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情缘人间篇之缘定三生 作者:back-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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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
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出现在眼前的是朝思幕想最爱的人的脸庞。
樱口错萼的微张,在好半晌后,珠泪顺着脸庞滑下,“安志!”高声嘶喊最爱人的名字,楚雪华转身拼尽全力,奔向梦魅以求的胸膛。
“别去!”冯遥急急想捉住转身而去的人,然,仍迟了一步,只来得及触碰到对方冰冷的指尖,眼看着她投入寒冷的黑暗中。
“快回来,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不!”紧紧靠在男子怀中,楚雪华幸福的微笑道:“这里才是我的归宿!”
“可恶!”冯遥正欲上前将她抢回,然一阵怪力,打上他的胸膛,让他全身一阵酥麻,胸膛更是像破了似的剧痛不已,跟着一道白光,将他拉离这个地方,最后回荡在耳边的是楚雪华柔柔的声音:我很幸福……
* *****
身体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意识更像飘荡在云荡,时起时伏,四周都一片混浊。
“阿琛!阿琛!”一道声音打破重重迷障,将四散的神智凝聚起来。
泰森!
长长的卷睫微颤,眼睑微微掀,如夜星眸缓缓睁开。
“阿琛!”看到堂本琛恢复意识,泰森激动得喜极而泣。
“泰……森……”红唇轻动,几不可闻的破碎轻语缓缓吐出。
即便堂本琛现在的声音像破沙锅,但听在泰森耳里那仿若天籁。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守在病床旁,他也未有一句怨言,当听到医生宣布堂本琛已回天乏术时,他的世界几欲崩溃,他几乎是打算随他而去,至此,他才发现,他早已爱他入骨。
要不是月圣祥奋力拦住他,冯遥又提出那个诡异至极的救人方案,恐怕现在这里躺着的是两具尸体。
他很感激冯遥,虽然他对鬼神之说有所保留,然事实证明,堂本琛的确是被那股尚未被人类所认识的奇异力量救回,无论那力量来自于神或是恶魔,他都要衷心说声谢谢,只要阿琛没事,即使要与撒旦订下恶魔之约他也愿意。
谢天谢地,阿琛终于醒过来了,医生们都说这是个奇迹,但,他明白,这并非奇迹这么简单。然,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阿琛没死,他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
* ******
第十七章
此时,在另一间病房。
月圣祥用干净的毛巾替昏迷的冯遥拭着额际的冷汗。
只见他秀眉紧蹙,呼吸急促,还不时溢出痛苦的呻吟声,想必他现在一定很辛苦。
“阿遥,阿遥……”月圣祥试着轻唤他。
“啊!”冯遥惊喘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你醒了?你觉得怎样?”
呼呼……
冯遥喘着粗气,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几秒后,胸口突然泛起一阵剧痛。
“痛……”那捶胸捣肺的剧痛,令他不禁痛吟出声。
一阵血腥漫上喉头,一腔热血,喷洒在白色的床单之上,点点腥红,点点刺目。
“阿遥!”看着那点点红梅,月圣祥顿觉脑际一片空白,“我……我去叫医生。”
“别!”冯遥拉住月圣祥的手,阻止他离去,“我不碍事的。”
“都见血了,还没事。”
“只是一口淤血,吐了就好,别大惊小怪的,死不了。”
听他这么说,又见冯遥虽刚吐过血,但脸色反而红润起来,也就不坚持。
“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阿琛带回来了,但是……她就……”
“这也没办法,你已经尽力了,也许雪华真的命中注定在劫难逃。”想到昨天还有说有笑的好友,今日便阴阳两隔,月圣祥不禁难过起来。
“她不肯跟我回来!”
