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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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一下,还是找了唐桀和阑珊,与他们一一说了我在宫里发现的事和怀疑。
阑珊蹙眉不语,唐桀则一脸凝重的道:“这段时间倾城确实有些不对劲,隐约像是有什么,又摸不着,京城官家聚集,就是怕有人抵不住诱惑,沈霖查了几次都无果,我本想着要亲自盯着怀鸣和萧漓他们彻查一下,结果这回景熠亲征刚一走,就出了漕运这个事,占去了大量人力。”
我点头,问唐桀:“南方的事,需要我去一趟么?”
倾城人多势高,分堂众多,近几年来发展得尤其迅速,涉及的广,难免会遇到地方上的纠纷麻烦,以往这种事都是雷英堂和宫怀鸣出面调停,而遇到有人仗着倾城不愿背上仗势欺人的名声,着意为难的时候,大多便是我跑一趟,不见得真要动手杀人,一般听到落影到了,玩得过的自然懂得见好就收。
而这一年来,落影的销声匿迹已经引发了各种猜测,有说我被朝廷抓了的,也有说我死了的,甚至还有妄图一夜成名的人,大大方方的站出来说是他灭了倾城的图腾。
对于这些,我不解释,倾城也不会说什么,但多多少少的麻烦还是惹了一些,是否会因此让倾城失却颜面还未可知,不管怎样,我确实已经失职太久。
“不用了,”唐桀包容的笑笑,“我去一趟吧,刚好也有些事要查。”
我还要说什么,阑珊在一边开口:“你好好的守在宫里吧,这态势,还是谨慎些的好。”
我怔一下,不知道阑珊怀疑了什么,问也再问不出什么,不过难得的他们两人意见统一,我只得点头应了。
离开的时候我去找了萧漓,他见了我十分高兴,直说许久未见,问起我的近况。并无闲谈的兴致,我只嘱咐他近期不要插手迎风阁的事,无论如何逆水堂的主要精英要留在京城待命。
回到宫里没几日,开始有前线的消息回来,捷报频传,几乎日日都是大捷,这让皇宫乃至京城都一片欢腾,在景熠亲征刚满一月的日子,我收到了大军即将凯旋的信报。
自此我不得不放下那些隐约担忧和莫名空落,相信这场战争是真的胜了,如此简单迅速的完结,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也让我更加相信他对这一役的蓄谋已久和志在必得。
景熠十岁继位,登基十三年,收获了这样一场名副其实的胜利,不光是成功的接触到了至高兵权,还获得了实至名归的战功,让朝堂上尽数大大年长于他的臣子再不会因为他的年轻稚嫩而出现半点挑衅目光。
我从未想过他的胜利意味着什么,我只是替他欢喜,然而我的欢喜却仅仅持续了两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只手可弥天(三)
第二封急报送到的时候,我正在太后所设的小宴上盯着一群女子各自妖娆,傍晚时分,又是急乱的脚步传来,我慢慢的扭过头朝外看,看着司礼监掌印疾奔进来,未到跟前,噩耗已至,我霍然站了起来。
御驾体察戍边,遇不明伏击,亲随阵亡殆尽,皇上生死不明。
手突然就有点抖,八百里加急的信报,落款却是三天前,算算日子,在京城接到凯旋捷报之前,景熠就已然出了事,这封急报在内阁被压了整整一天,这让我怎能定得下神,两天来多少人兀自欢喜,又是何等的讽刺。
“都散了,即刻宣内阁首辅进宫。”
最先有反应的是太后,与我不同,她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尽管脸上也是变了色,到底没有乱。
见我看她,她也直盯着我:“皇后回坤仪宫,没有哀家的话,哪都不许去。”
说罢,她又环视一圈,补了一句:“后宫众人也是一样!”
当晚,容成耀没有进宫,理由是天色已晚,且前线消息尚未证实。
太后震怒,再宣,回称公务繁忙,依旧不见遵从,一连几次,最后连回应也不见有了,于是太后慌了神,叫内禁卫围了坤仪宫和广阳宫,严禁任何人进出。
对于这些,我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平静的如笼中鸟一般任人宰割,但宣旨的内监前脚走,我紧跟着就出了宫。
然而到了倾城却连唐桀和阑珊也不见了人,萧漓一脸凝重的告诉我,唐桀去了南方后不几日,阑珊也离开了,走之前叫萧漓留在倾城等我。
我问:“可有消息传回来?”
