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又翻墙了-第3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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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霆烨霸道而轻蔑的话语强势的插入了纷乱嘈杂的吵闹之中,原本还准备用唾沫星子淹死夏铭远,令其妥协的众位老臣不约而同的一噎,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向从门口走来的两人。
有些人就是如此,不管走到哪里,身处在怎样的漩涡之中,该有的荣耀光芒丝毫不会减少。
那些个刚才还群情翻涌的臣子们,这会子看到了风霆烨,哪怕知道这人是他们这时候的对头,可在他绝对的强势面前,还是产生了几分的胆怯。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人还没来之前,他们可以嘴上没个把风的胡吹海吹,随意的对其各种诋毁,可正主一来,这些个叽叽喳喳犹如麻雀一般的长舌男反倒一下子全都噤了声。
非但噤了声,还在风霆烨强大的压迫力之下胆怯略显怯懦的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了一条道来让两人通行无阻的走到夏铭远的面前。
紧随其后的柳宜镶见此实在忍不住默默捂脸,几年时间,皇表哥果然是越发的霸道狂霸拽了,瞧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势,简直要逆天了有木有!
“你们来了。”夏铭远虽然不太赞同风霆烨在这个时候将夏雨晴带出来,但不可否认,在这个时候见到风霆烨,还是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风霆烨揽着夏雨晴一步步走到了夏铭远的面前,听到他的话,微微一笑:“朕若还不来,朕的皇后还不知道要被诋毁成什么样子呢。”
风霆烨的话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寒意,令那些个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彻底愣住的大臣们猝然惊醒,在看清风霆烨怀中的夏雨晴后,果断将炮火直接对向了夏雨晴与风霆烨。
“烨王自重,此事乃夏国国事,烨王虽与吾皇同为连襟,但到底并非夏国之人,还请烨王不要插手。以免让烨夏两国面上都不好看。”一位老臣率先站了出来,抖着两把白胡子,盯着风霆烨义正言辞的说道。
话音未落,其嘴边的那两撇飘逸的白胡子就这么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掉了下来。
“哎呀,老夫的胡子,老夫的胡子!”那个老臣一脸惊吓的捧着自己的白胡子,悲痛欲绝的低喊道。
“呵呵,夏国和烨国面上不好看,你们当众诋毁朕的皇后,可曾想过烨国与朕的面上好不好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嘴巴都给朕放干净一点,否则下一瞬掉下来可就不只是胡子那么简单了。”
风霆烨双眸凛冽的扫了下方众人一眼,令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觉得背后一凉,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也在一瞬之间卡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绝不是在开玩笑!刚刚那一瞬,所有人根本就不曾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这个男人若是真想要他们的命,谁也没法子抵挡,而他也一点都不会忌讳!
不得不说,人大多怕死,不管一开始再怎么强硬,只要一涉及向性命问题,原本的坚持很容易变得不再坚持。
听了风霆烨这话,那些原本还叽叽喳喳,闲言碎语的臣子们一下子收了声,唯有……
“你,你怎么敢?”那个被风霆烨削去了花白胡子的老臣捧着胡子,涨红了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风霆烨。吹胡子瞪眼啥的,他已经没有胡子了,就只能使劲瞪眼了。
这些被人敬仰惯了的老臣子,平日里意气风发,自命清高,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就算风霆烨以性命相要挟,他也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风霆烨睨了那老臣愤然的模样一眼,却是笑了:“怎么敢?呵呵,你该问的是朕怎么不敢!莫怪朕没有提醒你们,几日之前夏国的中秋夜宴四皇子叛乱之时,是谁力挽狂澜,保住了你夏国江山,还有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一条狗命?爱妃若真想复辟前朝那个时候大可作壁上观,让你们鹬蚌相争一阵再出现做收渔翁之利,何必趟上这趟浑水,如今还被你们这些人恩将仇报,肆意诋毁?”
