致。
张俊的小气善妒的性格是出了名的,他派人暗中通知李成告诉他“实情”。 那是合情合理,完全无需查证。 但李成也算是一代名将,即便相信张俊会干出这等事情出来,也不会冒然作出结论,最大的可能便是暗中派人前往长江调查。 届时他们发现果真有六七万人向他们逼来。
那时李成即便想不相信都难。
只要他相信真有大军,这出战岳飞巩固粮道便成定局。
这一计经过王庶的润色,成功的几率至少也要增加九成九,王庶自称“九成”显然加了谦虚的成分。
不过,这一计若是传开必然将张俊这个南宋第一将得罪地死死的。
罗腾飞的脸上精彩万分,似乎有几分想知道张俊得知这个消息时候的表情。
王庶见罗腾飞久久不语。 会错了意思。 黯然的叹了口气:正如他所言一般,个人有个人的习性。 他正统地计策就是想不出来。 能想到的都是这种奇计,偏方,妙在其中,但不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是失败的后果让人难以承受,使之妙计无人敢用。
这就是“常败智者”真正常败少胜的原因。
突地,罗腾飞拍案而起叫道:“太妙了!”
王庶惊喜的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了难以言语的渴望。
罗腾飞肃然道:“先生这一计看破了张俊、李成的心思,步步妙在其中可比陈平、郭嘉。 在下立刻以先生之计破敌,吩咐下去。 ”
王庶动容问道:“制置使难道就不怕受到张俊的嫉恨?”
罗腾飞长笑:“嫉恨?他对我的嫉恨八百年前就有了,多恨一点,少恨一点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有得必有失,万事万物又岂能两全其美。 弃小失,选大利,才是最正确地选择。 ”
罗腾飞站了起来,对着王庶深深一揖道:“先生大才,在下愿聘请先生为幕僚,时常聆听教诲,希望先生切勿推迟。 ”
王庶听得一怔。
那叫彬甫地人却笑了起来道:“恩师官拜龙图阁待制,陕西制置使乃是当朝从四品大员,官阶似乎比大人还要高上好几阶呢!”
罗腾飞也不由一阵尴尬,但依旧诚恳道:“这官阶不是问题,不出两年,在下必然超过先生,也只能先请先生暂且屈就了。 ”
他语气充满了自信。
王庶也为之动容,起身回礼长叹道:“制置使是第一个认同我王庶的人,第一个干毫无顾忌地用我王庶计谋的人,王庶不才,本欲相投,但此行乃是受到官家召见,暂时不能如大人意愿了。 不过劣徒自幼才思敏捷,是可造之才,今日便将他介绍给你,让他在制置使麾下充当以文职吧!彬甫,还不见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