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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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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连擎连嘲带讽:“傅寒声,干脆把你老婆缝在身上,走哪儿带哪儿好了。来我这里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我还能欺负一个孕妇不成?”
  萧潇无语。
  此时国外,同样是办公室,傅寒声拿着手机,用嘴型对周遭几人道了声“抱歉”,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带上了门,薄唇微启,终于道出适才萦绕在唇齿间的两个字:“幼稚。”
  国内C市,贺连擎没有回“你才幼稚”四个字,他这么一回,那可真是太幼稚了,所以他直接挂断通话,挂完后才意识到人家夫妻正通着话,他这么一搀和本就不对,如今又挂断,怎么看都有些没礼貌。
  把手机还给萧潇,贺连擎面子明显有些挂不住,最近因为易婷,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贺连擎调整语气,声音诚挚:“萧董,我在找易婷,还请萧董能够告知行踪,只当是我贺连擎欠你一个人情。”
  落地窗前,萧潇和贺连擎并排而立,萧潇侧转身看着窗外,数秒后贺连擎也同她一起望着C市满城繁华。
  其实事业也好,家庭也罢,都不需要太浓郁的恩怨情仇,因为生命里硕果仅存的一根软肋,就足以支撑一生中所有的悲喜沉浮。
  2008年10月,爱情世界里,萧潇最致命的软肋是傅寒声,贺连擎最致命的软肋是易婷。
  傅寒声和萧潇,把感情一点一滴的融进平淡里,把爱对方变成一种本能,凡事平心静气,这是日子,也是人生。
  再说贺连擎和易婷,就像是身处两个天地的人,但幸福究竟是什么?贺连擎商界游走,易婷家居安然,这样的相处方式,又怎能说不是一种幸福呢?
  “贺董,我和易小姐颇为投缘,如果两位结婚,还请告知,届时我和我先生一定现身出席。”萧潇说。

☆、归来,C市走进十月末

  傅寒声回C市那日,天气始于阴雨中,原本预定航班会在翌日上午抵达C市,终究是归家心切,所以凌晨回西苑,归家丈夫迎来的,不是言笑晏晏的小妻子,而是睡意正浓的她。
  卧室安静,萧潇每天挺着大肚子不停奔波,夜间沾到床,多是眼皮沉重,很快就能入睡,凌晨隐隐听到一声好听又遥远的“潇潇”,也多半以为是在梦境中,所以任由自己沉沉睡去,不予理会。
  床头灯浅浅的照着,躺在床上的人睡颜安静,与清醒时的她判若两人,出国前傅寒声虽吩咐曾瑜或是佣人每日过来照看,有关于她的一日状况也是接连不断的传到他的耳里,但耳闻不如目见,总要见上一面才安心。
  没有碰她,大概是怕吵醒她,傅寒声在床畔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卧室,也带上了门。
  周毅还在外面等他。
  “傅董,我刚才叫了宵夜,您接连两餐没吃饭,总要填填肚子。”周毅跟着傅寒声往楼下走。
  傅寒声抬手抚额,确实是两餐没吃饭,纵使在飞机上也是一直在忙工作,想到还有几份合约还没仔细审查过,趁着宵夜还没送来——
  侧过头,看着周毅:“后座放着几份文件,你去拿过来。”
  刚回国,难免要倒时差,傅寒声凌晨没有丝毫睡意,和周毅一起吃罢宵夜,又对他叮嘱几句,待周毅离开,这才拿着文件上楼。
  萧潇睡的太沉,傅寒声回卧室后洗澡换衣,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去书房办公前,看着睡得香甜的她,不由自主的微笑。
  能睡就是福。
  人生32年,得以邂逅,继而爱上一个人,仿佛万千事都已不再重要,只是看着这样一个她,心里便已是柔软成灾珐。
  ……
  翌日醒来,萧潇睁开眼眸,室内并无傅寒声的踪影,一切如常,她并未意识到傅寒声凌晨已经回来,简单洗漱,换衣离开,甚至不曾去过餐厅,所以未曾留意这一日餐桌上有食物。
  每个周六、周日,萧潇一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医院里,这天醒的晚,所以着急去医院。前些时候,昏迷不醒的唐瑛面部终于有了很细微的反应,医生说这是一个好现象,让萧潇能够多抽空去医院陪唐瑛说说话。
  抵达医院,病房外遇到护工和唐家老佣人冯妈,冯妈叫了一声“大小姐”,低头笑着离开。
  萧潇觉得奇怪,走到病房前,门没合紧,有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飘出来,那声音——
