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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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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景熠很安静,我没有抬头去看他,也没听到他气息上有什么变化,只是在片刻之后被他握住了手。
  “胡闹,”轻轻的一句谴责之后,景熠的声音低沉,“大夏朝举国之福,还不够荫蔽帝后嫡子么?”
  眼睛对上他浓黑的眸子,烛火跳跃,晶莹中,我看到那里面含了带一点宠溺的哀伤,丝丝缕缕。
  我想,为了这样一个目光,这许多年,便都是值得的吧。
  五日后,北蒙王室一行启程北归。
  这五日里,那牧多次试图联络我,我都没有回应过,一直到临行前夜,我到底是去见了他一回。
  没有提前报信或通传,我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说了一句一早就准备好的话。
  “那牧,其实你一直以来的那些话,那些疑问和猜测,不解和忿然,并非是在替我不值,而是你深刻的明白,若你和景熠处在相同的境况下,他所做的那些,你做不到。”
  他直直的看我,终是坦然:“是。”
  顿一顿,他又道:“有些东西,身为帝王,碰不得。”
  我淡淡的笑:“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自此风华掩(一)

  乾阳宫。
  早朝一个多时辰前便该散了,太平盛世,无战无灾,乾阳宫大殿的大门却到此时还未开启,里头在议什么自不必猜。
  我盯着那紧闭的六扇檀色大门,没有半点表情。
  里面的那一群人,在这样的日子,竟都不肯放过他。
  十月二十,景熠的生辰,沈霖送行北蒙返京的前一日,我特意选了这一天。
  欣然立在乾阳门和乾阳宫大殿之间的大片空阔中央,钗环精致,妆容剔透,一袭绛紫蜀绣华贵雍容。
  当那檀色大门终于沉重无声的缓缓开启,各品阶服色官员鱼贯而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我,以一个稍显逾制的色彩,站在一个明显逾制的位置。
  那许多人是顿了一顿的,一瞬间的静寂,随后便有着低微的嘈杂荡漾开来。
  我看着,唇边略弯。
  上一次站在这里,还是建宣十二年立后的那日,这些人匍匐在高阶下,安静虔诚,那时候的他们,甚至没有胆量抬头看一看我。
  此时的我,一眼便可扫遍全局。
  一些人垂首,一些人偷望,也有一些无所顾及的直直盯向我,我毫不闪躲,淡淡的由他们看,有风适时掠过,我比任何人都稳。
  当年景熠决定亲征的时候,他手上实握的权力尚不足朝野半数,于是有着那一片的呼号跪谏,拦在我如今站立的位置,誓死相阻。
  那时的他,在政元殿里闭门三日不理,到底可以丢下严旨穿行而出,尽管在乾阳宫门外还有一个我,符合大多数人心愿的一起来逆他的意,却是以一种足够震撼的方式推了所有人一把。
  如今那些沉疴老臣早不见踪迹,新旧递嬗,天地澄明,眼前的,已是景熠的朝堂。
  然而偏偏是这个朝堂,莫说严旨禁令闭门不理,甚至都不容许景熠将对手拆分一一拖入政元殿,就一直在这堂皇大殿之上,一个数百年来极具庄严不可妄言妄为的地方,将那个天下之主禁锢在祖宗基业天下苍生的重压下,问他要一个答案。
  景棠奏请回京的折子被压了十日无批,早朝散得一天比一天晚,数月僵局,那个倾世耀眼的帝王赢得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天下之争,如今却因着一个无法苛责的讨伐,被自己人堵入了墙角,何等悲怆。
  而那个无法苛责的讨伐对象,便是我。
  场面有着一时的僵持,我是皇后,按理身份高过他们所有人,但这毕竟不是中秋宴,我出现在一个完全不合宜的地点,礼数之说,便无定数,甚至那群人中有几个跳出来指责我的逾越,也不算过分。
  很快,对面有人做了决定,最前面几个深色官服的朝臣互望一眼,心照不宣的冲着我垂眼躬身,并无声响,随后迈步离开。
  一个在守礼和失敬之间尚算折中的态度,算是在这样一个日子,给那个已经慢慢踱到大殿门口的帝王一个面子。
  朝臣三三两两的从我身边经过,有的扬长,有的谨慎,我已经全然不看,就只将眼睛盯在那抹明黄身影上。
  他自然早知道我在外面,就如我知道他会到殿前来接我一般,站在大殿硕大的门边,有明媚暖阳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罩了一层光晕,微微发着光,犹如神祗。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尽了,我才到他跟前,仰头对上他的墨色深瞳,如两年前一般的,笑容微绽,轻启唇齿:“皇上万福。”
  他淡笑着,如昔配合着朝我伸手:“皇后有礼。”
  被景熠牵着从大殿穿过到文和殿,蔡安见状早已不再伸手,恭敬的避到门外。
  即便身边已没了人,我们也如每日一般没有说起外面的这场困境和僵局,他甚至没有开口问起我今日的异举,只安静的由得我把弄。
  为他换好一件白色常服,伸手去取衿带时,顿了一下,没有拿他白衣常配的暗金,而是选了条与我衣着同色的绛紫,仔细系好。
  紫色尊贵还在明黄之上,帝王专属,非祭天盛典,我穿都是逾制,亏得方才那些臣子没有抓着来挞伐,想及此,不觉一笑。
  他见状也含了笑,问:“好些了么?”
