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妙尼-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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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送衣路途惊见红豆 有心尾随终会王爷
正玩着,只见一个小太监跑了回来,道:“玉垚姐姐,容妃娘娘让你将那件雪狐的褂子找出来让小的带去。”
甄玉垚便问:“那边宴会怎么样了?来了些什么人 ?'…87book'”
那小太监道:“皇上只是宴请的自家的人。太后娘娘略坐了一坐就回宫了,还有就各宫的娘娘,还有几个公主和淳王爷罢了。因为皇上兴致好,要赏烟花,还要看新封的懿嫔的歌舞,拖的时间长了些。容妃娘娘便觉有些冷,就让小的回来拿添换的衣裳。”
甄玉垚听得里面有淳王爷,心里一动,便笑道:“娘娘去了这许久,我也不放心。你先回去禀过娘娘,让娘娘放心,我找出衣服,亲自送去,也正好接娘娘回来。”
那小太监答应一声,便回去复命去了。
甄玉垚过来对妙玉等人道:“娘娘要添换的衣服,我得去找到送过去。你们接着玩吧。”
妙玉便道:“你忙去吧。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再说,娘娘也快回来了,若是皇上跟着过来,咱们在这里也不方便。还是早些回去为是。”
晴雯道:“哎呀,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却是没劲透了。”
妙玉笑道:“这里这么多的小宫女小太监陪你玩。你想玩什么,他们敢不陪你?好啦,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再好,该离开时就得离开。”
甄玉垚道:“那我先进去把衣服找出来,顺便一道出去吧。”说着便带了一个小宫女到容妃的寝殿里去了。
妙玉和一叶等人回到暖阁里,先在薰笼上暖了暖手,将斗蓬穿上,然后出门。正好甄玉垚也出来了,也穿上了一件昭君套的大红斗蓬,后面一个小宫女捧了一只包袱跟着。
几个人一起往蕴秀宫大门口走去。到了门外,各自分道而去。晴雯只得领了别的宫女无精打采地回去了。
甄玉垚正往明德殿走。虽然四处灯火通明,但另一边是宫墙,宫墙下也有灯光不到的地方,有些昏暗。甄玉垚视力极好,见那边宫墙下似有人影晃动,但见有人来了,却又没有了动静。心里不禁生疑,走到前面一处拐角处,便让那小宫女先捧了包袱往前面去,自己却悄悄地回身,隐在暗处仔细观察。
那边的人影见四下里没人,便又才行动起来。只见一个太监服色的人,从暗处闪了出来,手中捏了一只纸包,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来到路中,将纸包里的东西四散丢在路上。做完这一切,才又起身看了看四周,忙忙地走了。
甄玉垚再静立了一会儿,见没人回来查看,才从暗处出来,拾起那人丢在地上的东西查看。
原来那只是几个扁扁的小豆荚,灰绿灰绿的,并不出奇。甄玉垚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那太监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东西郑重其事地放在路上。而那太监放的时候直接用手拿的,想来应是无毒的,便拿了一个起来,用手掰开,只见里面几粒滚圆的红豆,一股异香扑鼻。
甄玉垚大惊,只怕那香便是有毒的气体,忙屏了呼吸,扔掉那红豆,暗察内力。
但过了一会儿,自身却无异状,看来并无毒。甄玉垚更不明白了。想那红豆滚圆,而这路是容妃轿辇的必经之地,路上昏暗,轿夫也定看不到这地上细小之物,若踩上去,只怕会滑跌,而坐在轿辇上的容妃不跌也会惊一大跳。想到这里,便去寻那几粒红豆,又将那些没裂开的豆荚也都拾了起来,用手帕包了,掖在腰上。然后才往明德殿方向去赶那小宫女。
刚经过明德殿旁的小花厅,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小花厅里传来,那声音正是淳王爷欧阳玺的。甄玉垚心里一跳,便停了脚步,悄悄往那边靠了过去,从门边往里看。
只见欧阳玺坐在小花厅里,旁边一个宫女手里捧着一个茶盘,一个小厮正递了茶杯伺候欧阳玺喝茶。
只听小厮道:“爷的酒量不好,就少喝一点子吧。别那样拼命。”
欧阳玺道:“皇兄今儿兴致高,非得让大家喝高兴了,我也只得好生陪着。难得一年到头跟皇兄在一起聚一聚,我也好久没见着他了,就是喝死了,我也得喝呀。”
小厮道:“那爷就在这里多坐一会子吧。待酒醒了,再进去吧。”
欧阳玺道:“我有些气闷,要出去走一走。”
那小厮便扶欧阳玺,道:“那小的陪您。”
欧阳玺摆摆手,道:“不用。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不用跟来,也去那边跟奴才们吃几杯,暖和暖和。这大年三十,让你挨饿受冻,我也不忍得。”
小厮道:“爷喝多了,不要人跟着让小的不放心呢。”
欧阳玺笑道:“这宫里的路,我只怕比你还熟悉,哪里就走丢了呢。你安心去吃酒吧。你跟着我倒惹我烦心。”说着便往外走。
那小厮还想跟着,欧阳玺又回身,道:“站着。爷说让你不要跟,你就不要跟。我走走就好了。”
那小厮无法,只得站住,道:“爷是要到哪里去,要不要提盏灯笼?”
