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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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话时,他的嘴角带着笑,更是轻声细语,附近有几个亚洲人走过,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纷纷猜测“xiaoxiao”的身份,有人猜“xiaoxiao”是男子女儿,有人猜“xiaoxiao”是恋人或是妻子。
……
易婷离开了。
贺连擎有过怎样的心理变迁,萧潇不知道,她只知道易婷离开后,贺连擎几乎消失在了公众视野之内。萧潇让张婧打听,被获知贺连擎正在找易婷。
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似乎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惊醒身体里的耿耿于怀。
也许,就连贺连擎本人也没想到,最先获知易婷下落的那个人竟是萧潇。
10月20日,傅寒声出国第四天。唐氏秘书室在这一天接到了一通电话,转给萧潇,是一道女子声,自报姓名说她是易婷,萧潇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数秒后,才恍然:原来是她。
西餐厅,易婷有事耽搁,可谓是姗姗来迟,抵达餐厅,餐厅人不太多,后来她总是会想起那个中午,C市那天没有阳光,天有些阴,一个很年轻的孕妇坐在靠窗位置吃东西,她用左手拿刀叉,修养良好。
易婷感慨万千,闪神间,就见萧潇在对她招手,易婷还以为萧潇在西餐厅遇到了熟人,甚至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周遭无人。
再见萧潇示意她过来,她这才确定萧潇是在跟她打招呼。
易婷抱着怀疑走近:“你认识我?”
“西苑老住户,有缘见过一面,所以有印象。”萧潇请她落座。
被唐氏董事长记住相貌,萦绕在易婷心间的不是荣幸,而是心事重重。
易婷说:“我没想到你会同意和我见面。”
“我也没想到贺董未过门的妻子会打电话邀我见面。”萧潇放下刀叉,就连拿餐巾擦嘴的姿态都透着优雅。
萧潇忽略易婷的打量,把菜单递给她,语气温和:“吃点东西吧,这家餐点不错,刚怀孕那会儿,我来这里吃过几次,孕吐反应小,你可以试一试。”
易婷的餐,是萧潇推荐的,等待间隙,看得出来易婷是一个很文静的人,低头慢慢地喝着水。
萧潇暗暗打量她,穿得体连衣裙,坐姿很好,容貌虽不至于很惊艳,却也姿容上佳。老实说,易婷属于娴淑居家类型,她会选择和贺连擎那个花花公子在一起,萧潇多少有一些意外。
易婷这时候开口道:“约你出来,我知道我的举动很冒失。”
“确实有些冒失,好在今天不忙,如果易小姐愿意的话,倒是可以说说为什么要见我?”
短暂沉默,易婷方才继续开口:“我第一次遇见贺连擎,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我盯着他看的时间有点久,谁知他竟朝我走了过来,很直接的问我,为什么盯着他看?”
说到这里,易婷忍不住笑了,萧潇看着她的笑脸,忽然明白这个叫易婷的女人,是真心爱贺连擎的。
“被他这么一问,我倒开始觉得这人其实挺有趣。后来我们又接触了几次,再然后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他花名在外,这事我不可能不知道,但我和他在一
tang起,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男女之事,向来是你情我愿,遵着心意走,我想并非每一段爱情都会开花结果,如果能退而求其次,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倒也很好,我不要他的钱,也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我就在西苑我的家里,他想来找我,我就为他留一扇门,至于他在外是如何风花雪月,我告诉自己要学会看淡。这个孩子来的很意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和他即使将来有一天分手,至少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萧潇选择不说话,尽管她并不知道易婷和贺连擎的过去,究竟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时,易婷自嘲一笑,抬眸看着萧潇:“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你有些相像?”
萧潇蹙眉。
她想起初见易婷那天,易婷远远走来,第一感觉确实有点像,但离近再看,却是一点也不像。
易婷深深地看着萧潇:“萧董,你已为人妻,也即将为人母,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番话很不合适,但我想,贺连擎心里是喜欢你的。”
基于易婷前面的话,萧潇有过心里预期,所以听她这么说,萧潇并没有很意外,低声感慨:“别人的,永远都是好的;因为没有得到,所以才会蠢蠢欲动。”
易婷没想到萧潇会这么平静,再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婷竟是莫名欣赏眼前这位风云女子,耳边传来萧潇的声音:“那么,我可以问一问易小姐,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易婷下意识抿唇,目不转睛的看着萧潇,略显迟疑:“我想知道,C市三巨头是否会在某一日被打破平衡局面?”
