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慕少的神秘娇妻-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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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很快就接通了,她轻声简短说:“我需要你再给我查一个人——”
……
*
云汐自己简单吃了晚饭,去隔壁,外厅空着,往里进,卧室的桌子旁,慕彦沉正坐在轮椅上,膝上搁着一份文件,而他身旁,还有几份东西。
是云汐进来的脚步声太轻,还是因为他正想着事情,并没发觉她进来了,蹙眉闭着眼,一手抬起捏了捏眉心。
云汐停步,没有往前走。
一声轻响,原本搁在他膝上的什么东西滑落到地上,他一看,弯身要去捡。
“别动,我来。”
云汐赶紧上前去,在他轮椅边捡起那支钢笔,递给他。
“我连这么一件小事……都需要人帮忙——”
他的声音很淡,话语里的无力,无奈,和对自己这样状况的厌恶,却那么强烈地透出。
“只是暂时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云汐安慰:“首先得你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信念,比什么都重要。
“是不是累了,我扶你坐沙发上休息一会。”
想转移他的关注点,将他推到沙发边,扶起来,转到沙发上去坐,落座的时候,细心看到他眉间蹙了一下,她担心问:“怎么?”
他摇头,她不再多问,拿了边上的抱枕垫在他的腰后,让他靠得舒服些。
平常人长时间坐在一张椅子上,都会觉得累,何况是他车祸伤了脊神经的,昨天去出席方正的寿宴就肯定已经受累了,后来还因为食物中毒在医院折腾了一天。
想到这个,她忍不住问:“昨天,你在宴厅里是不是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慕彦沉没回答,她心里就有了答案,转身要往外去,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转头看他。
犹豫着,最后还是开口问:“宋清雅回来,跟方绍为在一起的事……你是不是事先都知道?”
她说不清自己问这一句时候的心情,可是,他靠着沙发背,闭上了眼,淡淡抿着唇,依旧没说话。
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没再停留,转身往外走出去——
-
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热气,一阵阵吹拂在脸上,弄得发丝迷眼。
一个人走在晚间的街心广场,四周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头顶,有高高的明亮的路灯——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出来走走,云汐也不记得了,回想,好像还是在国外的时候,自己的生活最简单,学习,跟朋友到处去玩,滑雪,旅行,心里揣着一个深藏的美好的梦,每天都充满了期待……
只是,自从回国后,她的生活轨迹,却突然变得自己都预料不到了。
梦想破灭……嫁给邢子遇,离婚,再嫁入慕家……跟慕彦沉在一起……
曾经奢望过的,转眼,她也算是跟他朝夕相处两个多月了,是不是自己贪求太多,所以才让自己失了衡,有现在这样的情绪产生?
或许是。
明明说了只为了帮他重新站起来,现在,自己却不知不觉,开始要求更多了吧?
所以,才会那么在意,他去参加方正寿宴的真正用意。
在一张长椅上坐下,回想这两个月来相处的点滴,慕彦沉对她,从排斥厌恶,到现在的偶尔可以好好说说话……
或许,能这样就不错了,是她看不清,奢望太多。
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隐隐传来悠扬的弹唱,摊开手,看自己手心里,那串她常戴的月光石,深吸气……
等到,他的状况真的好起来,可以不需要她在身边了,就……离开吧,洒脱点,把宁城的一切尘封,当做一段美好的回忆。
不知坐了多久,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云汐回神,起身往前走。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是张院长。
通了电‘话,她随即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孤儿院去。
*
在楼下就听到小孩子大哭大叫的声音,云汐的步伐不觉更快地往上面冲去。
推开一扇门,就看到里面,张院长正企图控制着一个小孩子。
“小宝!”
