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的怀孕男宠 下-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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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枫苦笑,这算是养狗的饲料吗?把他关在笼子里每天用丰盛的饲料喂养,以养成他的依赖之心,一步也无法离开这个人造的圈圈里,这就是男人的心态吧,可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最想要的并不是物质上的供给。
由於担忧尚留在医院的孩子们,逍枫并没有胃口吃下太多的食物,但是他却发觉到餐点上摆了一张字条,上头写满恫吓的字句:我不喜欢瘦巴巴的道具,如果你不全吃完,我就把负责烹煮的厨师推到海里喂鲨鱼!你不想害他丧命的话,就给我吃!
虽然没有署名,但逍枫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澐瑞留的,真像那男人的作风!他除了会恐吓他还会做什麽?
实在不想害可怜的厨师丢了小命,逍枫坐了下来,勉强动起筷子,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放进口中咀嚼时才惊觉每一道菜色的味道出奇的美味,令他不知不觉间食欲大增,本以为吃不完的食物,全都进了肚子里。
在很短的时间内餐盘已见底,逍枫用餐巾擦了一下嘴,便离座去拿过外套,准备求门外的护卫让他外出去医院探视双胞胎。
一踏出房门外,竟未看见平日阵守在两旁的两名护卫,逍枫困惑的歪著头,怪了,照理说澐瑞外出不在时,进出门都会由澐瑞的手下来看管,不可能会没人守著的,今天却一反常态,实是前所未有。
不止是门前无人看守,就连房间延申到客厅的通道都空空荡荡的,恍若闹空城似的,一个人都没有,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要找个仆人来问也找不到,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从隔壁房间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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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吃了一惊,难不成宝宝们已从医院被接了回来吗?不管三七二十一,他马上冲进婴儿房去一探究竟,当他一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妇人,长相是亚洲人的脸形,体形拥肿,年约三、四十岁,身上穿著简仆的衣服,正在哄著婴儿床上的两个哭泣的婴孩。
「你是谁?」逍枫走近她和宝宝身前,一开口就问。
「我…。是陈先生请的保姆,来照顾孩子的,」妇人一见到他连忙紧张的站了起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您一定是陈先生所说的太太吧,我叫玛莉亚,今天第一天上工,我一定会尽其所能把您与先生的两个孩子顾好的。」
「你是他请来顾孩子的?」逍枫看她误认自己的性别,也没有纠正她,毕竟他是怀胎十月生下孩子的人,由世间的眼光来看就是生母了,但又有多少人能接受是由双性人所诞下的?「宝宝什麽时候从医院被带回来?」他怎麽都不知道?澐瑞又为什麽要特地请保姆?
「是的,太太,」玛莉亚不敢得罪他似有问必答,「听说是医院方面打电话通知先生说两个宝宝检查之後没什麽大碍了,烧也退了,可以准备出院,先生便吩咐管家去医院把小孩带回家,并请我看顾!」
「这样,」听到宝宝们复原的消息,逍枫终於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那你知道先生和这宅里的其它人都到哪去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先生只有打电话回来交待我说太太身体弱,没办法看顾小孩,要我代太太好好照顾,其它什麽都没有说。」
「是吗?」逍枫脸色一白,身子发凉的无以为继,澐瑞这麽说是什麽意思?是不相信他有看好宝宝们的能力吗?宁愿请不认识的保姆也不要他来顾孩子?明明是他的孩子们,为什麽委托他人来照顾?澐瑞竟狠心到连他唯一拥有的亲子权都要剥夺吗?
「太太、太太,」玛利亚忧心的说,「您脸色看起来很差,还是快回房休息吧,孩子就交给我,请您放心,别看我这样子,我在家乡照顾孩子也有二十年的经验了!」
「你误会了,我地位没那麽高,太太这个词实在是太高估我了,我连仆人都称不上,」逍枫绝望的低语,「你无需对我如此称呼,这两个孩子就拜托你了。」语毕,他最後望了一眼婴儿床上的双胞胎,身子摇摇欲坠的走出了房门。
「太太?」玛莉亚满脸都是问号,太太的话好高深,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为什麽太太会说不要称她太太?该不会太太是患上了精神上的疾病??