“易小姐就那么肯定,我会回复你的问题吗?”看来易婷很关心明伦命运,正确的说是关心贺连擎。
易婷苦笑:“萧董,今天有关于我的所有举动,似乎都跟冒失有关,但我只是想在离开C市前,见你一面,求一份心安。”
萧潇端水润喉,倒也没有为难易婷:“你也说了,C市三巨头平衡并存,既然是平衡,我也好,我丈夫也罢,又怎么会拿明伦动手术呢?”
这番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易婷心存感激:“谢谢。”
萧潇放下水杯,淡淡道:“易小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就连贺董自己也看不懂他的心思。在我看来,江安琪也好,我也罢,因为和傅先生有所牵连,所以他才会兴起占有欲和挑战欲。他或许欣赏我,或许对我念念不忘,但你该了解,那只是一个男人挫败后的怅然和耿耿于怀,跟喜欢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知道易婷有没有把萧潇的话听在耳里,萧潇靠着椅背,静静的看着她:“易小姐,你知道贺董正在到处找你吗?”
易婷知道,但她决定放过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所以面对他的漠视和讽刺,她没有权利喊痛,更没有权利心伤,她只是反复告诫自己,像这样的感情,她此生都不愿再涉及。
午后,易婷离开,萧潇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跟着易小姐。”
坐了一会儿,喝完杯中水,萧潇起身,左手攥着手机,右手贴放在腹部,出餐厅时,嘴角缓缓流露出一抹微笑。
或许,她应该见一见贺连擎。
☆、所谓感情,把爱对方变成一种本能
那天萧潇去明伦见贺连擎,沿途员工见了,表情可谓是五花八门,诧异之余隐隐意外。
萧潇来的不巧,就在她抵达明伦的前一刻,贺连擎才刚刚在办公室发过火,一方面是因为工作,一方面是因为消失不见的易婷。
应是这几日明伦气压比较低,所以当萧潇在秘书陪伴下走近贺连擎办公室时,依稀还能闻到空气里流窜而出的火药味。
秘书敲门,片刻等待,随后开门祧。
萧潇站在门口,触目所景让她下意识挑了眉。
办公室狼藉一片,贺连擎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文件全都散落在地,只见他双肘撑着桌面,手指覆面,表情不明。
秘书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一步步走近办公桌,然后告知贺连擎,唐氏萧董来了。
萧潇珐?
贺连擎霍地撤手抬眸,寒冷的双眸直视萧潇,无意识皱眉:“你怎么来了?”
贺连擎是应该皱眉,之前企划案事件栽赃陷害,他本打算借助陷害唐婉,借此激化唐二爷和萧潇之间的关系,让唐氏内部乱起来。只可惜唐婉和明伦“互通”报价邮件,日期虽找到,但唐婉负责的楼层监控“有问题”,唐二爷根本就查不到那个时间段究竟有谁出没过。再加上傅萧是夫妻,来自于明伦的危机感可想而知。
萧潇因为贺连擎的问话笑了一下,此刻倒像是平常人对话了,若是顾虑身份,贺连擎势必会道一声“萧董”,但此刻却是“你”。走进办公室,礼貌请秘书回避,最近唐氏和明伦争抢生意,团队之间明争暗斗,比稿竞争,所以集团负责人见面不管是谈公事,还是私事,难免会很微妙。
秘书离开后,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站在原地的萧潇和坐在办公桌后冷漠盯着她的贺连擎。
“贺董气色似乎不太好。”萧潇避开地上散落的文件,主人不热情,只能自己找地方落座。
贺连擎数秒没有回应,萧潇坐在沙发上抬眸看他,那个数日前还意气风发的贺连擎,此刻并不畏惧在人前展现他的颓废,疲惫的靠着椅背,投射在萧潇脸上的目光虽然不友善,但脸色却犹显苍白。
“萧董来明伦,该不会是专门来查看我气色怎么样吧?”是讽刺。
萧潇看着窗外,贺连擎办公室亦有一片落地玻璃窗,忙碌间隙,倒是很适合临窗眺望看风景:“圈里传闻,贺董近几日为情憔悴,看来所言非假。”
明白了,萧潇来这里,敢情是专门来挖苦他?若是以往,贺连擎大概还能保持一份冷静和理智,比如说依萧潇的性子,她若登门造访,必定是有事,更不存在挖苦人之说,但时机不对。贺连擎现在焦头烂额,哪还有空分析话里深意,仅仅是因为字面意思,就足以让他呼吸短促吃力了。
