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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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觉得声音小,其实围着火炉的人都听清楚了,穆宣昭凝了眼眸,果然看到林燕染鬓边滑下一滴小小的汗珠,颇有些尴尬。
杨致卿郑重的点了点头,特别正经的回道:“你书背的不错,值得奖赏。”
林燕染看着映在炉火的诸人,有种特别温暖的感觉,侧头冲着穆宣昭暖暖的一笑,虽然不冷,却也没有解下披风。
穆宣昭决定不和林安谨计较了,潇洒的坐了下来。
对面,杨致卿拿了火钳,拨开炉子里的炭,夹出里面烤成黄褐色的圆圆的果子,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
“嗯,闻起来倒是香甜。”杨致卿第一个先给了周军师,他拨开外皮,露出里面的果肉,先赞了一声,咬下一口,口感沙软中泛甜,赞许的点了点头。
林安谨倒腾着手,吹着热气,好容易拨开了果子,先献宝似的给了林燕染,得了夸奖,眼神亮亮的。
“吃的倒能填饱肚子,这是什么东西?”穆宣昭晚了儿子一步,不过,他不怕烫,一口气剥了好几个,摆在白瓷盘子里,用勺子挖着吃,倒也很方便。
杨致卿看了看林燕染,叫了陈顺虎进来,指着他手里的藤篮说道:“把篮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陈顺虎应了一声,篮子里的果子骨碌碌的都滚了出来。
穆宣昭把盘子递给林安谨,捡起一个碗口大的黄皮扁圆果子,看了看,说道:“这和炉子里烤的果子不一样,是又一种吗?”
陈顺虎抓过身旁的一个拳头大的圆圆的果子,摊在手心说:“穆将军,军师,大当家的,炉子里的是这种,那种个头太大,不太好烤。”
“这篮子里的东西都是你寻来的,都是些什么,你说清楚些。”杨致卿望了林燕染一眼,问道。
陈顺虎扭捏的笑了笑:“大当家的,一接到你的吩咐,我们就张贴了布告,寻找善农之人,以及各种果子,还特意去了乡下宣传。这不,到今天都送了好几袋子了,连听到信的商人都带了些种子过来。这篮子里的果子,都能烤着吃,又挺符合大当家你说的什么。。。。。。高产啊,就是没听明白那些农人说的道道,不过,大当家,我把人给带来了,就在外面。”
林燕染轻轻点了点头,杨致卿把人叫了进来。
来人穿着厚厚的棉袍,鼓鼓涨涨的,身材瘦小,脸上一道道皱纹,伛偻着腰,看着众人神情很是拘谨,怯怯的笑着。
杨致卿忙安慰他几句,陈顺虎又给他搬了个凳子,他别扭的做了个沿,紧张地抠着手,直到问起炉子里烤的果子时,老农才大起了胆子,讲了起来。
“回各位大人,咱们本地人都叫它芋艿,是从外地传过来的。它的花和桔花很像,长得又高,一片片的种在一起,十分好看,刚开始咱们这儿的大户人家花园子里喜欢种它,图个新鲜。可这东西它好养活,随随便便的栽在地上,不用管它,都能活一片,富贾人家就嫌它粗陋,看不上它了。穷人家里也没那闲心养花种草的,就慢慢的没人种了。还是前几年,日子难过,俺们填不饱肚子,连树皮草根都吃了。小人家里也是难熬,挖野菜的时候,遇到了几棵,刨了它的根,竟然挖出了些果实 周军师起了兴趣,又问了些问题,那农人拍着胸脯保证,这东西顺便种在滩涂地里都能长,产量还高,他们家就是靠着它,才没有饿死人。
之后,陈顺虎客气地扶着老农离开,周军师目光灼灼的望着林燕染,话却是对着杨致卿说的:“大当家,这就是你预备要广平一带的农人种的东西么?”