  萧潇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轻轻推开门,无需走进病房,就一眼看到了说好今天上午才回来的傅寒声。
  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觉。
  病房里,傅寒声坐在床畔椅子上,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是日记本,萧潇昨天晚上临睡前,还专门把今天要念给唐瑛听的日记内容夹放了书签,没想到竟在傅寒声的手里。其实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最近记性不太好,早晨起床,竟然忘记日记本的存在,若不是傅寒声拿着那本日记,她怕是还意识不到,她今天忘记带日记来医院。
  “你很难想象,潇潇才14岁,但意志力却很惊人,早晨起床,和几位晨跑运动者跑了23公里,回到市区和我、暮雨汇合吃午饭,担心迟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笑得很灿烂。吃午餐的时候,她说她打算再练练,以后准备参加马拉松长跑……”声音低沉好听,与此同时还有纸页翻动声。
  萧潇张了口,却突然语塞,视野里只有他的侧影轮廓,以及他轻缓的念读声。一本日记,父亲记录着她的生活点滴,如今经由她的丈夫念给母亲听,似是一种亲情传承。
  情绪攀升,以至于萧潇鼻子隐隐发酸。
  但他是一个警觉的人,似是察觉到门口有人,声音暂停,侧身望着门口,四目相对,是萧潇。
  “什么时候回来的?”萧潇竟不知他回过西苑,甚至回过卧室,想叹气了。
  他放下日记,抬手示意她近前:“凌晨,见你睡得沉,就没吵醒你。”近在咫尺,他又接着问:“留了早餐和字条,没看到吗?”
  他料定萧潇没看到,否则她不会这么问。果然,萧潇摇头。
  “在外面吃的早餐?”稳稳地手指,轻柔的落在萧潇的后腰和腹部,如果是怀孕前,她或许三餐不继,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怀孕后,有关于一日三餐,他并不操心她是否会饿着肚子,其实很多时候她比他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会缺乏营养。
  “吃了。”
  离得近,萧潇又是站着,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漆黑的瞳仁,里面笑意温暖:“让我抱抱你和孩子。”
  萧潇又走近了一些。
  傅寒声抱着她,把脸贴在她的腹部,过了一会儿,声音带笑:“太调皮了。”
  萧潇低头,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轮廓,看着他坚毅的下巴,看着他脖颈和衬衫交接处光线遗留下的阴影,禁不住抬手摸着他的脸。
  手很快就被他
  tang握在掌心:“既然来医院,一会儿我陪你再去做一下产检?”
  “好。”
  ……
  医院里,人满为患,时间空闲,傅寒声也有心陪萧潇坐在医院里消磨时光,所以并没有走后门,见前面排号孕妇挺多,就带着萧潇去了医院花园。
  两人虽低调,但出镜率高,所以在医院里被认出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触目所及,花园一角,应季花朵开得肆意狂欢,傅寒声表情漠然,但搂着萧潇时,能够看得出来很温柔;而萧潇靠在他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两人不似小夫妻浓情蜜意,但旁观者见了,却没人怀疑他们的恩爱深浅度。
  不远处,似是有人相撞,因为萧潇听到有人在道歉,那人说:“对不起,有没有撞伤你?”
  萧潇身体一僵,傅寒声也察觉到了什么,和萧潇双双侧身回望:阳光下,徐誉一身休闲装,是C市男子双休度假时惯常穿着打扮,手里拿着一束花,显然是来看望唐瑛的。
  徐誉早已注意到傅寒声和萧潇,所以阳光下对视,嘴角扯了扯,也算是微笑了。
  傅寒声轻拍萧潇的肩,转身先行回医院,这个男人很体贴:“我想,产检或许我们可以改到下午再进行。”
  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知道萧潇和徐誉久别重逢,或许应该有话要说。
  ……
  徐誉离开C市再过数月,将满一年,如果是这么算,确实是久别重逢。
  医院凉亭,周围病患家属来来往往,这么久没见面,两人坐在一起竟是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萧潇先开的口,她问他离开C市后,都去了哪些地方?