萧漓摇头:“城主曾传信回来要你南下,但联系不到你,于是阑珊便亲自去了,后来两人都再没音信。”
“她自己去的?”我皱眉,护卫是逆水堂的职责,“你没派人跟着?”
萧漓有点无奈:“她不让跟,谁敢违她的意思。”
心里沉一沉,唐桀要我南下,证明事情已经超出他的预想,阑珊明明知道我在哪,也完全可以进宫找我,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走,还把整个逆水留给我,以她和唐桀的能力以及倾城遍布南北的分堂,怎么可能这么久没有消息。
见我沉吟不语,萧漓又道:“现在逆水几乎全数在这边,但这几日京城周边莫名集结了不少人,俱是平民打扮,却一眼就知不是,也非江湖人,怕是要出事,咱们是不是要把人撤走一些。”
我听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三日了吧,”萧漓不明所以,疑惑于我的迟钝,“你这几日没在京么?”
我愣一愣,忙问:“有多少人?”
“数千,只多不少,”他沉吟一下,“可能是朝廷的人,会不会是朝咱们来的?”
当然不是,也不解释,我当机立断对萧漓道:“你立刻带人南下去找唐桀他们,把人全都带走,不要声张,一切讯息都走逆水自己的通道。”
“好,”萧漓有点意外,跟着问,“那你呢?”
我默然片刻,垂眼:“我还有别的事,暂时不能离开。”
萧漓顿了一下,眼中虽闪过诧异,却点头没有多说,只最后道:“要不要留几个人给你?”
我摇头,知道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不能理解,我平日里不见踪迹也就罢了,现下出了事,唐桀亲自传信要我去,竟然还置之不理,未免太不像话。
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可惜眼前有事的,不仅仅是倾城。
连夜回宫,心乱如麻,如果城外的是官兵,只可能是容成耀的人,我怎么都想不到,他前一刻还表现得那么沉得住气,既没有激进□□,也不见消极退守,怎么会突然就起了事!
容成家跟倾城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未可知,逆水堂高手再多,现在并不能插手宫里的事,不如全部派去南方给唐桀,也算我在这个关头能为他做的了。
倾城大举南下,景熠西征遇袭,京城暗藏杀机,尽管我已经隐约觉得事情蹊跷,也知道容成耀狼子野心,但这个时候,我满心满眼都被景熠那生死不明四个字堆满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三者之间的联系。
天微微亮,似明还暗,宫里在这个本该最宁静的时刻隐隐泛着浮躁,各宫宫门紧闭,四处不见晨起的洒扫下人,却在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缁衣侍卫,分散在宫内各处虎视眈眈,并非内禁卫的人手,要无声无息的避开他们进坤仪宫还颇费了我一番周折。
我知道这就是要出事了,容成耀已经明目张胆的抗旨不尊,狰狞外露,御驾亲征,京城留守官兵不多,如果他三天前就已经集结了人手,那么与景熠的同一时间被伏击绝脱不了干系,现在消息已然暴露,想来就是不打算再等了,也许很快就会进城。
薛家绝不会坐以待毙,而一旦碰撞,他们之间最先要争夺的会是什么?
匆匆换了衣服出来,坤仪宫门口,拦住我的是郭兆麟。
拦住我,却不说什么,我见状问他:“你现在是听命于谁的?”
这个粗壮孔武的指挥同知垂首:“卑职奉命保护皇后娘娘安全。”
我眯了眼睛,这人看似耿直,心思倒是细腻,并不说听命于太后,也不表达效忠我的意思,毕竟在他眼里,我是容成家的人。
于是轻哼一声:“那傅鸿雁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叫你离我远一点。”
犹豫一下,他点头:“确有此一说,只是——”
正说着,远处忽有隐约骚乱声音,听着像是宫门方向,心里一动,容成耀预备的人还在城外,这会儿会是谁?
无暇求证,我冲着郭兆麟皱眉:“没那么多只是,你要么离我远一点,要么就跟我来,你要是还念着你的正主子,就该知道现在谁最需要你保护!”