林燕染嘴角含笑,结果火钳,夹了几块红薯放进了火炉,她听了当日杨致卿说的话,突然想到了空间里的东西,尤其是红薯、土豆之类的高产作物。
找了杨致卿询问,才知道目前广平一带却是没有这些作物的,农人们一年辛苦,也只能种一季麦子,一季棉花,只是这年代麦子的产量极低,累死累活的,一亩地最多能得三百多斤麦子。
这还是风调雨顺的年景,若是遇上了旱灾之类的,像十多年前的那种旱灾,真的是赤地千里、颗粒无收,百姓的凄苦可想而知。
听了那些,以及眼前见的,林燕染心情极为沉重,再没有犹豫。但,拿出的法子,却要做些掩饰,她便和杨致卿说了说,让她张贴布告,派人下乡,寻找奇种异果,这样她再拿出来,就不会太突兀。
至于寻到的这种芋艿,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嗯,我准备先圈出一块地,先试种,看一看效果,如果真的高产,再推下去。”杨致卿回道。
一直沉默的穆宣昭,眼光奇异的看着林燕染,仿似想明白了些什么,却没开口问。
直到一股冲鼻的香甜味传来,他才将目光移到火炉上,接过火钳,将炭灰里烤的焦黄微黑的东西夹出来,一一放在众人面前。
周军师朗声一笑,眼角泛起笑纹:“如果这些东西真能丰收,是广平乃至冀州百姓的福气,对寻来此物的人,老夫只有感佩的!”
穆宣昭和他对视一眼,两人无声的达成了协议,各自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
中间,念秋将林安谨带下去洗漱睡觉,周军师和穆宣昭两人谈妥了事宜,击掌为誓,而后告辞离开。
送完杨致卿和周军师,林燕染呵了口气,看着赖在原地的穆宣昭,挑了挑眉。
穆宣昭装作没看到她的脸色,坐在长廊上,手一使力,将她按在腿上,低沉的笑道:“今夜本将军不走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既然你不去养源院,我只有待在你院子里了。”
他的气息热热的拂在耳边,林燕染看了看头顶如水的星光,闭了闭眼睛,轻声问道:“你不问吗?”
额头上传来暖暖的一吻,腰上的手紧了紧,穆宣昭的声音更低了些:“阿染,我想了很多,从头到尾都想过了。譬如我年幼时的颠沛,一路上有着家将的保护,我和奶娘尚且九死一生。后来,我更是见多了饥民,除了些青壮,能挣到活路,那些妇人、幼子的处境,太惨了。你带着安谨逃亡的这些日子,都遭遇过什么,我都不敢想。惟有庆幸你们能平安,就像周君复说他只有感佩的,而我只有庆幸。”
说着说着,他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笑容柔如春风:“再说,你交给他们的那些茶叶,是故意的吧。”
林燕染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算故意的,是顺其自然,随你猜想了。”
穆宣昭笑了:“你知道你送的那些茶叶多么珍贵么,不过,章奎他们是喝不出好坏的。”
林燕染却很有信心:“我的茶叶的好处多多,哪怕他们喝不出味道的差别,也分辨出其他实实在在的好处。尤其是适合他们在严寒的地方喝,既能调理他们的肠胃,还能安神。毕竟,按照你的打算,他们待不了多久,就要上战场。鞑靼人的地盘上,气候更恶劣。”
正文 第139章 楚王妃的封赏(二)
床上的绣被,带着阳光的味道,陷在里面,软软的,她的长发散了开来,外衣褪去,脸颊划过丝滑的丝滑的枕头上,里面絮着的玫瑰花瓣,散发出甜甜的香味。
她嘴角带着甜蜜的笑,闭着眼睛,枕着花香,迷迷糊糊的要睡了过去。
可模模糊糊的,她觉得有人在抚 摸着自己。
手上带着薄薄的茧,掌心的温度灼热,抚在身上有微微的刺痛,却又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脖子上又传来灼热的呼吸,不由清醒过来。
“穆宣昭。”林燕染轻轻地唤了声,睁开了眼睛。
粉青色的床帐已经放下,帐子外烛台上红红的烛光,透进微弱的光线。
覆盖在她身体上的男子,精致深邃的五官,在这朦胧的烛光下,竟有种如玉般的温润。
“阿染。”穆宣昭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嘶哑,“阿染,先不要睡,行吗?”