  我点头。
  自从洛虹山庄回来,许是大动了气力的缘故,我本已见好的身子又有些反复,入夜无人护着根本睡不下,怕他担心却也瞒不住,只得顺从的被他禁在坤仪宫里休养,这么多日,他日间从未出现,却是夜夜来陪着我睡,直至清晨离开。
  对于这些,我没有再试图劝阻。
  “过午之后……”少顷,我开口问,“你有空么?”
  “嗯?”
  “我想去倾城看看。”
  轻声把话说完,如预料的一时未有回应,我也不抬头,过会儿听到他的声音:“好。”
  建宣十三年夏,百年倾城一朝覆灭,在那一场火光冲天中,伴随着我长大,承载了我十几年信仰与梦想的地方化为灰烬,一年多以来,每每想起,俱是痛绞。
  即使金陵已再起一座逆水,唐桀阑珊都能释怀不计从前,我却始终无法原谅。
  当深刻的爱和怨重叠在一人身上,让我望而生畏,从金陵回京的时候曾路过了倾城,我只远远的望了一眼,对于那个已是有驻兵把守的禁地,甚至没有勇气跟景熠提起要去看一看。
  如今再来,终是略略惊讶,这里面亭廊院落竟都是原般模样,忍不住歪头看他。
  他淡淡的别开眼:“修了一年,总算复了原来的样子。”
  想是景熠提前的安排,倾城内外都没再看见半个守卫,环视着这片空无一人的静谧,我轻轻弯了嘴角:“却到底不再是原来那座城了。”
  景熠没再说什么,只伸手牵了我的手。
  执手轻踱,我们慢慢的从大门口往里走,仿佛当他不知道一般,我一个个院落的指着念叨:这一片都是迎风阁的地盘,这里是雷英堂,堂主宋霄见谁都笑得很爽朗,岳泽堂的温嵘是个急性子,荣峻堂主韩枫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烁金堂的顾绵绵不用说了,她喜欢宫怀鸣,整天缠着我试毒……
  一直走到最深处,手指划过那个小院子的方向,我愣了一瞬才道:“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初见面,景熠的剑在我喉间,我永远记得那个明媚璀璨的少年,那个淡而清亮的声音。
  迈步进来,景熠朝前面走了一小段,转过身看我:“是这里。”
  我跟了几步,在距他四尺左右停下来,道:“第一次见面,你就站在那,拿一柄剑指着我——”
  “你站在那里就可以了。”他紧跟着把这句说出来,我愣一愣,很快笑得灿烂。
  他竟还记得。
  瞄一眼他手中的擎光,我吸一口气,把话说出来:“景熠,我们过过手吧。”
  相识十二年,细想起来,除去极少的几次三五招便作罢的近身交错,我和景熠从未正经过手,他学武的时候,都是沈霖陪他喂招,后来我在他身边,根本不敢提这种要求,再后来,也便没了机会。
  景熠望着我顿了顿,提剑向我抱拳:“景熠。”
  这是江湖过手的方式。
  我笑,暗夜滑入手中挽剑亮出,同样冲他抱拳:“倾城逆水,落影。”
作者有话要说:  相遇的地方。

  ☆、第二十六章 自此风华掩(二)

  倾城不算大,占了一个城字,与二十里外的京城比起来可以说小的离谱,长宽两百丈见方,有方正的围墙,占地不过六顷,大概是京里头那座皇宫的三成大小,周围却有着比皇宫更宽更阔的空旷,大多数时候,这里人不多,甚至略显冷清。
  作为曾经本朝第一大帮派,在很多时候,这座城扮演着制定规则和惩治奸恶的角色,不见得足够公平,却拥有绝对的实力。
  当然,意图打破这些规则一夜成名的也不在少数,对于这些人,倾城宽宏得近乎纵容。
  所以说,倾城其实又很大。
