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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继承人归来-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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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医院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再说吧。”
  温铭搂住他肩膀:“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庄天鸣的,一切有我。”
  庄叙‘嗯’了一声,枕着温铭的肩膀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庄慧又被推进去抢救了三个小时,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稳定了病情,但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庄天鸣不久后就被抓住了,几项罪名确认下来,足够把他置于死地了。
  开庭的时候温谢两家都到场了,樊易和庄叙坐在前排,庄天鸣现在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杀人未遂罪,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了。
  庄天鸣开始拒不认罪,他不承认自己杀死了吴乾坤,直到对方律师把远在国外旅游的证人辛姬表请了上来。
  辛姬表满脸惊恐,一直低着头浑身轻颤,听律师问她:“证人辛姬表,请你将当日所见到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向我们说明。”
  “我,我,我看见庄天鸣和吴乾坤厮打在一起,吴乾坤手里拿着把刀,然后,然后,然后那把刀就被捅进了吴乾坤的身体里,我我没看清过程,然后庄天鸣自己一个人将尸体放进了车里,拿出去扔了,他让我谁也不要告诉,否则,连我一块处理,呜呜。”辛姬表抹了抹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庄天鸣指着辛姬表:“你胡说八道!法官大人您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满口胡言的表子!”
  一项项证据压下来,纵使庄天鸣拒不承认,法庭最后依旧宣判庄天鸣死刑兼之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庄天鸣自然不服要上诉,被押期间和庄叙见了一面。
  庄天鸣穿着囚服,落魄的坐在庄叙对面,急切道:“儿子,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庄叙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你是无辜的?那姑姑是被谁撞的?”
  庄天鸣眼神闪了一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庄叙,你要相信爸爸啊,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啊!”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铁证如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连亲妹妹都能如此狠心,你还有人性吗?!”
  庄天鸣见这条路走不通,心急之下掉了两滴眼泪,“爸知道错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阿叙,爸当初一时糊涂跟你妈妈离了婚,我早就后悔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能吃啊,你也知道谢家是怎么对我的,我心里一直憋着口气不吐不快,一时被人唆使才做了错事,我是被冤枉的。”
  庄叙蹙眉:“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叫宋继业,海归人士,不久前成为了天明药业的大股东,我真的没有说谎话,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庄天鸣在法庭上确实这么坦白过,经调查他的公司股东里确实有宋继业这个人不假,但是中海市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存在,很明显,这个人用的是假名,连背景也是编造的。
  庄叙蹙眉,庄天鸣确实不像在说假话,宋继业,到底谁是宋继业,为什么要跟欣瑞过不去?欣瑞的对手明着暗着也就那几个人,但是这里面却没有一个姓宋的。
  庄天鸣看他脸色稍缓,便再接再厉道:“阿叙,温家权大势大,你劝劝温铭——”
  庄叙突然站了起来,双眸一片冰冷:“我救不了你,也不能救你。”
  “你,你这个孽子!!”
  庄叙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庄天鸣在后面疯狂的嘶吼,被旁边的警员狠狠地压在了地上,拷住了手脚。
  庄叙刚上了车,座位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头是樊易沙哑激动的声音:“哥,我妈醒了!你快过来,她要见你。”
  庄叙马上发动车子去了医院,进医院直奔病房,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的人都在看他。
  庄慧仍旧虚弱的躺在床上,但是已经有了意识,她听到庄叙的声音睁开眼睛,颤抖的伸出手,庄叙上前握住。
  “姑姑,你怎么样?”
  庄慧点点头,眼中湿润:“还好,小叙,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把,把你妈妈和舅舅叫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们。”


☆、第 64 章

  庄慧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神色却很着急,庄天鸣进了监狱;庄老太现在在家养病;病房里只有樊攸和樊易两个人。
  庄叙不明白她为什么一醒来就要见谢蔚然和谢谦,看她的样子便答应道:“姑姑你别急,先好好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叫。”
  庄慧也有些撑不住了,过了一会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庄叙出去打了电话;谢蔚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谢谦那里倒是有些忙的走不开,也答应了晚一点就过去。
  “医生怎么说的?”庄叙和樊攸坐在套间外的沙发上,樊易窝在小床上睡着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要想全部恢复至少也得个一年半载,现在我已经很庆幸了。”
  庄叙宽慰道:“姑姑吉人只有天相,我早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对了姑父,姑姑为什么这么着急叫我妈和舅舅过来?”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总觉得她心里装着点事,这段日子尤为明显。”
  庄叙心里突然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先是度假村出事,再到欣瑞和庄天鸣打官司,现在庄天鸣因为杀人罪进了监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边的人和事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但是却不得不接受,到底姑姑要跟母亲和舅舅说什么这么着急?舅舅谢谦出国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和庄慧几乎没有交集,庄叙百思不得其解,越来越举得有些不安。
  庄慧病情稳定,樊易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陪床的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下午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头又回来了,缠着庄叙出去吃饭,两人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各色小菜摆了一桌子,庄叙吃得很少,看着樊易狼吞虎咽不断地给他夹菜。
  吃到一半,温铭的电话打进来。
  “你到了?嗯,我们在医院侧门的面馆,吃饭了没有?嗯,我等你。”
  过了不到两分钟,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面馆门口,温铭下了车,一身手工西装挺阔熨帖,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他一进了面馆,吃饭的都纷纷抬头看他,庄叙朝他招手。
  温铭走过来,庄叙拖了一把椅子过去,“给你点了一碗手擀面,这里的面味道不错,做的也很干净,小菜想吃什么?”
