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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皇商之家 作者:麟刀-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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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金凤郡主见林知府如今态度暧昧,也不好再用什么激烈的手段,否则反而叫林知府不满。她也绝对不甘心,一封书信,送到京城,心想这件事情要是成了,也就叫云锦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她且暂时偃旗息鼓,再图后计。还有就是云锦腹中的那个孩子,也是一个天大的祸患,也不得不出。

    这边龙战虎斗,金凤郡主也暂时不曾再有动作。

    卫家好似已经淡了这件事情了,晓兰也有了些侥幸心理,只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含糊过去了。她也哄云锦出去散步,好叫心情舒畅。

    这边云锦喝了几天的药,身体似乎也无甚起色,胃口仍然不佳。只是长生十分乖巧,不止做粥,也会做几样精致不油腻的小菜,配来给云锦吃,倒能叫云锦吃几口。

    云锦这心情,也不似初时那样抑郁了,只如往常一样,在院中逗弄几个小丫头。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小孩子真是可爱,若是自己能有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好呢。

    只可惜如今,这般心愿,那是没办法达成了。

    卫陵月每天都会来看看她,虽然云锦对他不理不睬的,卫陵月也不生气,只慢慢的陪着云锦说话。

    他也学得精乖了,知道云锦正在自己气头上,只用那水磨功夫,慢慢的哄着云锦,有时候倒叫云锦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因为无论云锦说什么,卫陵月都是淡淡含笑,并不在意。

    云锦看着他的温和俊朗脸孔,心中一酸,将脸孔扭过去,眼眶之中,隐隐有些泪水。

    卫陵月待她越温柔,她心中越是难受。

    只因为真心喜欢上了卫陵月,生怕有一天,卫陵月会离开自己了,两个人分开。这过分的温柔,云锦却不好沉溺其中。

    卫陵月走过去将她抱住了,用自己脸颊轻轻蹭着云锦的脸颊,柔声说:“云锦,等咱们以后,生两个孩子,你好好将身体调养了。”

    云锦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反驳卫陵月的话,但是内心之中,却是一片茫然的。

    这时候外面隐隐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云锦吃了一惊,将卫陵月推开了。

    卫陵月只说道:“咱们本来是夫妻,还害怕别人看见了?”

    云锦白了他一眼说道:“如今虽然是夫妻,以后却不见得是了。”她自己将这句话说出来,心里也不免苦涩起来了。

    外面喧闹,却原来是虚灵子带了苍竹回来。

    原来苍竹遇上了云儿,受了这个大少爷的欺辱。只因为云儿认为四夫人之死,和云锦与那花月有关,又因为小苍竹本来是云锦身边的人,自然成了云儿针对的对象。

    况且苍竹皮肤又黑,性子又倔,自然叫云儿十分厌憎。

    好在虚灵子恰好路过,所以将苍竹救下来了。云儿虽然蛮横,不过亦还是给这位得道的女道士几分面子。

    云锦不由得想起了金凤郡主所说的话,自己在云儿心中,只怕是种下了毒了。

    说不定云儿心里面,还存了血债血偿四个字,成为别人生死针对的对象,却并表示一件很好受的事情了。

    其中自然免不得有金凤郡主的添油加醋,推波助澜了。

    如今虚灵子出手帮忙,自然叫云锦十分感激。

    这个女道士果然是得道之士,与众不同,虽然一身素衣,没着什么胭脂水粉,然而就是这种素净的样子,却也是清灵动人的。

    等虚灵子走了后,卫陵月不免说:“我听说虚灵子精通医术,你这病始终不好,不如下次叫她来瞧瞧。”

    云锦有些迟疑:“只恐怕虚灵子不肯,她是有名的女道士,皇上都还要给她几分薄面。”

    卫陵月说:“我看她慈悲为怀,自然是肯的。”

    两个人却没有注意到,那虚灵子方才眼珠扫过了卫陵月时候,隐隐带了一份妖异的光芒。

100 被小人欺辱

    100 被小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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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锦就寻思了,反正苍竹对那个虚灵子颇有意思,请这个女道士来,倒没什么不好。这个女道士精通外语,又会医术,端是个了不起的人才,也难怪皇上也敬重几分。

