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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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不怕死,不知道张将军怕不怕死呢?”薛枫哈哈一笑,缓缓踱步到了囚车跟前。伸出手去,脸色突然变得冰冷,狠狠的抽了张志彪一个耳光,“老子陪你玩到底!”
突然,飕地一声,一支箭滑过夜空,穿透了一个士卒的胸膛,他发出一声激烈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章 月夜溅血
“不好!士卒们,立即准备,有敌人来袭!”薛枫纵身一跃,顺手抽出龙渊宝剑。众士卒纷纷站起身来,扔掉手中的食物,拿起长矛和护盾,乱成一团。
“不要乱,安静!不要集中在一起,分散开,都趴下!”薛枫一边大喊,一边挥剑挡着飞来的箭支。
山坳的一侧,发射过来一阵密集的箭雨。薛枫率领的士卒因为听了薛枫招呼,立刻趴在了地上,除了四个士卒被箭穿心射死之外,其他人安然无恙。
一阵暴风骤雨般密集的马蹄声传来,密密麻麻的黑影冲来过来,全是骑兵!薛枫大惊,高喊着,“士卒们,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敌!”
借着篝火和月光的光亮,薛枫看到,这是一群高丽军打扮的骑兵,足足有上百人。
薛枫的人是步兵,面对骑兵的来回冲杀,岂能有好果子吃?再加上,来犯的骑兵是他们的2倍还多,如何能够抵挡?片刻功夫,就被骑兵砍死十几人,没死利索的也因为倒在地上被战马践踏而亡。
薛枫怒吼着,在地上跳跃着,挥舞着宝剑,一个骑兵冲来过来,他弯腰一蹲,狠狠一剑挥了过去,生生斩断了马的一条前腿,马一声惨嘶,跌落尘埃。马背上的骑兵摔落在地,被薛枫一剑砍去了头颅。鲜血冲天而起,溅了他一身。
又一个骑兵猛冲过来,薛枫甩了甩凌乱的头发,纵身跃起,在半空中迎向那名骑兵,剑光闪处,骑兵一条胳膊被斩落,惨叫一声滑下马来,被惊起的战马马蹄踏破胸腔死去。
血!杀!薛枫已经杀红了眼了,左突右冲,死在他剑下的骑兵起码有20多人。当然,他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浑身血迹斑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敌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了。
他手下押送张志彪的士卒们,拼命地躲闪抵抗着骑兵的冲杀,虽然一个个都免不了倒下死亡的命运,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干掉几个骑兵,来犯的骑兵也伤亡了不少。看样子,也就剩下30多人了。
月明星稀,无风,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薛枫借着月光一看,他的人只剩下不到十人。
骑兵们重新聚集在一起,又一起纵马猛冲过来。薛枫仰天长啸,“士卒们,拼了,卧倒,记住,目标是他们的战马。
“硕果仅存”的士卒们半跪在地上,骑兵刚一冲过来,他们手中的长矛便狠狠地刺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战马马腹,一柄柄长矛穿透战马的马腹,十匹战马一起发出悲惨的嘶声,带着巨大的冲力冲出十几米远才倒在地上,马背上的骑兵或摔死或被战马压死踏死,大多血肉模糊成为一摊肉泥。
而薛枫的十名士卒,又死了8个。在战马呼啸狂奔踩踏的一瞬间,他们固然伤了战马,自己也同时被乱马踩死,化为肉泥。
顾不上哀伤了,薛枫打眼一看,月光下,有一个骑兵正在用刀砍囚车的木栅栏。他心里一动,难道,是?想到这里,他长身而起,飞速地奔跑过去,原地跃起,一剑向正在砍囚车的骑兵斩去。但因为他是远距离奔袭过去,原地跃起的高度不够,再加上用力过猛,加速了身体的下坠,没有斩到人,却斩在了马首处。一道巨大的创口,殷红的马血喷涌而出,一个马首几乎要掉落在地,只与马身连着一层薄薄的皮,煞是恐怖。马连叫都没叫,就倒在地上,四蹄伸缩着,逐渐断气。马背上的人被摔了下来,月光下,薛枫猛然发现,居然是上官允!
他一手持剑,一只脚将上官允踩在脚下,吼着:“来啊,狗娘养的!”