欧阳玺道:“不用。我只往亮处走,又不去黑地里,提灯做什么,倒麻烦。”说着便出了小花厅的门,往西北方向走去。
ps:
甄玉垚跟淳王爷有了感觉;以后又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继续关注吧
92。送衣路途惊见红豆 有心尾随终会王爷2
甄玉垚便也悄悄地跟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
但走了一小段路之后,甄玉垚便发现,那条路正是去慈恩堂的路。她猛然醒悟,欧阳玺或许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蕴秀宫,还只当在慈恩堂呢。但她也不能确定,也不知道欧阳玺究竟是不是要去找自己。
欧阳玺走了几步路之后,酒劲反倒上来了,脚步也不大稳了。甄玉垚跟在后面也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
虽然路边有零星的宫灯挂在屋檐和树枝上,但光线仍是较昏暗。忽然,欧阳玺一个趔趄,身形再也稳不住,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此时一个黑影窜出来,恰好接住了他的身子。
欧阳玺鼻子中闻得一阵脂粉香味,知道是个女人,只当是宫里的宫女,不禁笑道:“你力气倒大,还能抱得住爷。来,爷赏你一锭银子,拿去买酒香粉吧。”说着便从身上摸索着,要拿银子。
甄玉垚本自提防着欧阳玺摔倒,此时见势不对,便出手相扶,却见欧阳玺酒气熏人,口里还说胡话,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一推,道:“谁稀罕你的银子!”
欧阳玺身子失去了支撑,又往地上倒去。甄玉垚无法,只得又伸手扶住。
欧阳玺头脑倒还没糊涂,只是身子发软。此时忽听得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呆住了,好半天才又醒悟过来,却见魂牵梦萦的佳人离自己竟是这样近,好似做梦一般。他不敢动一动,只怕自己一动,就将眼前的人儿吓跑了。
两人就这样呆呆地对望了一阵。
借着昏暗的灯光,甄玉垚见欧阳玺痴痴地望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阵羞赦,忙扭了头。不敢跟他对视。手上却不敢再放手,生怕摔了他。
欧阳玺见甄玉垚仍抱扶着自己,胆子大了许多,悄悄将手盖上了甄玉垚的手。
甄玉垚颤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不想欧阳玺却一下子握紧了,不让她抽出去。
甄玉垚咬了咬嘴唇,轻声道:“王爷,别这样。让人看见,会生事端的。”
欧阳玺此时借着酒劲。拉了甄玉垚,往旁边暗角里站着,道:“甄小姐。自上次见了你,我天天做梦都梦见你,一时一刻也忘不了你。”
甄玉垚只觉脸上作烧,轻声道:“王爷,你别说胡话了。我是宫里的人。咱们不能这样的。”说完便要挣开欧阳玺的手。
欧阳玺此时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一下子将甄玉垚拥进自己的怀抱,颤声道:“妹妹,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啊。自从见了你,我看什么人都不顺眼了。吃饭时饭碗里是你。喝茶时杯子里也是你。睡里梦里都是你。妹妹,你害我害得好苦啊。”
甄玉垚见欧阳玺忘情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既甜蜜又苦涩,却也只得用力挣脱,整整衣服,道:“王爷,请您再别这样了。您是王爷。是千金之体,身份尊贵。我只是罪臣之女,咱们不应该这样,也不配这样。王爷,还请您回席上去吧,免得皇上疑心,让人来找。”
欧阳玺见甄玉垚从自己的怀抱中挣脱出去,心里不免失落,但对甄玉垚却也多了一层敬重,道:“你放心,你家里我已经让人去看过了,你母亲和你兄弟都很好。你的父亲和兄长我已经去看过了。他们在那里很好,除了不得自由,别的倒还过得去。也没人为难他们。”
甄玉垚心里感激,蹲身行礼道:“多谢王爷对小女子一家人的关照。王爷大恩,玉垚铭记在心。以后有机会,定当厚报。”
欧阳玺苦笑,道:“我可不是为了你以后的什么厚报。玉垚妹妹,你只要明白我的心就好了。若你心里以后能装着我这个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甄玉垚低了头,半晌才道:“我当然明白。只是咱们活着却也不光是为了我们自个儿,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去救呢。我现在却是一丁点儿错处也不能犯的,不然不光我自己受罚,还得连累家人受更多的苦难。”
欧阳玺长叹一声,眼里滚下泪来,道:“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不得自由的,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玉垚妹妹,难道咱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吗?”