恍恍惚惚的返回了房间,逍枫靠在落地窗前发著呆,心情慢慢沉殿了下来,孩子恢复健康已是最大的福音,他不应该再强求什麽,澐瑞果真实行得很彻底,视他为一个没有灵魂的驱壳,什麽都不准管、什麽都不准做,就跟废人没两样,只能待在床上等著他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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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拒他於千里之外的下场吧?是他不给他留一点情面,履次当著他的面前不给他好脸色看,对他的关爱毫不领情,男人终於忍受不住尊严一再受挫,再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了吧,可他真想不通男人宁可强留这样的自己也不愿放他自由的理由何在。
是舍不得丢掉他这个随时可供发泄的道具吗?还是觉得他是他用3亿元买下来的、不剥削到最後一渺钟怎麽划算?
逍枫有些凄然的放下了窗帘,转身走回了床前,以沉重的心情坐下的那一瞬间,从馀光瞄到了床柜上摆放的一束散发著馨香的文心兰,他诧异的停住了视线,奇怪,他明明记得刚才他醒来时并没有看到这束花,是什麽时候出现在床柜上的?是他没有仔细注意的缘故吗?又会是谁放的?
备感纳闷的想来想去,他理出了一个结论,大概是冷管家趁他到隔壁房探望宝宝的时候进来整理床铺时放的吧,冷管家平常对任何人事物都漠然以对,真是看不出来他会有用花来装饰房间的嗜好啊!
可为什麽没插在花瓶里??
冷管家真健忘,逍枫从浴室内找来了白底蓝纹的磁器花瓶,装了些水,再将鲜花插在了里头,一并摆回原处,他重新坐在床上,就这麽呆呆的观望著开得茂盛的文心兰,直到窗外的太阳渐渐转变成夕阳的光辉黄昏,都没有一人来打扰他,澐瑞也像忘了他的存在似的,未再出现过,唯一进房的只有进来送饭的一个老仆。
转眼间又过了数日,逍枫一人独处在空荡的房内,澐瑞依然神龙不见神尾,他渐渐满足於这样清静的日子,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三不五时溜到隔壁房偷看孩子的情况,受拘束,不会再被门前两个大汉挡住,虽好奇澐瑞与其手下都消失到哪去了,但他却毫无怨言,不愿追问他的行踪,只要他不来找自己麻烦就已是最大的宽容了,倒是身前的床柜上每天总会定时出现一束新的文心兰,四周总是飘荡著一股清新的花香味,令他每个早上醒来都能看见美丽的鲜花,闻到芳芬的味道,他很想亲口感谢冷管家,让美丽的花陪伴他打发空虚的午後时间,只是一直碰不上面。
就这麽虚晃著日子,逍枫辗转想起了那个被澐瑞抓住的天风,他还在活受罪呢!比起自己,他的境遇可怜太多了,令逍枫禁不住锤胸顿足,不断的自责他为了自己的事竟然忽略了他,没去关心他探视他,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麽样了?
澐瑞曾亲口答应过他不会致天风於死地,但经过了那日的冲突,他真的还会遵守诺言吗?