看来,上官允是他们的“首领”,上官允完蛋了,剩下的十多名骑兵,也就失去了战意。面对这个军中英名远播的神机将军,如同一尊凶神一般伫立在那里,浑身是血,剑尖上还在滴着血珠,刚才他那疯狂屠杀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这些张士贵手下的骑兵一阵阵胆寒,互相对望一眼,呼啸一声不战而去。如果是敌人,他们或许会殊死一拼,可他们面对的,不是敌军,而是自己军中的将军啊!如何还能有死战到底的勇气?
薛枫什么都明白了,又是上官允!他扫了一眼脚下已经昏死过去的上官允,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至。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去死吧!他吼叫着,一剑挥去,上官允身首分离,鲜血先是喷涌,尔后汩汩地从脖颈处流淌着。
大踏步走到囚车跟前,长发披散在脑后,铁青的脸上血迹点点,神情可怖之极,他长吁一口气,又是一剑挥去,张志彪也被他斩首而亡。
辽东城。张士贵的战报来到,李世民打开一看,当场凉了半截——刚刚册封的神机将军薛枫,居然与张士贵之子张志彪、上官仪义子上官允一起阵亡了!
逃回去的骑兵们没有说实话,只是说上官允、张志彪与薛枫等人同归于尽了。尽管哀伤欲绝,但张士贵为了保住自己和整个家族,他派人将这十几名骑兵暗暗处决,然后上奏了这样一封战报——大意说,薛枫与张志彪、上官允领兵勘查敌情,结果半路遭遇高丽大股敌军,经过血战最终还是寡不敌众,三人及其所部500人全部以身殉国,云云。
消息在辽东城的唐军中传开,豫章当即就昏死过去。
李世民来到豫章的营帐中。豫章已经数日水米未进,面容憔悴。薛枫的“阵亡”,对她的打击太大。连日来,薛枫音容笑貌一直萦绕在她的耳际,令她哀伤断肠,难以自已。
“豫章,父皇看你来了。”李世民怜惜地坐在她的床榻边上。
“父皇,女儿迎驾。”豫章乏力地撑起身子。
“躺着吧。豫章,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人死不能复生,保重自己身体要紧,知道吗?”
“父皇,明堂对于我来说,那就是生命,那就是一切。失去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真后悔啊,不应该让他上阵的。”豫章眼泪夺眶而出。
李世民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豫章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军报国乃是一个男儿无上的光荣,既然是将军,就难免会马革裹尸。豫章啊,朕班师回朝后,好好封赏他的家人就是了。”
“不,不,我不相信,明堂没有死!他一定不会死的!”豫章哭喊着,神情之凄惨之哀伤,看得李世民忍不住叹息一声。
“豫章,朕也很惋惜啊,好了,别哭坏了身子。你先休息,朕还有军务。”李世民说完,深深看了仍然在抽泣的豫章,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第三十一章 美女骑兵
黎明的曙光划破了天际。薛枫吃力撑起身子,晃悠悠地向着另外两个幸存者——押运张志彪囚车的士卒,走去。
“你们,叫什么名字。”薛枫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两个面目黝黑身材敦实个子不高的青年士卒,目光虽然疲倦但仍然是无比冷厉。
“回将军的话,小的张成,他叫李虎。”张成一边抖着身上的泥土,一边站起身来。叫李虎的那个士卒也狼狈不堪地起身。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都苦笑起来。在这种时候,什么士卒,什么将军,大家都一个样——满身全是血迹,蓬头垢面,死里逃生。
“将军,如今我等该如何?”张成叹息一声,“昨晚的那些骑兵,好似是我军的人。”
“你说的不错,是大唐骑兵。如今之计,我们只能继续前进,到辽东城去,将此消息上报给朝廷。走吧。”薛枫仰天吁了一口气,他知道,此事肯定是张士贵所为,但他是大唐国公、根基深厚的军队门阀,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对这两个士卒又怎么能“深说”呢。
薛枫带头向山坳的出口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出了山坳,三个人脚步踉跄地行进着。路上,没有行人,一片冷清,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毁在战火中,或被砍伐,或被烧毁,废墟上偶尔还有一丝青烟飘起。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都是笔直的大路。薛枫望了望后边的张成和李虎,“二位,你们可知,哪条道是通往辽东城的?”