他闻言目光闪烁一下,无声让开去路。
我再不多说,连忙带着水陌奔了广阳宫。
广阳宫里也是一片不安,唯一安枕的只有一岁半的景垣,自从去年中毒之后,这孩子一直嗜睡,太医束手无策,景熠也不见多么上心。
郭兆麟到底跟着我过来,有他在,进广阳宫并未多费口舌,只是当我看着那个依旧睡得香甜的孩子,忍不住轻叹,身为皇长子,他早就注定将在这场权力的拉锯战中处于漩涡中央,不知此日以后,这小小的孩子是福是祸。
也不理那两个慌张的乳母,让水陌抱起孩子,刚要离开,就听喧闹临近,院子里突然冲进了许多人,冲突打斗骤起。
作者有话要说: 嗷~还能看到这篇文的同学们~么么哒!
☆、第十二章 只手可弥天(四)
来者凶猛,门口不多的十几个内禁卫根本拦不住这些人,很快死伤了几个,眼看着已逼近我所在的正殿,这时却见早先在宫里见过的缁衣侍卫来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冒出来般,一下子把打斗扩大了一大圈。
郭兆麟惊讶之下还算冷静,见状挥手示意内禁卫撤出,全数拦在正殿门前。
我盯着先冲进来的那些人,觉得衣着上十分熟悉,忽然一顿,问郭兆麟:“京禁卫?”
见他点头,我不禁暗自扼腕,这一年来在宫里住惯了,竟忘了以前常在京城见过的这些人!容成耀埋伏的人还在城外不假,但京禁卫是时刻在城内的,一道宫墙之隔,薛家早早弄了自己人进宫,容成耀又怎么可能坐等夜长梦多。
暗自咬牙,早知如此,我该回宫的时候就直接来把景垣带走。
广阳宫的院子还算宽敞,场面十分壮观,两边很快各有死伤。
显然这些进宫来的京禁卫俱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无论从人数还是武功上都占优,那些缁衣侍卫虽然也不差,但时间久了依旧不敌,一一命丧当场,几个奶娘下人见状四散逃窜,全都没能侥幸,看来这群京禁卫得到的指示就是不留活口。
终于到了两边禁卫对峙的时候,京禁卫领头的那个认得郭兆麟,上前抱了抱拳:“郭同知,我等奉命来接皇长子,还请同知给个方便。”
郭兆麟冷哼一声,十分不屑:“京禁卫与内禁卫一般,直接听命于皇上,现下皇上远在边塞,敢问你是奉了谁的命?”
那人淡淡一笑:“郭同知何必明知故问,皇上在哪里现在谁也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还是不要耽误了兄弟们办差的好。”
郭兆麟脖子一扬:“呸!”
一言不合,打斗再起,内禁卫中多数精英都被傅鸿雁带走了,余下的分了两边各自守在坤仪宫和广阳宫,眼下广阳宫这边除了郭兆麟,并没什么太好的高手,虽也能折损对方一些,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些,不出一刻,就只剩了郭兆麟孤身奋战。
郭兆麟的功夫到底还是不错的,掌剑同修,招式大气滂沱,蛮中带巧,饶得伤了几处,依然毫不退缩,堵在大殿门口,那些京禁卫一时攻不进来,反而又伤亡了几个。
一边的水陌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缩在我身边惊恐的来回看,她怀里的景垣早已醒来,倒是不哭不闹。
我看看她,叹口气,指着侧殿道:“到里面去,不叫你别出来。”
水陌怔怔点头,又踌躇:“那小姐——”
我催促着:“快去。”
见她乖乖的进去了,我才上前两步,冲着还在浴血奋战的大汉悠然开口:“郭兆麟,你大势已去,何苦负隅顽抗呢?”
郭兆麟浑身一颤,突然一记猛招击退眼前的对手,回头怒道:“原来是你!”
那边又是一刀砍过来,郭兆麟一边抵挡,嘴里不停:“我早知道不能信你!你们容成家谋权篡位,狼子野心已久,皇上真是看错了你!”
他这一分神说话,防御上难免露了破绽,一个不察,背上当即又是一道血口,我看得略皱一下眉,轻笑:“你醒悟得也不算晚,白白丧命实在可惜,不如束手就擒,本宫念你一片忠心,自会饶你不死。”
对方那个领头的闻言顺水推舟:“皇后娘娘所言甚是,郭同知还是想清楚了的好。”
此时的我又往前凑了一步,作势去问那人:“伯父可进宫了?外头的人都进城了么?”
“首辅大人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