  “四处走走,看看。”这是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他无意诉说他在成都久居多时,即将四十岁的男人,有些话他更倾向于藏匿在心里。
  他把目光投落在萧潇身上,眼眸里不再有复杂,也不再有起伏,有的只是平淡和疏离,礼貌询问萧潇孩子预产期,最后他问:“萧潇,你现在幸福吗?”
  萧潇看着他,许久之后,她说:“幸福。”
  他笑,眸光终于有了离散已久的温润:“那就好。”
  ……
  10月,萧潇开始伴有腿肿和腿抽筋,同睡一床,她不可能瞒过傅寒声。
  最初的时候,萧潇凌晨腿抽筋,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熟睡的他竟比她还要警觉,似是一种条件反射,霍地坐起身,着急询问怎么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帮她按摩,揉后背,双肩,按摩腿脚,试图减轻她的不适。察觉萧潇睡不着,也不勉强她入睡,那就说说话,或是给孩子讲故事吧!
  他很注重胎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摸着萧潇的肚子,给孩子讲故事。生命很神奇,那么小的孩子,却能感知父亲手掌带来的温情,甚至可以在肚子里随着傅寒声手掌缓缓移动。
  对此,他是很欢喜的,总会情到深处,低头隔着睡衣,在萧潇的肚子上亲一亲,亲完孩子,又去亲萧潇,每每气喘吁吁,却只能暗笑收场。
  孕期八个月,他已不敢再把热情全都宣泄在她身上。
  ……
  10月即将走进尾声,萧潇从一个又一个凌乱的梦境中醒来,走出西苑,风虽清冽,但阳光却是热情依旧。
  医院病房里,萧潇更换鲜花,读第14本日记,心境平淡沉静,念读声里,不经意一抬眸,萧潇声音停了,手里的日记落了地。
  她看着床上的人,眼眶渐渐湿润。

☆、面对,错过的人都只是泡沫

  2008年3月,唐瑛遭遇车祸,手术之后遭遇手术常见并发症,自此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中。
  从3月到10月末,唐瑛历经两次病危通知,曾因脑积液循环受阻,致使颅内压力过大,面对昏迷现状,专家为此采取手术,尽最大的可能让唐瑛脑积液循环恢复。
  10月末,唐瑛昏迷不醒10个月,却在病房里奇迹般苏醒,醒来后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发生车祸之前。
  唐瑛苏醒,虽说与家人陪伴,悉心照拂有关,但绝对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期手术和后期术后治疗护理祧。
  那天病房,唐瑛睁开眼眸,疲倦的看着萧潇,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开启,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声呢喃萧潇的名字:“阿妫。”
  唐瑛苏醒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唐家,就连医生也是激动不已。医生告诉萧潇,唐瑛昏迷时间太久,苏醒后,反应会比较迟钝,另外她的意识还停留在车祸之前,所以将近10个月的空白,需要找心理辅导师和家人帮她慢慢填充恢复。
  医生说话的时候,唐伊诺也在一旁既紧张又兴奋的聆听着,关切询问:“医生,请问我母亲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常?”
  医生笑:“先不说唐董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常,她现在能苏醒已比刚住院那会儿好太多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完全病愈,这事我们不急。先在医院里观察唐董一段时间,如果身体各方面没有什么大碍,各位可以暂时把唐董接回家,熟悉的环境对她身体康复也起着一定的作用。。。。。。”医生见唐伊诺已是眼眶泛泪,笑了笑,目光转向萧潇:“萧董,有些注意事项我需要和你谈谈。珐”
  医院走廊里,唐伊诺看着医生和萧潇的背影,医生的叮嘱声缓缓传来:“唐董有10个月没有下地走路,在腿部肌肉萎缩的情况下,目前独立走路还是有一定的困难,所以接下来应该注重锻炼唐董下肢……”
  唐伊诺回到病房,周围挤满了唐家成员,不过顾虑唐瑛身体状况,所以并没有大声喧哗,有人垂泪,有人感慨万千,毕竟是亲人,纵使平日里争端不断,但目睹这一幕,内心总会有温软存在。
  走近床畔,唐伊诺对唐瑛微微一笑,弯腰握住了她的手,唐伊诺轻唤:“妈——”
  她虽极力隐藏激动和颤抖,也告诉自己不能在母亲面前流露出任何负面情绪,但内心在百感交集之下,看到心心念念盼之苏醒的母亲,那种酸楚是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眼眶一湿,竟是险些掉下眼泪来。
  唐瑛现在的体质是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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