“嗯。。。。。。”林燕染刚说了一个字,嘴唇就被身上的人急切的含住,辗转吮 吸,恣意调弄。
他身上带着好闻的年轻男子独有的味道,林燕染听话的闭上眼睛,心软如水,温顺地回应着他,伸手抱住覆盖在上面的身体。
黑暗里,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林燕染低低的哼了声,上面的人放过了她的唇,迤逦向上,吻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含咬着。
从脊柱低端猛然窜上一股酥麻感,林燕染轻轻地颤栗着身体,紧扣着手里柔韧的背脊,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肌肤的热力。
“穆。。。。。。;嗯。”林燕染从来没想过她的声音会有这么甜腻的时候,简直像从鼻间软软的哼出,不由大羞。
穆宣昭被她声音一激,原本含咬的动作一顿,重重地啃咬在她耳珠上,双手就势顺着她起伏的曲线油走,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轻轻地揉捏起来。
林燕染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指在他背上划来划去,穆宣昭气息瞬时不稳,握着她丰盈的手也微微加重了力道,唇也从耳珠移到了胸前。
身上一凉又一热,林燕染睁开眼,才发现两人都不着存缕,雪白胸口的红色顶端上,残留着丝丝缕缕的水渍,显得晶莹润泽,这糜艳的画面,让她脸红心跳。
“阿染,阿染。”穆宣昭柔声唤着她,再次吻上她的唇,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覆在她身上的躯体也拉开了些空隙。
“别怕,别怕。。。。。。”察觉到她身子颤了颤,穆宣昭低声呢喃,轻柔的在她那极端敏感的地方滑动着手指,直到花径里流出的润泽打湿了他的手,直到她身体紧绷着发出动听的呻 吟声,他才紧紧地握住她细细的腰肢,轻柔的浸入她的身体。
肿胀和刺痛还是让她僵住了身子。
穆宣昭停住了动作,额头贴上她的脸颊,压抑的呼吸:“阿染,疼么。”
林燕染觉得身下撕裂般的疼,难耐的吸了一口气,却听到身上人仿佛痛苦的哼了声,而且他身上的温度高的惊人,眉头蹙起,好像他也不好受。
这让她好受了些,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巴。
穆宣昭再受不住,低低的喘了声,穿过重重叠叠的阻碍,在她体内律动起来。
林燕染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抛入大海的小舟,找不到方向,只能紧紧地搂着他。
他的动作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深入。
林燕染被他带着,几度抛上抛下,扣着他背肌的手指都没了力气,眼中带着泪花,狠狠地咬在他肩上。
穆宣昭却更加兴奋,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喘息着说:“再忍一忍,忍一。。。。。。”。
这种时候,他几乎要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不想停下来,可他更不想伤到她,种种念头一闪而过,极致的块感汹涌地在他身体里荡漾开来。
林燕染身上一沉,滚烫的液体流进身体,缓解了下 身的疼痛,合拢双臂,抱着倒在他身上激烈的喘息的人。
过了片刻,穆宣昭微微地笑了起来,翻下身子,侧躺着,将林燕染圈在怀里。
“阿染,你真好,真好。。。。。。”
林燕染平复着呼吸,双颊爆红,两辈子第一次洞房,听到这种话,真心受不了。
穆宣昭笑出了声,带着无比的畅快和愉悦,他的手又顺着曲线向上,林燕染打开他不老实的 她仿似听到了遗憾的叹息声,脸色更红了,拥着锦被想要坐起身。
“很疼么,会不会伤到了,我去拿药。”穆宣昭有些懊恼自己太过激动,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林燕染赶紧躺下,紧紧地拉着自己这边的被子,急忙摇头,“没有受伤,你不要看。”
穆宣昭停了手,不赞同地看着她:“受了伤,就要早些上药,乖,让我看看。”
“没有,我就是想洗洗身子,没有受伤。”林燕染恼羞交加,低吼了声之后,蒙住了头。
没再听到穆宣昭的声音,却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又有房门打开的吱呀声,上涌的气血平息下来,林燕染揭开锦被,透过晃动的床帐的缝隙,见到穆宣昭的衣摆消失在帘子后面。
“他去哪儿了?”林燕染嘟哝了一句,摸出小衣穿上。
约一刻钟后,念秋隔着帘子怯怯的叫着:“夫人,热水备好了,要奴婢进来服侍吗?”
“咳,不用,准备好水就好,你。。。。。。下去吧。”林燕染差点将手里的被角揉成咸干菜,这种时候,让一个外人看着她洗澡,太羞耻了吧。
念秋低低应了声,退了出去,因为林燕染晚上从来不让人守夜,所以,作为她身边唯一侍女的念秋,纠结了几天后,就睡在了抱厦里。距离正房挺近,晚上有事情,也能及时赶到。
念秋刚离开,穆宣昭便走了进来,看到她坐在床沿上正在穿软鞋,目光一闪,抄手将她抱了起来:“累坏你了,我抱你过去。”
泡在浴桶里,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林燕染可以清晰地看到穆宣昭的动作,看他映在屏风上的高大的身躯,看他垂着头发披着外衣负手而立,渊渟岳峙般的沉稳,让人忽略掉他此时的衣冠不整。
林燕染看着看着,眉间眼梢就带上了笑,就像开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