    云锦也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虚灵子,若是换下了道袍,当真会是一个绝色美貌的女子。

    晓兰扶着云锦到外面走走,但见如今枝头的桃花已残,绿叶渐茂,莺飞草长。云锦扶着栏杆,望水里一望,看着自己形容削瘦,水面照着一个苍白美貌的女子影子。云锦也不由得呆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憔悴成这种模样。

    自己这个病,也不知怎么才能好。

    云锦摇摇头,叹了口气。如今前途茫茫,云锦心里更是一片茫然,什么事情,也都有些索然无味了。

    这时候却有个女人声音,带了三分讽刺三分得意,尖尖的说道:“这不是云锦吗。”

    云锦本来正在出神,如今回过神来了,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正娉婷朝自己走过来,岂不是正是花月,当初自己所收留的金奴。只见花月浑身珠翠,身边也跟了两个小丫鬟,正是春风得意,朱唇含笑,和云锦的失魂落魄截然不同。

    听着花月言语里的不善,云锦也是奇异,自己对这个花月,从没有任何对不住地方。

    想当初自己收留了金奴,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下人对待,让金奴穿金戴银,又好好调教,一洗身上的小家子气。

    而要不是自己将她改名花月,送去给五夫人,又转送四夫人,花月何曾有如今的风光。

    然而云锦遇着祸事的时候,这花月却没有来看云锦一眼。这也还罢了,如今相遇,花月居然还这般神气。

    云锦面色却不动,柔声说:“花姨娘,如今好巧,恰恰遇到你了。看你如今打扮,啧啧啧,看起来四叔还宠你得很。”

    花月咯咯一笑,眸子里闪过张扬:“咱也想不到,你当初风风光光的,也有这么落魄时候。晓兰,你若是怕赶出卫家,不如在我身边当丫鬟,我却不会似你当初一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晓兰见她如此得势风光,话语中隐隐带了奚落,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更何况如今也不怎么看得起花月:“花月,当你若不是小姐收留你,何至于有你的今天,想不到你这样忘恩负义,今日这样招摇摆弄,又是什么意思?”

    云锦呵斥说:“晓兰你又胡说什么了,所谓施恩不忘报,咱们就算是花姨娘的恩人,本来也不该在嘴边提起,否则反而显得我们小气了。”

    她叹了口气,体贴的说:“再说花姨娘如今既然随了四叔,再提起她曾经在咱们院子里当丫鬟的事情,岂不是让花姨娘很没面子。”

    云锦问都不问花月为什么不计较自己以前的恩惠,只因为花月必定会说自己是将他作为棋子,然后一点恩也没有。花月会计较自己当初本来不欲留她当丫鬟,管着卫陵月没多看花月一眼。

    如今云锦这样轻飘飘几句话,却叫花月脸颊顿时通红,却也并不是羞愤,而是气恼。

    想不到这个时候了,云锦还这么伶牙俐齿,而晓兰更是凑趣说:“小姐说的是,咱们不跟这种人一般计较,做人就是要宽宏大量。”

    花月眼珠转了转,却也重新露出了笑容:“当初我还以为晓兰姐姐这么尽心的服侍,陵月会先收了你的,晓兰姐姐怎么这么宽宏大量,让林翠袖后来居上。这种境界,我是学也学不来的。至于少夫人据说要被休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哪一条?”

    云锦淡淡说:“也就不劳花姨娘操心了。”

    她脸颊雪白一片,虽然明明不愿意在人前露出在意的样子,也不想让花月这个小人看了笑话,只是这心中痛楚的地方被花月说破了,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花月见云锦这般模样,心中抑郁之气总算出了几分了,却也得势不饶人了。

    “我原先还以为陵月公子,是十分知书达理的正人君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却去和林翠袖好了。”

    这才是花月最郁闷的地方,她自认自己姿色不俗,只是曾经在湘月居的时候,卫陵月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搞得花月信心全无,心中失落。

    结果送到了四老爷面前,这老色鬼一见花月,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好像苍蝇见到了血一般,眼睛却舍不得移开了。花月再刻意温柔几分,四老爷更坠入他的温柔乡,不可自拔了。