“为什么?”月圣祥奇怪的问,他还以为是冯遥功力不够,无法带回她,想不到,竟是她……
“她选择陪着那个人,不,那只鬼。他一直跟在她身旁,从你介绍她给我认识时我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那时候你不把鬼驱走。”
冯遥摇摇头道:“那只鬼并没有害她,反而一直在守护着她。”
“我想正如你所说的,她是在劫难逃,那只鬼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那里接她,在我被赶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听到她对我说她很幸福。”
“是吗。”一直以来,他都能感觉到雪华生活得并不开心,她的眼里时时都有一抹淡淡的哀愁,或许这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月圣祥用毛巾帮冯遥拭去嘴边的残血,两人没有再说话,单人病房里静得可怕。
过了许久,月圣祥道:“我帮你打个电话给老爸吧!”语毕就欲起身。
“不要,我不想让雷担心。”冯遥阻止他,“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在这里陪陪我,现在我不想一人独处。”
月圣祥重新坐回去,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一会儿后,他道:“我在这里陪你,你放心睡吧。”
微凉的手被一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冯遥感到莫名的心安,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大手温柔地帮冯遥拂开额前的长发,迟疑了一会,轻抚上无暇的玉脸,轻淡的嗓音响起:“如果……那不是玩笑,你会不会……”
* *****
当冯遥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换了一人,月雷坐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眼中的灼急担忧骗不了人。
“你又干了什么危险的事!你知不知,当我听到这里雪崩,心都差点吓停了,急急赶过来,又听饭店的人说你进了医院!来医院的路上,我都几乎崩溃了,我拜托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月雷见他睁开眼,不禁松了口气,随即一轮嘴说个不停,压抑多时的担忧害怕全部渲泄出来,他真的好怕失去他。
感受到爱人的关心,冯遥开心得心花朵朵放,即使全身酸痛不堪,仍挣扎着贴上爱人的唇,给他一个绵长的深吻。
呃……再这样被他说下去,他包准神经衰弱。看!这法子多好,即能堵住那恼人的训戒,又能趁机偷香,呵呵……
一吻毕,月雷莫可奈何的看着一脸狐样的冯遥。
哎!为什么他就是拿他没办法呢??
“以后不许这样了!”满脸的宠溺,但语气却是无比的严肃。
“遵命,老公大人!”冯遥调皮的乍了乍舌。
“你呀”月雷无语问苍天,娶了这只调皮的小妖精,他以后的日子看来是太平不了了。
* ********
这次雪崩,共有七人被困,其中被救出的有四名,其余三名仍失踪,四名被救的人中只有堂本琛一人奇迹生还,其余三人有的被救出时已断气多时,有的是送院后不治。
楚雪华就是这三名不幸的遇难者之一,还有一男一女,据调查,他们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来这里渡假,想不到这次旅行竟成了一次死亡之旅。
另有三名失踪者,他们是住在山上的莱尔夫妇及其十二岁的女儿,崩雪埋住了他们整间屋子,搜索人员已全力出动,但崩雪太厚,至今尚未救出。不过,被埋这么久,大概也凶多吉少了。
在这种情况下生还的堂本琛,死不了但也好不到哪里,胸部多处骨折,手脚更无一完好,现在他正躺在病房里包得像个木乃伊,连吃东西都做不到,只能靠点滴维持生命。
但有泰森在一旁,细心照顾,相信他不日便能痊愈。
问题是楚雪华的遗体,总不能老放在医院的停尸间吧,于是月圣祥打了个越洋电话,通知她远在台湾的家人,前来领回她的遗体,她的父母与长兄乘飞机连夜赶来。
看到女儿的遗体,六十多岁的老母亲,痛哭不已,想她这么大岁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令人心酸,最后在她儿子的搀扶下离开医院。
留下楚雪华的父亲,与医院办了领取手续,并在月圣祥的帮助下,二日后在附近的教堂举办了一个简单的丧礼,在神父的主持下,将遗体火化,运回故乡。
登机前,楚雪华银发苍苍的老父亲,如怀抱重要宝贝般将女儿的骨灰盒紧抱于怀中,一一向众人致谢,老人哽咽道:“冯先生,昨晚我女儿托梦给我,她要我跟你说声谢谢,还跟我说她现在很幸福,叫我们不用为她难过。”
老人说完,禁不住老泪纵横。
冯遥安慰了他们几句,便将他们送上了飞机。
白色的飞机,划过蔚蓝的晴空,呼啸而去,冬日的暖阳懒懒的照射着大地,为苍白的大地带来一丝生气。
死亡是生命的结束,但也是另一种幸福的开始!
* ******
当他们走出机场,看到街上十分热闹,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共庆圣诞。
“去买蛋糕吧!”冯遥突然间崩了这么一句,当场唬住了众人。
“这时候,哪有蛋糕卖!”
“那就自己作嘛,应该有便利店没关门,我们去买材料,然后自己做,圣诞节怎么能没有圣诞蛋糕呢!做个大蛋糕,给在医院的泰森和阿琛捎一份。圣诞一年只有一次,我可不想就这样冷冷清清的过掉这个圣诞。”
不要啊!