  温铭在他身边坐下,“我随便吃点就行。”
  樊易吃完饭跑出去买炒栗子和辣鸭头,剩下庄叙和温铭坐在面馆的隔间里,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庄叙点了一盘炒瓜子。
  “等会我妈和舅舅要过来,等我姑姑说完话了在一起走吧。”
  温铭点头:“回去至少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欣瑞缺你两天什么事也不会有。”
  庄叙笑起来,温铭这段日子一点也不比他轻松,表面上看起来一派轻松应付自如,但庄叙知道背地里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很多,从度假村出事到现在,如果没有温铭的背地里帮忙,庄天鸣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告倒,虽然温铭不说,但庄叙心里有谱。
  “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来,温总裁我敬你一个。”庄叙端起啤酒碰了一下温铭的,温铭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庄叙将剥好的瓜子仁放进温铭手里,突然道:“对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叫宋继业的背景?”
  温铭捧着个这几粒瓜子仁不舍得吃,听庄叙这么问道:“宋继业?能不能给点具体的范围?”
  “庄天鸣说过他背后有一个同伙,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叫宋继业的,这个人肯花心思对付欣瑞,我觉得他很不简单,不把人揪出来总觉得不安心。”
  温铭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庄天鸣被抓,这个叫宋继业的也消失无踪了,说明他害怕了,你不用太担心,至少近期内他不敢再出来捣乱了。”
  温铭在心里加了一句:永远也不可能再出来捣乱了。
  庄叙听温铭这么说心里莫名觉得踏实,又奖励了温铭一把瓜子仁:“等忙过这段日子,把你那群小弟叫出来我们好好聚一聚,他们也跟着出了不少力。”
  温铭点头:“也是时候让他们认大嫂了。”
  庄叙笑道:“行吧,大嫂就大嫂,不跟你争一时口舌之快了,到时候我给他们发笔奖金,算是一点心意。”
  温铭吃着香甜的瓜子,面瘫脸上嘴角难以发觉的勾了勾:“他们的月薪近万,你要发奖金可得大方点。。”
  庄叙想了想:“发个集体奖金,然后让他们拿去平分好了。”
  温铭黑线,看着庄叙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自己也扯了扯嘴角,先照顾好媳妇的情绪,小弟们的以后再说。
  吃饭完两人结伴回医院,进了病房的时候谢蔚然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和樊攸说话,庄叙将买回来的饭菜递给樊攸,对着谢蔚然道:“吃饭了吗?”
  谢蔚然点头:“出门前才吃过,你打电话我就过来了。”
  谢蔚然也是万分纳闷,她和庄慧虽然有接触但其实也算不上多么亲密,听说庄慧一醒来就要见自己,谢蔚然还以为庄叙听错了,刚才坐在这里跟樊攸了解了一番,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樊攸起身进去看了看,急忙走出来道:“人醒了蔚然。”
  谢蔚然赶紧站起来,随着樊攸进去,床上的庄慧已经醒了,这回精神好了不少,眼神瞥见谢蔚然,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
  她一条腿吊着,根本坐不起来,樊攸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使她稍微能靠着,医生护士进来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便走了。
  谢蔚然来了庄慧倒有些不好开口了,谢蔚然坐在她身边,“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行不着急。”
  庄慧摇了摇头,突然抓住谢蔚然的手道:“蔚然,我对不起你,有一件事情我瞒了二十多年没有告诉你,庄天鸣撞我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今天把你和谢谦叫来就是为了了结我的一桩心事。”
  谢蔚然拍拍她的手:“别急,你说吧我听着。”
  庄慧抬起头,“樊攸,我的包呢?”
  樊攸起身去了外间把庄慧那天去见庄天鸣背的包拿给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庄慧捧在手里,抖着手,这是压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心事,就要在今天卸去这块心头的重担,她的心里滋味万千,既轻松又担忧,轻松的是她再也不用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担忧的是谢蔚然和谢谦,还有庄叙乃至整个谢家会接受这件事吗?她真的会变成庄天鸣口里的罪人吗?
  谢蔚然看庄慧表情这么凝重,也跟着严肃起来,接过庄慧手里的东西。
  庄慧道:“蔚然,这是我陆续不断从庄天鸣手里的偷偷收集的东西,瞒了二十多年,无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谢蔚然打开,轻薄的几页纸不一会就看完了,她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短短的几分钟却仿佛过了几万年,犹如几个炸弹在心中爆炸开来,炸的她惊恐不已,一下子颠覆了她长久以来心中的那份坚持,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飘渺不定起来,
  她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两眼发直,“这不是真的。”
  庄慧看着她的样子,担心不已:“蔚然,这是真的,我,我,抱歉我现在才告诉你。”
  “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庄叙是庄天鸣的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的生出来的,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我跟他之间一清二楚,你拿这些东西给我看把我置于何地,我自己的事情我难道还不清楚?”
  庄慧哽咽:“你那天喝醉了可能忘了,我,我怎么会骗你。”
  谢蔚然一直紧紧的蹙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手里的这两页纸她拿着却有千斤重。
  黑纸白字,庄叙是谢谦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庄慧赶紧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着小叙去做鉴定,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你还记得那天庄谢两家第一次父母会面吗,我们都喝醉了,后来发生的事你一定不记得了——”
  谢蔚然猛地记起,心中更觉惊惶,这时谢谦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看见房间里气氛这么紧张,有些愣住了,随后微笑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有什么好事啊?”
  房间里两人都一愣,谢蔚然扭过头,庄慧尴尬的笑道:“谢大哥。”
  谢谦看她不自在的样子以及谢蔚然紧蹙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安,看见庄慧频频去瞥谢蔚然手里的几页纸,走上前笑道:“手里拿着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
  谢蔚然不看他,他自己拿过来看了起来。
  庄叙和温铭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和樊易一起吃炒栗子,啃鸭头,突然套间的房门被打开,谢蔚然拿着包匆匆的走了出来,谢谦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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