越想越心急,逍枫再也坐不住的一跃而起,不假思索的疾步走出房门,往天风被关的囚室前去,幸运的是四处都没有护卫看守,他本来还想要是不小心遇上了要用什麽藉口蒙混过去,这下可省去了他不少时间,就在他行经佣人房之际,无意间听到里面传来了两个佣人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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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说了吗?这几天我们那位大哥老板不但把重要的手下都带出去了,还命令守在这房里的护卫全都退出耶!」
「我也觉得奇怪,大哥老板平时不是很注重警备的吗?怎麽临时撤走?」
「会不会是他对那个成天待在房里的人已经厌啦,觉得没有了看守的必要,就随他要走要留,要不然他不会每晚都过房不入啊!」
「还是你内行!」接著是一阵刺耳的窃笑声。
猝地一阵头晕目眩,逍枫一个踉跄,差点摔落在地,幸好他及时用手扶住了墙壁,原来之所以撤除警备的原因是由於澐瑞已经对他腻了,不想管他的死活,也不想管他的去留,这不是很符合他的冀望吗?他一直希望澐瑞还他自由、还他平静,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麽快这麽突然。
心竟然还会一下一下的抽痛,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快步离开佣人房,不能再逗留下去,眼下去探看天风才是当务之急,他刻意去忽略内心疼痛的部位,要把握这个好机会将天风偷偷放走。
等到他风尘朴朴的赶到了囚室,由於大门的设计是可以从外打开,但里头的人是无法从内开启的,导致他没钥匙也能顺利的闯入,暗自庆幸这难得的幸运,他一脚踏进去便见到天风一人缩在阴暗的角落呆坐,一脸的无精打采。
「天风!」逍枫奔到他面前,轻摇著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天风无神的瞳孔未能映出他的影子,「你是?」
「是我啊,逍枫,秦逍枫,你不认得我了吗?」
天风眼里的焦距对准了他的脸,表情终於有了变化,「逍枫,这里是囚室,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点出去!」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逍枫看著久违的友人消瘦的身子,眼中泛满了忧心,「你怎麽会变得这麽瘦,是不是澐瑞没给你饭吃?还是他叫人虐待你?」
「不,都没有,是我没有胃口罢了,每餐都吃得少,他命人把我关在这里之後,就没再管我了,」天风指了指一旁闻风未动的冷掉的菜饭,「这个地方还行,除了晚上冷一点之外,三餐都有人定时送饭,我虽没坐过牢,但可以吃免费的牢饭不也很好,倒是你,还是快点走吧,要是被发现的话,你又会被责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在安慰逍枫的话。
「他连续好几天都外出了,也没有护卫看守,」逍枫说明,「我听仆人说他已把宅里的手下都撤出了,这正是逃跑的好机会,我不愿你再被关在这受罪了,我要放你出去。」
天风一惊,但有了前车之鉴,他不敢掉以轻心,万一是澐瑞的阴谋,不就又会害逍枫受到池鱼之殃。「我很感谢你的心意,但是我担心又是一个陷阱,陈澐瑞是何其狡诈之人,怎麽可能会有这种好事,我想你不要再与我牵扯比较好,在那人死的那一刻,我早已认清自己会有如此下场,我并不怪陈澐瑞,也不怪任何人,只恨我自己识人不清,为了那个只是利用我的男人而伤害了这世上唯一待我真心的朋友。」他边说眼角有著湿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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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确认过了,不管是我的房门外,还是走廊四周,甚至是整个屋宅,好几天都没有看到护卫看守,就连我要来找你都没有人阻挡,这次绝对不可能是有诈了,」逍枫轻描淡写的述说,巧妙的掩藏住埋在胸口的顿痛。「刚才我经过时,亲耳听到仆人说澐瑞不但过门不入,还把防守都撤出了,恐怕是对我生厌了吧!」
「这不可能,」天风一口否定,「那日我见他对你疯狂执著的态度,非比寻常,我不相信他会轻易的厌倦你,想他会撤销警备,让你轻易的出入,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的突破囚室来见我,恐怕是另有所图,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还是快快离开吧!」
「不,我不能眼睁睁的放任你一人在这阴暗的囚室受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一生的朋友,我怎麽能在你危难之际见死不救,」逍枫义气凛然的握住他的手,「或许你的疑虑不无道理,但澐瑞做任何事都有其目地,而当初你的义父已死,我与你都被他带回了家里,他已经没有理由再设计什麽了不是吗?我们已如囚中鸟任他处置了,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故计重施,於他没任何好处的,更何况你说他对我执著,完全是错的,他只是把我当成发泄的道具罢了。」他把澐瑞前几日对他说过的话转述给他听。
「你……」天风倏地抬眼的盯视著他的脸,他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真是一个浑然不觉的傻子,陈澐瑞一定很辛苦吧,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如果他猜得没错,陈澐瑞恐怕是个不会表达爱情的笨拙男人吧,所以他才会……。
「天风!」逍枫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我说了什麽值得笑的事吗?」
「我只是很羡慕你,如果那个人待我也能有陈澐瑞对你的执著……」临时止住了话,天风回复正色,怎麽又想起那个人!那个绝情绝义的人已抛下他,独自一人前往地府了,就连死前也不曾惦念过他,再提只有伤心。「不,没什麽,好吧,我跟你走。」他断然的站了起来,陈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