月氏父子顿觉头脑发昏,因为他们知道,冯遥言出必行,做蛋糕是不怕,但吃蛋糕就……呃……待会记得顺便买包胃药。
“走吧!”冯遥左右开弓,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大男人往对街的便利店跑去。
圣诞快乐!!!!!!!
第十八章
丧礼的钟声敲响离别的伤痛。
冯遥呆呆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俊颜。
那苍白的俊颜依然迷人,但早已失去生命的气息。
骗人!骗人!雷没死,他的雷怎么可能死,他答应过要跟他去瑞士滑雪,到泰国看大象,去爬埃及的金字塔,还有…还有很多……这些他都还没做,他怎么可以食言,他怎么可以离开他……他答应过的……他怎么能…怎么能……
三天前尚在耳边与他软言蜜语的爱人,现在安静地躺在棺木中,他再也不听到他深情的呼唤,再也感受不到他温柔的吻,那双健壮的手臂无法再一次将他掬在怀中,任他撒娇耍赖,昨日的幸福一去不复返,整个世界被剥夺了原有的色彩。
世上唯一疼他,爱他,宠他,懂他的人,离开了……
沉重的棺木缓缓合上,苍白的俊颜慢慢被掩盖。
“不”冯遥像一只发狂的狮子扑了上去。“不要!雷没死!雷没死!你们不要带走他……”
紧紧将冰冷的身体抱在怀中,冯遥放声大哭“不要……啊……”
再多的眼泪也无法表达心中的痛,撕心裂肺的哭声唤不回狠心离去的爱人……
失去了你,我还有什么?你萧洒地离去,留给世界一段新的传奇,却给了我最深永不磨灭的痛。
你的爱与你的生命同时结束,而我的生命因失去你的爱,而慢慢凋落枯萎……
悲痛中的冯遥突感颈部一阵剧痛,晕眩感袭来,他痴恋的俊颜在泪水中渐渐模糊,失去意识的身子软软倒下。
月圣祥以一记手刀击昏冯遥,接住他软倒的身躯,弯腰,将轻瘦的身子打横抱入怀。
“小仪,这里就麻烦你了。”
“嗯!放心吧。”袁慧仪站出来主持大局。
她是月圣祥的未婚妻,本来两人打算在今年年底完婚,谁想到她未来的公公,竟在此时过世。
心脏病可怕的隐形杀手,想不到一代黑色帝王竟因此丧命。
月雷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因此他的突然去世,令众人大感意外,股市连续三天暴跌。
也因他去得这么突然,深爱他的冯遥才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涉临崩溃。
望着抵靠在自己胸前毫无意识的玉脸,月圣祥不禁心中一紧,收紧抱着冯遥的双臂。
老爸,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他的命也跟着去了一半!
抱着冯遥进入休息室,轻轻的将他置于床上,帮他脱去外套,松开白衫的钮扣,让他可以顺利呼吸。
取来冰块和毛巾,帮他冰敷红肿的双眼。
苍白的玉脸布满纵横交错的泪痕,长睫上雨露未干,干涩的唇瓣有好几处小伤口,血珠微渗!
好脆弱,仿佛一阵小风雨便能将他击倒。
这样的他是他陌生的,也是令他心痛的。
在他记忆中,他永远是那么快乐,无忧无虑。
不,有一次,就是九年前他与他分手的那一刻,当时他就像随时会倒下似的,但仍倔强地硬撑着离去,望着摇摇欲坠的身影消失于眼前,他忽然慌了!放开他!永远也见不到!触摸不到他的身体!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不!他不要!那像无底洞似的虚无让他心慌不已,他要捉住他,不能让他离去!
他急急忙忙赶上去,然,仍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昏倒的他被父亲抱在怀中,如果那时他能上前将他从父亲怀中抢过来,或许,现在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然而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无论感情心智都尚未完全成熟,
他甚至连自己的心情还未弄清楚,于是,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他被父亲带走,投入父亲的怀抱,甚至成为父亲的妻子。
不想看到他瑟琶别抱,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飞到遥远的英国,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即便身在异地,心在楚。他远远的逃开了,却将一颗心遗落在他身上。在英国无论他在干什么,他总会无意识地想起他,吃饭想他,睡觉想他,连走在路上,思索也会跟着飘动的白云翻飞,飞过浩翰的大海,飞过宽广的大陆,飞到他身边。
他交往过无数男男女女,然而,无论多么漂亮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