那个哭喊得满脸通红,不停挣扎的孩子,正是小宝。
“云汐——”张院长转头看她,一脸着急。
云汐走过去,看着嚎啕大哭,还不停地喊叫的小宝,那感觉,像是要把他自己的喉咙都喊破。
从另一个方向抱住他,紧紧地,不让他再挣扎,“小宝,听话,小宝——”
就快支撑不住的张院长终于得以松口气,站在旁边叹气,这样的状况,她也慌了手脚。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平时的小宝虽然跟别的正常孩子不一样,但是也从来没有情绪那么激动的时候。
突然,小宝抬起自己的手臂就狠狠咬下去,像个发狂的小狮子,云汐吓坏了,赶紧伸手去掰开,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臂,他却咬到了她的手上,就在她的虎口上——
那一刻,无以言喻的疼痛袭来,云汐狠狠闭眼,咬着唇,但是,她不能推开他。
张院长一看,惊慌了,“云汐,快放开他,你这样不行!”
她的手背上,有血慢慢渗出来。
“他会伤到自己,除非……院长,你去找个毛巾来……”云汐说话,都因为疼而没了力气。
张院长急忙忙跑出去,又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毛巾,“毛巾来了,怎么弄、怎么弄?”
“我掰开他的嘴,你马上塞进去……”
两个人协作,云汐不忍心,可是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她的手估计都要废了,狠狠心,另一手用力捏着小宝的嘴巴张开,他吃痛又大喊,张院长赶紧把毛巾塞进去,然后,还控制了他的双手不让他动弹。
手不能动,小宝就抓狂地抬腿胡乱踢,云汐不可避免地挨了几脚,也顾不上了,看小宝这样子,只能跑出去找绳子来——
等到那个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后,云汐心里并不轻松,因为,chuang上的小宝,嘴里塞着毛巾,手脚还都被困了起来。
回想刚才,张院长心惊肉跳,这才想起云汐的手一直没能处理,伤口看来不浅,还在流血,即使是被人咬到的,也很有可能患上破伤风,赶紧道:“云汐,你现在去趟医院,处理下伤口,别大意!”
云汐看着累得半迷糊躺着的小宝,不放心,“把小宝一起送去吧,让医生看看怎么好,他这样子今晚上我也不放心。”
张院长点头,抱起了小宝,两人一起去医院。
后来,岑津也来了,是张院长给他拨的电‘话,赶到的时候看到云汐的手,也皱紧了眉。
电‘话里没说清,现在听着云汐说一遍经过,岑津担忧又叹气,夜已经很深,小宝被医生打了一针,已经睡着了。
“我送你回去。”岑津看云汐。
“我担心——”
“有我在,还有护士在,你手伤了,得好好休息才行。”岑津很坚决,把她拉起来。
云汐确实也觉得累,加上手上伤口疼,只得跟他走,先留下张院长在医院,等会送了她,岑津再回去。
深夜的路上,开车很顺畅,岑津一脸严肃,云汐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对于今晚小宝的异样,她心里有一种恐惧,小宝的这种变化,不管是因什么诱发的,都像是一种病变,自闭症的病变,她在查资料的时候,曾经有看到过这样的例子。
“你别想太多,回去先好好睡一觉,注意伤口。”岑津说。
到了慕家门口,大门已经关了,两人下车,岑津去帮她按门铃。
守门的李叔出来开门,看到云汐跟岑津一起,已经不是第一次,目光有些异样,但还是恭敬道:“少奶奶。”
“你回医院去吧,有什么情况,再打给我。”云汐说。
岑津点点头,再次嘱咐:“安心休息。”
云汐往里进,岑津也上车离开,李叔把门重新关上,看云汐上了楼,暗暗思忖,也转身往一处去。
云汐上了楼,直接进自己房里,从衣橱里找出衣服来,单手小心地换上。
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开始查资料。
叩叩叩——
门外,突然有敲门声,那么晚了,是谁?
云汐起身走过去,拉开门,看到李东。
“少奶奶,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慕彦沉?
云汐点头,“好,我现在过去。”随手关了自己的房门,往隔壁去。
一直走到他的卧室里,看到他那么晚仍坐在轮椅上,手里一本书。
“你找我?”她问。
慕彦沉抬头,望着她,那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听说,又是他送你回来的,那么晚了……”
他语气淡淡,没有继续往下说完,可是云汐可以预想,他的潜台词,是觉得那么晚了由岑津送回来,两人之间有问题。
“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慕彦沉凝着她,有时候,她那一副坦荡的样子真令他看不得——
心里,有一股情绪,慢慢涌起,让他克制不住。
“没有什么?那为何偏偏每次都刚好是跟那个姓岑的在一起?”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想回房休息。”
云汐说着就转身,确实累了,不想再因为这个问题起争执,再说,多好笑,他们两人不是相爱的情侣,她过问不得他的事情,那他,又凭什么过问她的,还总是揣测她跟别人好上了?