“萧董,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管你今天来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都还请改天再约。”这是逐客令,贺连擎指尖甚至已经触及内线电话,似是让秘书进来送客,偏在这时萧潇不紧不慢的说话了。
“易小姐下落,我知道。”
贺连擎身体僵住,手指骤然撤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萧潇,或许他是在怀疑他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今天中午,我和易小姐才刚刚见过面。孕期两个多月,一顿午餐下来,易小姐虽说没什么孕吐反应,但胃口却很差。”这些,大概是贺连擎最想听到的吧?不需说太多,但足以让他心着急。
果然。
“她在哪儿?”贺连擎心急如焚,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外走。
萧潇无视他的焦急:“贺董,不介意的话,可以请我喝杯水吗?”
贺连擎止步,眉皱的更深了,但他又能怎么办呢?他找易婷多日未果,如今易婷行踪却在萧潇手里,所以再急他也要人前矮三分。
再一次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送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问萧潇:“白开水?”
见萧潇点头,贺连擎撂给秘书一句“白开水”就挂了电话。
贺连擎再次落座办公椅是不可能了,双臂环胸靠着办公桌,开口问萧潇:“她为什么要见你?”
“这就要问贺董了,听易小姐说,贺董似乎很喜欢我?”
“……”萧潇问话太直接了,贺连擎瞥了她一眼,撇嘴不接茬。
撇嘴,意味着不屑萧潇的话,更是无形推翻“喜欢”之说。
这时秘书敲门,送进来一杯水,萧潇等她离开才开口说话:“贺董,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因为轻易得到,所以不珍惜;因为得不到,所以误以为很珍贵。好比登山,我站在山巅,易小姐陪贺董一起登山,登山过程有汗水,有美好,有各种情绪累积,可等你爬到山顶,就会意识到其实最美好的风景是过程,而那个过程你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中融进了你的情绪里。”
贺连擎被一个小丫头莫名其妙说教一通,心里竟是又好气又好笑:“借你吉言,不用爬山顶看风景,我
tang已经意识到你非我所要。”
萧潇唇角上扬:“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此话一出,气氛是真的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两人先是对视片刻,再然后竟都是唇角笑容一圈圈扩大,最后贺连擎摇头轻叹:“我承认我嫉妒傅寒声,说起来他是我第一个嫉妒的人,这不是什么隐晦言辞,不嫉妒难进步。你既然拿山顶做比喻,那我也不防告诉你,我欣赏你,因为主观认为你不是我的,因为触及不到,所以就更加欣赏你,但欣赏也好,喜欢也罢,未及爱。”
萧潇微笑点头:“承蒙贺董不爱大恩,倘若贺董真对我有心思,我家先生。。。。。。”中国有句俗语,叫“说曹操,曹操到”,萧潇一句话还未说完,手机就突然响起。
萧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贺连擎道了声“抱歉”,按下了接听键。
本是清冷女子,人前说话也多是淡漠,但接听电话时,却是语气温软:“我很好……到时候我在家里等你……我在——”萧潇说着,看了贺连擎一眼,站起身再次歉然一笑,走到了落地窗前。
贺连擎看着萧潇的背影,声音虽刻意压低,但还是能隐隐听到萧潇的说话声:“我找贺董有事。。。。。。一会儿就回去,我——”
萧潇措手不及间,手机被人夺走,除了是贺连擎,还能是谁。
贺连擎连嘲带讽:“傅寒声,干脆把你老婆缝在身上,走哪儿带哪儿好了。来我这里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