风霆烨此话一出,底下不少人的脸色都是一白,连那名被当成儆猴之鸡的老臣面上虽然还带着几分不悦,却也默默的噤了声。
“还说什么朕不是夏国之人,无权对夏国国事有所置喙。”风霆烨冷笑一声,眉宇之间尽是冷嘲,“若是旁的,朕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你们夏国的这点破事。只可惜,你们口口声声声讨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朕的皇后。当着朕的面还想欺负朕的人,你们都当朕是死了的吗?”
风霆烨说着,没有抱着夏雨晴的那只手狠狠往下一挥,下面的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金銮殿上的一根梁柱竟然哗的一下,自中央出现了几道明显的裂痕,掉下一片片令人心惊的碎屑。
下方众人倒抽了口冷气,心惊胆颤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不得不说,对付这种没事只知道动动嘴皮子攻击别人,损人也不利己,只为了刷刷存在感的酸腐之士心,绝对的武力无疑是最有效的。
这么一闹,原本张牙舞爪恨不得把夏雨晴生吞了的那些人顷刻间安分了不少,当然,也有一些脑袋发热不管不顾之人……
“皇上,烨王公然在我夏国朝堂之上大动干戈,丝毫未将皇上与满朝大臣放在眼中。皇上,您便对此放任自流吗?”又是一位老臣排众而出,抑扬顿挫的质问道。
有了人打头阵,原先那些个死寂下去的顽固分子当即便又一次的死灰复燃了。
“阁老说的没错,而今烨王脚下踩的可还是我夏国的土地,尚且敢如此放肆,来日若小公主真的同他回了国,后患更是无穷啊!”
“对对对,皇上,烨王非但让人将老将军的兵符偷出,还将非我夏国的军队引入国境,显然是另有图谋,居心叵测啊!”
“皇上……”
夏雨晴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如狼似虎的大臣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当日在夜宴之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老臣,这会子竟然这么的生猛,而且说出来的话还能直指那天救了他们一命的救命恩人!果然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带着这么一群的奇葩,她家便宜老爹究竟是怎么把夏国带得蒸蒸日上,而不是悲惨灭国的啊?!
身处在这么一个奇葩云集的地方,怨不得会出现柔嘉皇贵妃那样的女人,真是哪一天被人反咬一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眼见着下面的人再次乱成了一团,风霆烨还未开口,已经有人先一步跳出来凑热闹了。
“哈哈哈,这些老古董真有意思,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会蹦跶,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是早该进坟墓的人耶!”轻佻的声音带着几分顽皮的戏谑,异常熟悉。
“不是有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既然是祸害,自然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比一般人活得久,怎么可能这么早死?”微微上扬的尾音彰显着主人张扬而自恋的个性,也是异常熟悉的特质。
“可不是,听他们刚刚那口气,似乎是觉得弄死了我们小师妹还觉不够,还想顺便把我们小师妹的姘头也给弄死了。”
“大师兄,你这么公然的用姘头二字形容我们的师妹夫,难不成就不怕他到时候再伙同小师妹给你穿小鞋?据师弟所知,近来嫂子好像不怎么搭理大师兄你,恨不得将大师兄你扫地出门呢!啧啧啧,本就受了冷遇的大师兄,这要是小师妹再一不高兴,在嫂子面前给你说上几句坏话……”
“云中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众人一脸讶异的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在他们头顶之上的横梁之上,不知何时竟一站一坐一倚着三位相貌不凡的翩翩少年。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怎么都来了?”
站在最左边的素无端将口中叼着的狗尾巴草吐出,纵身从上面跃了下来,双手叉腰道:“听说有人胆敢欺负我们小师妹,我们三立马就赶了过来。怎么样,小师妹,我们够讲义气吧?”
夏雨晴盯着素无端瞧了好一会,没有素无端意料之中的感激涕零,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的扑进自己怀里以身相许(喂,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反而无比镇定的唤了一句:“大师兄……”
“嗯?是不是很感动?不用说了,你的心情我都明白了。你要真觉得感动,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小师妹你……”
素无端还未说完,便被夏雨晴残忍的打断了:“我是不会在翠儿面前为大师兄你说好话的,大师兄你死心吧!”
“咔擦”一声,素无端脸上得意的笑容顷刻间出现了几道裂痕。
“为……为什么?”