就算她真跟哪个好上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在乎么……
“站住。”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冷冷地。
云汐要继续往前走,下一秒,手被攥住……
一瞬间疼痛袭来,她倒吸气,皱紧了眉。
慕彦沉看她突然这个样子,才发现,被他握着的她的那只手,裹着白色的纱布,正有淡淡的红色渗出。
☆、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梦吗?(② 更)
“你的手,怎么回事?”
握着她手的大掌松开,他皱眉问。
云汐缩回,“不小心弄伤了而已——”
“怎么伤到的?”
出去了整个晚上,不仅又是岑津送回来,手还受了伤,如果不是严重,会需要这样地裹着纱布吗钰?
“说了不小心,如果你没事,我回去休息了,手疼。”她转身又走。
慕彦沉看着她的背影,想要再说什么,却在看到她受伤的那只手时,无法再开口,紧抿着唇,直到她的身影在自己房中消失。
转动轮椅往桌旁,拿起手机,自车祸在家休养后,他不与外界接触,更不可能接任何的电‘话,所以,虽日日待机,却形同虚设咬。
按下商誉的号码,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握着手机沉声吩咐:“去查一查,今晚云汐都去了哪里,她的手,怎么受伤的。”
……
回到房中,关了门直接靠着门板,云汐深呼一口气——
抬起手来看,心想,那个人第一次握她的手,怎么就那么巧地碰上她手受伤的时候,把她弄疼了不说,心情也更有些糟。
跟她曾经设想的那种牵手,感觉完全天差地别嘛!
今夜注定心绪有些乱,不想再想他的事,该静一静,想起医院里的小宝,于是回房里拿手机给岑津拨去。
知道小宝一直睡着,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云汐才放心,结束通话后继续坐回沙发上,打开笔记本查阅资料。
她早前就说要给小宝制定一个治疗方案的,因为最近身边事情实在太多,原本计划的就不得不放慢了,却不想,今夜出了这么一个突发状况。
当时送到医院后,小宝被打了针安定下来,睡过去,张院长才有机会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说是晚上的时候,孤儿院里的孩子一起在玩耍,小宝像平时一样不参与,就在一个角落自己画画,不知道是谁打闹撞到了他的小桌子,蜡笔纸张散落了一地,这也没什么,孩子们打闹不是第一次了,小宝就默默地一个人蹲地上捡着。
只是,院里最近来了一个孩子,已经五岁,听说是外地人,被家人带到宁城,遗弃在火车站,后来被送进了孤儿院里。
听张院长说,那个孩子估计不是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长到五岁才被遗弃,所以性格特别不一样,总喜欢惹事,那大概是他已经懂事以后对被遗弃的一种报复心理。
而院里的孩子中,小宝就成了那个被他欺负的对象,因为,小宝受了委屈连告状都不会,永远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
今晚,看到小宝蹲在地上捡东西,那个孩子过去,脚踩着那些蜡笔,一一碾碎,画了一半的画也踩上黑黑的脚印。
小宝看着地上那些破碎的东西,突然就疯了起来,站起来发狂一样地狠狠推那个孩子,接着,就是失控地大喊大叫,大声哭闹起来。
等张院长听闻声音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小宝那失控的样子,她完全吓到了,才离开那么一会儿想去给孩子们拿些点心,没想就出了这样的事,关于前面那些经过,也是别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给她说的。
当时顾不得教育那个孩子,张院长抱起小宝就上了楼上的房间,可他的哭闹完全停不下来,再后来,就是云汐去到时,看到的样子。
查到累了,靠着沙发背休息,云汐心里觉得沉沉地,很难过,或许是这样的小宝太令人疼惜。
孤儿院那样的地方,是不是已经不再适合小宝了,毕竟他现在的状况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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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云汐一大早去了咨询中心,因为之前就排了约访,她向来是只要答应就守信的人。
禾苗照例送当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