    老实说勾搭这个四老爷,并不费花月什么功夫。四爷和四夫人之间并无多少情意,加上四夫人多年管束,让四老爷生生憋成一个色狼,有美貌的女人投怀送抱,自然是莫大的诱惑,也绝对没有推拒的必要了。

    那卫陵月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当初自己刻意讨好,卫陵月却不看自己一眼。而那个林翠袖,也未必比自己美上很多。

    此事便是花月心中一根刺,叫她极不舒服。

    如今见着云锦,虽然没有什么生死之仇,也无夺宠的威胁,自己或许还曾受了云锦几分恩惠,然而花月既然看云锦有些不痛快,更何况云锦只怕不能在卫家留多久了。

    云锦听花月贬低卫陵月的人品,心中不由一怒,冷冷说:“陵月是什么样子人,也还容不得花姨娘来评头论足。”

    花月笑得清脆:“云锦,你这就不对了,如今这件事情,卫家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哪个没有偷偷在说。卫陵月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也合该叫人看不起。”

    云锦欲要说什么,却咳嗽起来,心中闷得很。

    花月见她咳嗽得厉害,关切说道:“云锦,只怕你还得要好好养一下身子,否则当真有个好歹,岂不是叫人心疼得紧。”

    她还故意凑过脸去,晓兰将她一拦,怒到:“你干什么?”

    花月如今自认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同了,眼看晓兰胆敢拦在自己面前,冷冷一笑,老大的耳光大过去:“不知死活。”

    晓兰如今也没多瞧得起花月,她脸颊多了一个巴掌印儿,眼中隐隐含了泪水,却也立刻癫狂了一般,和花月扭打起来了。

    云锦靠着栏杆,喘了几口气,眼光一扫,却看见云儿捉着一个小丫鬟手臂,冷着脸孔,朝这边走来了。

    云锦只听说这云儿脾气古怪,还曾捉了花月,将她打了一顿,如今自己心中也是觉得不妙,立刻唤道:“花姨娘,云儿好似来找你了,你还不快些松手。”

    花月那脸被晓兰的手给抓了一把,心中正怒得很,嘴里嚷着说:“那个云儿算什么东西,姑奶奶怕她不成。”

    她突然回过神来,只吃了一惊,云锦连忙也劝住了晓兰了。只见云儿脸沉如水,随手将丫鬟推在地上,却忽的从自己袖子里取出一把剔骨尖刀。

    花月吓得尖叫一声,身体却酸软起来,颤抖说:“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要做什么。”

    云儿冷冷说:“jian货,我娘本来是正室夫人,你勾搭我爹,还将她活活逼死了,现在我不将你给剁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脸平时死里活气的,如今却露出了一丝狠色。

    云儿平时在大宅门里什么事情都说不上话,他出门花天酒地,自然有泼皮奉承,帮忙使钱,吃喝玩乐无不精通,沾染了一身市井的泼皮气。

    上一次打了花月一顿,结果被四老爷吊着来打。云锦心中也动了杀心了,于是买了一把尖刀,又捉了花月的丫鬟,直接来找花月算账。

    此处偏僻,也没什么人经过,那两个丫鬟正准备走,云儿用刀一指,恶狠狠的说:“谁要是敢走,我就杀了她。”

    这些小丫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吓得手足酸软。

    云锦也是不妙,她固然没有去折磨四夫人,但是四夫人失势,却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如今看到云儿这个架势,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好在云儿却更恨花月一些,想必是因为花月平时恶形恶状,更叫云儿印象深刻。

    花月大起胆子说:“云儿,你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当真不要命了,我不信你真敢一刀杀了姑奶奶。”

    云儿伸脚就将花月踢翻了,让花月哭爹喊娘的,脚掌却将花月身体踩住了。

    “老子先割了你一个耳朵,看你还怎么着。”

    花月哭得大声,没口子求饶起来。她看见了云锦站在一边,心念一动,立刻有了主意:“云儿,不是我要害死你母亲,是我收人逼迫,身不由己。这一切事情,还不是云锦指使的。当初我本来是她院子的丫鬟,我原来叫金奴,后来少夫人将我送给五夫人,再送到四夫人身边,叫我勾引老爷,让四夫人失宠。还有就是要我折磨四夫人,她要我逼死四夫人。你要是不信,问问你五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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