  倾城逆水,寥寥不足百人,人数比迎风阁四堂之下的任何一个分堂都差得远,却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绝顶高手。江湖上无数人以进入或战胜逆水堂为终极目标,但真能达成的实在少之又少。
  与迎风阁的来去自由不同,这是一个许进不许出的堂口,不光要万里挑一的武功身手,还要有足够忠诚坚定的禀性,否则只会自寻死路。
  以前的我,并不懂为何在一个硕大宽容的帮派中会有一个如此严苛的堂口,也从未去想其中的根源,一直到我跟在了景熠的身边。
  逆水堂,司护卫、杀伐。
  倾城是大夏朝的倾城,逆水的护卫与杀伐,实际上就是天下顶端那个人的护卫与杀伐。
  不参与任何阁主堂主的争夺也不会被指定继任城主,却是除城主外唯一能同时调用迎风逆水的人,不参与两边每半年一次的武功排名,却早已实质的占据了第一的位置。
  我是倾城的图腾,逆水的核心,毋庸置疑的拥有顶尖的身手,在这一点上,我从不谦虚,也容不得我谦虚。
  因为我要站在景熠身边。
  如今的我,站在景熠面前,与他提剑过手。
  景熠的武功是唐桀亲传,倾城剑法天地支嫡系,最登峰造极的不传绝学,江湖上都以为这是城主担心青出于蓝,留给自己保障地位的护身符,殊不知历来能学到这两支的俱是皇族,因着极少人前露面,才让人有了秘而不授的错觉。
  我则因着所处角色,除了倾城剑系,还学了许多庞杂武功,从内功兵刃,到医毒暗器,甚至一些濒临失传的派系或主流刀剑的破法。
  所以比起身手涉猎,该是景熠的精深,我的广博。
  真动起手,初时我是占优势的。
  再登峰造极的武功剑法,只要熟悉,便有可抵挡,在金陵面对逆水众人,我曾以一敌九撑了许久不输,此时对阵景熠一人自不会是太难的事,我了解他剑下的每一个招式,他却不知我抬手会是哪家绝学,加之我格外上了心,不停变换身法剑意,数百招下来,他完全奈何我不得。
  仗着暗夜精悍,我始终缠在景熠近身,与我交过手的人都知道,一旦被我近了身,便是极危险的征兆,长剑施展不开,将处处受制,特别是当暗夜出现在我左手的时候,便是不杀人,也随时可能一招结束战局。
  可之于景熠,我却胜不了他,不但胜不了,反而在千招之后渐失底气。
  高手过招,输赢只在一招半式,破绽自不会流于表面,我仔细了全部精神来寻一个机会,却不想越仔细,越吃力。
  景熠的剑势起初并不是我熟悉的模样,没有逼人气势也不见强悍,被我的多样攻势压制之后更是变得异常温和。
  而那温和又与沈霖的不同,那是一种时刻蕴藏着硕大威胁的平静,非凡耐心之下的严密防备,让我始终看得到却始终无从下手,半点不敢松懈。
  这样的以不变应万变终是把我拖进了最不擅长的持久战,在彼此奈何不得一段时间之后,他却开始有了变化,竟还是些我预料不及的剑法以外的东西,这不禁让我大大惊讶,想不到一个那样忙碌的帝王,也会在这等百尺竿头精进再攀。
  他竟然,不光是使剑的。
  这让我的近身战术有了潜在危险,一个多时辰过去,气息略略开始跟不上,稍不留心,瞬时便有强大攻势压过来,逼得我不得不打乱节奏来挽回——
  他既应了我过手,自不会故意让我什么。
  如此几次,我便难免破了周全,在强接了他一记重手之后,一声没压住的闷哼从唇边溢出,景熠何等敏锐,手下登时就是一顿,我见状连忙半点不停的攻回去,阻了他想要停手的意图,用几番缭乱掩盖些许破绽,仿佛全无方才那一丝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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