甄玉垚也滴下泪来,道:“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只是眼下咱们却是行差踏错不得的。王爷,玉垚只愿王爷勿以玉垚为念,保重身子,重新物色佳人,早日成家才是。”
欧阳玺叹一口气,道:“你倒替我着急。我年纪还小,这几年也不想论到这上面。若是玉垚妹妹能够嫁给我,那又是另当别论了。唉,造化弄人!若是咱们有缘,为何偏偏让你进了宫,而我却是王爷呢。若是咱们无缘,为何咱们又偏偏遇上了呢?人海茫茫,熙来攘往,为何咱们就能遇上呢?”
甄玉垚听了这话,也是感触良多,不禁心碎神伤,一时无话。
忽见明德殿那边出来几支灯笼,先前那小厮叫道:“王爷,王爷……”
甄玉垚忙道:“有人找你了,你快回去吧。”说着便轻轻推了欧阳玺一下。
欧阳玺顺手握住甄玉垚的手,紧了紧,道:“你且在宫中熬着吧。我在外面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你弄出宫来。这里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甄玉垚再推道:“别说了,快走吧。若是让人看见咱们在一块,可不就是祸事?”说完抽身往后退了几步,又道:“王爷,以后咱们也不用再见了。你多保重吧。我走了。”说着,便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欧阳玺伸手欲留:“你……”却早已不见了甄玉垚的影子,来去无踪,好似梦中一般,但空气中却仍留有一丝香气,表明刚才佳人确实存在过。
“王爷……”喊声渐近,却是小厮平安打着灯笼找了过来,到了近前,见到欧阳玺才松了一口气,道:“哎哟,我的爷,您怎么在这里站着呀。您不是说就在近处走走,怎么走到这黑地里来了?皇上跟前的立德公公出来安排辇轿了,想是里面也快散席了。您还得回去露露脸,不然皇上问起来,可怎么说呢。”
欧阳玺再向暗处里看了看,却一无所得,只得道:“好吧,咱们回去吧。”搭了平安的手,往回走,却又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几次。
甄玉垚也并未走远,只躲在暗处看着欧阳玺,见他随小厮离开了,才悄悄地抹泪,自伤自怜一番。小厮的话她也听见了,知道要散席了,容妃娘娘想来也快起身回宫了,褂子已是让小宫女拿去了,自己再去也无益,不如就先回去了吧。
想着这些,甄玉垚这才怏怏地往回走。
回到蕴秀宫,晴雯倒奇怪,问道:“姐姐不是说陪了娘娘一起回来吗?怎么自己先回了?娘娘还有多久回来?”
甄玉垚道:“我在半道上见了一桩异事,耽搁住了,便没去,先折回来了。”
“什么异事?”
甄玉垚便拿出那路上拾来的灰绿色的小豆荚,给晴雯看。晴雯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甄玉垚便仍收了,只等太医萧云山来给容妃诊脉时,让他给看看是什么。
过不多时,容妃回来了,并没问起甄玉垚去没去的事,想来小宫女也并没多嘴说什么。一夜无话。
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一,各宫相互有拜年来往的。容妃却安心呆在蕴秀宫养胎,因为身怀有孕,皇上也特意嘱咐不必多劳动,常规礼节也都免了。倒是一些等级偏低的嫔妃前来拜年,陪着坐了一会儿,便也离开。
到了下午后,萧云山便来了,依例诊脉。诊过之后,便报平安,到偏殿小书房去开了寻常养胎的方子。
开过方子,萧云山便要离开,甄玉垚却走了进去,袖中拿出手帕包的东西来,道:“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