夏雨晴绷着小脸,无比认真道:“因为大师兄你实在是没什么能让我说好话的呀!既然如此,我要还是在翠儿面前说你的好话,岂不是对着翠儿撒谎吗?大师兄,你小师妹我可是个诚实的孩子,不会撒谎,还是说你想逼着我对翠儿撒谎?”
素无端看着夏雨晴那无辜的样子,彻底的内伤了。
倚靠在柱子边缘的云中越看完热闹也从梁上跃了下来,这下子梁上就只剩下了……
夏雨晴抬头看着头顶之上巍然不动的花弄影,疑惑道:“三师兄,你不下来?”
花弄影姿态优美的坐在梁上,不动声色道:“不了,本座觉着这样挺好的。只有这金光闪闪的背景才能衬出本座今日这身墨袍的端庄华贵,才能更好的表现出本座绝世无双的美貌。
“……”这场景,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
夏雨晴脸上的表情呆滞了几秒,默默斜眼,这朵该死的水仙花!
云中越看着花弄影那死妖孽样,嘴角也是一抽,轻咳一声,转头扫了一眼下方目瞪口呆的众人,拉回正题嬉笑道:“方才那位大人好似说了,本王带的那些军队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云中越此话一出,方才说话之人却是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云中越好一会,可算是认出云中越便是那日领着军队入宫之人,心下一颤,却还是嘴硬道:“没……没错,那日你们未经传召便带兵入宫,明明不是夏国的军队,却堂而皇之的踏入我夏国国境,其心可见!”
“哈哈哈……”那人刚一说完,云中越便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传召?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的脑袋是被门给挤了吧?那天要不是我们那么快的冲进去后宫,你们这些人还能活到现在对着我们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指手画脚吗?现在知道追究了,早干什么去了?有本事你们那时候别接受我们的恩惠,让我们别帮你们,你们自己有本事忠心护主,名留青史,犯不着我们这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你!”那老臣被云中越那不屑一顾的轻蔑模样给气了个半死,涨红着一张脸指着云中越刚想大骂,便被云中越再一次的打断了。
“你什么你,本王说错了吗?老人家口齿不清就少到处乱嚼舌根,保不定哪日就下了地狱,到时候叫人拔了舌头可就不好了。呵呵,马后炮谁不会说啊?这会子精神了,那时候巴不得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的人是谁啊?还说什么并非夏国的军队,擅自踏进夏国疆域,我呵呵你一脸!你以为我们乐意踩你们这地界呢?要不是小师妹顾念着她的父皇皇兄,我们还不愿意跑到你们这鸟不生蛋的不毛之地呢!别忘了,那天晚上,是谁挡住了那些攻城的叛逆,又是谁在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了你们一把?”
听着云中越这么嚣张的话语,不只是那些老臣,那些个不知内情的官员们也愤慨了起来:“阁下这话是说,夏国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还是各位不成?”
“哈哈哈,你还真别说……”云中越扬唇冷笑,指了指下面的那些老臣,“不靠我们,难不成还靠这些老弱病残?”
云中越毫不客气的话语令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五彩缤纷了起来,不可谓不精彩。
“得了,跟这些老不死的啰嗦什么?他们既然说你们未经允许擅入夏国国境是居心叵测,你们平白担了个罪名,多冤啊!”素无端好不容易从方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沉着一张脸阴阳怪气道。
云中越挑了挑眉,轻笑道:“听师兄你的语气,好像有什么好主意。”
素无端吊了吊眼,带着满满的不屑扫了众人一眼,不怀好意道:“让冤枉变成不冤枉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冤枉你们的事情变成确有其事。二师弟,他们既然不愿接受你们对他们的恩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这么贱得慌做什么?把那些恩惠收回来不就是了?”
“……”大皇兄,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贱。夏雨晴一脸无语的看着素无端与云中越狼狈为奸的模样,忽然之间却觉得压在心里的郁结奇妙的消散了一点点。
素无端此话一出,下方众人的脸色俱是一变,蓦地想起风霆烨至今好似还未将虎符还回来,而且据他们所知,云中越几人当初带来的那些援军至今也仍还留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