“将军大人,我们也不晓得啊。向导在昨晚的战斗中被砍死了,这该如何是好?”张成呲牙咧嘴地呻吟了一声,身上的伤口因为走路震动疼得让他有些受不了。
薛枫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似雷鸣。张成脸色大变,“将军,我们快逃啊,是追兵,又来了!”李虎也苦着脸,立即做出一幅逃命的架势。
薛枫一惊,猛然转身向左,左边的大路上尘土飞扬,有一股子骑兵纵马扬鞭飞驰过来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这里一马平川,我们又能往哪里逃?再者说,能跑得过骑兵吗?稍安勿躁,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说话间,马队已到跟前。马上的骑士纷纷勒住缰绳,口中发出“吁”地声音,马蹄纷飞,扬起尘土一片。
尘土渐渐散去,薛枫看去,望得呆了。眼前是一列整齐的骑兵队,起码有数百人,马首接着马屁股在左边的大路上排成了长长的一纵行。看装束,居然是高丽骑兵!还不仅如此,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是清一色的女骑兵。个个面目妖娆,头系红色头巾,身披皮革制作的护具,背插箭筒,手持一柄弯刀,妩媚无比,杀气腾腾!
为首的一个,身着一身黑色的软皮铠甲,白皙的瓜子脸,柳叶眉,挺拔的小鼻梁,目若晨星,樱唇红润,胯下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同样手持一柄弯刀,整个人看上去,俏丽中带着一种英武肃杀之气。
薛枫看得一呆,而他身后的张成和李虎,望着这一队英挺的高丽女骑兵,心头扑通扑通地直跳。不过,不是害怕,是震惊!女骑兵啊,天哪,女子从军已经很罕见了,居然这么多女骑兵!
心念百转。面前的女子开言了,“大胆唐人,居然敢在我高丽国土上到处招摇,一定是唐军的奸细!”说罢,她回过头去朝一群女骑兵们“乌里哇啦”地说了几句,几个女骑兵翻身下马,手持弯刀,向薛枫三人逼近过来。而众多骑兵也随之纵马包抄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枫盘算着逃走的成功几率。如果能有一匹马,披挂整齐,或者还有一点冲出去的可能性,但如今手无寸铁又是步行,再加上还有张成和李虎,要想冲出这群娘子军的包围圈,近乎天方夜潭了。但,自己能就这样成为一群高丽娘们的俘虏吗?文·心‘阁‘手‘打·组…整…理
突然,张成和李虎喊叫一声,身子猛然从高丽女骑兵方队的马匹间隙中飞速穿过,各自朝不同的方向没命地逃窜而去。薛枫大喝一声,“不要,回来!”但张成和李虎逃命心切,哪里还能听他的话,脚下继续玩命地飞奔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
薛枫叹息一声,愚蠢的家伙,完了!果然,首领模样的那个女骑兵冷哼一声,伸手摘下背后的弓箭,引箭搭弓,右臂后拉,飕地一声,一支羽箭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弧,正中张成的背心处。张成惨呼,身子停顿了一下,扑通栽倒在地,面朝黄土双腿蹬了几下,身子一阵猛颤,再无动静。与此同时,另外几个女骑兵也取下弓箭,瞬间将李虎射成了一个刺猬。
惨叫声传进薛枫的耳朵,他的心一阵刺疼。一股怒火刹那间升腾起来,他的眼睛中放射出仇恨愤怒的火焰。
女骑兵首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手一摆,几个女骑兵围拢过来,明晃晃的弯刀映照着薛枫肮脏而激愤的脸庞。
薛枫仰天长啸,身子原地起跳,半空中龙渊宝剑出鞘,左脚往右脚背上一垫,整个人就斜着窜了开去,女骑兵们只见人影一闪,薛枫已经腾身跨在了女骑兵首领的背后,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上的龙渊剑锋横在了她的咽喉处。
女骑兵们发出一声声惊呼,薛枫身前的女骑兵首领动也动弹不得,口中发出愤怒之极的喊叫:放开我!放开我!她的汉话并不流利,再加上急切之间,强调听起来非常刺耳和怪异,在空中飘荡着。
“纵马,奔跑。否则,你我同归于尽!”薛枫低低而言,双腿一夹马背,那匹雪白的骏马撒着欢儿向右首的方向奔驰而去。身后,女骑兵们的惊呼声依旧不绝于耳。
耳边呼呼的风声,马已经达到了它的极限速度。薛枫为了保持身形,已经收起了龙渊,两只手死死地“捆”在女骑兵首领的腰上。刚开始,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听不见追兵的动静,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便感觉到有些异样。女骑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